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主走後,一道黑影也跟着追去。
而此時,正觥籌交錯之間,店小二端上了最後一碟菜,合上房門。「哼哼,看你們還不倒?這可不怨我了,誰讓你們成了城主大人的眼中釘。」暗自祈禱着家人的平安,店小二也回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去了。
「看,那個誰小二好像很可疑的樣子啊!」秦鋒一直盯着太一他們的房間,見着那個誰店小二鬼祟的溜回去,示意了蕭殃,便跟了過去。
「看來,這店小二沒有說實話啊。」秦鋒屏氣而行,繞過人多眼雜之處,也來到店小二的房間門口。
「在收拾行李?這是要逃麼?」沒做虧心事逃什麼?秦鋒二話沒說,直接推開房門,「那個誰,你家大鬍子掌柜叫你!」秦鋒只是以為這店小二是偷蕭殃玉女劍的小偷,掃了一眼房間的各個角落,「沒有?」
「不好!暴露了!」店小二怎麼說也在客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混跡了這麼久,自然是馬上得知自己暴露,「跑!」當然,留得小命在,不怕沒柴燒,那個誰直接推開窗戶,打算跳出客棧。
「哎?你別跑!」秦鋒急忙追去,跟着沒走正門,也隨那小二跳窗出去。
二人就這麼你追我趕,秦鋒追了他能有幾條街,已經是入夜,街道上也是沒有什麼人走動。
秦鋒眼見着馬上就要抓到那個誰了,卻突然眼睛一花,腦袋一疼,原來是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你這人,走路怎麼不長眼睛啊!」秦鋒揉着腦袋,一心追着那個誰,沒注意到這拐角處有人跑出來,而且他還收了元氣,更是沒能讓人提前發現他。
「呃,不好意思啊,我沒有看到你。」秦鋒盯睛一看,原來是黑衣美女唐胭。不過秦鋒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盯着一個美女看,雖然唐胭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美的驚艷之人,卻是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靈動,像是小家碧玉的妹妹用那種詭計得逞的樣子在看着你。
「抓小偷!抓小偷啊!」喧鬧聲穿過寂靜的大街,整個已經陷入平靜的葡萄城又一次熱鬧起來,從城主府向四周蔓延,瞬時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雞鴨鵝狗通通亂作一團。
唐胭見着幾隊兵馬向着她和秦鋒這邊趕來,「不好!」,沒等秦鋒回過神來,便一手勾着秦鋒,縱身躲入胡同黑暗之中。
「喂喂?你幹什麼?」秦鋒一驚,還未等他問完,唐胭隨意扯出手絹便堵進秦鋒嘴中。
「閉嘴!小子,別吱聲!」唐胭見一隊隊尋衛兵急匆匆的走過,鬆了一口氣,「呼~~好險啊,差點兒被你這小子連累!」唐胭見秦鋒還呆呆的瞪大眼睛,被堵住嘴卻在哪裏嗚嗚的不知道說什麼也不伸手取下,就被逗的「咯咯」直笑,眯起月牙兒似的眼睛倒是像極了刁蠻的富家小姐。
伸手拽出堵在秦鋒嘴裏的手絹,「你這呆小子,也不知道自己拿出來。」
「呃,你是誰啊?怎麼會被這裏的守衛追殺?」秦鋒根本不知道什麼面對姑娘要怎樣稱呼,可能在他那只有爺爺和野獸陪伴的童年時期,教會的他的只有直來直去和變得更強。
「這呆小子,不知道見到女孩子要起碼叫聲這位姑娘有禮了麼?」唐胭翻了翻白眼,「本姑娘行俠仗義來着,截下這城主偷來的不義之財,自然是被他們所追。哎?你這呆小子,剛剛怎麼跑的那麼快?趕着投胎嗎?」唐胭硬是將偷取城主的金銀財寶說成行俠仗義,還真是巧舌如簧。
經過唐胭這一提醒,秦鋒才想起來追那店小二的事,「不好!那個誰店小二讓我追丟了!」還在想着去哪裏找那個誰,沒想到唐胭竟然當着他的面脫起衣服來。
雖然當時中原在秦的統治之下,蒼龍帝國之類民風還算開放,但是也絕對不會有哪家的女子,當着一個陌生男子面脫起衣服來。秦鋒這傻小子更是不知道迴避,就這麼看着。
「嘿?你這呆小子,也不知道轉過去迴避一下?!」唐胭心中不禁狐疑,這小子是真呆還是裝呆?難道是故意見她美貌占她便宜的?
