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開門?
曲七月面上肌肉抖了幾抖,這是在打怪,不是給小朋友們講童話故事,玩什麼口令哪。<>
有一瞬間,她想抬腳把猴哥給踹牆上去,讓他摳都摳不下來,讓他掛牆上看芝麻開門。
踹人的意識才浮上腦海,還不及化為行動,厚重的石門竟然很輕易的滑開了,就跟縫隙抹過油,非常潤滑,一推即開。
當石門與石壁錯過,一縷微光擠出縫隙。
光?!
冷麵神鳳眸一睜,神光如炬,古墓有光,一種可能是陪葬品發出的光澤,另一種可能是長明燈,墓室里的長明燈。
但,以正常定律而言,長明燈懸掛在墓室大門走廊通道,鮮少放置在墓室內。
鋼一鋼二眼底露出一抹喜色起來,有光證明很可能跟主墓有關,哪怕不是主墓室也必定跟墓主有聯繫,能找到點線索總比見到一座空墓讓人心裏舒坦點。
寶藏寶藏……
赫藍之激動的握拳,有光喲,傳說中的寶藏就要出現了,小豆芽菜果然沒騙人,嗷,稀世寶藏快快現身!
水和火乍然眯眼,那是明火之光!他們身懷異能,對自然界中的光源和火源之類的東西比別人敏感,能辯識真假。
曲七月夾符紙的手指微微用力,心裏有點小緊張,雖然卜卦掐算算出了某些方面的吉凶,但,人算不如天算,難保不出意外。
金童玉童和鬼臉藏獒貼在石壁上,賊頭賊腦的向內張望。
石門旋旋轉開,幽幽的光芒也露出更多,光芒很弱,能看見的地方像是黑夜裏的曠野上亮起的一盞電燈所照亮的地方,光線朦朧,幽冷。
最先看見的是空蕩蕩地面,轉而看到一堵黑漆漆的牆,那黑牆映着光芒閃閃發光,幽幽的,如深夜裏看到無數銀子映照月光散發出的光澤。
一股寒氣盪開,如冬夜雪降,寒意徹骨。
門口的八人齊齊打了個哆嗦,皆情不自禁的抑輕呼吸。
咚-
眾人正想舉步跟進,裏面傳來一聲悶響,如千斤重錘捶擊地面撞出的聲響,沉重、沉悶。
大伙兒的心跳驟然加快,立即鑽進門。
手電的強光瞬間將四周照亮,門後亦是一間寬寬的石室,在對中央線、緊挨一面石壁的地方有一個長方形石台,上方擺着一盞燈——長明燈。
燈形如戰國時代的燈形式樣,青銅色,一個底座往上是圓柱形,柱中間有一截圓形,再往上托一個碗盤,燈碗裏的燈芯默默燃燒,光芒灑遍石室。
一具石槨緊挨長方石台,它的蓋子開了一半。石槨前圈團一個巨大的黑圈,它比水桶還粗,約有半人高,黑漆漆的像一堵牆,又像是黑鐵,閃耀金屬光澤。
看到那盞長明燈,鋼一等人目光大亮。
我靠!
候士林的視線落在黑乎乎的玩意身上,大吃一驚。
好大的一條蟒!
黑漆漆的東西是蟒,就是那條鬼蟒,比以前用的木水桶還粗壯,像現代用的小水缸,也不知有多長,它一圈一圈的盤旋,盤成一個巨大的圈,身上長滿魚鱗片,那頭擱在身軀上,腦袋有洗臉盆大,頭頂靠後腦的地方鼓起碗大的一個包。
百年成蟒,五百年化蛟,它的鱗片已長齊,每片鱗比成年男人的巴掌還厚,幽黑如鐵,憑此看只差一步即可化蛟,至於角,化蛟之日才會破殼生長。
巨蟒進入忘我境界,對外界一無所知,心跳聲每一響即如捶悶鼓。
它盤成堆,差點佔滿石室,只留下小部分空地,也擋住了所有通往石槨的路,誰想過去要麼從空中飛過去,要麼從它身上踏過去。
我的神啊!
法眼如電掠過一圈,曲七月驚得閉住了呼吸,果然所料不差,它距化蛟僅只一步之遙,如若不出意外,本月八月十五那天即是它化蛟之期。
長明燈!
