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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為了保命,李旬不得不跟那些皇子一起爭奪皇位,可謂是一輩子的心機都在那時候用光了。可皇位爭到手裏他卻茫然了,他的手段不夠辣,心也不夠狠,這個皇位怎麼就到他的手上了?更重要的是他在這個位置上坐的真是難受,即使後來漸漸的坐穩了,他還是很茫然。
尤其是見到賀樓遠與凌小柔夫妻恩愛,他更是羨慕嫉妒,比起皇位,他其實更想要一個知他、懂他、真心愛他的女人。
可放眼整個後宮,女人們口口聲聲都說是愛他的,但只要一涉及到家族利益,給他下毒的有之,暗中做手腳的更有之,他只是想要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女人咋就那麼難呢?
原本想着不做皇帝了,他就可以滿天下地瘋玩,結果出了京城繞了幾個月之後,他發現哪裏都沒想像中那麼好玩,人一下子清閒了,倒失去了人生的意義,這些年皇上做下來,他倒不知道除了做皇上,他還能做什麼,頭腦一熱把皇位給了兒子,人倒是輕鬆了,可他的人生價值在哪裏?難道就是混吃等死?
李旬一直認為,他若是不做皇上,絕對會在別的方面做出出色的成就,可真放棄了皇位,他才發現,好似除了做的無功無過的皇位,他還真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麼。
過了年才二十七歲,還不到而立之年,難道他的人生剩下的幾十年裏就是這樣整天無所事事地過了?
最後不知怎麼繞來繞去就繞到了渭城府,結果見當初那個到處都灰塵暴土的地方,如今建得氣勢非凡,百姓更是安居樂業,除了各種努力地生活,更是致力於賺取江蒙人的銀子。
李旬頓時就好像找到了人生目標,賀樓遠才大他四歲,但人家不但打仗打的好,做生意也做的好,甚至連娶媳婦這種事也比他強。
既然賀樓遠能在三十剛出頭的年紀就做出這樣的成績,他自認除了動手不如賀樓遠,無論是腦子還是才學都要強過賀樓遠太多,憑什麼他就不能成就一番事業?
想當初賀樓遠建設渭城府時,還要受到外界的各種置疑和阻撓,他這個當今皇上的老子要做什麼有誰敢管?
大不了有人真敢阻撓了,他就來個死而復生,看誰還敢嘴皮子亂碰。
最終李旬決定乾脆就在渭城府定居了,這裏有無尚美食,又有寧遠王府在旁,安全上更不用擔心,最主要的當然是要跟賀樓遠學學經驗,就算他不準備建一座城,那也不能差人家太多。
還有就是沒事的時候還能逗逗凌小柔,雖然他是對凌小柔沒想法了,可賀樓遠家的那三個娃娃太可愛了,怎麼瞧着都比自己家裏那些個可愛,沒事逗逗也挺好,而且每次凌小柔見着他時橫眉立目的樣子也真是讓他心情大好。
結果這一住就住順心了,整日在渭城府里以學習為藉口到處亂轉,一直轉的凌小柔忍無可忍,把雞留香的生意交到他的手裏,李旬才終於算是找到了人生目標。
京城裏的賀樓遠近些日子雖然看着輕閒,每日就是教導明誠,可實則,無論是京城名面上的軍隊,還是暗中的人手,賀樓遠都一一接手過來,並教導明誠怎樣培養自己的人手,可謂是勞心又勞力。
可為了明誠,也為了寧遠王府,更是為了早日能夠對明誠放手,他也早日回到渭城府,他也是甘之如飴,只盼着明誠早一天能獨擋一面,他也能放心地回渭城府。
結果,在聽渭城府快馬加鞭過來的衛兵回報,賀樓遠真是恨的咬牙,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李旬竟然來個詐死。
他這個皇上做的也太沒責任感了吧?雖然他之前是算好了給明誠留下了足夠調度和扶持的人手,但就李旬那個想事情只想一半的腦子,若不是賀樓遠趕來的及時,由愉妃家族輔佐上位的明誠早就被其他勢力給害了。
難怪當初在自己的後宮裏也能讓女人給下毒了,就他這光長個不長腦子的大腦袋,怎麼活到這麼大的?早知如今,當初他就不該幫着這個拎不清的傢伙當皇帝,也不至於他現在要忍受着跟大丫分別的思念,在這裏還要幫着他的兒子坐穩皇位。
可事到如今,就是再恨李旬不爭氣,也不能放着明誠不管,比起李旬那個渣爹,賀樓遠也就是面冷心熱,對跟自己孩子一樣的明誠,總是硬不下心腸。
