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 第一百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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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對父子才走,曲小巫女收掇收掇,帶了小包子弟弟和美少年去縣城找基友。

    伍方志得了外甥女的孝敬,覺得拿在手裏也不好,也不想跟姐姐碰面,先帶着兒子先回村去還借別人的錢。

    羅奶奶也陪着孫女心酸了一回,這當兒見舅甥倆沒了什麼隔閡,也放了心。

    「有的。」曲小包子湊到表哥耳朵邊悄悄的說了一句然後立即躲到漂亮姐姐身邊,他怕被表哥又捉去問個不停,他才不要告訴哥哥他和姐姐的秘密呢。

    「噫,原來姐也會掉金豆子的,我還以為姐是無淚金剛,榮榮,你有沒見姐哭過?」伍寧和悄悄的拉表弟說悄悄話。

    眼角掛着淚痕的小姑娘惱羞的一跺腳,急急跑去洗臉。

    「我才沒有哭呢,人家只是不小心眼裏進了灰塵。」

    「傻小七月,這麼大還掉豆子,羞羞。」

    「我會的。」

    伍方志欣然一笑,拋去身上的枷鎖,外甥女長大了,有出息了,她的心意他接受,不能為外甥女錦上添花,那就在背後看着,看她一步一步走出一片錦錦前程。

    時隔多年,外甥女還依戀他,這是作舅舅的福氣,他姐是無福的,愣是將貼心的小棉襖當稻草一樣屏棄在自己心房之外。

    「外甥女孝敬的,舅舅都收了,七月要努力,舅舅等着你和弟弟們接我去享福。」

    「那,舅舅不會不要我的孝敬的,是不是?」依在舅舅的懷裏,曲七月恍然明白多年來心裏總是覺得缺少的是什麼,舅舅的懷抱,雖然不是最結實的,卻是最純粹的,最安全的,無人可替代!

    他站起來,把外甥女摟在懷裏,用力的摸她的頭,像小時候那樣的揉她的頭頂:「舅舅從來沒有拋棄七月,從來從來都沒有,以後也不會有,七月和榮榮是舅舅的外甥,舅舅捨不得拋棄你們任何一個。」

    當年,他迫於無奈,如今才明白,原來,他無意間給年幼的外甥女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心靈傷痛。

    經年往事此刻翻出來,伍方志如刺哽喉,卡得難受,那年,他拒絕了小七月的親近,他從來沒想過有沒在小小的孩子心裏留下陰影,如今才知道,原來,他的外甥女那年應該是為為他拋棄了她,再也不要她了。

    那樣的變化從最初的不適到習慣,最後成為理所當然。

    也從那年開始,他拒絕了小外甥女無數的親近,慢慢的,她見到他會安靜的喊舅舅,聲音還是那麼甜,那麼親,卻不會再主動親近他,不會再見到他就撒嬌要抱。

    那年,他記得,七月兩歲!

    他記得,他狠心的拒絕了她,從那次後,他很少抱她,逗她,也不帶她玩,小小的女孩子每次總是眼巴巴的望着他,乾乾淨淨的眼睛裏浮出受傷,失望。

    也是那一天,小小的孩子明明被打得連哭都哭出來,在她媽媽看不見的地方,她蹣跚的走向他,揚起帶淚的小臉喊「舅舅,抱抱。」。

    他的外甥女因他的疼愛被打,然那個孩子從來沒有說,每次見到他總會露出最漂亮燦爛的笑臉,甜甜蜜蜜的叫「舅舅」,會抱他大腿,會撲到他懷裏撒嬌,會乖巧的聽他說話。

    他記起來了,那年,他姐知道他疼愛七月,當着他的面狠狠的打七月,打得她全身青腫,連哭都哭不出聲音來了,他心痛卻無能力為力,因為他姐說那是她女兒,她想打就怎麼打,也是那次,他知道每次見到七月身上的青腫是怎麼來的了,是他姐打的,他姐見不到他對七月好,見不得他疼七月,所以每回七月要到外婆家來或者從外婆家回去都會挨打。