赫藍之一眼看見那盞長明燈,心花怒放,經久不熄的長明燈,會發光的黑牆,財寶哇。
「哈,寶藏…唔…」
激動難抑,仰頭歡笑,小豆芽菜果然沒騙人,這是好東東!
醫生的話還沒喊完,沉睡的鬼蟒心跳又顫動一下,發出沉悶「咚」響,那一響也驚得醫生的話嘎然而止。
鬼蟒?
鳳眸一閃,施華榕往前湊湊,緊貼嬌小的小丫頭,把她置於隨手可及的最安全範圍,如果巨蟒醒來,他能第一時間抱走小丫頭。
鋼一鋼二和火、火已飛快的打量完畢,個個小心翼翼的屏聲靜氣,以眼角餘光望向赫醫生,醫生啊,您老真的該洗洗眼睛哪,你沒見地面上躺着的是什麼嗎?
「蟒……蟒,我的媽,小榕救……唔!」
赫藍之的視線被巨響吸引,投向黑漆漆的牆,望啊望啊,望了好幾眼,看到巨大的蛇頭,笑容陡然僵硬,嚇得鬼哭狼嚎,忙忙躲向冰山發小背後。
那是下意識的動作,很自然的反應。
蠢貨!
施華榕連掐死醫生的心都有了,也不看看什麼時候,怎麼這般沒譜?
火眼疾手快,一把摟住醫生,捂住他的嘴,醫生啊,你作死別拉別人好不?
候士林望向小姑娘,聲音壓得輕輕的:「小曲子,時間緊迫,抓緊時間,等它醒來麻煩就大了。」
輕輕點頭,曲七月表示知道了,偏頭望向身後的幾個漢子:「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去探視石槨,不管有沒拿到什麼都必須退出去,還有,千萬別碰那盞長明燈。」
冷麵神微微頷首,遞個眼色給鋼一鋼二。
火鬆開捂醫生嘴巴的手,另一隻手可不敢放,仍箍着他,怕他搗亂。
好可怕!
赫藍之的俊臉慘白慘白的,連連揉胸口安撫飽受傷害的小心靈,嗚,小豆芽菜騙人,不是說有好東東,為嘛是這麼恐怖的東西?!
悄悄的斜眼黑得發光的蟒身,弱弱的咽口水,太可怕了,啊啊啊,它醒來的話會不會把他們全活吞了?
想到蛇胃裏粘糊糊的東西,他感到一陣惡寒,腿直打抖。
收到首長命令,兩大鋼鐵漢子喜之不盡,雙雙飛快的從背包里拿出一支飛索,做好準備向石槨內一扔,咔的勾掛住石槨壁面,鋼二把一條飛索的另一端快速纏在石門上,自己抵住門防止它動。
鋼一跳上索,腳踩一條,手中拿一條,以飛空走鋼絲式的方式滑向石槨,那一手漂亮的雜技特枝讓人拍案稱奇,也成功的震住了候小道長和曲小巫女。
金童玉童為掌握第一手資料,也飄過去查看。
眾目睽睽之下,鋼一從盤着的鬼蟒上空滑過,眨眼滑到石槨,一踩槨邊跳至石台上,一手挽好一支飛索,沖隊伍做了個古怪的手勢。
什麼意思?
曲七月摸不着頭腦。
冷麵神和火幾個瞭然,鋼一的手勢說棺材裏有水。
候士林的注意力並不在石槨那邊,他小心觀察鬼蟒,輕手輕腳的拿出一件法寶——一把劍,真劍,二尺余長,劍鞘古樸。
把消息回報給夥伴,鋼一戴上長長的防水手套,趴石台上探身向石槨里摸,探了探,他的神色驟然變了變,並未發出任何聲響,繼續探索。
很快,他把一樣沾滿水漬、黑黑的東西裝進膠袋子,再探手摸,連連摸了七八件東西出來,脫掉手套,紮好膠袋子塞進背包背好,把飛索扔回,鋼二接住勾在石門一角。
鋼一仍以走鋼絲的方式滑回來,與好搭檔取回飛索。
赫醫生迷迷糊糊的看鋼一搜石槨,懵懵愣愣的看他回來,當人近在眼前,他猛然醒悟過來,一時竟忘記了鬼蟒的可怕,想跑去問鋼一有什麼好東西。
他才一動,火立即箍緊他,又捂住了醫生的嘴,並且像拖死狗式的拖着他向外退。
鋼一鋼二、水也悄無聲息的後退。
大叔想幹嗎?
