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本着對小丫頭惟命是從的承諾,一直當自己是空氣,當小閨女推開他的手跳下馬去了,他有點小懵,小閨女不帶他一起走?
「……」正在吐糟中的風璟愣了,當看見一身紅衣的小姑娘提着一隻大背包向一個地方衝去,他反應過來,忙大叫:「等等我,等……」
他才邁出一隻腳,那片跳動的光芒一晃,毫無預兆的消失了,好像一束火把被潑了一盆水,一下子就熄了火。
進……進去了?
呆呆的愣了半秒,風璟大魔子飛快的向前沖,結果,呃,結果大家懂的,人沒有消失,就是移動了幾步而已。
受了挫折的殺馬特貴族髮型青年定定的站在原地,怒髮衝冠:「我個太陽!太欺負人了,少爺也是術士,少爺也懂五行八卦,少爺也精通風水星象,為毛聖巫閣下毫無壓力,為毛少爺就是跨不過那道障壁?岐視,這是赤果果的岐視少爺,少爺很生氣……」
青年氣極敗壞,猛的飛腳朝空氣亂踢,白羽深深的、無力的垂下翅膀,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少爺在風氏家族是不錯的,遇上聖巫大人,結果就一個:人比人,氣死人。
朝空氣發泄不滿的風璟風魔子快鬱悶死了,想他原本正在宮心湖一帶玩山賞水,忽然發現不乾淨的東西,本着鏟奸鋤惡、除魔衛道之原則,想幹掉它以此給自己的歷練戰績添上一筆寶貴的濃墨,所以一路追趕,本以為很快就可以消滅它,誰知追到這荒無人煙的破地方竟遇上傳說中的術法大陣,他竟然搞不定它,這簡直是欺負他讀書少好嗎?
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個可以訴苦的對像,風魔子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倒倒苦水,宣洩一下心裏的不平,誰知,他吐糟還沒吐糟夠,小道友沒安慰他就算了,既然拋下他走了。
走了走……了。
特麼的,他折騰半天,用了十來種符紙都沒跨越術法大陣的阻擋,某位小道友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衝進去了,這對比簡直讓人想撞牆。
如果小姑娘能費一番功夫才攻破大陣,風魔子也不會如此鬱悶,然而,小姑娘就那麼輕輕鬆鬆的進大陣,這麼一比較,可見他有多弱。
這打擊是巨大的,魔子大人被打擊得七零八落,那顆心分分鐘碎成了渣渣。
小天馬駝着背上的漢子,閒悠的甩尾巴甩毛髮,對於青年的爆燥他是允耳不聞,有視無睹,可憐的孩子,被姐姐大人的能力給虐急了吧?
風魔子鬱悶到想撓牆的地步,只有對空氣發怒火了,他卻不知,醫生比他更鬱悶,後者已快鬱卒。
你說,他為了保護小閨女,耍賴打滾的求一起行動,一路當只乖孩子,結果呢,小閨女仍然拋下他跑了。
小閨女那麼急跑去找小榕和元首是好事,他不吃味,可是,能不能跟他打個招呼,好歹吱一聲,告訴他大概要多久才回來呀,這麼一聲不響的跑掉了,嗚,他好受傷!
受傷的男人,好悲催。
醫生被深深的傷害到了,滿心都是委屈的眼淚。
輕輕鬆鬆拋下兩男性生物衝進術陣里小姑娘,才沒功夫管青年和醫生會不會糾結,只管走自己的路。
術陣以術法結陣,那些陣可不是鬧着玩的,一個不慎就會困在裏面,輕則被折騰個半死,重則精神崩潰,變白痴。
術法陣里是另一個世界,一個由術士描繪的世界,山川河流、小橋流水,村鎮樓舍,變化多端。
想跨過陣,只有一個辦法——找到正確的路,跟走迷宮差不多,找到正確的路就能達到想要去的地方。
曲七月踏進陣所遇的第一關即是一片只有幾條路縱橫交錯的地方,她沒做停留,一腳踏上一條小路,慢悠悠的往前走。
對於這種陣,可以難倒其他術士,卻很難困住巫族嫡系術士,天下眾法始於巫,同樣,天下眾陣亦始於巫,術法萬千源於巫術的衍生,陣法則是伏羲六十四卦的衍生、變通。
伏羲本就是巫族之後,所以說伏羲六十四卦也是巫術之一。
巫族若傳承不斷,只需牢記伏羲六十四卦的來源原理和衍變規律,想攻各種破術陣也不過是時間上的事,不會被困死;如若傳承失傳,巫族弟子也照樣會被其他派的術陣困殺。
