人蓬喜事精神爽,曲小巫女人逢錢寶心情好,抱着自己的首飾,傻呵呵的樂,即不因車巔犯暈,也不犯睏。
從寺里回到軍區大院還不到兩點,赫家的車子開到區院大門外得到門衛報告說有訪客,一家二代趕緊回家。
被捉去當司機的醫生送佛送到西的把車開到施教官家,順便在煞星家蹭吃蹭地盤。
曲小巫女回到煞星家,自己在一角鋪開兩塊地毯,把自己的寶貝擺出來玩賞,那渾然忘我,樂得口角流口水的財迷樣也令蘭姨幾人看得好氣又好樂,四人乾脆好整以暇的欣賞小丫頭的傻樣,看她玩多久才會恢復正常。
赫爸爸開車,老遠見住所外停着一輛轎車,三大一少四人坐在草坪上等候他們歸來,他不急不燥的把車開到家門前平穩的停下。
等候的幾人見主人車子回來時即站起來,站於路邊等主人,四人一對中老夫妻,一個女青年,一個是十來歲的男孩子。
赫家三人下車,赫爸爸看到客人笑了笑:「喲,今兒是什麼風把尤科長給吹來了。」
他認得來客,尤科長是燕京南城區鎮府職員,他幾年前曾在南區工作過幾年,也算是同事,後來調動工作到了中樞,尤科長也從一位科員升級到科長。
尤科長浮出一絲不自然,硬着頭皮笑了笑:「赫老爺子,赫書記,赫夫人,我們冒昧來訪,打撓了。」
赫媽媽先開門,赫爸爸笑得一團和氣,請客人進家再談,甭管是什麼原因,來者是客,待客之道是少不了的。
赫老爺子掃眼尤家老少,神容淡淡,也沒跟客人說話,僅只點點頭算打招呼,拄着拐杖,慢悠悠的進家。
主客坐定,赫家沒請保姆,赫媽媽身為女主人親自倒茶端水果和瓜子糖果給小孩子吃。
小男孩怯怯的看眼媽媽,小心翼翼的拿了一點。
尤太太十分拘束,不敢放肆,尤婉婉倒是打量赫家一遍,望眼父親,心底十分硬氣。
客人不說為什麼來,來做什麼事兒,赫家也不問,不拉西扯的陪着扯,再聊便聊到南區開發情況上去了。
尤太太很着急,這越扯越遠,要扯到時才回歸正題?她里一急,悄悄的碰了老公幾次。
尤科長心裏苦得直流汗,他也想說來此的目的,可是,他找不到突破口啊,等又一番天南地北的探討結束,他才趁空開口:「赫書記,我這次來是為我女兒和外孫的事兒,我女兒她前些日子離婚了……」
「哦。」赫爸爸淡定的應了一句,心裏非常不爽,你女兒離婚關我赫家什麼事?大節日的跑上家來撓人清靜。
赫老爺子沒說半句話,完全當是局外人;赫媽媽也不插嘴,赫家三人誰也沒接客人的話頭,也沒問人家為什麼離婚,場面一下子尷尬起來。
「呃,這個,我女兒離婚的原因是孩子跟男家沒有血緣關係。」尤科長訕訕的,只自好自個接自己的話。
赫家兩代人隱約明白了點什麼,眼神微涼,尤家女兒離婚了,孩子不是男家的,為什麼跑來告訴他們?原因不外乎孩子的親生父親跟他們有點關係,想從他們這裏找突破口。
「哦,真遺撼。」赫爸爸面笑眼不笑,輕淡描寫的回應一句。
?
尤太太愣住了,赫家一點也不好奇?
尤科長後背冒冷汗。
「還是我自己來說吧,」尤婉婉恨鐵不成鋼的瞅眼父親,自己上場:「小寶不是於家的孩子,他是赫藍之的骨肉。」
猶如一陣冷風颳過,四周的空氣一下子冰結。
赫爸爸的笑容自臉上消失殞盡。
一個女人帶着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上門攀親,誰還能有好臉色?
赫家三人眼神降到零度,冷冷的盯着客人,連話都不想說了。
「小寶,快叫太爺爺。」一直沒吱聲的尤太太拉過小男孩,指着赫家老太爺:「小寶,這位老人家是你爸爸的爺爺,叫太爺爺。」
「……」
被拉出來的小寶,怯怯的向後縮,眼眶紅紅的,爸爸和爺爺奶奶不要他了,媽媽每天都打他,好怕!
