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大叔混大叔王八蛋大叔……祝你這輩子木女朋友下輩子下下輩子還是木有女朋友,這輩子自擼下輩子下下輩子還自擼……」
世上沒有後悔藥賣,曲小巫女捶胸頓足,悔不當初的後悔n遍也無濟於事,抱着珠子欲哭無淚,又光明正大的將煞大叔從頭到腳,從裏到外的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來說去都怪大叔,他好好的跑宿舍來幹嗎?
來了就來了,還賴着不走幹嗎?
賴着就賴着吧,為毛還非得坐寫字枱前?
如果大叔不坐在寫字枱前,站得遠遠的,她夠不着,自然不會衝出去找人算帳,當然也就不會想到抓鎮紙石砸人,青磚沒有砸到牆上掉地的話當然也就不會斷裂,寶貝也不會爆光。
總之,千錯萬錯皆是大叔的錯,曲小巫女絕對沒錯。
罵過怨過,恨過,悔過,最終還是回到如何藏珠的重大問題上,可惜,一人四小朋友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妥當的辦法,大約是心理原因,一致覺得藏哪都不太安全。
上午的太陽越來越亮熾,樓外銀杏繁茂的枝葉擋住了侵照宿舍樓的太陽光線,只有幾縷落在陽台上,室內還感覺不到悶熱。
室內的五隻生物無視外界一切事物,陷入深深的煩惱中無法自拔。
「好臭!」
憂傷中的曲小巫女,無意間聞到一股子餿汗味,不滿的皺鼻子。
回過神來,屋檐子和小妖怪默默的看人類小姑娘幾眼,不動聲色的往一邊讓了讓,呃,甭怪他們沒愛心,實在是汗味太濃,消受不起。
兩小童對於嫌棄姐姐大人的兩隻生物表示不滿,狠狠的丟過去幾個眼刀子,轉而換上笑臉:「姐姐,你快去洗澡吧。」
他們心中姐姐是最美麗的,哪怕變成世界上最有味道的人也是別人無可比擬的,誰敢嫌棄姐姐,欠拍。
展開鼻子嗅嗅,曲七月也隱約察覺到自身的異樣,再聽到小式神的善意建議,立即看向自己,一瞄之下不禁紅了臉。
唔,身上好臭,一身臭汗哪!
瞅着粘巴巴貼身上的睡衣,聞着餿汗味,空出手摸摸後背,摸摸臀部,再看看自己的坐姿,一張臉燒了起來,媽喲,丟臉丟大了!
她她……
心思一轉間,差點昏倒,她她……她之前的樣子竟然被大叔看了去,蒼天啊大地啊,來道雷劈了曲小巫女吧!
靠,不對,不是劈她,趕緊來道雷劈了煞大叔吧!劈了那隻看到了小巫女窘態的大叔,就再也無人知道她的糗相了。
囧,曲七月囧死了,囧囧有神呀。
「我…我洗澡去。」內心囧死,一張臉紅霞滿天,將珠子往床上一丟,慌手忙腳的爬起來,拖着兩條麵筋似的腿,跌跌撞撞的沖向洗涮間。
金童玉童對望一眼,嗖的飛向衣櫃,滿眼的竊笑,嗷,姐姐害羞了!
身為式神,不僅專業技術要過硬,能隨時奉主人之令捉鬼滅妖打架查事,還得有顆細膩的心,會幫主人打理生活,就像現在,姐姐忘記拿換洗的衣服,小式神們當然要義無反顧、當仁不讓的幫收拾衣服送去給姐姐。
屋檐童、小妖怪兩隻小朋友利落的收拾好摔斷的青灰色的石塊放寫字枱上擱着,再跳床上玩珠子。
衝進衛生間,曲七月往妝鏡前一探頭,便見鏡子裏出現一個滿臉灰敗,頂着個雞窩頭的傢伙,不修邊幅,邋遢的樣子真的無法直視。
這傢伙肯定不是本小巫女!