曲七月斜眼站在身後不肯移駕的煞大叔,聲音冷森森的:「不相干的立即退出去,別礙手礙腳。」
「我……」
施華榕被噎得啞口無言,想死賴着不走,見小丫頭轉頭瞪眼,無力的嘆口氣,老老實實的撤。
小丫頭和小青年能對付得了鬼蟒嗎?
他不放心,一萬個不放心小丫頭的安危,可是,再不放心也必須遵聽小丫頭的話,她說讓退,他就得退,他不退,小傢伙必定會爆走。
強抑着不願意,冷麵神退出石室,快步追上鋼一和醫生五人,六人步行匆匆,退到了那殘留着黑乎乎的東西的那間石室,若有意外,他們能以最快的速度退出古墓。
「鋼一,裏面有什麼?」撤至小丫頭劃定的區域,冷麵神才有功夫問情況。
「報教官,石槨里有一具濕屍。男屍,保存完好。」鋼一如實上報:「首長,那盞長明燈,看似比戰國時代更久遠。」
「濕……濕屍?!」赫醫生激動的差點點掙脫挃梧,眼神亮得驚人。
「赫多嘴,你給我安份些!」
冷麵神太陽穴隱隱爆跳,赫多嘴就是一個大麻煩,成事不足,惹事有餘,到哪都會添亂子,再敢給小丫頭添亂,他不介意把人丟進石槨,滿足他的好奇心。
「小榕,你又欺負我。」
赫藍之如遭了霜打的嬌花,一下子蔫蔫無力,他哪有不安分,小榕老欺負他,小豆芽菜,求你揍小榕,他凶你的騷包大叔!
鋼一鋼二、火、水垂頭望腳尖,醫生的手太神奇,人卻很不着調,有時行為令人髮指,唯有教官大人才能壓制住他。
當煞星眾人離開,石室里只余曲七月和候士林兩人。
「姐姐,石槨里有濕屍。」
煞星不在,兩小童快樂的趴到主人肩上,樂顫顫的上報掌握的資料。
「濕屍?」
曲七月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老天啊,能不能別這麼嚇人,濕屍?
「嗯嗯,男屍。」
小朋友點頭,那個鋼鐵漢子把濕屍抬起來瞅了瞅,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奈何面目浮腫,沒法辯別,要不可以畫張像拿去地府問問鬼差,查查究竟是誰埋在這裏。
濕屍!
候士林聽到小夥伴的話,幽幽的嘆口氣,這地方能保存一具濕屍,不容易啊,估計很快又可引發一波考古挖掘熱潮。
曲七月愣了愣,也不管濕屍乾屍了,拿相機快速拍照,甭管什麼屍,反正沒法帶走,不能帶走的東西皆浮雲哪。
一連拍下十幾張照片,收好相機,取符在手:「猴哥,它的弱點有四處,頭頂長角的地方,七寸,肚皮下的中線,還有肛門;第一要害是頭上那裏,刺破它的角包可破它一二百年功力,借你寶劍一用如何?」
「行。」候士林爽快的遞上法寶,有個厲害的小夥伴就是好哇,能一眼找到敵人要害,打怪事半功倍。
曲七月接過茅山破邪劍,飛快的結手印,抽劍,將劍鞘還回去:「猴哥,劍鞘你拿着,必要時也可抵擋一二。」
「小曲子,我還有其他法寶,你一起拿着吧。」
「猴哥,我有破邪劍便可。」
候士林拗不過,拿回劍鞘,破邪劍本是茅山傳世法寶之一,劍身破邪斬妖不在話下,劍鞘同樣是避邪之寶。
把劍鞘系在衣扣上,再取出一把木劍,一手符,一手法劍,蓄勢待發。
待猴哥準備就緒,曲七月對小可愛們點點頭。
「上工!」
金童玉童歡快的跳至空中,一左一右的伸手一把撈起姐姐大人,平平橫飛。
兩小童興奮至極,飛檐走壁,滿空亂走最好玩了,他們最喜歡挾持姐姐滿空飛,可他們姐姐大人自很小時被帶到屋頂飛了幾回便再也不愛了,他們手痒痒也沒辦法。
被小式神拎在手,曲七月感覺自個就是老鷹爪子裏的那隻小雞,隨時會有掉下地的可能,一顆心揪的緊緊的。
好想要對金童玉童嗯。
目觀小姑娘被一對可愛的金童玉童帶着飛,候士林羨慕得眼眶發熱,金童玉女好強,小曲子小夥伴,咱們能換換式神咩?