小孩子還少,弄不明白那些複雜的關係。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孩子若真是赫家的,我當然樂意有個小重孫,若不是赫家的,我赫家也不當冤大頭,赫銘,打電話叫臭小子,有人上門認親,他才是正主兒哪能不在場。把人叫回來說清楚,是我們家的孩子也好團圓。」
赫老爺子滿目寒光,真當他老眼昏發了還是當他想重孫想瘋了,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認下孩子?那孩子跟他們赫家沒有一丁點兒的相似之處,說是他們家的孩子,他頭一個不相信。
「好的,爸,您稍等,我叫藍之回來。」赫爸爸聽到老父的話,立即拿手機。
尤科長冷汗如雨下,心裏越來越沒底兒。
赫家可不是一般人家,赫家在燕京也是上上流的家族,赫老爺子曾是國秘辦的首席秘書長,現今雖離職仍是京人大代表;赫書記是京中央樞區的黨委書記,預測可能下一步將進國秘辦;赫夫人在軍醫院也管黨政工作;赫家第三代的少爺赫醫生也是赫赫有名,赫家三代四人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
到這樣的人家來攀親,那跟上刀山差不多,若不是女兒一口咬定外孫是赫醫生的孩子,他絕對不會跑上門來「拜訪」。
現在,他心裏一點底氣也沒了。
尤太太被老爺子掃了一眼,不由得全身發寒,拽着孩子的手也僵僵的;小男孩被掐得很疼,卻不敢吱聲。
尤婉婉背挺得筆直,一副真金不怕火煉的表情。
施教官家氣氛十分和諧,蘭姨和三大青年被小閨女呆萌呆萌的表情給逗得開懷大笑,真是吃嘛嘛香,看啥啥順眼。
當驟然而起的手機鈴聲響起,幾人還沒回神,直到響了好幾聲,眾人才望向聲源——醫生拴手機套的地方。
賞首飾的小姑娘也扭頭望了望,又傻樂去了。
「沒眼色力的,破壞少爺的好心情。」赫藍之發覺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惱得恨不得丟掉手機,不知道他在欣賞小豆芽菜的「美」相咩?
掏出手機正想掐斷,一瞅,唉,老爸大人打來的,老爸同志無事不會亂打電話,這次有啥天大的事召喚他?
按接聽鍵:「爸,我正忙,什麼事找我,沒事不要告訴我……」
赫爸爸舉着電話,聽到兒子的嘮叨聲,按外音鍵,眼瞅瞅客人,涼涼的打斷他的抱怨:「兒子,有個女人帶着個小孩子來家裏說孩子是你的,你自己回來認認,如果是你的,我們一家四代正好吃個團圓飯。」
——「什麼?有人冒充本少的種?我馬上回來。」
客廳里的眾人聽到吼聲,面色各各不同,赫家人是縱容,尤家人是怕,赫醫生的名號不是白叫的,發起狠來令人頭皮發顫。
赫醫生吼了一句,怒氣沖沖的向外跑,該死的,敢冒充他的種,夠有種!
?
蘭姨驚訝的目送醫生,小赫剛才說啥?
他沒聽錯吧,醫生的意思是有人冒充他的孩子?
狄朝海抹了抹汗,天啊,竟然有人冒充醫生的種?
這世界亂套了,絕對亂套了!
他覺得世界已不是他認識的世界了,先是首長大人遇着小妹妹,被小姑娘吃得死死的,那要是放到一年前,打死他也不相信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現在呢,還有人冒充醫生的孩子,醫生是惡魔啊,竟然敢冒充他的孩子?
曾經n久以前,有個女人挺着個大肚子,說是醫生和首長一位發少的種,那幾位非常好說話,請人二十四小時保護,等孩子生下來,做dna,當驗出無血緣關係時,醫生獰笑着上場,把女人最親密的人抓來,當着女人的面活剖,血腥場面把人刺激的幾近發瘋,再之,醫生活剖女人,摘下大部分零部件,留下心臟和大腦,令女人受盡煉獄之刑,在驚恐和絕望中死去。
從那以後,內部人員送醫生外號叫「惡魔」。
冒充誰的孩子不好,偏要招惹惡魔醫生,純屬找死!
