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三石道長師徒的敗走,對戰這妖花的任務,就落在了我們三人的肩上。
如今交戰這麼久,這妖花的道行,我已經看得真切。發現在氣魄巔峰。一步踏入了靈慧期。
也就是說,它的道行比我低了半分。雖說低了半分,但我卻不能取勝,原因無他,這妖花不必活人。
它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就是這源源不斷可以再生的有毒蔓藤。
妖花全身碧綠。形狀如同人一般。但卻兩米多高,這會兒紮根在地,不斷吸取地下的養分,導致周圍的花草樹木不斷枯黃。
也就是說,這妖花的力量並沒有衰竭。始終都是以最強的狀態和我們對着幹。
再加上妖花那有毒的蔓藤,四面八方每個角落都可能形成攻擊,導致我們三人不得不小心翼翼。
畢竟我可不想如同三石道長一般。被割開皮膚,最後被放血。
因此,在這種顧忌下。我們就這般僵持着。不過即使這般,也不代表我們就會輸給這妖花。
這妖花始終是旱生植物。這一點根本就改變不了。隨着夜深,空氣中的水蒸氣會不斷增多。加上這裏距離水庫不願,也就是說,這裏的空氣濕度會更大。
我們佔了地利,我們人多,占人和。最後我們是以逸待勞,占天時。:
在理論上,我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只要我們沉得住氣。等月亮最亮的時候,那就是這妖花最虛弱的時候。
到了那個時候,我在對其雷霆一擊,一定可以滅殺這妖花。
心中早就出現這個打算,所以我一直在蓄力,爭取一擊必殺。不能讓這妖花有了逃跑的機會
看看天上的明月,發現距離我總共的時間已經不遠了,最多還有二十分鐘。
不過就在這一刻,那妖花除了不斷攻擊我們。竟然在這一刻,口吐人言,突然對我們開口說話。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此時帶着憤怒與沙啞。只聽它這般開口道:「我和你們三人無冤無仇,為何要阻我去路」
聽到這妖花突然說話,我們並不感覺到奇怪,只要達到了精魄中期的藤妖精怪,機會都能說話。
當然,這是大多數。除非那些罕見的異類。對於這麼強大的沙漠玫瑰,它能說出人言,到也不感覺奇怪。
不過它這話,卻讓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我們乃白派道士,你殘害活人,傷我同道。今日我們就有替天行道,我們是來除你性命的,可不是什麼阻你去路」
我陰寒的開口,我至入道門的那一刻,便背負上保護活人的使命。
現在身為陰司判罰官,就算是死人,我也有義務保護。
閻王授予我行走陽間,保護一方安寧的使命。別說阻你什麼去路,我看你不順眼,直接把你給滅了。老子都不會背負因果
而我的話語剛落,那妖花的語氣突然變得陰冷無比,臉色更是猙獰異常。
然後用着暴怒的語氣說道:「白派道士殘害活人還不是因為我們是妖,你們是人你知不知道,你殺了我,我無辜的孩子也會死。替天行道只是你們人類的藉口」
說到這裏,那妖花的攻勢更猛,無數綠色蔓藤全都張開了大嘴,不斷的向着我們蜂擁而至。
我們手中長劍不斷揮舞格擋,距離我的雷霆一擊不到十分鐘了,我示意姬無雙和千雲香還忍一會兒。爭取一會兒直接斃掉這妖花。
所以,在聽到那妖怪這般說道之後,我也就順着它的話頭,直接開口問道:「孩子什麼孩子」
我感覺這妖怪就也是胡言亂語,我想啊這一朵花,有屁個孩子也就一顆種子而已。
不過我試探性的問話後,竟讓我的殺心,頓時動搖了。
妖花的攻勢不斷,但隨着夜越來越冷,空氣中的水分越來越多。它的攻勢明顯下降了很多,沒有了之前的強悍。
但它還是不斷的攻擊我們,同時開口說道:「我的孩子,就是在奇納爾的肚子你,如果納爾離開了我。我無辜的孩子,也會被你們害死」
這納爾也就是阿布拉的兒子,那個骨瘦如柴的小子。
這會兒突然聽到,我的孩子在納爾的肚子裏,這讓我的眉頭猛的一皺。
這是怎麼回事兒之前我們對納爾進行了全面的體檢,發現他身體之中並沒有異常,也就是說沒有發現什麼妖物。
難道說,我們檢查漏掉了什麼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千雲香也開口問道:「妖孽此話怎講」
我是一隻妖精,我們想生兒育女,就必須把種子寄生在活人的身上。不然我們就不可能會有孩子
聽到此處,我陰沉着臉。心緒難言,天寶花產生下一代的方式我不知道。
