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在10分鐘後,呼嘯而來,將康熙抬上擔架,送往附近的醫院,由於他的知名度太高,耿不寐安排了一所b市的私家醫院,避免媒體追蹤。
醫院裏,作了一些列檢查和急救後,康熙被送進了病房。
耿不寐和衛寶滿臉焦急的進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他怎麼樣?是不是腦子真出問題了,他小時候被摔過,摔得頭破血流,暈倒前還被人扇了六個巴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腦震盪,耳朵會不會被打聾了。
對此,兩人心有餘悸,啪啪啪的巴掌聲,仍在腦海里回放,康熙硬挨不算,還主動湊臉過去給皇后娘娘打,這強大的自覺性足以讓很多男人肅然起敬啊。
年約五十來歲的男醫生,長相嚴肅,看上去很古板,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抽出牛皮檔案袋裏的x光片,對着燈光看了一眼,真就一眼,又直接塞了回去,然後拿起筆在病歷卡上唰唰唰的寫起藥方。
醫生的字,別想能看懂,跟鬼畫符似沒什麼區別。
衛寶蹙眉,見他不說話,又問道:「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句話!」
寫完藥方,醫生答道:「一切正常!」
「正常?」耿不寐愣了愣,「要正常,他怎麼會暈倒,還說腦子疼,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醫生瞅了他們一眼,一副『你們是白痴嗎』的表情,「你也說了,被人扇了六個巴掌,都扇成豬頭了,牙齦也被扇出血來了,腦子會不疼嗎?不疼的那是機械人,會暈倒是受了刺激,氣血全往腦袋上涌的關係,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我開得都是消炎、消腫、止疼的藥,每日早晚各一粒,留院觀察一天,看會不會有輕微腦震盪。」
連扇六巴掌,牙齦都扇出血了,說明力道夠狠,不排除有腦震盪的可能。
他把藥方遞給他們,「去櫃枱付錢!」
這就完事了?
衛寶和耿不寐面面相覷,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行醫三十年多年,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你們這位朋友,一準兒活得比你們倆生的兒子都長!」
「……」
這豈不是成黑山老妖了。
果然,這傢伙是妖孽。
**
病房裏,康熙已經醒了,那張堪稱打從娘胎里就被ps好的俊臉,此刻腫脹、潮紅、發熱,全是淤血,體積增大了不止一倍,真正是應了一句話——打得連親娘都認不出來了。
護士小姐正替他綁冰敷的繃帶,繃帶一纏上,包住了大半的臉,看上去就像個傷殘人士。
他正靠着床背坐着,望着窗外的天空,一語不發。
耿不寐吩咐小陳,去買點維生素高的水果來,消炎消腫不能只靠藥物,補充豐富的維生素c也是一個好辦法。
「老耿,我想退出娛樂圈了……」
「滾你媽的蛋!」耿不寐跑到他面前,怒道:「瞧瞧你這德行,不就是被女人打了嗎,要死要活的像什麼樣?」
「生無可戀啊!」
「滾,我才生無可戀呢,攤上你這麼個活寶!」
康熙轉過頭,包着繃帶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倒是那雙眼裏滿是幽怨,「她連微信都不回我!」
「那是在氣頭上,過幾天就好了!」他軟聲安慰道。
「要是過幾天還不好呢?」
耿不寐拍拍胸脯,「要真這樣,我替你去負荊請罪!」
康熙眼裏的幽怨瞬間變成了一種陰謀得逞的快意,「你說得,記得讓小陳替你買好麻繩,要最粗的那種!」
衛寶坐在沙發上,頓時笑得躺倒了。
耿不寐啊耿不寐,你說你這輩子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嗎,簡直就是孫悟空和如來佛祖的翻版。
「你小子又陰我!」耿不寐在床邊怒得跳腳。
「陰你什麼?是哪個白痴用了小陳的車,害我功虧一簣的!」
每一步都計算好了,就差臨門一腳了,卻毀在了豬一樣的隊友身上,轉眼間就回到了解放前,想起來,他就滿肚子火,沒往死里抽他,算仁至義盡了。
耿不寐被戳到了痛處,這事的確是他辦砸了,可誰能想到,皇后娘娘會記車牌號碼,還記了那麼久都沒忘。
「聽着,要是皛皛這輩子都不理我了,你也休想和尤佳結婚!」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恐嚇。