狄大警衛默默的為某個死到臨頭的傢伙默哀,那誰一路好走,祝能留個全屍。
冷麵神鳳眸微微閃動幾下,長身玉立,快步如風,走到小丫頭身邊坐下,伸幫收拾首飾:「小閨女,先不玩了,我帶你到醫生家去串門。」
「去騷包大叔家?嗯,正好找赫爺爺拿見面禮。」滿腦子錢錢的曲七月,愣了一下,吸溜一口水,小臉上的笑容擴大。
蘭姨笑得嘴角狂抽,小閨女有好處好說話,沒好處翻臉,怎麼可以這麼現實,現實的讓人又愛又恨。
冷麵神三下五除二的幫把首飾盒子蓋上,丟給狄朝海守着,帶小丫頭離家開龍旗牌車去隔壁大院。
醫生開着冰山發少的悍馬,火急火燎的沖回大院,電摯風馳的到家門口,如踩風火輪,嗖嗖的躥向客廳。
尤科長一家四口正焦灼的等候當事人回來,聽到車子輾地聲時向外望,見到那瘋飆的車子嚇了一大跳,緊隨着在剎車聲響中一抹影出車跑動,速度那叫個飛快,教人看得眼花繚亂。
赫老爺子和赫爸赫媽早習慣了孩子風風火火的性子,那是半點也不驚訝,個個表情泰然自若,其至還有一抹看好戲的心思,臭小子回來了,事情自然交給他自己處理,他們作壁上觀,跟看戲沒兩樣。
赫藍之呼呼幾下躥回家裏,徑自衝到老爺子身邊一屁股坐下,一邊順氣,一邊翹起二郎腿,那吊兒郎當的舉動充滿了邪魅之氣。
尤婉婉的視線落到醫生身上,如粘上了502膠水,撕也不撕下來,滿眼痴迷,這麼多年沒正式碰面,他還是那麼帥氣迷人。
咕咚-
尤科長悄悄的咽口水,一顆心如打鼓,醫生和赫家老爺子面相十分相似,兩人坐在一起形如一個人的老年版和少年版相。
尤太太啉若寒蟬,幾乎不敢呼吸。
「老媽同志,老爸同志,眼前這四位是誰?那個說借了我的種的女人在哪?讓她滾出來吧,本少爺來看看我的種跟我有幾分相似。」
赫藍之瞄瞄眼前的老少四人,沒印像。
醫生邪氣橫生,尤科長差點沒嚇尿,不像,小寶一點也不相醫生,連點相似的影子都沒有。
赫爸爸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說話,說得一板一眼的:「兒子同志,眼前這位先生是南區區鎮府的一位科長和他太太,年青的女士是他們夫妻的獨女,尤女士生的孩子跟夫家沒血緣關係離婚了,說孩子是你的骨肉來認祖歸宗,你自己看看。」
赫老爺子陰着臉,赫媽媽不吱聲。
尤科長緊張的額心冒汗,臉也僵僵的。
「哦,就那個小男孩子?幾歲?」醫生瞄一眼,小男孩怯怯的縮在尤太太身邊,臉型長得不錯,精神不濟,頹廢無神。
「九月生的,下個月滿八周歲。」尤太太吞吞口水,聲音有點顫。
「嗤—」赫藍之冷笑,眼底寒光如冰:「尤科長是吧,你們的眼睛都有問題,真該去看看眼科醫生,也看本少長啥樣,你們家的孩子長啥樣?你看看本少跟我家老爺子和老爸像不像,你們家的小孩跟我們赫家有哪點像?尤家的女人跟人亂搞生個孩子找不到生父就來攀我家,真當赫家是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麼,想讓我幫你們養野種,瞎了你們的狗眼!」
他心中有火,說話毫不留情面。
那一番話像一記耳光甩到了尤科長臉上,羞得他無地自容,漲紅着臉,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尤太太渾身亂顫。
「赫藍之,不要太過分!」尤婉婉臉紅了白,白了紅,胸口一陣起伏:「你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敢做不敢當?」赫藍之笑得陰沉:「你不會說在哪年哪月在某酒店或酒吧,本少喝醉了然後上了你,讓你懷了孽種,你當時自己也不知是誰的,以為是你老公的,現在真相大白,所以找上門來了?本少可不是那種連阿貓阿狗都會碰的,不得我眼者,就算脫光了衣服站我眼前我也提不起性趣,就你這樣的身材,哪怕本少醉死了也不會碰你。」
「赫藍之你你……」尤婉婉氣得直發抖:「九年前,你自己在酒吧把我灌醉帶去開房,你自己事後一走了之,現在竟不承認,你良心被狗吃了!」
「九年前?」赫藍之笑容無限擴大,淡然的望父母:「老媽同志,你們還記得十二年前,我負傷休假三個月,特意去國外求醫的事嗎?」
「記得。」赫爸赫媽點點頭,心裏一陣怪異,好好的提那事幹嗎?
尤婉婉心頭莫明的冒寒氣,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
「老爸同志,老媽同志,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們,怕你們傷心,十二年前我去國外求醫,並不是因為我負傷,而是因為我特意去國外結紮。」
「你說什麼?!」
怒喝與尖叫同時響起。
赫老爺子和赫爸赫媽震驚得站了起來,臭小子說什麼?結紮?
尤家三位大人如遭雷擊,一動不能動。
「爺爺,老爸老媽,別激別激動,聽我說完嘛,你們這樣兇巴巴的看着我,嚇得我說不出話來了。」三大家長同吼,威力非同小可,赫藍之也驚得頭皮發炸,氣短胸悶。
「赫藍之,你給我說清楚!」赫媽媽以無比凌厲眼神的盯住兒子,大有他敢不說個子丑寅卯出來,她立馬打死他。
赫老爺子和赫爸爸的眼神也陰森森的,敢結孔,敢絕赫家的後,看不打死他!
