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屍仙在身邊 333暴動

    老人出現了一下又消失了,他跟我說了很多關於這個監獄的事情,我確定他是一個鬼魂,而這時候泰的上空突然警笛嚎叫,隨即半空燈火通明,照向監獄的每一個角落。儘管獄警已經在喇叭里發出了第三次警告,我朝外看去,在燈光下仍見四處逃竄的犯人。

    「所有人馬上蹲在原地不動,否則我們將動用一切武力!」幾架飛機在空中徘徊盤旋,把聚光燈打到大操場上,發出了最後通牒,武力鎮壓刻不容緩。但那些囚犯像掙脫牢籠的困獸,精神極度亢奮。有些人更是邊跑邊叫囂,唯恐天下不亂。其中更甚者對着燈光做出各種挑釁的姿勢。

    一個又高又胖的黑人囚犯還脫下褲子,抬起屁股對着燈光擺動,嘴裏哼着自編的謾罵獄警的快口歌。

    大操場上的幾個獄警口吹警笛,揮起警棒朝這群瘋狂的囚犯亂砸。但相比之下,雙方人數懸殊。

    這世界本來就是讓少數人來統治多數人的,不足為奇。

    在監獄工作的人自然知道這些囚犯發起狠來每個人都是猶大。當下,他們就像一群飢餓的野狼朝自己身上撲來,所以唯有邊揮着警棒邊向後退,見勢不妙也趕緊拔腿開溜,跑得比那些犯人更賣力。

    「快住手!」哨塔上的那道強光停留在一個滿身肌肉、頭上紋着一條黑龍的青幫犯人囚犯身上。他雙手舉起一個嚇得臉色蒼白的獄警,慢慢地轉過身來,眼睛被刺眼的燈光射得無法睜開,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再不把人放下我就開槍了!」那放哨的獄警再次警告,不過聲音顯得不果斷。

    那青幫邪笑一聲轉過身把手中那瘦弱的獄警重重地甩出去,並立馬跑上去贈他一頓拳打腳踢,獄警連聲慘叫。

    隨即好幾個高馬大個的光頭囚犯圍了上來,雙手叉腰擋着那道強光,那可憐的獄警和黑龍被埋沒在人群中。

    誰也不知道青幫正在如何摧殘那半死不活的獄警。

    哨塔上的獄警束手無策地走來走去,把燈光調向這邊調向那邊,但已不能找到黑龍和那獄警的影子。唯恐自己的同事已經遭到不測,他握着手槍雙手直發抖,幾乎要哭不出來,嘴裏不停地叫罵道「狗娘養的,狗娘養的!」但始終未敢向人群扣動扳機。

    就在暴動發生之後幾秒鐘,所有的獄警似乎是接到了獄長的命令:無論形勢如何惡劣,誰也不能開槍。

    因為周圍的晨霧瀰漫,看起來應該是食堂的供氣間和周圍的天然氣管同時發生大量漏氣的情況,可能天然氣的輸氣管的總開關也被人破壞了,獄警們只能眼睜睜看着大股大股的天然氣在監獄裏逐漸瀰漫。

    所有的獄警和囚犯就像身陷沼氣城,所以有這麼一個下策並不會感覺奇怪。

    鬼才曉得就在子彈出膛的那一刻是不是引火*?

    那些囚犯也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不會放過這個造反的最佳時機,難怪每個人在槍桿前都能顯得這麼囂張。

    我在囚牢中聽到了不遠處的談話。

    「劉獄長,工廠東邊發生了大火,怎麼辦?」

    「難道這群狗日的東西想要抱着一起死嗎?快叫所有的人去救火。要快!在天然氣到達工廠前無論如何要把火給滅了!」

    想必這時候已經出現火苗了。

    這個劉獄長之所以如此緊張是因為那是一間化學工廠,裏面充滿易燃易爆的原料,如果天然氣在工廠上空引爆,整個監獄至少有一半的建築要被夷為平地。天然氣正從食堂上空往工廠逼近,還好今天吹東南風,工廠在監獄的東邊,而食堂正好在監獄的西北邊,天然氣是逆風而上,才沒有那麼快蔓延到工廠上空。但是氣體的漂浮太不穩定,再說萬一突然改了風向,整座監獄隨即成為火海。