小朋友帶着姐姐忽悠悠的躥至鬼蟒頭頂,滿眼興奮:「姐姐,刺它刺它!」
唉喲,大傢伙盡情睡啊,別醒,讓姐姐刺幾下吧,姐姐心情不太爽,需要找個出氣筒消氣。
姐姐幹掉鬼蟒,心情一定會好好。
小童滿眼閃亮,幹掉鬼蟒,摘下它身上的寶貝平分,姐姐能發筆小財。
平平「飛」在空中,曲七月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瞄準鬼蟒頭頂上的包包,雙手舉劍,一劍刺出。
破邪劍閃出一抹金亮的光芒,如金碰鐵,先是「錚叮」大響,迅即如刀入豆腐,劍身穿包包而過,刺進蛇頭,沒至柄端。
「嘶—」
鬼蟒受刺,於瞬間抬起頭,仰天發出一聲痛嘶,整個身軀瞬間動了起來,一剎時散開,一拱一拱的翻動,蛇身和蛇尾「砰砰」的擊打在石壁面。
那一下一下的擊撞令石室震抖起來,如發生地震,一震一震的震抖,震動是如此厲害,帶得大地震晃,整個古墓「嗡嗡」聲不絕。
「鬼蟒醒了!」
火和鋼幾人吸了口涼氣,這力量好強,小姑娘能打得過鬼蟒嗎?
施華榕的心一窒,神緊繃緊,大手幾乎要握碎手中的槍支。
赫藍之的俊臉變色,緊張的不能呼吸。
六漢子屏聲靜氣,眼巴巴的望向鬼蟒棲身的石室。
石室內,劇烈的顫動傳來,候士林飛快倒退,退出石室到外面大廳,站住方位,手執凝聚法力的木劍,捏住一把符紙,等待機會。
小丫頭!
冷麵神看到小青年獨自出來,鼻尖滲出幾滴冷汗,全身僵直。
小姑娘一個人在與蟒獨斗?
鋼一鋼二和火、水驚呆了。
赫藍之眼睛瞪的大大的,小豆芽菜呢?
鬼蟒抬頭,緊握劍柄的曲七月差點被震得脫手甩飛出去,它的妖氣對小巫女沒多大殺傷力,唯獨自然力量卻極具衝擊,撞得她兩耳發鳴,血氣亂涌。
「好兇殘!」
兩小童哇哇大叫,拎着姐姐向下一趴,如附身蟲般粘在鬼蟒身上,兩小傢伙手腳並用,摳住鱗片穩住身,讓姐姐趴在蟒身上不被甩開。
「好痛!」
曲七月撲在蟒身上的那刻,被堅硬的鱗甲撞得七暈八素,滿眼星星,分不清東南西北。
「姐姐,忍着些,等幹掉它,拔光它的鱗給你報仇。」
小式神抓着主人,生怕她被摔出去,同時時刻監視鬼蟒行動,萬一有不妥之處好立即扯呼。
妹的,蛇類坐騎好不可愛。
被按坐在蟒身上,曲小巫女頭暈腦脹,大蛇身上又臭又硬,她就搞不懂怎麼有那麼神仙喜歡乘騎蛇龍,這破玩意送她她也不想要。
「嘶哇-」
鬼蟒沒有甩掉頭頂上的巨痛,發出小孩子似的哭聲,身軀拱得更厲害,四處亂撞,口裏的信子向後倒卷。
鬼蟒巨大,蛇信子也寬,足有三指寬,腥紅如血。
金童看到鬼蟒蛇信子捲來,拿起姐姐的一手只,把符拍了出去,那一按把蛇信子給按在了蛇頸上。
呼哧-
數張符粘上蛇信子,金光爆閃,蛇信子生生被燒焦,冒出一股臭味。
小傢伙放手,任它帶着幾張符縮回去,連忙催促:「姐姐,拔劍,刺它七寸。」
曲七月被鬼蟒甩得暈乎乎的,大腦幾乎不能思考,小童一喊,順着他的話,用力拔劍。
