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聲音看過去,是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男孩。
惹人注目的染着一頭金燦燦頭髮,站在那裏都斜站着,嘴裏還吹着泡泡糖。
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閃瞎眼的金黃色,這是多喜歡金子啊!
「你這是什麼打扮啊!」琅晴看着自己的搭檔,直接就額角抽痛了,第一次見面,就不能收斂點讓楚鑫有個好印象嗎?
「尤大師!尤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付廖看到來人,眼神一亮,直接跑到男孩面前,抓住他的手就一頓搖晃!「尤大師您說,您要多少錢都行!只要能救我一命!」
楚鑫臉色更加僵硬了,不會吧,這傢伙是「尤大師」?那個尤子悠?
國家安全部這是還僱傭童工嗎?這孩子絕對沒成年吧!
琅晴對上楚鑫含有譴責的目光,只覺得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一下,用頭髮絲都能想到楚鑫在想什麼!
「尤子悠今年二十二歲,和你一樣大!」琅晴沒有情緒的看了一眼尤子悠,對於自己搭檔奇葩的審美和一張騙人的娃娃臉絕望了!
「二十二?這孩子成年了嗎?你可別幫着一個孩子隱瞞年齡!」楚鑫不信,他用陰陽眼看過去,這個尤子悠的骨齡就是十五歲,骨齡不會騙人,這就是個十五歲的小屁孩!
琅晴嘆了口氣沒有再解釋,她直接走到尤子悠面前,說道:「幫他?要是幫他就要和執法司的人打交道,我可不想看到他們那張陰陽怪氣的臉,尤子悠,你要是想幫,就你自己去搞定執法司的那群傢伙!」
「大姐你別着急,我可從來不會說沒用的話。」尤子悠笑了笑,看上去更像一個孩子了,不過他的話卻讓付廖汗如雨下。「付廖局長,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規則。你雖然必死無疑,但是也有一線生機。想要活,明天帶着穆玲玲來找我。」
「穆,穆玲玲?她,她能救我嗎!我現在就去找她來見您!」付廖聽完,立刻抹去頭上因為一句必死而出的冷汗,轉頭就走。
「我說的是明天。」尤子悠不慌不忙的說着,他一伸手就抓住了付廖,付廖一米九的大塊頭,在一米七的尤子悠手裏動都不能動。「明天上午九點。」
「是,是!明,明天,我明天再帶她來……」付廖怕尤子悠一個不高興就不管他了,趕忙低頭彎腰陪笑,諂媚的笑容讓尤子悠翻了個大白眼,趕緊揮手讓付廖走了。
看着付廖一邊擦汗一邊往外迅速跑走的背影,尤子悠煩躁的撥了撥自己的頭髮。
「那個,先去我房間吧!」
尤子悠說完後就領頭往前直走,琅晴和楚鑫對視一眼,楚鑫讓琅晴先行,琅晴也沒客氣,大步流星的走在楚鑫前面。
乘電梯到六樓,六零一房間,就是尤子悠的房間了。
剛進門,尤子悠讓琅晴楚鑫隨便坐,開了瓶紅酒,開始自我介紹。
「你就是楚鑫大人吧?我是尤子悠,今年二十二歲!主修占卜治療之術。」
楚鑫疑惑的看了看尤子悠,這傢伙真的二十二?「大人?你不用叫我大人,叫我楚鑫就行。」
「哎!這可不行!你是外聘顧問,按理講比我高一級,算是我的上司,我當然要叫你大人了!等明天我施法留住付廖的性命,執法司的人過來詢問,我還要靠大人保護呢!」尤子悠嬉皮笑臉的說着,他這聲大人本來就沒有多少誠意,作為年紀輕輕就登門入道的天才級占卜師,他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叫一個人大人呢?
就連比他還天才的琅晴,他也只是從年齡上叫一聲大姐。
琅晴拿尤子悠沒辦法,這傢伙幹事從來不會想後果,一般都是怎麼對他有利他就怎麼做,甚至有時候會一時興起做事,來都城沒幾個月,琅晴就幫他收了一大堆爛攤子了。
「說吧,救付廖的目的是什麼。」琅晴也懶得多說了,既然尤子悠想要救付廖,那她就只能支持。身為國家安全部的一員,行為代表了國家安全部的意思,尤子悠想要救人,如果救不了,那丟的是國家安全部的面子,所以他們要救,執法司就必須放人!