盯着鏡子裏的邋遢貨大眼瞪小眼的對瞪幾眼,果斷的學古人掩耳盜鈴式的逃避現實,曲小巫女清純可愛,腫麼可能那麼邋遢?
為挽回正能量形像,麻利的剝除束縛準備沖澡,忽然發現沒帶熱水沒拿換洗衣服,無比悲催之際又默默的套上汗味熏鼻的睡衣,打開門,正遇上提着衣服的小式神的可愛笑臉,曲小巫女那悲傷的心情一秒一掃而光,被萌噠噠的小朋友們感動的眼淚汪汪。
燕京的每天皆繁華喧鬧,絢麗多姿。
中午來臨,鴻運樓迎來一波一波的客人,然後便是送走一拔迎一拔,客人來了去,去了來,絡繹不絕,外賣部訂餐電話響個不停,外賣小哥們也忙得不亦樂乎。
一位小哥接完一通電話,提着兩隻準備好的食盒踱出外賣部跑至大門口,站在一則最顯眼的地方,才站一小會兒便見一部白色寶馬徐徐而至,停在臨時停車位上,車下來的青年灼灼其華,翩翩如玉。
「顧先生,你好幾天沒來了喲,也沒叫外賣,差點以為你捨棄我們啦。」小哥提着食盒迎上去,笑嘻嘻的打趣。
「偶爾也要換換口味嘛。」顧君旭立在陽光下,長身如玉竹,風華濯濯,笑容爽朗:「李哥,幫我跟你們廖大廚說一聲,麻煩晚上配搭四個適合小姑娘吃的養生菜,再要一道營養豐富的湯,狗、蛇、鴿子肉不要,這個很重要。」
「喲,情聖先生終於動了凡心,甘心為某位美女當牛作馬啦?放心,我一定轉達廖大廚,絕對不會誤你的事,記得待俘獲芳心的那天要請客呀。」李哥擠眉弄眼,笑得賊賊的。
「行,借你貴言,我若心愿得償,請你和廖大廚搓一頓。」
清俊青年接過食盒一一安頓在副駕座上,動作溫柔,如呵護心愛物一樣細緻小心,生怕食盒放不平傾倒弄翻珍餚,也讓李哥看得眼角直抽。
「我等着顧先生請客的那天,要加油啊!」
「好,老規矩,食盒下次拿來。我走嘍,加油獻殷情去。」
關上副駕座上的門,回駕駛室,顧群旭愉悅的發動車子,心情如同外面的藍天一樣空曠美好,小妹妹,有人說你是我女朋友呢,你怎麼看?
心情美好的小顧先生走在大道上,燕大的國防生們正站在太陽下汗流如雨。
這個時刻,哪怕男生們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個個餓得前心貼後背,看着教官,直接當他是好吃的燒雞烤鴨,以安慰飢餓的小肚皮。
若說心情最複雜的人當然要數九班的八大男生,九班拼到八班,八男生最初小小竊喜了一把,天天對着教官那張冷冰冰的臉,他們的小心肝飽受摧殘哪,現在終於可以換個環境,總算可以緩口氣了。
然而,當拼進八班後,大家真正領教了啥叫「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不錯,八班教官確實比九班教官長相溫柔些,氣場也溫和些,但,手段絕對不溫和,作風亦是絕對不溫柔,同樣是嚴厲至極,動作稍有不合格立即就地俯臥撐,行動略有差池即刻重罰。
最初九班八人因心情太激動而情緒外泄造成失控,於是,幾乎全被捉出來一一重罰一通,被自家教官罰心裏沒羞恥感,被八班教官罰令大家倍覺丟臉,之後以萬分嚴謹認真的心態進入訓練狀態。
對比出真知,九班男生樂極生悲,也終於深深的明白了「天下烏鴉一般黑」的深刻道理,同時,也無比的懷念自己教官那張冷臉,教官還是自家好啊,也萬分期待曲同學趕緊歸隊,瞧瞧,曲同學缺席,他們就被教官拋棄了,這是鏈鎖反應。