    所有人的生命繫於一髮,我也乘亂來到了外面。

    我看到劉獄長趕到大火現場,他是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與此同時許多穿制服的人正在全力撲火。一條火舌迅速向食堂的方向蔓延。

    獄長聞到地上一股石油味撲鼻而來,不禁臉色突變,大怒:「難道要同歸於盡??」

    一獄警見那火舌迅速地向食堂延伸,就像一道黑暗的光射向了另一邊的黑暗。見勢是一時難於砍斷那條火舌,他毅然把身子撲到那條油路上,以自己的身體作為火舌前進的障礙。

    「阿星!」其它人見狀忙撲上去。劉獄長見旁邊有一鐵鍬,立馬拿起,奮力鏟了幾把土蓋在火舌上,隨即又高舉手中物在未燃的油路中間鑿開一大片,使油路一分為二。火苗沒有繼續向前擴張,他稍微鬆了口氣,肥胖的身軀已經累得使額頭直冒豆大的汗。他想起學飛蛾撲火的獄警阿星,只見他像條剛下鍋的活魚,還在地上不斷打滾,火還在蠶食着他的身體。其它的獄警正在用衣服扑打他身上的火,劉獄長也脫下了外套跑過去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阿星被燒之情景觸目驚心,衣服在身上起落的同時能隱隱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如同卡在鍋底的肉。「啊!」的一聲尖叫,一個撲火的獄警踉蹌後退幾步,幾乎跌倒在地,眼睛鼓得跟青蛙般。原來在給阿星撲火的時候,阿星由於無法忍受身上的痛苦抓住了他的牛仔外套,他沒有留神,奮力向後一擺,只見阿星整個手掌的五個手指很深的一層外皮黏在了衣服上。

    阿星身上的火被撲滅的時候,他已經躺在地上紋絲不動,渾身上下被燒得好像沒有一塊肌膚是屬於他的,就連那份痛楚也隨之失去了。但只留下一個獄警留意他的死活,其它的人仍然投入救火的行動中。大火還在燃燒,雖然制止了火苗向食堂那邊蔓延但是還沒阻住食堂上空的天然氣向工廠這邊逼近。

    趁着「兵荒馬亂」,兩個渾身肌肉閃亮的犯人渾水摸魚。這兩個犯人一高一矮,高的有兩米多,矮的一米六都不到,仿佛是造物主為了讓人明白高矮的概念而捏造的兩個泥人。如果把其中的一個稱之為漢堡中的巨無霸,那麼另一個無疑就是天津湯包中的小籠包。

    巨無霸扛着一把大鐵錘狠砸牢房的大鐵門,整個牢房都在顫動。但由於那個鐵門是內陷在牆壁的電子遙控門,就像是一個千斤閘由上往下套着的,而非一般的家庭水平敞開的鐵門,所以怎麼砸也砸不開。小籠包叫巨無霸停手,仔細看了看鐵門,指着最靠牆的那根鋼管說:「把這根弄開!」

    巨無霸擦掉額頭上的汗珠愣愣地看着小籠包問道:「為何就是那根,而不是中間這跟?」

    小籠包跳起敲了一下他的光頭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最靠牆的那根最細,而且你對着牆壁砸才能每次都砸在同一根上,若是中間這根,左右都是洞,你能保證每次都砸中而不落空砸在洞裏?再者,對着中間的這根砸,反彈力大!」

    巨無霸自知這一輩子也學不到這麼多知識,大腦袋唯一能裝得下的東西就是飯——胖壯的人都嫌自己的胃太小,於是腦袋也騰出來裝飯了。他傻笑一下說:「先聽你的!」說罷就掄起鐵錘朝那鋼管砸,很快那鋼管被砸得一頭脫節。巨無霸高興之餘,更賣力砸過去,豈知那鋼管一吃力,脫落的那頭往外飛出,但是上面的一頭還牢牢鑲着,所以就像一個鐘擺彈了回來,砸得巨無霸額頭一條淤痕,鼻孔流血。