「你這是遷怒!說到底,你才是主謀!」
整件事都是他策劃的,主謀無疑,自己就是個小嘍嘍,真要判刑的話,最重的也應該是他。
「沒看到我被打了嗎,判得還不夠重嗎?」
耿不寐閉了嘴,因為無法反駁。
康熙又看了一眼手機,微信聊天框裏,全是他的留言,但皛皛一個回復都沒有。
他一急,腦子就開始突突的疼,順帶臉也疼,牙也疼。
這輩子,他就沒那麼悽慘過。
衛寶問:「住院的事,要不要告訴她?」這滿頭的繃帶,畫面感可是很強的。
他搖頭,「要用這個去博同情,她鐵定以為我是在騙她,只會起反效果!」
這就跟狼來了一樣,她再不會相信了,只會更生氣。
「那你想怎麼辦?」
他扯了一下嘴角,眼裏流露出狡黠的微光,「我不說,自有別人會去說,我不用廢那心思!」
衛寶愣很快就想到了這個別人是誰,「原來如此!景颯!」
景颯是親眼看着他上救護車的,他說沒用的話,她這個目擊者的話可信度就高了,說不定她已經去通風報信了。
對於此點,康熙是很有自知之名的,「就算景颯去說了,皛皛也不會心軟的,因為她知道我沒病,不過只要讓她覺得我很可憐就行了。」
女人的心大多都是豆腐做得,開始不心軟,慢慢就會心軟了。
耿不寐道:「醫生就讓你留院觀察一天,要不要我給你訂明天的機票回去?你這滿臉繃帶,往她面前一站,說不定她馬上就心軟了。」
康熙撫了撫下巴,沉思了一會兒,「不,暫時不回去。」
耿不寐和衛寶皆是一愣。
「她現在在氣頭上,我說什麼都不會聽的,我去了只會火上澆油!」
「你確定到時候回去,皇后娘娘還能給你好臉色看!」
康熙扯開繃帶,露出半張臉,紅腫不堪,大概是淤血都泛出來了,隱約能看見一隻小小的巴掌印。
「她不給我好臉色看,那不打緊,我要給她好臉色看,看看我這張臉,要怎麼見她,丑成這樣,扯個笑臉比哭還難看。」
俗語有云,女為悅己者容,這話一樣能用到男人身上。
「……」
皇后娘娘說得太對了,這傢伙真就是個變態。
**
皛皛回到家後,周身氣壓低的讓芝麻和糯米都不敢靠近,躲在窩裏依偎在一起,卻是被她硬拖了出來,送到盥洗室,用刷子狠狠的給它們洗澡,連洗了三遍,毛都快洗沒了。
洗完,她又打掃屋子,掃地、拖地、擦窗戶,清潔油煙機、洗被子、洗窗簾,連狗窩也沒放過,明明是藉此來發泄情緒的,卻是越干越窩火,因為她發現,無論是地板、還是窗戶,無論是被子、還是窗簾,連一點灰塵、污跡都沒有,乾淨的都像是新的,可謂一塵不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康熙,平日裏這些活都是他在干。
她又沖回臥室,抽出那隻藏在被窩裏的抱枕,拿起剪刀,就想剪個稀巴爛,拿起剪刀的手卻遲遲下不了手。
「混蛋,讓你騙我!」
她抓起抱枕,抓緊一處邊緣,使勁的往床上亂抽,直到她氣喘吁吁為止。
這抱枕的質量可真是好,抽打了那麼久,一點沒變形,裏頭棉絮也沒有一根鑽出來的。
抱枕的上的『康熙』,也依舊笑得燦然。
她定定的看着它,看得眼睛都充血了,然後拿起它,去到廚房,將那個一樣應有康熙自畫像的茶壺,一起封存到置物箱裏,順便把他住在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打包了進去。
這個晚上,她又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但咬着牙不肯妥協,任何屬於他的東西,她再不想見到,就這樣熬到了天明,洗漱過後,她準備出門上班,臨走前發現糯米沒吃早飯,躺在被狗窩裏一動不動,以為是病了,趕緊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它的鼻子濕漉漉的,眼睛也很清澈,看着不像是生病,
芝麻蹲在一旁,與它交頸廝磨,將狗食盆用鼻子推倒它面前,糯米嗅了嗅,又吃了起來。
皛皛想,許是昨天給它洗澡洗得太狠了,嚇到它了,摸摸了它的大腦門以示安慰。
她重新給兩隻狗換了新鮮的水,見糯米精神些了,正對着芝麻撒嬌,她就放心了。
到了特警隊,所有人都發現她的心情不好,誰遇到她,都會被她身上滲出來的陰冷空氣給嚇得皮抖,幾個新人更是被她在武館裏摔得東倒西歪,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這活生生就是一隻處於癲狂狀態的母豹子。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任誰都不敢靠近她,一見她就躲得遠遠的,但總有人是不怕死的。
衛曉走進她的辦公室,兩人對視,卻一句話沒有,沉默的有點壓抑。