玉童與金童心有靈犀,不點即通,抓起姐姐大人離開蟒身上升,以便主人拔出破邪劍。
「哧-」破邪劍出,帶起一抹血光,那一剎那,好似有金光自傷口迸出,也在那刻,鬼蟒仰天哀嚎:「哇嗚-」
哭聲如上百人在哭,慘烈驚心。
曲七月驚得背皮發涼,頭腦也清醒了點,隔着防毒面罩的眼鏡子,看到巨大的蟒頭亂晃,又一陣眼花繚亂。
兩小童抓着主人沿蛇脖子下滑,找到蛇七寸:「姐姐,出手!」
大傢伙六百年道行毀去將近一半,再刺它一劍,至少可再毀它一甲子修為,餘下兩百年的道行便不足為懼。
努努力的定定神,曲七月舉劍再刺,第二劍不及第一劍順利,刺在鱗甲上竟沒刺下去。
點子好硬!
狠狠的用力也戳不穿它的鱗甲,曲小巫女冷汗泠冷,左手摸出符紙,捏訣,連符和訣一起拍下,印在蛇身上。
「吼!」
鬼蟒哭嚎幾聲,仰天上吼,用力撞上石壁,身子拱起向脖子上亂拍,意欲拍死趴身上的東西。
「它想撞塌石壁砸死我們。」
「快跑!」
金童玉童也顧不得再刺它七寸,拎起主人疾疾逃跑。
嘶吼-
鬼蟒碗大的眼睛裏迸射出濃烈的殺氣,忍着頭頂上的痛,咆哮着追殺。
想它六百年修為,只差一步即可化蛟,竟然在睡夢中被人闖進洞府,還壞它蛟角,令它幾百年苦修毀於一旦,人類該死!
恨,鬼蟒恨極,自最初的悲憤中醒來,滿腔恨意化為怒火,捕捉到人類的影子,疾躥追趕。
蛇類記仇,誰傷它一分它會報復,何況如今是毀功之恨,結果只有一種可能——不死不休。
曲七月也知道蛇的性子,聽到後面的吼聲驚得出了一身冷汗。
小式神抓着主人,飛落地面狂跑,疾衝着飛出石室,躥向主人該去的地方。
「丫頭!」
看到飛出來的一抹人影,施華榕的緊張的近乎窒息。
曲七月被小可愛拎着飛跑到預定位置,心好似要跳出心嗓眼去了,猴哥猴哥,這下看你的了,千萬別掉鏈子啊。
她才站住腳,鬼蟒咆哮着飛出,那粗壯的身軀擊打得石壁「啪啪」連響,只一躥飛出二十幾米的身長,高昂着頭,張開血盆大嘴撲向小姑娘。
蟒身躥至石室中央時,等候已久的候士林,舉劍下刺,把一大把符定在地面:「七星困龍陣,開!」
嘩-
曾經粘在各處的符紙呼嘯旋轉,團團抱成球躥上天花板,分據七個方向,旋轉出耀眼的金光。
吼嘶-
鬼蟒驚恐的嘶鳴,想退後,無法脫身,身子一半留在巢穴,一半在大廳,後半部可自由行動,前半身被法光照耀,痛得渾身亂顫。
猴哥威武!
「總算安全了!」
心神一松,曲小巫女一屁股坐地,媽呀,緊張死了有木有?碰上個兇殘的玩意兒,小巫女的腦細胞都不知累死了幾百萬,讓她喘口氣,再思考如何放蟒血取寶。
倏地,顫顫發抖的鬼蟒猛地躥起,化為狂風撲向小女生,那速度又快又疾,兇猛無比。
「丫頭!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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