大伙兒腦洞大開,無限yy曲同學和教官的關係,現在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教官和曲同學沒啥關係,也因此各種版本應運而出,簡直是層出不窮,尤其是關於曲同學的家世背景更是被整得玄乎其玄,比如天生貴胄,權家嬌女等,想像之豐富,情節之懸足可編湊成一部傳奇之作。
在燕大國防生們盼着下課哨聲來臨的時節里,顧君旭開着寶馬不急不忙的到達宿舍區,停在小姑娘住的宿舍窗下所對着的另一面的一棵銀杏樹下。
聽聞外面的汽車發動機聲,屋檐童子一溜兒躥至陽台,探頭向下一瞅,果然看到了那團熟悉的鐵疙瘩,立馬又衝進宿舍:「帥哥又送吃的來啦!」
他抑不住歡喜,聲音則壓得很低,生怕驚醒正在睡覺的小姑娘。
兩小童一左一右的倚着靠牆的那邊,陪護着姐姐,小妖怪有氣沒力的趴在寫字枱上,小傢伙們心照不宣的做個揚眉的動作,皆笑咪咪的望向還睡得香噴噴的主角。
帥哥上道,天天送美食,是個好人。
金童玉童互瞅一眼,眨眨眼,雙雙伸出小魔爪分別撓姐姐大人的鼻子,腋窩,邊撓邊嚷嚷:「姐姐,天上掉錢錢啦,快起來撿錢錢!」
屋檐童子、小妖怪幽幽的瞅兩小鬼一眼,默默的撇撇嘴角,他們算是長見識了,這喚醒人的理由還真是前所未有,堪稱奇葩。
「錢錢在哪?」兩小童才重複兩遍,睡得正香的小姑娘嚯的睜開眼,一骨碌爬起來,激動的張望。
這樣也行?
屋檐童子,小妖怪驚訝的對望一眼,皆以萬分膜拜的小眼神仰望兩小鬼,佩服之情有如長江之水濤濤不絕奔涌不息。
被撓了清夢的曲七月,舉目四望,望見湊近的兩張可愛小臉,瞪眼,再瞪眼,腦子慢慢清醒過來,唉唉,又上當了!
嗚,為毛小式神總坑主?好想跟誰換倆式神,讓小傢伙們坑別去。
「姐姐,帥哥送吃的來嘍。」
「姐姐,你答應帥哥幫他看房子,看過房子就有錢錢收啦。」
生怕姐姐怪罪自己,兩小童先一步送上笑臉,趕緊間接的說明叫醒她的原因,一邊忙着找梳子橡皮筋。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還是自個的小式神,曲七月嘟嘟唇以示不滿,趕緊的收拾自己,好在穿着一身休閒家居服,不需另換衣服,綁好頭髮跑向陽台。
午時的太陽幾乎垂直照射地面,陽台被蔭蔽着也熱浪襲人,連盆栽也略顯無精打采。
挨着陽台向下探望,樓下情形一目了然,依稀可見對面銀杏樹下的白色車子和依樹而望的丰姿青年。
想到陽光帥哥的笑臉,曲小巫女的心情頓然明媚無比,笑嘻嘻的朝着下方打招呼:「嗨,小顧先生,午安喲!」
顧君旭遙望着的通向宿舍樓的那條縱向大道,猛不丁聽到從宿舍那邊傳來的聲音,不由得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頭,目光透過縱橫交錯的銀杏枝葉,依稀見對面二樓露台的一片橘色。
小妹妹提前回來了?
心底划過一抹訝異,快走幾步,走到面向陽台的樹蔭底下,果然見到了居高臨下而望的小姑娘,她的笑臉明亮而純淨,眉眼彎彎,賞心悅目,耀眼之極。
「小七月,拿碗筷下來,一起用餐如何?」今天果然是個佳期,小妹妹竟然早早回來了,一起吃飯也不怕耽識她的時間,佳日陪佳人,人生美事也。
啊?