「你們別這樣看我啊,我怕!」赫藍之縮脖子:「我說我說,那時大院裏不是有人在外搞大了女人的肚子被逼婚嘛,我看着害怕,乾脆乘到國外就醫之際做了結紮,當時為的就是防止發生今天這類的事情,你們看,我的決定多麼英明,當然,在結紮前我凍結了精子,以後想要孩子,去提取就行了。所以,以後但凡有誰敢帶孩子來亂攀親,直接以誣告罪起訴她們,用不着跟他們婆婆媽媽的浪費口水。」
「你,說的是真的?有凍結精子?」赫媽媽虎着的臉色緩和了一點點兒,有凍結精子就好,至少可以做試管嬰兒。
「當然是真的,爺爺這麼疼我,我哪會那麼不孝真做讓赫家絕後的事兒。」赫藍之點頭,一副老實乖巧的模樣。
「哦,先饒了你,一會再算帳。」
赫媽媽赫爸爸寒着臉坐下。
赫老爺子狠瞪孫子一眼,終歸沒用拐杖敲他,就着孫子的攙扶坐下去,一家子看向尤家四人的眼神可就變了樣,陰冷的可怕。
「女人,還有件事我必須得說明,你說的九年前我灌醉你開房的事純屬子虛烏有,我說了,就你這樣的人我看不上眼,跟你開房簡直拉低我的審美觀,有損我的形像。嗯,咱們現在算算帳,你們拿別人的野種來誣陷我,損壞我赫家名譽,是法庭見,還是就地清算?」
「怎麼可能這樣,怎麼會這樣……」尤婉婉如篩糠一樣顫抖,嘴裏喃喃自語的念叨不停。
「啊-」
尤太太嚇得尖叫一聲,軟軟的倒在了丈夫身上。
尤科長一手扶住老婆,臉色慘白,結結巴巴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調查清楚,是我們的錯,對不起……」
「說聲對不起就算了,我……」赫醫生勃然大怒,才吼了一聲,外面傳來腳步聲和一聲嚷嚷:「暈暈暈,啊啊,暈死了,慢點慢點!」
那充滿怨氣的嚷嚷聲也成功的打斷醫生的話,聞其聲,赫老爺子的一張冷臉陡然回現暖意,赫爸爸赫媽媽的臭臉也有所緩和。
赫藍之的怒火一秒消散。
尤家三個大人也機械式的扭頭,那邊一片光影一閃,門口多出一個高大的身影,男人藍衣黑褲,俊容如仙,他往那一站門,如門神一樣高大如山,令人只能仰望,
他懷裏打橫抱着個女孩子,站定時彎腰,把人放下,那小小女生雙足着地,一隻手還死揪着他的衣服,差點沒摔倒。
男人大手一伸扶住小女生,唇角微微的上翹,那一點笑意讓他的臉如春暖花開,美不可言。
華榕又使美人計。
赫老爺子狂瞪老眼,施小子長得俊得沒法說,冷着臉還好,他微微一笑甭說小姑娘見了會迷得東倒西歪,連八十老太太也會被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他每次到赫家來,赫家人給他冷臉,他只需輕輕一笑便讓他們招架不住。
曲七月足踏實地,巍巍的睜開眼,甩甩頭,朝屋內一瞅,瞳孔微縮,唉,那個女人不是於少夫人……呃,不對,是曾經的於少夫人麼,怎麼會在這?跟赫家有親?
瞄幾眼,撒開腿向里跑:「赫老爺子,你家孫子欺負我!你要幫我主持公道。」
小姑娘鞋子跺地踩出「叮叮咚咚」的聲響,那響聲從門口向屋內延伸,小女生面前背着包,小身影跑得飛快,跟趕着去投胎似的。
尤婉婉原本毫無焦距的瞳仁越睜越大,那個女孩子不就是當初去過於家的那個小姑娘?
小丫頭又淘氣。
冷麵神跟在後面,無力的揉揉額心。
「小豆芽菜,天地良心,我哪有欺負你?」赫藍之差點沒跳起來,天,不要亂給他扣罪名行不?他清清白白,哪有欺負人?
「臭小子閃一邊去,讓位。」赫老爺子虎着臉,一把推開孫子,望向小姑娘的眼神一轉而親切暖和:「小閨女,臭小子怎麼欺負的,一會兒幫你揍死他。」
遭到嫌棄的醫生,默默的往一邊挪挪,挪出一個位置,內心是崩潰的,嗚,小豆芽菜還沒拐過來呢,爺爺已開始嫌棄他,若把人搶過來了,家裏蔫有他的地位?
「赫爺爺,你說了讓我過來玩,赫大叔甩下我就跑了,也不等我,要不是有人帶路,我肯定找不到你們住的地方,小閨女我這麼伶俐可愛,活潑美麗,善解人意,如果在路上迷了路,會被人拐去賣掉的哪,想想好可怕,還有,剛才來的路上堵了車,大叔抱我跑路,暈死我了。」
小姑娘邊蹬蹬小跑邊說話,噼喱啪啦跟爆豆子似的。
赫媽媽笑得揉眼角,難怪蘭姨見了小閨女一次之後跟人抹牌也不忘記念叨小閨女,這孩子還真是開心果。
……
醫生弱弱的撇嘴,迷路頭暈關他什麼事?這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吧,怎麼也怪他頭上?