    伍方志覺得自己是堅強的,這麼多年無論多苦,他都沒有流淚,可是,看到外甥女眼裏的水珠子,他的眼眶一熱,第一次想哭。

    伍方志忽然說不下去,因為,他的外甥女眼裏盈着水珠子,泫泫欲泣,他聽到了她咽硬的聲音:「舅舅不要我孝敬你,是不是又會像小時候一樣要拋棄七月,再也不跟七月親了?」

    「你賺來的錢再多也是你的,舅舅……」

    如果去更改某些東西,避過了命中該有的苦難,也會讓人生中的福氣折半,與其讓舅舅家的福運折半,她寧願眼睜睜的看舅舅承受幾年困苦煎熬。

    舅舅家不順,她不能去更改,有些苦難是人生中必須要承受的,所有困難過後,該來的幸福就會來臨。

    「舅舅,我手裏現在還有近一千萬,足夠買房子了,這是孝敬舅舅的,舅舅,再苦總有過去的一天,舅舅再堅持堅持,堅持過了明年,日子就會好起來的,明年舅舅在家休養吧,不要再爬高爬低,也不要去遠方,在家養點田地,也當給自己放個假。」

    「這個我不能收。」伍方志動容的看着外甥女:「七月,你有能力了,我很高興,但是我不能收這個,你買房子舅舅沒錢支持你,以後獨立了,需要錢的地方多了去,你自己存着省着花。」

    伍方志沒有推辭,蓋好盒子塞進背包,打開布包看,那紅布一層層展開,裏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毛爺爺,兩碼,一碼六紮。

    也因三個小孩子耍寶,讓大人們有些壓抑的心情也得到舒緩。

    羅奶奶和伍小舅笑看一對姐弟耍寶,其中曲小包子也學姐姐輕輕的賞了表哥幾個爆炒粟子,讓伍少年只有大叫「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伍少年抱着頭:「姐,手下留情,再敲我萬一把我敲傻了就不好玩啦。」

    「是是,姐是我的驕傲。」

    「你本來就是我弟。」

    「姐,姐,你是我偶像,你是本市歷年來狀元中的最高分,你是所有高中生的偶像,我一定唯你馬首是瞻,對你的話奉若聖旨,當你最最最親的小弟。」

    「錯了!」曲七月抬手拍到表弟頭上:「你姐我是可愛美麗的小姑娘,我是富姐,不是富翁,下次再弄錯你姐我的性別,我揍你。還有,回去去辦張卡發給我,以後你的學費和生活費由你姐我負責,給我努力讀書,如果敢學壞,揍死你,如果不用功出去別說你是我弟,我丟不起那個臉,聽到沒有?」

    伍方志沒有說話,伍寧和一臉祟拜的仰望表姐:「姐,你……你不是一夜暴富成了百萬大富翁啦。」

    「不貴啊,六百多萬一只的鐲子都有了呢。這個飄花鐲子適合舅媽和外婆,常戴着能潤養身體,讓外婆舅媽別怕摔壞,也不要心疼,戴着就是,摔碎了我再去找一隻來,反正類似這樣子的手鐲我不敢說能隨時拿到,只要給點時間,就是當時沒有也能趕製出來的。」

    「這麼貴。」青澀少年不敢再摸,怕不小心手滑摔碎了它。

    羅奶奶,伍方志吸了口冷氣,曲小包子不懂那些,挨着漂亮少女,一手還在摸小老虎,一臉好奇看着大家,眼珠骨碌碌的轉着。

    「大概九十萬左右。」

    「不懂,前幾個月網上有段賭石消息很火,我去看了看,大致上記住了幾樣,看圖片有這樣類似的,說是飄藍花,上品的要幾十萬,最貴的成交價到了一百三十幾萬,姐,這個要多少?」

    「寧和懂玉?」

    伍寧和從父親手裏接過盒子,摸了摸玉鐲子:「這個好像就叫什麼飄花。」

    「這是給外婆和舅媽舅舅的,各人的都貼有標籤。寧和適合配三彩護身玉,福壽祿三采玉石已找到,因為還沒設想好製成什麼,石頭還沒分割,大概明年下半年才會開工製作,等制出來再給寧和。」

    他想問從哪來的,卻沒問出口。

    伍方志狐疑的接過來,先打開盒子,看到幾樣玉首飾,一臉震驚:「七月?」

    曲七月將盒子和布包交給舅舅。

    「舅舅,這兩樣東西我本來想等正月表弟來時讓表弟帶回去或者請奶奶找時間幫你們送去,現在你來了就更好了。」

    伍小舅會登門是怕外甥女被嫌棄所以特意來看看,現在知曉孩子住幾天就要走也不準備多留,把帶來的一包紅薯干給外甥們。

    伍寧和也舉手表示贊成,揚言說也要考去燕京,然後投奔表姐,求收留,求關照!