他咳了一聲,掏出一張請柬,「下個月是我家老頭子的七十大壽。」
皛皛先是一愣,不知道他給請柬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忘記我們的賭約了吧。」衛寶提醒道。
自那次比武,時間也過去一個多月了,皛皛還真是差點忘記了,這才想起兩人之間的賭約。
願賭服輸,她不會賴賬,「我知道了!」
衛曉將請柬放到她的書桌上,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你心情不好?」
「與你無關!」
他又不說話了,但卻一直沒離開。
皛皛蹙眉看着他,「還有事?」
他笑道:「要不要打一架!」
她眯了眯眼,神情冷峻,嘴角卻微微勾起,「好!」
兩人一起去了武館,在裏頭打得昏天黑地,就像上次打賭的時候一般,區別僅在於沒什麼觀眾,但特警隊能有多大,有人不小心路過瞄見了,立刻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統一描述是:端木教官正在狠揍衛曉。
魏君剛做完掌上壓200次,正想去食堂吃飯,耳朵聽見了,立馬往武館飛奔。
到的時候,皛皛正從裏頭走了出來,啥事沒有,一臉平靜,他心下不妙,等她走了,立刻沖了進去,只見衛曉躺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是真的被打死了吧。
衛曉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見到魏君先是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魏君圍着他打轉,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幾眼,見沒什麼事,鬆了口氣,「你瘋了,找她打架,你是皮癢,還是嫌最近訓練太輕鬆,要不要我讓老大給你加點!」
衛曉站起身,「哪有你說得那麼嚴重!」
「你看看她這幾天,見誰臉都是黑的,連食堂的大娘都不敢跟她搭話,你倒好,自己送上門去,讓她打!」
「她心情不好!」
「哎呀,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你怎麼不讓我打啊!」
衛曉一聲不吭的站着,攏了攏眉頭,表情有些尷尬之色。
魏君突然就有了一個猜測,「我說,你小子別是動心了吧!」
他別過臉,故意不看他,「瞎說什麼!」
「好,我不瞎說,這種事我不方便插手,我說過的,你們倆其實挺般配的,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端木可不是普通男人能要的起的女人。」
衛曉道:「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就好,到時吃了苦頭,別說我沒提醒你!」魏君搭上他的肩,「好了,運動也運動過了,一起去吃飯。」
兩人便哥倆好的一起去了食堂。
**
又過了幾天,康熙養好了臉上,補拍的戲也完成了,再沒什麼事了,風塵僕僕的回到s市。
剛下飛機,耿不寐問道:「你準備回哪?是福邸?還是自個兒家?」
康熙看着手機的屏幕,在b市的這段日子他天天都有發信息給皛皛,但她隻字未回,仿佛他不存在,計孝南被他早早的趕了回去,他不在她身邊,她也是要吃飯的,計孝南自然得去送飯。
據計孝南反饋,他每天都吃閉門羹,連皇后娘娘的臉都沒見着。
他又聯繫了海浪,若她去秦媛的店,海浪也能照顧好她的飲食,但海浪這幾天也不在秦媛的店裏,秦媛因為要走預定型餐廳的路線,決定將整個店翻新一下,趁着不開店,她帶着阿美、小麗、以及店裏的幾個姑娘,一起去了三亞,到現在還沒回來。
以往,他不在,皛皛身邊都是他的人,一舉一動都有匯報,他時刻都能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如今派出去的人連她的影都沒見着,談何匯報。
他心裏難免有點捉急。
「回福邸!」
耿不寐早有所料,通知比他們早一天回來的小陳把保姆車開過來。
「你打算負荊請罪,還是跪鍵盤?」
康熙冷哼,「負荊請罪那是你的活!」
耿不寐臉皮一抖,「你真要我去送死啊!」
「如果皛皛真要你死,放心,我一定給你買塊好墓地,再給尤佳找個好男人。」
耿不寐眼淚嘩嘩的流啊,還講不講兄弟情了。
肯定是不講了。
康熙說過,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其實已經很好闡述了兩者孰重孰輕。
斷手斷腿的人,大街上挺多的,可不穿衣服的能有幾個?