「哦。」不曾想,在唐胭讓秦鋒迴避後,秦鋒果然老老實實的轉過身去,居然跑到胡同口給唐胭放起風來。
一搖秀髮,「真是個呆小子,沒救了,也不知道偷偷的看,將來怎麼嫁的出去?」唐胭脫下外面的夜行黑衣,露出裏邊的俠士緊身衣,盤起長發,女扮男裝起來。看着秦鋒還在那裏放風,唐胭不由得微笑,「好了呆小子,轉過來吧。」
「你要記得,以後第一次見到女孩子,要問姑娘好,和女孩子不能有什麼過分的肢體接觸,更不能看女孩子脫衣啊!」秦鋒很呆,唐胭忍不住教育起來。
「哦。」隨口答應着,其實秦鋒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着那個店小二的問題,看來蕭殃丟失的那把玉女劍的線索也就在這裏斷了。
已經在城主府那裏賺的盆滿缽滿,唐胭現在反而沒什麼可乾的了,自然不會將那些『贓物』隨身攜帶,不然怎麼易容或者變裝,都會被逮到了。「哼,真想讓那倆人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做賊的材料,哼,偷皇帝墓這麼好玩兒的事兒居然不帶着我來!」
「哎,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啊?看你的樣子到不像是西域人啊,來這裏做什麼?」唐胭也很好奇,這呆小子是哪裏冒出來的,誰家這麼**孩子,這樣都敢放出來行走江湖,還不幾天就被人騙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我?我叫秦鋒,我從小生活在西川荒域百萬大山之中,這次出來,是奔着『天下第一武道會』,我要成為天下第一!」秦鋒一說到這個目標就會心血澎湃,雖然現在每天和蕭殃一起探險尋寶很有樂趣,但是他還是會做到當初在四位爺爺面前說出的願望,興致本就在武道,天下第一,才是最能讓秦鋒高興的事。
問了的問題,秦鋒根本沒有回答,這讓唐胭很傷啊,「那你剛剛跑那麼快,天下第一武道會,也得是十年一次,距離下一次的開賽時間,還有兩年呢!」
「我在追一個店小二,他可能知道我夥伴丟的那把劍的消息!可惡,被他給逃了!」秦鋒有點兒懊惱,還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和她撞了一跤,才跟丟的。
「店小二?劍?什麼亂七八糟的,喂,呆小子,那你現在要去哪兒?」唐胭正好沒什麼事兒可做了,見秦鋒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就打算着想跟着秦鋒找點兒樂子。
「現在既然追丟了,只能等回去和蕭殃再商量商量了,希望他不要難過才是。」秦鋒經過這幾天和蕭殃的相處,大概已經摸清楚了蕭殃的脾氣,對劍的喜愛可真是比那些他說過的多少世家美女的喜愛多得多了,當然,秦鋒也沒明白對那些世家美女的喜愛是什麼意思,用他自己的理解,大概就是,「蕭殃喜愛世家女弟子不如喜歡寶劍,就像我喜歡吃素不如喜歡吃肉吧?好像是這樣。」
「好,那麼我和你一起回去吧!那個客棧?」唐胭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把摺扇,甩起長袖,真是一位翩翩美男子。
「就不遠,葡萄客棧。」秦鋒聳聳肩,又來了個累贅,確實在秦鋒眼裏唐胭就是個累贅,『行俠仗義』還要改頭換面,一點兒都不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也不知道帶她回去蕭殃那傢伙會怎麼說?」
二人一起,正往回走到葡萄客棧,卻發現這裏是另一番景象。不論是圍觀的,打醬油的,還是真正看熱鬧的,將這個原本空曠的葡萄大道圍得水泄不通。
「怎麼回事?」秦鋒跳上周圍一個比較高的民房屋頂,向客棧那裏張望。
唐胭自然也跟着上來,「哎?是那群守城衛?怎麼都跑這裏來了?」
眼看着是一位隊長,帶着上百守衛圍困了這家葡萄客棧,而那客棧原本呈『口』字的建築,周圍的一圈兒,已經或是坍塌搗毀,被破壞的不成樣子。而那中央的空地,正站在幾個人。
蕭殃手中的『煙鎖』已經出鞘,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捲入這場戰鬥的,見有兵家的、陰陽家的幾個弟子突然對他出手,他也只得還擊。眼前的這一幕更是有些莫名其妙,太一、瓶兒,都在盯着他,孫弁和項寶卻對上了另外一個人,是葡萄城主。人群中那些看熱鬧的更是有天劍派的朱剛烈和其他各方勢力,不過葡萄城守衛還是佔着主場作戰,有着人數上的優勢。
「葡萄城主?我想,是我們先該問問你吧?這家葡萄客棧難道是黑店?為什麼別的人到這裏沒有事,我們一來,偏偏便趕上這酒菜之中,有迷藥呢?」孫弁揮劍指着葡萄城主,他手下已經有五六個弟子被迷倒了,要不是自己實力足夠強橫,江湖經驗還算不錯,恐怕現在倒下的就是他了。
「哼!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門派內戰?自己人給自己人下藥?不過我剛剛一路追蹤偷盜我葡萄城金庫的盜賊到此,本城主見你們都不是樓蘭人士,還得好好盤查呢!」城主大人說話自然是理直氣壯,正巧唐胭偷了他的財寶,好讓他有藉口到這裏發難。
「你這老東西,自己逮不到什么小偷,到我們這裏尋什麼麻煩?我妹妹要是有什麼閃失,非得抓你回我九霄閣困在『獄獸閣』之中受盡『獸刑』之苦不可!」項寶此刻正抱着妹妹項貝,他和妹妹都喝下了葡萄酒中的迷藥,不過妹妹功力尚淺,卻是被這迷藥迷倒了。
「蕭殃?你逃這裏來了啊?哼哼,這次我太一師兄也在這兒,看你還能逃去哪裏!」陰陽家乾的就是陰人的活,又怎麼會中了這小小的迷藥,瓶兒現在還有時間和蕭殃算賬呢。
太一對蕭殃微微一笑,「蕭兄,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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