    「也好。」聽完外甥女的解釋,伍方志沉默一下又舒了一口氣,這樣的家,有他姐在的家不呆也罷,自己獨立,自己有房子想怎樣就怎麼樣。

    曲七月只好解釋一番,說是自己接了活,要去上工,所以沒功夫在家呆,而且以後準備在燕京購房子等等。

    「不是,是這樣的……」

    「不在家過年?你媽趕你?」伍方志被嚇到了,他姐竟那麼無情,要跟七月斷絕關係,所以不讓她在家過年?

    「舅舅,我過兩天就走,今年不在家過年了,等以後有空回來再去看外婆和舅媽。」

    眾人一致表示當然不可能,伍方志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笑着揉外甥女的頭:「我們七月最最聰明,哪有可能被騙,你別聽你弟胡說八道。七月,你在家要是呆着不舒服,帶榮榮去舅舅家,等過年再回來,你媽不讓你去的話,就說是我叫你去照顧你外婆和你舅媽一段時間。」

    曲小巫女鬱悶的瞪眼,小巫女聰明伶俐,想騙去賣,下輩子吧。

    「你們覺得我有那麼笨,那麼容易被人哄去賣掉嗎?」

    「你閉嘴。」伍方志臉黑了,伍寧和聳肩,他說的是實話,就為表姐監護權被學校從他姑和姑父手裏拿走之後,他爸一直惦記着,生怕別人把表姐騙去賣了,用他爸的話說『七月一個人在燕京,萬一被騙去賣了說不定七月還幫人數錢』,他想着就想笑,姐是那麼好賣的嗎?他覺得姐不把別人賣了就不錯了,想賣他姐,表他姐的小夥伴一怒,沒準會讓人倒八輩子霉。

    「姐,我爸怕那什麼人拿走你的監護權把你賣了。」

    「舅舅,國防生實行統一管理,如果沒拿到學生監護權,他們不好嚴管啊,萬一訓練太重,家長心疼孩子會鬧意見的。我的臨時監護人很好,很盡職,舅舅,我再過一個月就滿十八了,成年就不需要監護人啦。」

    「得,你別報喜不報憂,我姐是什麼人我哪有不清楚的,自從把你的監護權轉讓出去後,她沒少樂,生怕你分到曲家的財產,怕你結婚會得到你奶奶的嫁妝,巴不得你走得遠遠的,你回來她要還能給你好臉色,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七月啊,那個拿走你監護權的國防生管理老師對你好不好?真搞不懂,學校怎麼要拿到國防生的監護權。」

    「沒有。」曲七月搖頭,聲音悶悶的。

    怕外甥為自己擔心,伍方志說的平淡:「我今天來可不是為這個,七月,你媽有沒嫌你?」

    「沒什麼事兒,從一樓的架子上摔了下來,也不嚴重,摔得骨折了而已,養幾個月就好。」

    都說父愛如山,母愛如海,曲七月沒有享受到父愛母愛,然,上帝為你關上了所有的門,總會幫你留下一扇窗,上帝沒有給她一對好父母,卻讓她有幸擁了不亞於父愛一樣的舅舅的疼愛,那份沉默的無聲的愛,填補了她缺失父愛母愛的人生中的缺口,她的人生也是圓滿的。

    錢,她帶走了,因為,那不是錢,那是舅舅對外甥女的愛。

    在從奶奶手中接過舅舅給她的錢那天晚上,曲七月哭了,躲在被窩裏默默的哭得一塌糊塗。


    所以,她忍着,從來沒有提及半個字,而舅舅哪怕生活再怎麼折騰他,他也堅強的站着,不屈服,不妥協,不認命,縱使賺錢不易,家裏開銷大,他仍然沒有忘記外甥女,他知道姐姐不會給外甥女錢,在她去燕京讀書前,他偷偷的送了一萬塊錢給她。

    曲七月真的很想哭,舅舅家的情況她一直知道,她積攢了好幾萬從沒有拿出給舅舅,不是因為她不願意,而是因為她如果給錢給舅舅,她怕舅舅會想歪,萬一他認為自己淪落到了需要還是小孩子的外甥女接濟的地步而想不開,會失去對生活的信心,壓死駱駝的是最後一根稻草,她不想成為壓垮舅舅的那根稻草。

