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殖民者 第一百一十一節：今年誰家都沒有餘糧

    奧古斯堡的日冕的已經指到上午9時格，克里斯蒂安女爵府上的女傭們已經工作了3個時格，她們由於昨晚工作得很夜，但是早上有起的比較早，所以都有點疲勞。但是他們不敢有怨言，因為這是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女爵提供2餐能夠吃飽的伙食，而且為他們提供住處，有時候舉辦宴會剩下的精美食物還能帶點回去給孩子，當然不能帶那種貴族獨享的食物，那是違反法律的，被發現會被開除並且被掉砍掉一根手指。

    「玎玲，玎玲。」這時候僕人待命的房間裏出來了鈴聲，這是連接到女爵房間的鈴鐺。

    「女爵大人醒來。」值班的仆入喊道。貼身女僕趕忙上樓前往女爵的房間。

    「女爵大人，您醒了。今天的天氣很好。」貼身女僕辛迪亞對着床上的愛莉蜜亞說道。

    床上的愛理蜜意一頭紛亂的頭髮嗎，雙手捂着眼睛和額頭說道：「嘶……頭好疼，辛迪亞給我一杯熱牛奶。」

    「是的，您稍等一下。要不我給你拿點醒酒湯吧？」辛迪亞殷勤的說道，因為她這個職位的薪水要比普通女僕高三成，跟在主人跟前，有時候還會有是一些賞賜。所以這是個高薪的熱門職位，很多人都會搶着來做，所以辛迪亞要千方百計伺候好主人，否則這位置不保。

    「不用了。就熱牛奶就行，早餐來點瑪德琳蛋糕，我只要一小塊。快去吧！」愛莉蜜亞說道。她喜歡一些比較香醇的食物，瑪德琳是質地比較硬的一種蛋糕，但是奶味和蛋香味都比較弄烈，一般作為貴族們下午茶的茶點。

    「好的，您稍等。」說着辛迪亞退出了房間。愛莉蜜亞之所以不要醒酒湯，那是因為醒酒湯是使用鄙和醒神草等刺激性的藥草做成的，味道很差。而且愛莉蜜亞不是真的宿醉，而是睡眠不足，她頭昏腦脹的從衣櫃裏爬出來然後偽裝成宿醉剛剛醒過來……

    不到2時格的時間，辛迪亞就把牛奶和一鞋瑪德琳蛋糕還有一小碟的乾果送上來，辛迪亞知道女爵有在床上用早點的習慣，所以帶領2個女僕把床上用餐的欣子給搬過來。

    「女爵大人早點好了。」辛迪亞弄完這一切，示意兩位女僕可以下去了，自己退到一旁聽候主人的吩咐。

    「辛迪亞，幫我準備紙張和筆墨，我要寫封信。墨水就用粉茉莉味那種。」克里斯蒂安女爵一邊喝着牛奶一邊吩咐辛迪亞道。

    ×迪亞知道自己的主人喜歡寫一些蠍或者是遊記散文之類的東西，在貴婦人的沙龍上發表。而且她喜歡用各種各樣香味的墨水，這時墨水都是在墨水中摻入各種香料製成，也稱為花式墨水，對於一般人家是比較貴的，也就附庸風雅的貴族用得起，而且自己主人的花式墨水一般都是男士送的，幾乎不用花她的錢……

    「好的，我這就給您準備。」辛迪亞恭敬的說道。然後輕輕拉開厚重的窗簾，柔和的光線透過外層的薄紗柔和的透進來。她知道女爵要寫東西，就代表她已經完全醒了，所以需要打開裏層的窗簾，讓光線透進來，只會讓主人感到更精神些。

    ×迪亞吩咐門外的女僕去隔壁的書房準備，自己則返回女爵的臥室伺候女爵梳妝打扮。克里斯蒂安女爵靜靜地坐在銅鏡面前，辛迪亞開始為女爵梳理頭髮………

    「我的頭髮有脫了把。」女爵有點鬱悶對着正在揀出斷髮的辛迪亞問道。

    「多少都會掉一點頭髮，教士們說這叫更新。」辛迪亞一邊梳理一邊說道。就算是有大量專業護髮的時代，都無法避免頭髮分叉和斷裂，何況是這個生產力還處於中世紀的時代。

    「教士們說？好像教士們好多都禿頭把。」女爵說完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裏是奧古斯堡，沒有紅月會。有什麼病痛只能去教會找教士，教士傳教以外還有一個職能就是醫生。但是他們的理論和醫生們的理論是不相同的。

    「是的，聽您這一說，我還真覺得他們中禿頭的多。」辛迪亞說完也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再笑我肚子疼了。」女爵止住了笑聲，然後看了看天氣，對辛迪亞說道：「今天不出去了，就穿那條白色的羊毛裙子，還有小背心把。」

    「今天天氣這麼好，您不出去了？」辛迪亞有點惋惜的說道，一邊來說這種天氣，悠閒的貴族們都會舉行聚會，排解前段時間天氣不好，悶在家裏的悶氣，這時候貼身的女僕們都會跟去，而且還有茶點，有時候還會有賞賜。辛迪亞的雙親和哥哥嫂嫂都在瘟疫中死去，就剩下她和她哥哥的兒子相依為命，她的10歲侄兒目前也在女爵家當雜役，女爵正是看中這一點才把她們買下來的……