    小籠包笑着說:「關鍵時刻還是關鍵人物出馬!」說完,他舉起了大錘一躍,正對着上頭的接口砸下去,只聽哐啷一聲,那鋼管整根脫落在地。小籠包大喜,高興地從門縫裏側身而入。


    「賈舒關在那一間牢房?」小籠包邊探頭每一間牢房邊問巨無霸。

    「你找到了沒?」小籠包繼續找了幾間牢房都沒發現目標,有點着急地問巨無霸。但巨無霸仍沒有作聲,這完全不像他的作風,他一直以製造聲貝來證明自己存在於比別人都大的空間,就連睡覺時也不忘以打呼聲來證明這一點。

    小籠包詫異,回頭一望方知巨無霸並沒有跟在身後。

    「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從剛砸開的鐵門處傳來了巨無霸的聲音。小籠包跑近一看,只見巨無霸半個身子被夾在門縫裏,苦苦掙扎,進不來也出不去,猶如一條撞在網上的魚。小籠包哈哈大笑,走近用力拉他,非但無濟於事,反而弄得巨無霸疼得殺豬般嚎叫。小籠包眼睛一轉,從最近的一間牢房弄了一桶水淋在巨無霸身上。

    「小屁孩!你在幹什麼?」巨無霸一頭霧水,生氣大叫。

    「你一個人坐飛機時一般買幾張票?」小籠包打量了一下巨無霸,目光瞄準了他桶一般的大腿,仿佛那已是烤熟的火雞腿!

    巨無霸雖被搞得摸不着頭腦,但也不想裝白痴,答道:「你幼稚得像是還在吸媽媽奶的小屁孩!一個人當然只買一張票了!」

    小籠包冷笑道:「我看你要買兩個座位才夠空間…」話音未落,巨無霸慘叫一聲從鐵門裏掙脫出來,握緊拳頭咬着牙齒罵道:「狗娘養的,你究竟在幹嘛?」

    巨無霸突然看到了在邊上站着的我,便朝着我大喊道:「還不過來幫忙!」

    我連忙跑過去,和小籠包一起努力,終於將巨無霸的腿拉出來的一部分。

    片刻之後小籠包狡猾一笑:「不是出來了嗎?」

    巨無霸看看鐵門才意識到自己剛由於疼痛竟然解放了,慢慢收起了拳頭,朝着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小籠包慢慢地把手掌中的一撮腳毛吹落在地上。

    「我都說了,應該砸開中間的那根鐵管,那裏的洞比較大…」巨無霸邊找人邊抱怨,悔得直咬牙,腿上還在灼傷般疼痛!

    「別廢話,一會暴亂結束,獄警和犯人就都回來了。賈舒究竟關在哪個房間?」小籠包臉上的笑早已消失,換上嚴肅。

    「我記得電話那邊告訴我是在409房的!」巨無霸想起他們此次的重大任務,也認真得猶如屠夫舉刀豬喉管剎那的不苟言笑。

    我,小籠包和巨無霸迅速跑到409房。今晚監獄開聯歡,其它牢房都是開着,犯人都去開心了,就409這間牢房的人被取消外出,可見他是一個多麼重要的犯人。小籠包看到牢房的床上鼓鼓的像是有人躺在上面蒙着頭。他掏出手槍,示意巨無霸將門砸開。巨無霸一下子砸開了門,小籠包迅速閃入用槍指着被子,但一掀開卻不見人影。有人故意把枕頭和被子整得像是在睡覺的樣子。

    「媽的!」小籠包一手捶在床沿上,其失望不亞於剛吞進了一口魚翅粥,正準備好好品嘗第二口時卻在碗裏發現了一顆老鼠屎,生氣地說,「人呢?」

    「會不會逃了?」巨無霸摸摸腦袋,蹲下身探探床底。正常的思維,正常的反應,在這世界每個人都有可能把床底當成自己最佳的藏身之所,除了他,因為床底容不下他!