    舅舅是個講志氣的人,只會借錢,從不接受施捨,哪怕最困難的時候,他寧願去向其他人借,從沒有向他親姐姐借一分錢。

    舅舅為賺錢快,這些年一直幫工地做工,做一天有一百五六,縱使一年並不是天天有事做,一年下來至少也能勉強夠家裏開支。

    曲七月撇開臉,悄悄的抹了抹眼角,抹去了溢出來的濕跡,舅舅原本也有正式工作,後來因外公重病纏身急需錢,不得不辭工去外面賺錢,後來外公去世還背負近八萬的債,而舅媽生孩子落下了一身病,也是個病殼子,每年也需一筆錢,這些年舅舅拼命幫人做活,仍然還欠了別人三四萬的錢。

    羅奶奶吃了一驚:「從腳手架上摔下來?嚴不嚴重?」

    伍方志想捂臉,他這笨兒子,怎麼就那麼不經嚇?

    爸爸摔了事囑咐絕對不可對別人說,但是,表姐積威已久,他不敢騙表姐,沒聽爸爸的話會被訓,如果不聽表姐的話,表姐不訓人就拿眼瞅着你,讓你比被打還難受,如果表姐要揍人,她不會樣自動手,會叫她的『小夥伴』們半夜三更的扒了你的褲子揍屁股,同樣嚇死人丟死人。

    沉吟三秒,少年頂不住表姐的壓力,愧疚的看了眼父親,「嗯」的點頭:「爸爸……上個月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摔……摔到了腰。」

    而事實,他又不敢說,他怕表姐打,同樣也怕爸爸打啊。

    「……」伍寧和艱難的咽了咽口氣,他不要被打屁股啊,尤其是表姐的朋友也在,他才不要在女孩子面前被扒褲子打屁股。

    「舅舅,我沒問你,不許搶話。」曲七月冷嗖嗖的目光鎖住表弟「寧和,抗拒從嚴,坦白從寬,敢說半句謊話,立即扒了褲子,打!」

    「七月,我沒事啊。」伍方志飛快的趕在兒子答話前出聲。

    「姐-」他剛想說「你饒了我吧」,他表姐大人卻沒給他機會,他聽到她說:「寧和,舅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伍寧和聽到前一句滿心歡喜,聽到後面幾句,那顆心立馬就忐忑了,表姐的話就是權威,他可不敢反抗,可是,如果表姐問到的事兒剛好是他不能說實話的,那咋辦?

    「嗯,對說的對,我才捨不得揍弟弟們呢,當然,那是指不說謊的時候,」曲七月摸摸下巴,一臉的親切:「寧和,我問一個事兒,你敢說半句假話,我就立即揍你,還是扒掉褲子按地上暴揍,聽到沒?」

    幾個大人被小包子裝模作樣的樣子給逗樂了,伍寧和把表弟按坐到小椅子上,聲音弱弱的:「姐才捨不得揍我呢。」

    「哥,你真相了。」曲小包子站起來,學着姐姐摸他腦袋的動作,也摸了摸表哥的頭,還學着姐姐說話的樣子,老氣橫秋的表情:「姐姐會說『姐是吃貨雖然是公認的事實,但是,你說出真相就不可愛了』,哥,你說出了姐姐的秘密,姐姐打你時我是不會幫你的。」

    「吃貨。姐是吃貨。」伍寧和撇嘴。

    「那是,你也不看你姐我是誰。」得到讚美的姑娘,驕傲的昂昂頭,得瑟的跟孔雀似的。

    「姐挑的東西都很好吃。」自己的父親和表姐坐下來了,伍寧和膽子也壯了幾分,不是他拍馬屁,表姐快遞給他們家的糕點都很好吃。

    「他舅,寧和,這些糕點是七月從燕京打包帶回的,嘗嘗味道。」羅奶奶頻頻勸親家兒子吃糕點。

    一對姐弟撒嬌撒夠了,連拖帶扶的把舅舅拖扶到火滬邊,殷勤的侍候着坐下,曲七月兩腳不點地的跑去倒了熱開水,搬出從燕京帶回的糕點。

    伍寧和心跳很激烈,羞澀的走到火爐邊坐下,也不太敢抬頭,那顆心砰砰的亂跳着。

    對於伍小舅的忽然來到,羅奶奶還有點兒犯驚,都說無事不登八寶殿,但願沒啥大事才好。

    伍小舅好多年沒有來曲家了,曲家和伍家雖是親家,卻因為她兒媳婦的性子鬧得讓她和孩子外婆也不太好意思走親,一般都讓第三輩走動,也少些尷尬。

    「哎,寧和,過來坐,這位是你姐的朋友,不用見外。」羅奶奶表面沒露出什麼異樣,心裏頭其實正震驚於伍小舅的忽然造訪,聽到伍寧和叫自己,收了還在亂走的心思,笑咪咪的應了。