只是一點,賀樓遠可是放心不下李旬就住在自家隔壁,雖然相信若是他敢翻牆的話,保准跟那些想要夜探寧遠王府的人一個下場,但是人家是先皇,真要從正門進府,就怕王妃不好意思阻攔。
最後,賀樓遠乾脆又讓來的衛兵又傳了口信回去,順便也讓太皇太后也帶了口信,畢竟事關重大,書信都怕丟失,還是口信比較安全。
衛兵又連夜兼程趕路,終於在七月初的時候趕回了渭城府,先是跟凌小柔傳了寧遠王的口信,接着又把太后也有口信傳給先皇的話一說。
凌小柔就讓人去請李旬過府,順便也讓好些日子都沒工夫回來的賀樓玉也回來一趟,畢竟眼看若汐就要生了,就算事務再繁忙,他也該留在身邊陪着,渭城府的事就先都交給慶生等人看着了。
李旬一聽有太后的口信傳過來,還是很激動的,這個世上他唯一不用防着,知道會對他全心全意好的女人,當然就是他的親娘了。
而且,借着這個口信的機會,他還能到沒什麼機會被請過來的王府轉轉,順便也許能見到他一直想見的小柔兒呢。
李旬樂顛顛地頂着大太陽趕過來,還好這次被請到了大廳里,不但老太妃在,賀樓玉在,連凌小柔也帶着三個孩子在了。
李旬一進門,老太妃等人就起身見禮,雖然平時可以不給他面子,甚至連王府都不讓他進,但畢竟人家是先皇,當今皇上的爹,當面的時候該有的面子總是要給的。
李旬腰板挺的直直的,朝一旁立着的衛兵道:「太皇太后讓你傳了什麼話?」
衛兵一臉為難地看着李旬:「是說原話嗎?」
李旬『呃』了聲,「自然是太皇太皇的原話,怎麼說你就怎麼傳。」
清了清嗓子,衛兵一臉的慷慨赴義,對着李旬張嘴道:「兒啊!為娘想你了……」
李旬臉上抽了幾抽,又黑了幾黑,好在最後沒有翻臉,等衛兵聲淚俱下地傳完話,李旬倒是沉默了。
賀樓玉『嘖嘖』兩聲,「都說父母在,不遠遊,當年我那是沒辦法,一個人留在京城,沒有一日不思念娘親,可如今倒好,有人明明可以承歡膝下,卻偏要讓老娘掛心,唉,這人啊,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李旬假裝賀樓玉說的是別人,轉動手上的茶碗蓋,突然轉向凌小柔,「王妃,你說雞留香的生意若是做到京城如何?」
凌小柔忙點頭,「自然是好的,只是今年時候有些晚了,冰點不舒適賣了,開業時賣些熱飲卻是不錯,那些還是明……皇上想出來的,小小年紀就這般聰明了,當時可是連臣妾都驚訝了,總覺得如今他做了皇上倒是屈才了。」
想了想又道:「若是太皇上想要將雞留香生意做到京城,倒是不錯的主意。」
李旬還在轉動着茶碗蓋,聽凌小柔一說,點頭道:「聽王妃一席話,倒是讓朕茅塞頓開,只是於生意一途,朕並不精通,不如就先放着,朕先在渭城府熟悉一下再提不遲。」
李旬話說到這份上,凌小柔也不好再說,難不成還要直接說皇上在渭城府待得太久了,還是趕緊回京城?那樣趕人趕的也太明顯了。
賀樓玉端着茶水一個勁地抿,可人家皇上就是坐着不走,傳完話的衛兵站在那裏,沒人讓他下去,他就一動不敢亂動。
李旬瞧了這個很『實誠』的衛兵很礙眼,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佔了這麼大的便宜,睨了一眼道:「你還有話要傳嗎?」
衛兵連忙搖頭,想到之前被占的便宜,李旬看這個衛兵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王妃也是的,派人傳話也不派個好人,怎麼就派了這麼個二愣子,竟然還傻乎乎地敢占他的便宜,被佔了便宜還不好發作。
越想越氣,李旬『哼』了聲,「沒話傳了還不退下?難道要等着朕請你吃飯?」
衛兵心裏憋屈,明明是太上皇讓原話傳的,怎麼看這意思倒是生氣了?再說誰用得着他請吃飯了?就是吃也是吃王爺家的,以往哪次來王府不是吃了飯再走?他們這些做衛兵的在王府里從來就沒覺得自己是個外人,連太妃和王妃都沒嫌過他們,真算起來太上皇才是外人咧。
可眼看太上皇是要生氣,他還不敢反駁,都說伴君如伴虎,難為王爺這些年一直與虎為伴了。
憋憋屈屈地告退出去,早知皇上這小心眼的,他何苦連日兼程趕路,就為了給他傳那幾句話呢。
哼,又不是在別人家,他自個兒找吃的去!<!--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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