屋檐童子小妖怪,艱難的咽口水,阿嗚,帥哥邀姐姐一起用餐,沒他們的份了。
「好咧。」
剎那閃神之後,曲七月笑着應了,咚咚的跑回宿舍,拴上腰包,拿上碗和筷子,提着昨天的食盒,關門下樓。
兩小童也步趨步跟,屋檐童子和小妖怪則從陽台上跳下去,藏在銀杏樹上。
顧君旭先一步回車上提出兩隻食盒,三層高,長方形,顏色比全聚德食盒的色彩清淡些。
他看着刷卡開宿舍大門出來的小姑娘,再次耳目一亮,小女生橘色休閒家居式套裝,黑眼鏡扎馬尾,瀟灑率性,簡單而大方,完全可秒殺那些所謂的清純紅茶婊襯衣婊。
有帥哥陪伴好幸福!
走出大樓,看着傍在車旁的溫潤青年,曲七月滿眼星星,她覺得一定是多年來為人消災化煞,好事做多了,所以好心有好報,小顧先生的存在就是專門治療她專被大叔欺負的支離破碎的心靈的。
在曲小巫女的心裏,大叔那就是宇宙中的黑洞,會吞噬一切生物;小顧先生則是天上的明月,皎潔無暇。
「小七月今天回來的真早,該不會是偷懶早退?」目迎小女生走近,青年眉眼間的笑容深延於心,身心皆悅。
「才不是呢,人家是好學生,從不遲到早退,人家今天得到特假可以休息。」沒大叔批假,她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早退,被逮着把柄還不得被虐死。
「真是好巧。去後面吧,那裏有石凳石桌。」
小顧先生對燕大熟悉,曲小巫女完全沒意見,繞到北邊,綠草碧樹間果然有石桌凳,稍稍收拾即可。
四個躲在暗處的小朋友看着飯菜一一上桌,默默的咽口水,八菜一湯,香氣四溢,他們只能遠觀,不能品嘗。
小顧先生體貼的照顧小姑娘,盛飯,擇菜,看她比較喜歡哪樣將哪樣移到她面前,他甚至覺得小女生狼吞虎咽的舉動也那麼賞心悅耳,率真可愛。
曲七月早上沒吃早點,肚子空空的,遇上好吃的哪管那麼多,直接開吃,有帥哥陪吃飯的人生多麼美好,什麼形像啊修養啊,先哪邊涼快哪邊去,等吃飽再撿回就是。
待吃得八分飽,才抹抹嘴,秒變斯文,那看向小顧先生的眼神閃亮閃亮的,小顧先生喲,求義結金蘭行不?小巫女要求不高,只要當哥哥的負責妹妹的一日三餐和零食,外加每月給個三五千的零花錢就好。
顧君旭不知小姑娘在想什麼,笑盈盈的以不變應萬變,甭管其他,只要小妹妹沒說討厭沒拒絕,那就依計劃行動,徐徐圖之。
「小顧先生,我下午有空,去你的小家看看。」吃飽喝足,滿足的摸撐得滾圓的小肚皮,心裏以十二真誠的態度感謝了上帝一回,感謝上帝賜給人間這麼好的一個治癒系帥哥。
「房子不用急的,你有空儘量休息,軍訓很累。」小妹妹的臉色很白,應該是哪裏不舒服所致。
「明天七月初一,馬上要進入鬼節時期,今天去先看看比較好。」七月鬼節,地獄之門大開,各方阿飄涌至人間,總有些不太安分喜歡折騰的,早早看過房子也方便早早佈置。
「好。」小妹妹說怎樣就怎樣吧。