赫爸爸笑得無語,小丫頭當人面告黑狀,告狀還不忘自誇,太自戀了!跟他家臭小子一樣自戀。
「嗯嗯,是臭小子不對,一會教訓他。敢害小閨女迷路,該揍,讓施教官代你揍他一頓出氣。」赫老爺子不論青紅皂白,一個勁兒的點頭。
腫麼可以這樣?
醫生哭昏。
冷麵神眼角跳了跳,赫老爺子也步上楊老和蘭姨的後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站小丫頭一邊,老一輩的都給小丫頭撐腰,小傢伙的尾巴必定會翹天上去,他和赫多嘴、朝海的地位要一落千丈的趨勢。
蹬蹬一陣小跑,曲七月無視赫家的那四位客人,跑到老爺子身邊,擠到他與醫生大叔中間的地方坐下,抱住老爺子的胳膊,老爺子是赫家的大家長,抱大腿就要抱最粗的。
赫老爺子心情愉悅,老臉上的皺紋如花綻開。
尤婉婉看得目瞪口呆,那個穿地攤貨的小姑娘,竟然跟赫家很熟?
冷麵神也不請自入,在挨醫生不遠的另一張沙發上坐下,灩瀲一池幽光的鳳眸如探照燈掃向尤家四人,目光陰冷森寒。
那淬了冰一樣的視線掃來,尤科長連心臟都快跳不動了;尤婉婉原本盯着小姑娘看,被那一眼掃至,冷不丁的打了個顫。
「姓尤的,今天我有貴客,先不跟你算帳,你們立即給我滾,馬不停蹄的給我滾,誰再留在我家礙眼,我不介意讓他們橫着出去!」
赫藍之也發現姓尤的女人一個勁兒的盯着小丫頭,一股火苗從心底騰的衝心房,惱得想剁人,小豆芽菜跟小榕鬧掰了,他正想要怎麼拐小丫頭回家,死女人跑來搗亂,若讓小丫頭知道了這種破事兒,還不得笑死他。
咻-
醫生發怒,尤家三大人嚇得背皮緊繃,尤科長立即拖起渾身發軟的老婆,一手拉小男孩:「是是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尤婉婉再不顧得形像問題,站起來跟着父親就溜,再也不敢有任何小心思,那個男人太可怕。
小男孩太少,嚇得小臉泛白,連哭都不敢哭。
「哼!」赫老爺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那一聲冷哼,令尤家三位成人的背影僵了僵,跑得更快。
「赫爺爺,他們不是你家親戚?」看着落荒而逃的某女人,曲七月掩抑住歡快的小心情,不恥下問。
哼哼,眼高於頂又如何?
以為嫁入豪門就尊貴無比,現在還不是被掃地出門;是官家千金又如何,還不是被醫生大叔一聲吼給嚇得屁滾屁流。
小巫女雖是鄉下小*絲,誰叫她人緣好,啦啦啦,長得好不如出身好,出身好不如人緣好,誰都小巫女天生人緣好,嫉妒吧,曲小巫女照單全收。
「不是。我們家才不會有那般不知廉恥的親戚。」赫藍之搶先答話,誰跟那種人親戚?他看着會吃不下飯。
走到門口的尤科長,臊得無地自容,拽着老婆逃難的小跑,一家三代四口人爬上車,立即開逃。
尤科長手握方向盤,手心汗如水出,這次徹底得罪了赫家,前途堪憂啊!
赫家,燕京上流政要,誰都想巴結,可誰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巴結,若不是女兒說得有板有眼,他是絕對不敢亂起心思,如今,事情砸了。
這一刻,他恨不得時光能流回到還沒來赫家之前,若沒這一遭兒,他或許還能安穩的當他的科長,經今天這麼一鬧,他的官途也要到頭了,赫家能容忍人踐踏他們的名譽?
現在,他連恨女兒的力氣都沒有了,心情灰暗,萬念俱灰。
「大叔,該不會是某位女人看中你,想以身相許吧?還買一送一,嫁大的,送你個免費兒子?」聽到馬達發動聲,曲七月瞅瞅醫生,騷包大叔很氣憤,發生了神馬了不得的事兒,能不能說出讓小巫女開心開心?
呃!
赫家一家子齊齊無語,小閨女真相了!
「小閨女說對了,那個女人說那孩子是臭小子的種,跑來攀親。」赫老爺子提起來還氣乎乎的。
「赫爺爺不生氣,那些人眼睛有問題,全得了白內障,所以看不清情形,瞧瞧我們赫大叔長得多像老爺子,這麼帥氣俊美,桃花小眼眯一眯能迷死萬千少女,那個小男孩是圓形杏眼,根本沒有一點像的地方。」
「對嘛對嘛,還是小豆芽菜明事理,一眼就能看出真相。」點頭,醫生頻頻點頭,知我者小豆芽菜也了,他長得如此英俊瀟灑,怎麼能生出那個不帥的種?
