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出路?」蕭殃這回反而被秦鋒的一句話給驚訝到了
,隨之吸進去了一大口的血霧,努力用體內的元氣化解着,「怎麼回事?」
「我感受到這些元氣,就像你說的這些被抽離走的元氣似乎不是因為這個陣法而存在的,是原本這一方天地之中就有的,可能這陣法將這原本就存在的奇異力量加強了許多,而這些血霧,就是咱們找到出路的關鍵。」在秦鋒的感覺之中這片天地卻是另一番景象,那黃沙像是一粒粒種子卻被天地元氣包裹着生機,而那黃沙之下的護陣之獸的血液,像是這種子紮根的脈絡,在往這種子之中輸送着營養,那些已經發芽的種子,就是在釋放着血霧的『花朵』。
「這些血霧好像都是從一個地方輸送過來的,我們不如到那裏去看看,或許,還可能破壞掉這個陣法也說不定哦!」秦鋒給出的這個答案哪裏是什麼出路,完全就是一條死路!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秦鋒攛掇蕭殃陪着他一起。
「九宮幻陣···」蕭殃也在考慮秦鋒的話,聽上去似乎很胡鬧,但是,按照陰陽家的性格,誰也說不準,這陣法的出路,究竟在何處,還不如去滿足一下秦鋒
的好奇心,說不定,會有所發現。
而此時,天色已經大亮,西域的朝陽似火,烤在血氣冷屍之上,昨夜似乎颳起了一陣腥風,黃沙掩埋了大部分屍體,向陽而立,是太一和瓶兒。
「師兄,有姜師叔配合咱們佈下的這個陣法在,他們就算是能從烈日荒漠中逃出來,恐怕也再沒有實力和咱們競爭這次墓葬之中的寶物了。」瓶兒正在吃早飯,那是一個像朝霞般彤紅的蘋果,像是陣法中的人血蘋果,瓶兒沒有什麼忌諱,就那麼一口口吃下去,嘎嘣脆。
「兵家這次,或許也不是為了這墓葬,他們竟會想到和我們聯手,就證明,法家在朝堂之上的威脅,已經刺激到兵家某些人的神經了,呵呵,不過想來,這次我們雙方竟然沒有一個是為了那真正的寶物而來,真不知兵家在搞什麼鬼。」太一的袖袍上染着鮮血,和這面前的朝霞相映襯着,將整個人也罩起一層紅光。
「那莫白師弟呢?他應該也被翟虎帶進去了吧?」瓶兒現在擔心的是莫白再次出賣陰陽家,將這陣法的秘密告訴翟虎,這樣,恐怕兩家的謀劃就要功虧一簣了。
「放心,那小子肯定會說的,不過就算他們最後的時刻趕到那寶藏真正的所在又如何?該來的人也肯定會來了。」
「師兄,孫弁你為什麼讓他們先去了?」瓶兒看着那絕塵而去的兵家弟子們,也是不明白眼前這個陰冷的師兄到底在做什麼打算。
「他們想踩釘子就儘管先去,反正咱們想要的東西,他們誰都不會去碰的,我只求樓蘭國王那個老兒別耍我們就好!不然到時候,蒼龍大軍兵臨城下,他也受不了!」太一嘆了一口氣,「回去告訴我妹妹,蕭殃那傢伙叫她不要想了,法家蕭氏,快完了!」
蕭殃當然是不會知道這些,他現在正和秦鋒趁着所有人都在思索怎麼破解這個陣法的時候偷偷的溜向之前那兩隻護陣之獸破空而出的地方,也就是這『黃土九宮幻陣』第一幻覺墓室之處,因為,經過秦鋒感應,那裏才是這陣法的關鍵所在。
這也是沒有人注意到兩個人的原因,目標這么小,而且,現在也有不少的遊俠不再聽從『指揮』了,那些自己認為自己實力還不錯的傢伙們,打算尋找出路,這樣總比在這裏給翟虎繼續當炮灰的強,這樣的傢伙大多也都是升堂健形境界的遊俠,還是有那麼幾十人的。至於那些實力不夠的,也只能安慰自己,王猛或者翟虎,會帶領他們出去的,卻也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已經被困在禁區之中了。
秦鋒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影響,在這個陣法之中,除了幻境和那種不知名的力量可以將他體內的元氣抽離之外,這種血霧對他沒有任何作用,雖然這血霧已經由一開始的山王級別的異種血液逐漸變成了那些死去的修士的精血,但是,無論是哪一種,被秦鋒吸入之後,卻像是大補之物一樣,反而能填充體內被抽取的元氣空虛。
血霧漸漸迷濛了所有人的眼睛,幾步之內,似乎如果不用特殊的技巧,元氣附於眼睛穴道之處,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一片血紅,而就像將你置於血水之中,連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會感到粘稠。
穴道是會通過精孔來『呼吸』的,這也是逐漸有人死去身體凝結出血蘋果的原因。
當翟虎等人意思到這個問題時,可怕的是,已經有不少弟子們雖然沒有呼吸,但或者窒息,或者竟然被血霧凝結成一具血屍!