楚鑫也有些奇怪,尤子悠是什麼樣的人他不知道,但是尤子悠嬉皮笑臉之下的冷漠,他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主修占卜治療之術的人,都有一顆絕對冷靜理智的心,他們從來不會做無用的事情。
尤子悠聽琅晴這麼說,便知道執法司的事情琅晴攬下來了。他臉上笑容迅速消失無蹤,整個人看上去就跟一台無感情的機器一樣。
笑容一收,尤子悠看上去倒是像個二十二歲的青年了。就是身上金燦燦的衣服破壞了他的嚴肅。
「花柳巷裏的鬼主,和這個付廖有關係。」尤子悠說着,手中出現了一個羅盤。「占卜結果告訴我,救了付廖,我們就能解開花柳巷的秘密了。」
「這麼說來,還非得救他不可了。」琅晴皺了皺眉,「楚鑫能用王玥的生靈找到她的身體,我們用不着和執法司正面交鋒。」
尤子悠聞言一愣,他抬手掐出一個莫名古怪的手訣,羅盤上閃現光芒,太極八卦圖憑空出現在羅盤上方,過了半晌,尤子悠放下了羅盤。
「好奇怪,我沒辦法佔卜你的命運。」尤子悠仔細看了看楚鑫,想了想,對着琅晴說:「既然楚鑫大人可以這麼做,那明天我就打發付廖走。」
「不用。」琅晴看了看楚鑫,想到對方今日給她出的難題,來而不往非禮也啊!「花柳巷畢竟是陰界街道,出現在都城,我和你就要盡力將花柳巷的事情解決,可是怎麼說這件事也算執法司的事情,讓他們來,我們可以把花柳巷扔給他們解決。」
「可是執法司那邊不太平,花柳巷的事情最後還是會落在咱們身上!再說,都到這個份上了,楚鑫大人只要找到王玥就行,幹嘛將花柳巷的事情給執法司讓他們搶了業績。」尤子悠一想到執法司的那群傢伙的嘴臉,心裏就一陣不爽。
楚鑫看着琅晴和尤子悠說話,一句話也沒有插,他還不了解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麼插嘴,只是這個執法司到底是什麼做派,讓琅晴和尤子悠都這麼不喜歡。
不只是琅晴和尤子悠不喜歡執法司,連他的爺爺莫蒼也不喜歡,執法司到底有多可惡啊?
「執法司當然會把事情推給咱們,可是現在咱們是幫他做白工,我也好,你也好,執法司那邊肯定會以咱們是國家安全部部員為由,讓咱們協助調查,什麼好處都拿不來。可是,楚鑫不一樣啊。」
「啊?」楚鑫沒想到說着說着會說到自己身上,琅晴這是什麼意思。
「對啊!大姐你說的對!楚鑫大人是外聘顧問,執法司和國家安全部都不能請楚鑫大人幫忙這件事,楚鑫大人幫忙了,那就要給報酬啊!」尤子悠說着,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他眼睛放光的看着楚鑫,就好像楚鑫是一座金山一樣。
他們到底有多窮,怎麼就那麼喜歡敲竹槓呢!
楚鑫很無奈,他又要敲別人竹槓了,還又是被迫敲。
「說吧,我要怎麼做。」楚鑫搖了搖頭,屈服於琅晴和尤子悠泛着綠光的眼神下。
「明天尤子悠施法將付廖身上的死氣移到和他命數相接的穆玲玲身上,死氣對上的人從男變女,那死氣就會消散,執法司肯定會派這區域的負責人過來查看。到時,我會將花柳巷的事情告知對方,他肯定會以執法司內部有事,人員缺少的理由讓我們代勞。這個時候,就是楚鑫你出場的時候了。」
琅晴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她的聲音清脆,說的話卻毫不留情。
「執法司要想讓國家安全部的外聘顧問出手,就要給予很大的代價,這個事規矩。可是以前執法司死也不肯讓外聘顧問幫忙,我們也不知道代價是什麼。執法司前段時間內亂,空出了個長老位,這個長老位和你的外聘顧問差不多,你最好能得到這個位置。」
「沒錯!只要楚鑫大人你得到長老位,以後執法司的那群傢伙就再也不會整天一副,我們國家安全部欠了他們的樣子了。不就是百年前道家被西方妖魔打敗的時候,靠着執法司才存活留根的嗎!他們至於囂張一百年,到現在都一副我們應該為他們服務的樣子嗎!」尤子悠提起這件事就氣的臉都紅了,不過,畢竟執法司於他們有恩,平時執法司交代什麼事情,他們就只能受着。
「花柳巷的事情沒有那麼棘手吧,執法司會將長老位給予我,讓我幫他們?」楚鑫覺得執法司沒有那麼傻,長老位一聽就很重要,如果他沒有莫蒼的話,琅晴絕對不會將外聘顧問的身份給他。同理,為了一個花柳巷,執法司不會把長老位給他的。
「楚鑫,你不知道現在執法司到底有多亂,所以你才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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