當然是老婆最重要!
到了福邸,上了12樓,看着那扇緊閉的門扉卻進不去,康熙心裏就很不是滋味,衛寶已經預先做了安排,在附近的酒店開了幾間房,讓裝修工人先住着,開工的事等康熙解決了感情問題再說。
房子裏倒也沒弄亂,因為要慢,工人們都還沒開始干呢。
他看向時鐘,才下午五點,皛皛還沒下班,見不到她的人,他等得度時如年,過了六點半,他每隔五分鐘都要開門看看,她回家了沒有,他也不是沒試過用備用鑰匙卡開她家的門,但她怎麼可能讓他有機會利用這點再登堂入室,早把門鎖給換了。
他只能對着門長吁短嘆。
皛皛並不知道他回來了,準點下班到家,正好被他堵了個正着。
她沒想他還會厚着臉皮過來,略過他,無視他,直接開了門進屋。
呯的一聲,門就關上了,快得康熙都來不及阻止他。
他毫不氣餒的準備敲門,門卻突然開了,因為門是往外開的,他不得不退離幾步。
冷不丁,門裏扔出一個置物箱。
皛皛站在門口,冷聲道:「你的東西如數奉還!」
康熙抱着箱子,剛想開口,她呯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他看了一眼箱子裏的東西,除了日常用品外,餘下的都是他送她的東西,抱枕和茶壺都在,還有沒吃完的godiva歌帝梵巧克力。
他騰出一隻手,敲門道:「皛皛,我們好好談談!」
門突然又開了,皛皛站在門口,又扔了一樣東西出來,連着曬衣架的一條內褲——他的,朝他兜頭扔了過來,也不知道故意還是巧合,內褲直接掛在了他腦門上。
這形象要換別人看上去肯定猥瑣,偏他如羽扇綸巾一般,還透着一點性感。
他此刻沒空管腦門上是不是掛了條內褲,只想和她說說話,「皛皛……」
呯的一聲,門再次關上,一點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嘆了口氣,將腦門上掛着的東西取了下來,隨意的往箱子裏一塞,繼續敲門。
他以為東西都給完了,她是不會再開門了。
沒想,門又奇蹟的打開了。
他一喜,「皛皛,你肯……」
「汪汪!」一聲狗吠後,糯米被她無情的推了出來。
「這是最後一件,你別忘了帶走!」
糯米見是康熙,圍着他又是撒嬌,又是搖尾巴,門裏的芝麻看到了,也想過去親近,爪子都還沒抬起來,皛皛就把門關上了。
芝麻一急,拼命的用爪子撓門。
門外的糯米發現芝麻沒出來,也同樣撓起門來。
兩隻大狗對着門都吠叫了起來,「汪汪!」
皛皛蹲在地上,捧起芝麻的腦袋,板起臉,冷哼道:「你要是也想走,我不攔你。」
芝麻看出了她的不高興,收起爪子,耷拉着腦袋趴在門口,嗚了一聲。
糯米在外頭卻是發急了,發出尖銳的嘰哩嘰哩聲。
「糯米,別叫!」康熙喝道。
「嗚嗚……」糯米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再望了一眼門扉,對着門縫嗅了嗅。
兩隻狗隔着門扉像是要生離死別似的,都趴在門邊不肯走。
皛皛背靠着門,看着芝麻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也有點不忍,它和糯米這幾個月同吃同睡,感情極好,突然分離,勢必會難過一段時間。
康熙也在門外安慰着糯米,糯米趴在門口就是不肯走,戀戀不捨的盯着門扉。
「皛皛,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不見我也行,我就站在這裏說,你讓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帶着你的東西,你的狗,馬上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那至少讓糯米……」
「沒聽清楚嗎,你的東西,你的狗,都要給我離開!」
他軟了語氣,「皛皛……」
「康熙,你要是現在離開,我們日後見面,還能點個頭問個好,如果你再敢說一句話,以後看到你,我都會躲得遠遠的。」
這簡直就是威脅,但對康熙很有用。
他果然不再說話,拖着糯米一起回了1202室。