「小閨女說得對。」老爺子也笑容滿面,小閨女說話中聽,他的孫子當然像他了,帥氣俊美,迷死人沒得說。
赫爸爸赫媽媽無語,臭小子自戀是遺傳老爺子的,一老一少臭美慣了,小閨女再這麼一夸,那豈不是正中他們下懷。
「小榕,你什麼眼神?」醫生正樂呵着,瞧到冰山發少的那不屑一顧的眼神,立馬不爽了。
「正常眼神,小閨女還有話沒說完,如果那女人跟你有關係,這會兒你會哭得稀喱嘩啦的求小閨女救命。」
冷麵神慢悠悠的拿水果,拿刀,削蘋果。
「什麼意思?」醫生驚詫的望望小丫頭,再望發少。
赫家三大家長也滿目驚疑。
「問小閨女。」
「小豆芽菜,說說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好不好?」冰山發少把問題拋了回來,醫生興沖沖的摸小丫頭的頭頂,哎哎,是不是有什麼有趣的靈異事件?
臭大叔,又幫她找麻煩。
曲七月狠狠的瞪煞星,大叔應該查出些眉目來了,所以認出小男孩跟滬城的某人相似吧。
「赫大叔,上次有隻土壕請我去幫看風水,那戶人家正是剛才那個女人的夫家,然後我發現風水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人,介意他們驗血,結果就是那個孩子非男家親生,然後他們離婚了。」
「然後?」赫老爺子也當好奇寶寶。
「然後重點就來了,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被人下了詛咒,詛咒之力遍及他所有的孩子和幫他生孩子的女人,剛才對母子身中詛咒,夜夜惡夢,才被折騰的那麼憔悴。」
嘶-
赫家四人微微吸氣。
好恐怖的詛咒!
「小豆芽菜,是什麼詛咒?」醫生目光發亮,滿滿的好奇。
「絕戶咒,也叫降頭術。」
幾人不吭聲了,那玩意兒一聽就不是好東西。
「丫頭,過來吃蘋果,你今天還沒吃水果。」冷麵神削好蘋果,劃開,柔聲喚小傢伙,小丫頭賴在老爺子身邊不肯走,得哄回來才行,不能讓老爺子搶走。
「小閨女,不用過去,想吃什麼讓臭小子幫你削,這裏沒有問赫媽媽,赫媽媽幫你去找。」老爺子瞪眼,哼,小閨女到他這裏了,想搶,沒門兒,他還不信他們一家三代搶不過施小子一個人。
「小閨女想吃什麼?」
「小豆芽菜吃什麼水果?」
一對母子應聲而答,熱絡的表示關心,跟施教官搶小閨女,這可是好玩的大事,怎麼可能不響應老爺子的號召。
唉喲,這是要搶姐姐的意思咩?
金童玉童趴一張沙發上,眯了眼兒,姐姐行情好,人人都想搶,搶吧搶吧,看看誰輸誰贏,他們誰也不幫,嗑瓜子圍觀。
氣氛有點怪?
「赫大叔去幫我把大叔削好的水果拿來就行了。」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小巫女折中出一個方法。
赫藍之樂得一蹦三尺高,朝冰山伸出手,意思就一個:拿來!
小丫頭不幫他!
施華榕冷着臉,不甘不願的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醫生,小閨女決定了,他就給赫多嘴個面子吧。
「這就對了嘛,小榕媳婦兒,你的小閨女就是我的小閨女。」赫藍之得瑟的仰仰下巴,啦啦,小閨女在手,小榕也要俯首!
媳…婦兒?!
曲小巫女美目一睜,兩眼瞪成銅鈴,那個…赫大叔叫大叔媳婦兒?!嗷,她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秘密!
大叔無妻命,赫大叔三十幾還未婚,原來他們是一對兒,一對兒,呃,這個好哇,一個無妻,如果娶男人不算妻,只能算是夫,上帝喲,祝福他們吧!
曲七月腦洞一開,關也關不住,滿眼星光,小嘴咧開,嘴角快扯到耳根去了。
煞星與醫生,同志關係?