但在妖界,的確有這樣的情況。比如東北的一種無毛妖物「夜狐」,南洋水妖「子魚」等,都是一些把孩子寄生在活人的身體中,最後才能繁殖出下一代的妖怪。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並沒有什麼過錯。天地萬物,既然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都是生靈。
不管是人是妖或者是鬼,他們都是平等的。他們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利,只是每種生靈的生活方式不同。
就比如東北的「夜狐」他們是一種長着人形的狐狸,並且無毛,全身上下滿是紅色血絲的妖怪。
它們如果想產生下一代,就必須找一個活人宿主,把孩子寄生在活人的身體之中。
當夜狐長成之後,母體就會死亡,而寄生者則會得到新生。
當然了,那時我可不知道什麼東北「夜狐」南洋「子魚」。在聽到妖花說出這話之後,心頭劇震。
如果這妖花說得都是真的,我還要繼續殺了這妖花嗎它是為了自己的孩子,才產卵在納爾的身體之中,並不是有意的吸他的陽氣。
這種只為了可延續下一代,才殺一個活人。它這樣做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們殺它有是對的,還是錯的
對於妖花,肯定沒得說,它遵循天理倫常。繁衍子嗣,它的做法定然沒錯。畢竟人家想要孩子,就必須寄生一個活人宿主。
但與於我們這些白派道士,那又該如何呢
這讓我很是糾結,而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了我很久。
接下來,我們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姬無雙冷聲開口道:「妖就是妖,你我天生對立。不管你有何種理由,今日你必死」
妖花雖然這會兒和我們打成平手,但它心裏比誰都清楚。只要在等一會兒,月華最濃的時候,便是它最為虛弱的時候。
到了那個時候,他肯定會一敗塗地。這也是為什麼,它之前主動說出它是為孩子而來的原因。
其實在花妖的心中,有那麼一絲期望。期望我們放過它,讓它帶走納爾肚腹之中的孩子。
我們三人之中,除了我在聽到它的話,眼神之中出現了猶豫不定以外。其餘二人都心志堅定,一副根本沒得談的意思。
時間一點點過的過去,距離最後的雷霆一擊,只剩下了不到一分鐘。
此時的月亮已經很圓,因為不遠處的水庫。周圍已經出現了薄霧,透過薄霧,頭頂上方的月亮已經出現了一圈光暈。
姬無雙見到這場景,當場便橫手握劍,然後凝重的對我開口道:「炎子,時間一到,準備動手」
聽到姬無雙說出這話,我的眉頭再次緊了緊。喉嚨之中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
在這一刻,心中很是糾結,不知道我們殺它是對還是錯。
也許這是一種心境,那時的我對我的「道」並不那麼理解。或者說理解得不夠透徹,心中難免出現糾結,對於這種雙方都是行天理之事的問題,處理不過果斷。
我看了一眼這會兒已經虛弱,攻勢已經變得零散的妖花。然後對着姬無雙開口道:「真的要那麼殺了它嗎」
「炎子,它必須死。人就是人,妖就是妖。害人的妖,必須死。救人之妖,定可活」姬無雙直接回應,一副你不動手,我就動手的模樣。
而姬無雙的話音剛落,千雲香也說了一句:「李炎,我道門之人。定然不可優柔寡斷,這會導致道心不穩」
聽着二人的話語,我深吸一口氣兒。而看看你正空中的月亮,我知道,時間到了。
在這一刻,我果斷出手。而姬無雙和千雲香見我果斷出手,也同時雙腳一蹬,直接就沖了上來。
花妖這會兒在普通道士的眼中,依舊強橫無比。但在我們的眼中,它已經屬於那種虛弱得不能再虛弱狀態。
樹根蔓藤張大了嘴巴,露出牙沒有舌頭的嘴巴向着我咬了過來。
不過這都是徒勞的,手中長劍隨意揮舞,當場就將這些蔓藤砍落在地。
至此,我已經殺到了妖花的面前。而這一刻,我長劍猛的揮出,直指那妖花的胸腹位置。
妖花揮舞利爪阻擋,但以無濟於事,因為姬無雙和千雲香在此刻同時出手,已經一劍斬斷了這妖怪的利爪手臂。
而我在此時,則大聲的開口道:「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路,對不起了」
~好搜搜籃色,即可最快閱讀後面章節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3.95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