    其實女爵不想出去，是因為已經勾搭上沃特爾了，所以最近不想那麼高調，要是沃特爾也出現在聚會上，那麼他肯定會和她搭訕聊天，到時候這風言風語就出來了，所以還是先不出現為好，這樣可以降低一點關注度。這有利與她的處理和沃特爾關係

    「唉！不出去了。我要寫封信回家，讓我姑媽今年不要再收農夫們的糧食了，今年災害太厲害，恐怕農夫們能果腹就不錯了，不知道要而死多少人啊，我還有一點積蓄，就算幫他們一把。我只能幫到這裏了，唉！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女爵有點憐憫的說道。

    「您真是仁慈。」辛迪亞也低聲說的，到瘟疫她也想起了親人，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

    「對不起辛迪亞，我對你家的遭遇感到遺憾！」女爵連忙安慰道。

    「我沒事，謝謝您女爵大人。」辛迪亞連忙說道，她在工作，她不能讓主人感到她不稱職，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是她和侄兒生活的依賴……

    「好了，不想去書房，我在臥室寫，你讓她們把東西搬過來吧。」已經梳洗穿衣完畢的女爵吩咐道。

    「是的，女爵大人」辛迪亞連忙回答後，前往書房把書寫的用品往女爵的臥室……

    女爵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皮紙，這張皮紙的右下角有一個微不可見的掐痕，於是開始用那瓶粉茉莉香味的墨水在上面書寫，她選用粉茉莉香味是為了掩蓋密寫藥水殘留的味道，雖然說密寫藥水在書寫後是無色無味的，但是多少有點殘留，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使用了同一香型的墨水在上面書寫。不一會她就寫好了，她用自己的印鑑在封口處用紅蠟蓋了一下。

    「辛迪亞，按這個地址寄出去。」女爵吩咐道。

    「是的，我馬上就去辦。」辛迪亞拿着信件退出了房間……

    克里斯蒂安女爵不是沒有其他秘密的途徑把信送出去，但是如果動用這些途徑勢必會暴露一些行蹤，而且也有可能暴露她的身份，到目前為止的的身份還是極少人知道，包括己方潛伏在這個城市的組織也沒人知道。…

    教廷的間諜組織密部無處不在，女爵也不敢保證自己僕人中沒有密部的人，她當初為了不引起懷疑，也沒進行嚴格篩選。對着她這個目前風頭正勁的外國貴婦人，密部不可能不注意，所以她敢確定，這封信肯定會經過密部的手，但是她對密寫藥水和自己對信件的偽裝技術有信心，公開送出去反倒是最安全的。

    如果動用在這個城市的秘密組織，那麼稍有不慎反倒會被密部捉住線索，所以女爵考慮再三還是決定通過公開方式送出去……

    就在克里斯蒂安女爵把關於東方人的情報送出的時候，在奧古斯堡的輝煌宮的一個小議事廳內，讓.多羅格.奧古斯教皇正在和手下的三巨頭討論着關於東方人的對策。

    對着掌管南方教廷金錢的威廉姆斯侯爵來說，這時候要舉行一次遠征，那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首先瘟疫已經奪取了很多壯勞力的的生命。而教廷的錢除了各國每年的供奉和各地教會的屬地的收成上繳，還有各地教會的捐款，最後就是個屬地的稅收。

    就今年的情況來說無論哪一項都收入都大幅減少了，別看教廷的教會遍佈整個奧斯陸帝國已經南方各個王國，屬地按面積來算總和比大部分國家都大，但是這家大業大，這教會每年的花銷也很大。

    首先每個地方教會或者修道院就是一個大地主或者是大領主，屬下有眾多的農夫和佃戶，所以每處都有自己的武裝，這些武裝按照所控制屬地的大小而規模不同，主要用來維持屬地的治安。而且還能震懾當地的貴族，至一點讓貴族們十分忌憚，但是面對強悍教廷貴族們也無可奈何，這些地方武裝是維繫教廷權威的重要基石之一，但是養一支這樣的地方軍隊話費的錢財不少，幾乎會花掉一年收成的五分之二。

    第二個大頭是教會的主教們和工作人員的薪金，這個也會花掉收成的無分之一，這些人比貴族家的騎士的收入還高，一些控制屬地比較多的大主教富比王侯，他們是教廷里的各地諸侯，教廷可不敢隨便削減他們的收入，因為很多教令還要靠他們去執行。

    最後就是教會或者修道院的雜用，比如修繕教會的駐地，開展各種傳道活動等等這都要花錢，這個也去掉五分之一。今年是大災之年，為了現實光明神的恩澤，還大規模地進行了布施和救濟活動，還動用到了教廷的備用金，可見今年的花費有多大。

    所以每年上繳給教廷的大約只有屬地總收成的五分之一。

    是威廉姆斯侯爵今天卻捧着他昨晚計算的報告放在議事桌上，然後說道：「你們如果要打仗的話先看看我們的家底。」說完無奈的指指桌上的報告，意思就是：你們看着辦吧！如果要你們打仗的話，一句話：教廷沒錢了！

    最後他調侃的說了一句：「今年誰家都沒有餘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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