兩小童頻頻點頭搖頭,這個,還是努力的再觀察一陣才能定論,醫生喜歡的是女人啊,好像沒有男風傾向。
赫家人早習以為常,並無異色。
「赫藍之—」施華榕臉黑如鍋底,混帳東西,又胡言亂語。
「小榕媳婦,你吼那麼大聲幹嘛?我又不耳背。」醫生嗔怪的丟個白眼,把蘋果遞給小丫頭。
冷麵神的臉一黑再黑,墨黑墨黑的,騰的跳起來,一個鷹抓手抓向醫生,他出手極快,那一抓之下抓住了剛轉面的醫生肩膀。
「唉喲!你謀殺親夫啊!」赫藍之沒防備,被抓個正着,痛得哇哇嚎叫,臭小榕竟敢當着小豆芽菜偷襲,沒風度,太沒風度了。
兩小童偷偷樂,打起來了打起來了!趕緊繼續呀,打個你死我活。
赫老爺子的臉黑黑的:「你們兩個打了十幾年還沒嫌煩啊?想切蹉去外面,別嚇到我們家的小閨女。」
曲七月正yy着兩大叔,聽到老爺子的話,撇嘴角,小巫女姓曲,是曲家的小閨女,不要亂給她改姓呀。
「去外面練練手?」
「去就去,怕你?」
兩人你瞪我瞪你,一個鬆手,一手拍拍肩。
「唉唉,等一等,你們兩個給本小姑娘站住!」兩青年氣沖沖的向外躥,回過神來的曲七月忙忙叫,喊等等沒留住人,氣虎虎的一聲大吼。
河東獅一吼,震得一干人目瞪口呆。
兩青年唰的站住,不約而同的轉身,齊唰唰的望向小丫頭。
小丫頭生氣了?
「丫頭,我站住了,不生氣啊。」冷麵神一回眸,見小丫頭怒目圓睜,忙低聲下氣的認錯。
「小豆芽菜,你叫我做什麼?」醫生送上笑臉。
「走啊,你們倒走給我看看啊?一個個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動不動就打架,你們羞不羞?出去別告訴別人你們認識我,我丟不起這個臉。」看到兩隻大叔那慫樣,曲七月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把腳丫子跺他們俊臉上去印幾個印。
「好好,我們不打架,不發火啊,生氣不利健康。」
「小豆芽菜,不要生氣嘛,生氣會長皺紋喲。」
兩發少嘴裏服軟,悄悄的狠瞪對方,互相指責對方,都怪你!都是你惹的禍!
赫老爺子和赫爸赫媽看得目瞪口呆,一物降一物,小姑娘一吼比他們的大巴掌還管用啊,小閨女好厲害!
「哼,本小姑娘才不管你們打不打架,在去打架之前,你們先給本小姑娘說說究竟誰是誰的媳婦兒,是自由戀愛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你們結婚的話軍部會不會批?你們什麼時候合試管嬰兒?你們在一起多久了,究竟誰嫁給誰,為什麼這些日子沒住在一起?你們究竟誰是代表爸爸誰當媽媽?你們把這些問題給解釋清楚了再去打,萬一你們雙雙殉情,也免得我一頭霧水。」
解釋解釋……
打架,誰愛打就打,打死也了也沒關係,小巫女就想要個詳細的解釋,這麼勁爆的新聞若沒個結果,小巫女會吃不香睡不着的,睡不好會有黑眼圈,有黑眼圈就不漂亮了。
呃……
金童玉童差點爆笑出聲,兩人死死憋住,嚴肅嚴肅,姐姐很嚴肅,小式神也要嚴肅,不能破壞姐姐的形像。
赫老爺子和赫爸赫媽愣愣的望着小姑娘,那眼神比看到恐龍還震驚。
醫生的笑容僵住了。
冷麵神的臉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兩漢子繃着臉,默默的走回沙發坐下,你瞪我瞪你,眼刀子在空中啪啪相撞,火花四濺。
情況好像有點不對?
頂着幾道如狼似虎的視線,曲七月心裏一陣冷寒,見勢不妙,站起來逃之夭夭。
「算了,不說就不說,本小姑娘是多餘的人,我自己滾蛋,以後不要找我,我不認識你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趕緊溜吧,找蘭媽媽救命去!
「小閨女。」
「小豆芽菜!」
「丫頭。」
男女老少們霍然大驚,個個跳了起來。
施華榕身形如浮光掠影,幾步飛掠追上逃跑的小丫頭,一個俯抱把人抱起來,俊容黑色褪盡,只余緊張。
「丫頭,我沒說不告訴你,還沒想清楚怎麼說而已。乖,不要鬧出走好不好,蘭姨還等着你回去吃飯呢。」
小丫頭一生氣就鬧出走,偏偏他還無可奈何,心裏很憋屈,憋得半死也捨不得責怪小閨女,冷麵神只有自己頭痛,小心的哄人。
猛然雙足離地,曲七月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過了幾秒才恢復,氣嘟嘟的扭頭不理:「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小閨女不認識我,我認識小閨女。」施華榕被小丫頭鼓腮幫子嘔氣的俏模樣給逗樂了,小閨女生氣也這麼招人疼,他的眸子裏浮出一絲溫柔,抱着小軟綿綿的小身軀,三步作兩步坐回原處。
赫老爺子幾人的眼神那叫個吃驚,那個跟耍賴似的青年真是施教官?他們相信臭小子的話了,小閨女果然是施教官的克星。
「不生氣嘛,我們又沒怪你挖人*。」發少抱回小丫頭,赫藍之笑嘻嘻的戳戳小傢伙的臉蛋,笑得誘人:「小豆芽菜真想知道我為什麼叫小榕媳婦兒?」
「想!」反正被捉回來了,挖挖八卦解解悶。
冷麵神俊容黑了黑。
「說起來這個,就得感謝兩家的父母,這樁親事是我們兩家的長輩們定下來的,真正的指腹為婚,那時我老媽同志剛生了我,小榕他娘懷了他,兩家大人便指腹為婚,說兩來結個親,結果……」
赫老爺子幾個吹鬍子瞪眼,當年他們是指腹為婚不錯,也說了如果生下的是女娃就結親,生男娃當兄弟,結果他們家的臭小子長大後常常藉由指腹為婚為由頭拒絕結婚,臭小子斷章取義,氣死他們了。
「結果大叔是男娃,然後你們要繼續婚約咩?」曲小巫女笑嘻嘻的接一句,原來真是指腹為婚,好有愛!