像是血塊雕成的蠟像,一具具栩栩如生,每個血像猙獰或是驚恐的表情都歷歷在目,這是一種悲哀,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決定的悲哀。
「不行,這血霧沒有要消散的意思,反而因為死去的人更多而愈發的濃郁了!」翟虎失了之前的風采,現在就想穿着一身血衣,每個人都是如此,「墨家的弟子,先用『木甲』護住元氣,這地方好像還有些問題!」翟虎也發現了元氣被抽離的現實,古源等人之前也是有所感覺,但是都沒有意思到這個問題,在翟虎說到讓墨家弟子注意的時候,他們才反應過來問題的嚴重性。
沒有管別人,翟虎帶領墨家眾弟子,手掌羅盤,要尋一個出路。
「我們也走!」雖然這陣法空間不是很大,但是總還有很多沒有探索的地方,況且被這血霧瀰漫,有平添幾分神秘,古源率領着荒劍派的弟子,也開始自找出路。
朱剛烈盯准翟虎,反正他天劍派的弟子,此時能出去的也差不多都出去了,成師弟還在自己身邊,有他在自己的安全起碼多了一份保障,兩人才算是這所有人之中最有恃無恐的。
雲霄想要找蕭殃的時候,才發現秦鋒和蕭殃兩個人都早已經不在她可見範圍之內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哼!沒禮貌的傢伙!還妄稱什麼法家弟子!竟然會和一個無名小卒廝混在一起。我還是找古源吧,希望還沒走得遠。」雲霄已經又回到最初的那個打算,帶領所剩無幾的雲劍派弟子,就是剛剛血霧的詭異殺人手段,讓隨她而來的弟子們折損不少,這也暴露出她們雲劍派還是差了些本事,這次回去之後,師門真的要整頓一番了,看來自己也少不了被責罰。
可是,這陣中之人不知的是,黃土九宮幻陣,九中殺人手段,幻境圍困貪念的互相屠戮、護陣之獸的殺戮、詭異笑聲的震死、血霧蘋果的寄生、那自己令自己窒息而死,這才是個開始。
對正常的修者來說,要想在這種血霧瀰漫的環境之中還能準確的辨別方向,這就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況且,心理的折磨加上這些無法預料的致人死亡的手段層出不窮,每個人不得不小心翼翼。這是陰陽家祖師級別的陣法,真正考驗這些人保命手段的時刻來了。
秦鋒對元氣的感覺,也隨着血霧的濃稠而變得不那麼靈敏,這種天賦也有不是那麼好用的時候,就像現在,兩人雖然接近了之前護陣之獸出來的那片有些破碎的虛空,但是,始終找不到準確的位置。
「大概,就是這裏了,若是做個比喻,這裏應該就是這些血液流向的『心臟』,不如,我把這裏破壞掉怎麼樣?」秦鋒帶上龍牙,全身浴血的他也有些耐不住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血液附着在皮膚之上,像是將整個人浸泡在膠水裏。
「別!還是讓我看看再說。」蕭殃沒有因為這些事情而失去謹慎,若是真的被秦鋒一拳頭將這個陣法的規則打亂,恐怕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起碼現在的感覺會好很多,蕭殃已經用自己本命痕的力量,完全適應了這個環境,受累的是血紅的煙鎖,像是充血的筋脈,整把劍都透着血色。
蕭殃掐起法家秘訣,似乎是一種破陣的口訣,不斷有秦鋒聽不懂的語言盤旋在秦鋒耳邊,聽得頭都大了,秦鋒只好到角落裏畫圈圈,「那你可要快點!」
而也就是在蕭殃運轉口訣的這一時候,濃濃的血霧之中,似乎傳來了除了瓶兒笑聲之外的聲音,是尖叫聲。
就在翟虎率領墨家弟子離開原來和獅虎巨獸大戰的戰場不久後,應該是隊伍的最尾處,紅影閃過,尖叫聲,利刃破空聲划起,一位墨家弟子的性命被取走,死不瞑目。
而發生這同樣的還有荒劍派、雲劍派,這也讓幾個外門執事不得不停下腳步,來等待着血霧之中不知名的殺手,下一次的突襲,畢竟,所有人都不知道,死的這三人在同一時刻,死的,不僅僅是自己門派的人。
血霧之中,似乎還隱藏着什麼危險,現在才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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