    小籠包發現被子上有些灰泥,抬頭一看,床上裝着一個貼壁的小空調,爬上一看,像有被人移動過的痕跡,於是用手一拽,整個空調掉落在地,差點砸到巨無霸的腦袋。聽說小日本已經發明了背在身上的空調,而巨無霸這腦袋裝飯的人差點將之超越了,在不知不覺中發明了頭頂式空調。

    「他逃了!」小籠包本來已經夠失望了,哪知自己的好奇心更加證明了自己的失望。他看到貼空調的那塊牆已經被鑿穿通到隔壁,而隔壁的門此刻是開着的,他們要找的人正是從這個洞裏爬到隔壁繼而逃走了。

    無意中看到窗外眾人救火的情景,小籠包不禁臉色大變,叫罵道:「不是說好了只漏些天然氣造成恐慌嗎?誰叫你這蠢蛋放火的?你是不是也想我們兩個人死在這裏?」

    「我沒放火啊,我只是在食堂的供氣房做了些手腳!」巨無霸無辜被罵,如小孩般辯解。

    小籠包想了一下,一拳擊在牆上,差點在牆上穿出第二個洞,說:「我知道是誰放的火了!」巨無霸更是百思莫解地看着那面牆,仿佛放火的就是那面牆。

    當所有人都在解救燃眉之急的時候,一個穿着獄警制服、鬚鬍頭佈滿腮臏看似有點憔悴的青年人躲躲閃閃到了監獄的大門。在大門守衛的獄警亂成一鍋粥,沒有注意到這憔悴的同事。

    小籠包和巨無霸沒有找到目標,失望之餘正準備撤退,卻在牢房的拐角碰到了一個腳步匆忙的獄警,猶如老鼠遇到了貓自然地躲了起來。但是那獄警已經察覺,從腰裏掏出佩槍躡手躡腳而近。

    「滾出來!否則我開槍了!」那獄警瞄準了拐角,大叫道,見巨無霸循聲從拐角走出,高舉投降的雙手。

    「慢慢趴到牆上!」那獄警慢慢朝巨無霸走近,掏出手銬,放佛獵人看到了落網的猛獸,準備撤網收拾。我身子一閃,小籠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現在獄警的面前,一腳踩在牆上,借力在半空中踢落了他手中的槍。那獄警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從牆角抓起那把大錘朝他擲了過去,正中腦袋,**濺飛,宛如一個鉛球砸在了西瓜上流出了又紅又稠的汁。

    那獄警就像是一隻被摘掉腦袋的蜻蜓在地上晃了幾下就魂歸土裏、血染地板。

    巨無霸看着地上的屍體說到:「兄弟,又是你救了我!不過我們不是犯人,我們是來救人的。」

    「我知道,我也不想留在這個該死的地方!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呵呵,在這個監獄裏面任何人都沒有罪,大家都是自由的,只是被關在這裏而失去了自由而已。」

    「人跑了!」小籠包拿了獄警的電話,撥了號碼向他們的老闆匯報戰果,聲音有點顫抖,「是趁混亂跑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全京城就只有一千五百萬個男人,一個一個找也要把他揪出來!」對方生氣地掛斷了電話。小籠包接完電話把手機摔在地上又過去重重幾腳將之踩爛、撿起扔到了垃圾桶,然後和巨無霸回到暴亂的囚犯群中,好比一滴水歸入大海想告訴別人它也只是海中平靜的一員,只是隨波逐流!

    有個青年獄警趁亂順利地逃出了監獄的大門,臨走前他在門衛處順手牽羊牽走了一把傘,當他如脫籠的困獸拼力跑到大路口的時候,天如電台預報的那樣降臨了一場狂風暴雨,監獄裏的所有獄警在風雨中一陣狂呼,因為火被澆滅了,半空中的天然氣也在風雨中淹沒了。

    他發現了我們,並且剩餘的獄警紛紛圍住了我們,將我們包圍在一起,我們沒辦法,只能和其他囚犯一樣,都趴伏在地上,不敢動作。



333暴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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