略做休息,收拾妥當,直接登小顧先生的寶馬,碗筷則放在一樓的陽台上,回來再來拿,小妖怪奉令趕緊跑回二樓關上通向陽台的門,再從窗子裏溜出,鑽進人類的腰包里藏起來。
白色寶馬駛在宿舍區的路上,遇着幾個從食堂吃飯回宿舍的男生,有幾人認出小顧先生就是前兩天在訓練場上的那位帥哥,又引發一波嘖嘖議論聲。
學區房離燕大和清大不遠,從燕大校門算時間路上包括過十字路口等紅綠燈,轉道進巷到進入小區停好車總共八分四十秒鐘。
學區房四層,淺紅色外牆。
顧君旭領着小姑娘上二樓,開門進家,一廳一廚二室二衛,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歐式家用品,簡潔大方。
曲七月摘下眼鏡,先看客廳,再廚房,三看主臥次臥,依順序轉個圈,回到客廳,重新戴上眼鏡。
「有什麼不妥嗎?」小妹妹不說話,顧君旭遞上一杯開水,心裏有幾分忐忑。
「沒什麼大問題,房子不會扯你的後腿,也不會增強你的運氣,不過,客臥曾經有不乾淨的人住過,過幾天給你幾張符淨化一下,以後儘量別收容男女在你家過夜,另外,買兩盆仙掌放你客廳那個陽台上就可以了。」
顧君旭聽到說別收容男女在家過夜那句,一張俊臉一下子泛上紅暈,鬧了個大紅臉,待小姑娘話音一落,趕緊轉移話題:「小七月,我記住啦,出場費多少喲?」
「出場費不用給啦,你請我吃飯了好幾頓,咱們抵消。淨化符要遲些天才給你畫,最近幾天不做法事不畫符。」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小巫女也是識好歹的。
顧君旭本來想堅持要給一筆辛苦費,再想想,唉,抵消就抵消,他還可以請小妹妹吃飯呀,也更有理由送愛心餐點了嘛。
曲七月身體狀況不佳,很快犯睏,小顧先生仍然開車送回燕大。
曲小巫女仗着施大教官的批假,心安理得的放心大睡,可苦了九班的八男生,大家以為下午應該可以脫離苦海,誰知等下午開訓,九隊唯一的小女生仍沒現身,教官大人也沒見人影。
於是,苦催的九隊再次跟八隊拼班,又陷入水深火熱里。
「教官,可以問個問題嗎?」
好不容易捱到休息時刻,九隊人員憋不住,鼓足勇氣請求提問。
和軍看看牛高馬大的男生,黑幽的眼裏看不出任何情緒:「可以。」。
學員們可以自由提問,教官們也可以先擇答或不答,所以,不能扼殺青年們的求知之心,這些孩子沒準將來是軍中的中流砥柱。
「請問教官,您知道我們班的曲同學怎麼了嗎?」男生表示,曲同學不來,他們也沒什麼幹勁,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那話果然是真理。
「曲同學病了,批准休息一天。」
和軍眼眸一閃,划過一抹深幽,教官警衛中午遞來消息,教官去清大「巡」查一圈,下午將突「巡」民大。
狄警衛的意思他們當然明白,是告訴他們悠着些,看緊這些毛孩子別惹出什麼亂子來,否則誰撞到教官槍口上誰倒霉。
由此可推斷出一個結論:教官心情不爽。
為啥不爽?