    青蔥般的少年,目光呆了呆,臉一下子燒紅,不好意思的垂下頭,都不敢呼吸了,幾乎是機械的走向羅奶奶,吐出的字也是磕磕絆絆的:「親……親家奶……奶。」

    他剛才擔心爸爸的身體,怕被表姐撞倒,所以並沒在意其他,之間也隱約知道堂屋裏還有其他人也沒有特意的留神,這當兒終於看到了漂亮少女,剛才沒感到少女的存在,現在才發覺她是那麼光芒萬丈。

    伍寧和看着表姐和表弟兩個霸佔了自己的父親,他乾脆閒閒的擰着掛肩上的背包,走向親家奶奶,走了幾步,猛然定住,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漂亮少女。

    姐弟倆打蛇隨棒上,立即大肆撒嬌,左一個舅舅,右一個舅舅,讓人聽得心尖發酥。

    「小馬屁精,你就會哄人。」伍方志一隻手落到外甥頭頭頂,輕柔的撫摸,有這麼雙外甥,當舅的還有啥不知足的?

    曲子榮見姐姐跑去迎接舅舅也站了起來,跟在後面跑,見姐姐抱住舅舅,他乖巧的站在一邊,這當兒立即衝上前,一把抱住舅舅的大腿:「舅舅,我沒有笑話姐姐。舅舅,姐姐好想你,榮榮也好想好想你。」

    「七月,你不羞,我可是會羞的,你瞧瞧,榮榮在笑你呢。」外甥女的手臂力道減輕,伍方志抽出手,輕撫外甥的小腦袋,臉上的那種幸福感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那麼耀眼。

    小老虎沒有得到暗示,並沒有對外人表示出戒備。

    九宸抱着小老虎做了回安靜的美少年,小東西跟她舅舅親近,他不吃醋,小東西舅舅疼她,小東西知恩感恩,這是好事兒。

    很多年前,她想抱抱舅舅,可是,她還沒有長大,沒有獨立承擔生活的能力,所以,她想而不敢,現在,她終於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肆無顧忌的親近舅舅。

    「不羞。」曲七月抱着舅舅不肯撒手,小時候舅舅抱她,懷抱溫暖得讓她每每回想起來都幸福的想流淚,雖然後來舅舅怕媽媽打她,不敢再抱她,她還是渴望舅舅的懷抱,其實,如果被舅舅抱一回讓媽媽看到會挨一頓打的話,她寧願挨打也不願失去舅舅的疼愛。

    沉浸入回憶里的伍方志,當耳邊的聲音與記憶里的聲音重複,有一瞬間,他分不清是記憶還是現實,幾乎本能的想伸手摸外甥女,才發覺自己的手被外甥女一起綁住了,心頭一軟,聲音柔和細膩:「傻七月,這麼大還跟舅舅撒嬌,羞不羞!」

    看到表姐緩了緩衝勢才抱住父親,伍寧和大大的鬆了口氣,姐就是姐,果然觀察入微,看出爸不太好,沒有莽撞的衝過來,要不然……

    酸味橫生,曲七月鼻頭髮熱,撲到舅舅面前,一頭扎進舅舅懷裏:「舅舅!」

    可才短短几年,她還沒有頂天立地,還有獨立一方,舅舅已未老先衰,華發早生,歲月太無情。

    曾經,她眼裏的舅舅精神滿滿,總是那麼熱情,那麼自信,她總覺得舅舅就是那個「羽扇冠巾,雄姿英發」的英雄人物。

    是的,舅舅老了,還不到四十歲竟隱隱有了白髮,面容清瘦,有不勝風寒之感,那雙清亮的眼睛也暗淡了不少。

    記憶里,舅舅就像一棵青松,挺拔堅強,她曾一度認為舅舅永遠會那麼年青,然而,不覺不覺間舅舅竟然老了。

    沖向舅舅的曲七月,心莫明的泛酸,舅舅瘦了!

