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華盛頓?桑德伯格一愣。 小 說 .
她知道薩默斯加入了小奧黑的競選團隊,她也知道,在目前的黨內初選中,小奧黑的表現出乎很多人的預料。
今年1月3號晚上,在艾奧瓦州拉開的美國總統預選首戰上,小奧黑出人意料的以38%的支持率,大勝希拉里的30%。
因此,他也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在總統預選首場獲勝的黑人。
之後,他又連續在中西部地區,對希拉里取得小勝,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這一連串的小勝,很有可能把競選機器希拉里都超過,從而贏得民主黨內的提名戰。
桑德伯格之所以這麼了解,並不是因為她還熱心政治,而是因為faebook,可以說全程參與了小奧黑的選戰。
在小奧黑團隊的努力下,在faebook和nextdoor,以及youtube的配合下,支持小奧黑,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種現象。
一位支持小奧黑的年輕姑娘,為他寫的那首歌,《我愛上了小奧黑》,目前在youtube上的點擊,已經超過500萬次。
但聽薩默斯的語氣,他們好像此時就已經鎖定了今年大選的勝局一樣考慮到一些原因,桑德伯格其實也認為這種情況極有可能發生。
但薩默斯此時的語氣聽起來,好像還確定自己一定會在未來小奧黑的政府中,擔任要職一樣。
這是不是有點早?
尤其是考慮到薩默斯強硬的性格,假如這個時候,他認為自己未來應該會擔任財政部長之類的要職,那反倒有可能會造成不利影響。
但即便你成功的擔任財政部長,難道還讓能讓我成為副部長?
副部長?桑德伯格搖了搖頭。
就是白宮經濟委員會主席,她也要考慮考慮。
而她清楚,作為一位女性,她一定坐不上那個位子。
慢着,等等!桑德伯格此時大概有些明白,自己的導師此行究竟為的是什麼了。
她看了薩默斯一眼,拉開車門,「不,我對回到華盛頓完全不感興趣,」
「好吧好吧,」薩默斯坐進車裏,「別太累着。」
但車門剛剛關上,車才剛啟動,他就看到,桑德伯格就轉身進了小樓。
強硬的薩默斯也不由得有些失落。
和那個年輕人比,自己還真是不具備什麼優勢。
…………
桑德伯格到樓上的時候,馮一平剛好放下電話,「馮,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薩默斯會這樣,」
「不雪莉,這完全和你無關,」馮一平笑着說。
「和我說起的時候,薩默斯其實對你的意見非常讚賞,」桑德伯格說。
她之所以也覺得,小奧黑有大幾率會獲勝,那就是,她隱約知道了馮一平對小奧黑的支持。
雖然馮一平最近一兩年,沒有和小奧黑公開接觸過,但只要想想布坎南,想想這個nextdoor園區裏的公司,對小奧黑的支持,她大概就分析得出來。
只是,馮一平既然不主動提起,她自然也不會說破。
「我知道的雪莉,這完全和你無關,」馮一平又強調了一遍。
他陪着桑德伯格朝電梯那走,「好好回去工作,我還指着你為我賺錢呢,」
「……孩子最近怎麼樣,一定又長大了不少吧……」
…………
再回到桌前坐下,他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
綜合薩默斯的那些話來看,他顯然知道,或者推測出了自己和小奧黑之間那隱晦的聯繫他不知道桑德伯格現在也知道這事。
而這位老先生之所以在今天找過來,還談起那些問題,就是想了解自己在相關方面的態度。
根本原因,應該是擔心未來自己可能會在經濟方面,對小奧黑影響過多,從而威脅他的地位。
馮一平笑着搖頭,這老先生竟然現在就擔心這事。
真不知道是該說他對小奧黑太有信心,還是他太敏感,或者說,功利心太強。
或許,曾經擔任過高位的人,功利心都強吧。
所以,剛剛發生的事,算是什麼?
宮斗?
戰鬥力看起來好像不錯,但會不會太早了點啊親。
還有,小奧黑政府里的高官,有薩默斯這號人物嗎?
馮一平真記不起來,他只記得小奧黑的兩任國務卿,分別是希拉里和克里。
…………
三藩市國際機場,馮一平在一位西裝男的帶領下,穿過一條條過道,最後來到一間會議室前。
西裝男在門上敲了兩下,「先生,」
拿着手機站在窗前沉思的保爾森回過頭來,看到站在門口的馮一平,臉上綻放出笑容來,「馮,我的朋友,」
他大步走過來和馮一平擁抱。
「你好部長,」擁抱的時候,馮一平發現,保爾森這幾個月應該是真辛苦。
只在兩鬢僅剩的那點頭髮,也越來越少,看起來,他接下來可能會在日常支出的一些方面,比如洗髮水啦理髮啦等項目上,減少一些開支。
更誇張的是,現在別說他額頭上有皺紋,感覺頭頂上都有了。
也不知道,再過些日子,他一皺眉,能不能在後腦勺上也看到皺紋。
「叫我漢克,」保爾森在馮一平背上拍了一下,「抱歉,讓你到這來,」
「這很好啊,」馮一平笑道。
他叉腰在這間會議室里走了一圈,「這裏多安全,」
這裏確實夠安全,想着進來時,那一路遇到的各種制服的、便衣的警察或者是各路安全人員,比去財政部的時候,感覺安全得太多。
因為911的緣故,像三藩市國際機場這樣的地方的警戒,那真不是蓋的。
「我都想以後是不是把一些會議,搬到這種地方來開,」馮一平開玩笑。
保爾森笑着坐下,朝他身邊的一張椅子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個時候,有太多人的眼睛在盯着我,」
如果他一在三藩市落地,就來找馮一平,顯然會讓人解讀為,他支持馮一平的意見,或者說,他乾脆就是向馮一平來尋求建議的。
馮一平翹起二郎腿,「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在美國有我自己的酒店,」
要是在這有自己的酒店,類似這樣的會面,那就方便了太多。
「酒店嗎?」保爾森接了一句,好像想了些什麼,但轉眼就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馮,你可能沒想到,你一個隨意的舉動,可真給我們帶來了不少麻煩?」
「是嗎?」馮一平搖頭,「我不覺得,」
「我想,現在的情況很明朗,目前的問題,不是救不救,而是怎麼救,不是嗎?」
「不不,」保爾森擺手,「我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那是哪個?馮一平有些不明白。
「是你在一年多前的那份報告,」保爾森說。
報告?
「因為你那份報告的緣故,華爾街原定和中國的很多投資,都被你們的政府幹脆利落的叫停,」
「就說貝爾斯登,他們早就在和你們的一家央企,洽談互相投資十億美元的協議,但到現在,一直沒能談成,」
他攤了攤手,「現在看來,是永遠不可能有達成協議的機會了,」
馮一平這才明白,保爾森說的是什麼報告。
他也並不是太意外,時間過去這麼久,這事傳到保爾森這裏,也不出奇。
「所以馮,你知道你不過是隨意的一個舉動,給我們帶來了多少麻煩嗎?」
「如果有來自中國的投資,貝爾斯登,以及其它的很多華爾街公司,包括摩根斯坦利和黑石,接下來壓力都會小很多,」
馮一平這會的心情,可以用後來的一個網絡短語來形容,那就是,嗶了狗了。
上午,前總統克林頓的財政部長找我吵,下午,現總統小布殊的財政部長,又來埋怨我。
他一時都有些恍惚,難不成,打拼這麼多年,我還是個軟柿子不成?
「不保爾森,」他頓時連部長也不叫了,漢克也不叫了,斜眼冷冷的看着保爾森,「誰告訴你我那是隨意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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