「誰要跟他繼續婚約?」冷麵神冷着一張臉,像人欠了他幾千萬似的。
醫生氣吼吼的揚揚拳頭:「小榕媳婦,你仗着我媳婦的的身份欺負了我這麼多年,現在想一腳把我踹開,沒門!」
曲七月一頭黑線,若說媳婦兒,赫大叔當媳婦兒還差不多,比較起來,大叔倒更像是丈夫,醫生大叔話嘮得像老媽子,是代表受的媳婦兒無疑。
「你想怎的?」施華榕斜眼瞪醫生,赫多嘴總管不住嘴的胡說八道,若不是他說漏了嘴,小丫頭哪會扒他們的糗事?
這些日子看在小丫頭需要調理,好久沒揍他,他皮癢了,也越來越蹬鼻子上臉的無法無天,必須得找機會修理他一頓才行。
冷麵神飛快的排算日期和行程,看看那天有好機會可以狠揍醫生一頓。
可憐的醫生還不知自個被冰山給記恨上了,兀自捋袖晃胳膊,做足一番準備,拿出英勇無畏的氣勢:「小榕,你欠我一個媳婦兒!你不賠我一個媳婦兒,我跟你沒完。」
?
曲小巫女張口結舌,赫大叔想要大叔賠他個媳婦兒?
赫老爺子仨乾脆無視,只要小閨女沒生氣就好,那兩小子鬧了多年,每次無疾而終,完全不必管他們,任他們鬧騰夠自會消停。
「哦,等找到合適的姑娘,賠你一個。」冷麵神半點不在意,赫多嘴這貨鬧了這麼多年,他還不懂他在想啥?
「大叔,那位女少將不錯。」小巫女笑咪咪的插嘴。
「嗯,譚姐也是我們認識的,確實不錯。」
「不要!我前半輩子被小榕欺負得夠慘了,後半輩子才不想還被媳婦兒欺負。」醫生嚇了一大跳,搖頭搖得像波浪鼓,開玩笑,譚姐是軍中女老虎,兇悍得很,他才不要那麼兇悍的媳婦兒。
「那你想要個怎麼樣的媳婦兒?」冷麵神難得好聲好氣的問。
「小榕媳婦,如果你把小閨女給我,我就不要你賠我媳婦兒。」醫生的臉由陰轉晴,提出最美好的折中良策。
嗯嗯,這個不錯。
赫老爺子點頭,小閨女賠給他們,比賠個媳婦還強。
喂喂,這關偶啥事?
曲七月不樂意了,小巫女就是一打醬油的,扯上她幹麼?
「休想!」施華榕把小丫頭抱緊,生恐醫生搶人,把小閨女給他?不行,絕對不行,小閨女是他家的,誰也不給。
「你不能幫我生閨女,把小閨女給我當女兒,為毛不行?你看,把小閨女給我,小閨女有爺爺奶奶,還有太爺爺,有三輩人疼她,再說你是我媳婦兒,我的小閨女也還是你的小閨女嘛。」
赫藍之得意的仰仰下巴,瞧瞧,他們家有三代長輩,多好!
「不給,想都不要想,小閨女是我的。」小閨女是他的,誰搶收拾誰。
「……」
「無聊,大叔,赫大叔,你們吃飽沒事幹的話去繞着燕京跑個三五圈,或做三五萬個俯臥撐多好,強身健體有益身心,在這打嘴巴仗有意思麼?大叔,我眼睏了,回去睡午覺去,騷包大叔,你和大叔今天在寺里許諾要幫打桂花的。」
兩隻爭論不休的漢子瞬間閉嘴,冷麵神欣喜不已,抱起小丫頭就跑路,小閨女想回去了,還那等什麼,趕緊回呀。
赫老爺子笑而不留,小閨女沒問要見面禮,先留着,等過些日子再去拐人也好有藉口。
赫藍之也跳起來追:「小榕媳婦兒,小閨女也是我的,你不能一個人獨佔,小閨女,我幫你去打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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