    眼前一恍然,時間好似回到數年前,那時的外甥女還是軟軟糯糯的一團,頭上扎兩個衝天炮,邁着小短腿蹬蹬的奔跑,嘴裏甜甜的叫着:「舅舅,舅舅,抱!」

    四年多沒來,曲家的屋子還是老樣子,他的外甥女也是如小時一般,每見到他來都會歡快的撲上來。

    其實,早在外甥男出生前也有好幾年,他也因為姐姐對七月的態度而有好幾年沒有再到曲家走動,後來因外甥男出生,看在外甥兒的份上他再次登曲家大門給新添的外甥兒慶滿月之喜。

    不是他不喜歡外甥男,而是在外甥男滿月宴上,他姐姐的行為徹底的讓他寒心,自那之後便再不願來曲家。

    一瞬間他眼前一陣恍惚,如果沒有記錯,他有四年沒有踏足曲家了,確切的是說從小外甥曲子榮滿月後便再沒來曲家。

    伍方志站定,柔和的看着像小蝴蝶飛舞撲來的外甥女,他有幾年沒登曲家大門了呢?

    他叫的是姐,而不是表姐。

    眼瞅着那飆風似的撲來的小姑娘,伍寧和眼角突突的跳了跳,心驚肉跳之下也顧不得其他,立馬就喊了一聲。

    「姐,你慢點。」

    父子倆穿過曲家通巷,到了堂屋邊兒的當兒,便見一片跳躍的火紅撲了過來。

    伍寧和跟在父親後面,沒有吭聲,他是個沉默少言的少年,十五歲,身高一米七三,拔長拔長的,很快將超父親。

    伍方志帶着兒子到曲家屋外便聽到主人們在說話,特意放輕了腳步,本意是想給外甥女一個驚喜,誰知聽到了跟自己有關的話,忍不住插嘴。

    騰-,相比曲小包子的鎮定,曲七月的反應激烈的多,推開椅子跳起來,像頭初出欄的小馬駒子,一頭奔向門口。

    曲子榮快樂的喊了起來:「舅舅來了!」

    項姐弟進入赴約的準備前奏,曲小巫女壓根還沒有要動身的時候,正在向奶奶獻寶,當聽到外面傳來的接話聲,羅奶奶笑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就到,真是及時。

    項青峰額心飄下三條黑線線,不說是同學碰頭麼,七月姐也會帶包子弟弟?再想想,默了,難道就許他姐帶上他同行,就不許曲小弟當跟班麼?

    「……」

    「日上三杆了也沒關係,小巫婆才回來,曲小包子一定會趕腳跟着,她們姐弟倆收拾起來最慢,不磨蹭到日上四杆是不會出發的。」

    「姐,早什麼早,都日上三杆了好嗎?」項青峰望屋外的天空,當天天氣不錯,天空乾爽明亮。

    項小弟等在姐姐房間外,一遍一遍的催,屋裏的項大小姐正在敷面膜,一點也不急:「青峰啊,你急什麼,還早着呢。」

    項大小姐回外婆家那也是心理毫無壓力,昨晚一家人興致勃勃的聊到很晚才睡,早上集體賴床晚起,飯後各人去忙活,項大小姐和項小弟修整儀表,準備去縣城跟曲小巫女赴約。

    娘家人好,項媽媽也住得舒心,接回放寒假的女兒,便拖兒帶女的全帶回娘家,盧大舅有兩個兒子,一個在讀研,一個大三,他沒有女兒,很喜歡外甥女,對於一雙外甥的投奔,那也是舉雙手雙腳的歡迎。

    盧大嫂對小姑子回娘家沒有異議,不僅讓盧家二老倍感開心,對外人讚不絕口直說上輩子燒了高香所以這輩子得了個好兒媳婦,其行為也令村里老一輩一致交口稱讚,那名聲是噌噌的往上躥了好幾階,榮升本村第一好媳婦好嫂子寶座。

    而盧家大舅是個護妹的,盧家大嫂子也是個寬和的,很久以前跟小姑子就合得來,現在對投奔娘家的妹妹沒有半點不滿。

    項媽媽和項青峰母子兩人昨晚接了項大小姐就回了外家盧家,她自回娘家在照顧二老的同時自己也幫人當月嫂或幫盧家賣菜,在娘家並沒受半點冷遇。

    項小弟第n次催促姐姐,他就搞不懂,姐姐費了十七分鐘還沒好,換衣服用得着那麼久嗎?

    「姐,你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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