他們當然猜得出來,自然是因為小姑娘生病,至於再深層的原因,恕他們孤陋寡聞,情報有限暫時不明覺厲。
「唉呀,曲同學病了啊?」
「我們找個時間去看?」
「誰知道曲同學住幾樓?」
九隊男生嘰嘰嚷嚷的討論去探病,表達一下友誼,奈何竟沒一個知道曲同學住幾號宿舍樓,大家不死心,還跑去求教另女生,結果袁同學和李同學同樣表示愛莫能助。
日子好過是一天,難熬也是一天,當夕陽西下,紅霞滿天,突襲民大的冷麵神,也終於從容大度的放過了民大的國防生,在眾人心驚膽顫的目光里神清氣爽的登上私家車。
「朝海,有什麼好消息?」見開車的警衛頻頻望後望鏡,施大教官好心情的主動發問。
好消息……
狄朝海默默的抽了一回,最終還是鼓足勇氣向首長匯報:「報告首長,燕大消息說那位帥哥中午到宿舍樓下陪小妹妹用餐,吃完飯還一起出去兜了一圈。」
他的話還沒說完,冷麵軍神的臉由晴轉陰,陰沉沉的像要下雨,車子裏的溫度瞬間下降,猶如提早進入冬季,寒風凜冽,冰氣刮面。
小丫頭膽兒肥了,生病期間還敢勾三搭四,真是欠欠…欠教育!
施華榕兩手互握,捏得拳頭骨頭咯咯響,體訓思想兩手抓,體訓一節抓不了,思想還不能抓麼?一定得整頓國防生風氣,殺滅歪風邪氣,等小丫頭病好了捉去上思想政治課,無論如何也得將小傢伙早戀的火苗扼殺在萌芽狀態!
呃……
狄朝海悄悄的咽口水,首長生氣了,下一個倒霉的會是誰?
白天過去黑夜臨,黑夜又悄然溜走,晨光破曉,沉睡一晚的生物們也復甦,曲七月也準時清醒,無聊的瞪着紋帳,心裏直嘆息,真是歹命,馬上又要面對大叔那將冰山臉了啊。
她無語望天之際,房門被敲響,「可可」的聲響極富節奏。
誰呢?
曲七月滿心腹疑,仰身坐起,伸手梳理頭髮,準備去查看究竟。「誰呀?」
「大清早的撓人清夢,討厭死了。」
兩小童不滿的咕嘀。
兩小朋沒外人時跟姐姐一起睡,哪怕睡在最邊緣兩小傢伙也非常開心,而且佔有欲也極強烈,絕對不許別人搶地盤。
屋檐童子睡在寫字枱上,小妖怪則趴在筆記本本的金屬薄面上睡覺,這當兒兩小吃貨也被聲音驚醒,不甘不願的爬起來。
四小朋友心情相當不爽,他們是在後半夜才睡下去的,誰那麼不識趣的早早跑來撓人清淨,拍死!
曲小巫女和四小朋友們還沒出聲呢,三聲敲門聲止,傳來充滿磁性的男音:「小丫頭,起床,開門!」
「啊-」坐着的小姑娘小臉慘然一變,尖叫着向後一倒砰的倒了下去。
大…大叔來了?
天啊,救命!
嚇得倒下去的曲七月四肢僵硬,兩手無力,連抬手指的力氣也使不出來,瞪着眼大口大口的喘氣。
幻覺,一定是幻覺!
大清早的,大叔怎麼可能出現在這?
在快喘不過氣時,曲小巫女自我安慰着閉上眸子。
「是煞星!」
「瘟神來了!」
四隻異界生物個個驚惶失措,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
「快跑!」
「快掛起來。」
兩小童嗖的一躥,自個掛上牆,甭說他們膽小,純屬條件反射。
屋檐童子跳下寫字枱,扭開後門躥向陽台;小妖怪也不弱,噌的鑽去床底下躲藏。
剎那的兵荒馬亂,剎那後又風平浪靜。
小丫頭想逃避現實?
沒聽到回應,站在門口的施華榕,寒眸微凝,又伸手敲門:「丫頭,起床,開門。」
不是錯覺!
再次聽到冷涼如冰的嗓音,曲七月心中倖存的一點僥倖消逝無蹤,蒼天啊,真的是大叔,他他……他怎麼跑女生宿舍來了?
大叔,人家已決定不問你還錢錢了,求你別來打玉珠子的主意可好?嗚,人家以後一定乖乖的,不罵人,不跟你撕架,求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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