巫族傳承到近代,嫡系一脈的傳承也可以說基本失傳,就像羅奶奶就算是巫族傳人,對巫術也是一知半解,只懂那麼幾樣簡單的法術,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那些深奧的法術和那些血脈傳承。
而曲小巫女則不一樣,她沒有從奶奶那裏得到傳承,可架不住她的兩小式神太厲害,不知從哪給弄來上古巫族的傳承,在兩小式們嚴格的指導下,小巫女從一歲後開始學術法,十來年努力終有所成,於十歲出師。
所以說,名義上羅奶奶是小巫女的師父,實際她的師父應該是小式神,不過,兩小式神不敢居功,絕對不敢當師父。
當初小式神找來巫族術法教導他們姐姐用的冥書,曲小巫女照冥書一筆一筆的照抄一份,一方面加深記憶,一方面也給後人做好了手札筆記,就是那份巫族聖書《巫醫心經》也是小巫女親手所抄。
習得真正的巫族術法,曲小巫女對各種陣法不敢誇海口說陣陣精通,他人的術陣也無法困住她,她的仙眼能看破虛妄,想困她太難,而且,就算不用仙眼找路,她也能推算
仙眼找路,她也能推算出正確的方位。
曲小巫女在兩小朋友的陪伴下閒雲信步,如逛街般的瀟灑輕鬆。
小姑娘很輕鬆,陣里的張老和護衛隊們卻感到了壓力,不是來源於外面那些夜來客攻擊時的壓力,而來源於資源的壓力。
三個方位的異界朋友戰鬥力不強,也可以說那是些不足慮的小蝦米,然,也是一批打不死的小強,它們一次一次的意圖接近人,一次一次被逼退,那些鬼魂看着虛弱不堪,每每休息一陣又滿血復活,然後前仆後繼的沖峰陷陣,虛了再休息,體息好再接再厲的戰鬥,依此循環。
由此而來的後果就是護衛隊的彈藥資源不斷的被消耗,持續幾個小時下來,彈藥已隱約出現江湖告急。
元首出行,身邊的護衛隊們攜帶槍支是必須的,而以往只需另配一份備用子彈防備不時之需即可,畢竟暗殺元首這種事自龍華建國以來從未出現,配備的保鏢和護衛隊也只是未雨先綢,以防萬一。
這一次冰山教官負責安全,他謹記自己常被人惦記的前例,做足了準備,跟打仗似的攜帶足資源。
他是希望是他小題大做,多此一舉,誰知不幸中陰招,那些資源便派上用場,並且就算準備充中也經不住消耗,有捉襟見肘之勢。
冰山軍神坐鎮前方,一步不退,狄大警衛每隔一段時間去巡查一遍,了解情況,也把資源消耗情況報告教官。
當又一次得到資源統計數據,冷麵神低沉的嗓音響起:「照此以往還能支持多久?」
「如果照之前的平均小時消耗,大概能支撐明天天亮,如果像最近的一個小時量消耗,頂多支持到凌晨兩點鐘。」
狄朝海的聲音壓得很低,從異界朋友第一次進攻計算,最初一小時平均每一支隊伍發起攻擊一到兩次,從一個小時前開始,它們變得有些急燥,試圖撲向人群的次數也頻繁,有一支鬼隊試了五次,最少次數的一支隊也進攻兩次。
這樣的攻擊極為消耗他們的資源,好在他們當初攜帶步槍,一支步槍本身可裝30發以子彈,有一部分新研發的精良版步槍可裝80發,與小手機類的相比也等於多帶了些資源。
護衛隊也懂資源有限,每次皆儘量彈無虛發,也節約不少彈藥,縱是如此也架不住鬼朋友們數量多,群起而攻,想不浪費也不得不浪費。
首長背對光源,狄大警衛看不見教官的臉色和表情,心裏也能猜到教官的臉必定很冷,因為他能感覺到首長身上的冷意,帶着駭人殺氣的冷意令他寒毛根根倒豎。
深深的,他為那些搞小動作的人擔憂了,這次事件的背後人惹毛了教官,除非那人從此將自己保護得滴水不漏,一旦露破綻被教官揪出來,那後果必定妥妥的是被打落塵埃的下場。
冷麵神沒有再說什麼,為防意外,他出發前暗中準備的彈藥是按兩個連出任務作戰資源的要求所備,如此情況下還有彈盡糧絕的隱憂,再說什麼也是廢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張老想罵娘,真的,他特想罵粗口,一波攻擊中,女鬼中彈還強撐着撫琴,簡直讓人忍無可忍。
老眼噴火的老人家,再賞一彈,忍不住爆罵:「我操你祖宗的,你個小娘皮最好別落老子手裏,要不然老子非蹂躪死你不可。」
眾護衛:「……」
眾領導:「……」
「噗」別人無語以對,黑暗裏飄來笑聲,還有譏嘲的字句:「一群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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