之後,皛皛大概是為了躲他,竟然連家都沒不回,急得他團團轉,只好派計孝南出馬,一打聽才知道她最近都住在景颯的家裏。
許久未見,他着實想她了,忍不住就打了電話給她。
她自然不會接,他也不氣餒,一直撥下去,終於逼得她接了電話。
「皛皛,我想你了!」一開口不是要求她聽他解釋,而是將此刻的思念,毫無保留的告訴他。
她冰冷依舊,卻突然問道:「你在哪裏?」
康熙以為過了那麼多天,她終於肯消氣了,「在家!」
「好,走到陽台!」
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去陽台,但還是聽話的去了,往下面張望了幾眼,以為她在樓下,「,皛皛,我在陽台了!」
皛皛冷冷從電話里傳出一句,「那跳吧!」
說完,電話就掛了。
康熙:「……」
真夠狠的,這裏可是12樓。
糯米趴在窩墊上一動不動,可能是太想念芝麻了,它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康熙哄它都沒用。
見它萎靡不振的,就像他一般,頓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狗)的感覺,見它不肯吃狗糧,就想破個例給它吃只雞腿,哪知雞腿剛放到它嘴邊。
糯米就稀里嘩啦的吐了。
康熙先是一愣,再看糯米的反應,連忙蹲下,伸手摸向它的肚子。
圓鼓鼓的,還很硬。
他眼裏閃着某種燦亮的光,一掃這幾日的陰鬱,狠狠的往糯米的腦門上親了一口。
「糯米,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
皛皛雖然為了躲康熙,暫時住到了景颯的家裏,但這到底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她也不習慣住在別人家裏,住了幾天,她就回去了。
本以為康熙又會堵他,卻發現他不在,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她甩甩頭,把這股澀意拋諸腦後,打開門,先讓芝麻進屋,剛想關門時,一隻大手撐住了門框。
一張臉明晃晃的閃入她眼裏,除了康熙,還能有誰?
「你又來幹什麼,我說了,我不要聽你的解釋。」
「我知道你不想聽我的解釋,我今天不是來解釋的,是有一筆賬要跟你算。」
皛皛蹙眉,「你要算什麼賬!」
康熙大手一揮,曬出一張寵物診所的病歷單。
「你兒子搞大了我女兒的肚子,這筆賬你說要怎麼算!」
「哈?」
皛皛徹底懵了,她哪來的兒子……猛地視線觸及到那一張病歷單。
上頭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糯米,德國黑背,3歲,妊娠5周。
妊娠?
她腦門子一涼,奪過病歷卡,放到眼跟前,看了又看,確認這不是假造的。
她滿頭黑線的看向芝麻,芝麻正吐着舌頭一臉萌態。
「皛皛,你不覺得我們該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題外話------
康熙的碎碎念:「確定我是主角嗎,連狗都比我下手快,讓我情何以堪!」
哈哈,糯米有寶寶了!我說了萬歲爺一開始就安排好的,最開始就有寫了。
有筒子說:「二狗哥,你不是說芝麻是警犬,要節育的嗎,怎麼還能讓糯米生寶寶?」
首先,我感謝親,說明親看書,看得很仔細,但這是我在『題外話』里寫得。
原話是:警犬多會節育,但為了劇情需要,芝麻因為品種優良可作種犬,所以沒節育,白紙黑字!真的是這麼寫得哦。
瞧瞧,我提醒的如此明顯,哼唧!
另補充小知識,狗懷孕也會出現嘔吐,食欲不振的現象,和人其實很像,而且狗狗也會難產,一旦難產也可以做剖腹產哦。
好吧,請期待小湯圓的誕生。
糯米、芝麻、湯圓齊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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