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尋的學姐叫徐玥,今年已經三十歲了,不過因為這底子比較好,所以即便這麼個歲數了,可看起來依舊是俏麗無邊。
如果用一個網絡的流行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白富美」了。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女人居然還未成家,甚至現在連男朋友都沒有。
更讓張天元目瞪口呆的是,徐玥好像對冷漠少言的蛇麟特別感興趣,大家一起逛文玩市場的時候,她總是和蛇麟走在一起,還問東問西的。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也是有這樣的女孩子的,就喜歡那種酷酷的,帥帥點的男人,而且蛇麟比他小不了多少,兩個人還真有不少的共同話題。
張天元本來還擔心又像昨天一樣冷落了蛇麟,現在完全不擔心了,有那麼個大美女陪着,相信蛇麟心裏頭也一定會非常高興吧。
博物院文玩市場建成並不久,這個市場論歷史當然沒辦法跟帝都或者金陵,以及西鳳的文玩市場相比,但是新的未必就差,由於寶島這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國際地位,導致了這個市場上出售的很多文玩不僅有來自內地的,還有國外的,甚至有許多是戰亂時候被帶出來的好東西。
這種地方,人並不多,因為一般人看那些罈罈罐罐什麼的實在沒有興趣。
張天元想起自己曾經和同學一起參觀博物館的時候,就有不少人覺得很無聊,說什麼那些罈罈罐罐到底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吃燒烤呢。
不會欣賞,不懂這一行,自然會覺得無聊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市吧,左右看看也沒什麼人啊。」徐剛嘟囔着說道,這傢伙就是喜歡熱鬧,和張天元的性格幾乎截然相反。
「咳咳,不懂就別瞎說好吧,鬼市其實就是夜市,一般在凌晨三點到五點之間,文玩市場上會出現許多擺地攤的,這些人的東西,大多那都是從墓裏面盜出來,或者從民間收來的,贗品居多,可是卻也不乏真品,或稱曉市,並不是人少就叫鬼市。」牟瑩解釋道。
「其實剛子的話倒也沒錯,鬼市如今已經沒那么正經的說法了,人少的時候,都可以稱作鬼市,這在很多行業其實都有用,就指的是人少。」張天元替自己的好兄弟解圍道,他這有點心口胡謅的味道,單純是為了給自己的兄弟找點面子了。
「瑩子,你以後別老擠兌我好吧,我知道我讀書少,又不懂古董行,不過你得給我留點面子啊。」徐剛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牟瑩噗嗤一笑,飛快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好啦好啦老公,別生氣了,不管是鬼市還是什麼,反正這會兒人少,正好可以舒舒服服地逛逛街,人多的時候那可就是受罪的,連腿都挪不開就,一不小心東西就丟了。」
「這還差不多。」徐剛嘿嘿一笑,明顯奸計得逞的模樣。
「天元,發現什麼好東西了嗎?」柳夢尋看徐剛和牟瑩打情罵俏,便湊到了張天元身旁問道。
此時小神羅就睡在柳夢尋的懷裏,看得張天元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真恨不得自己變身小神羅算了。
「暫時還沒有,這裏應該大多數東西都是屬於紀念品吧,是外地遊客買來做紀念的。」張天元搖了搖頭道。
「是啊,一般逛完了寶島的人,都會來這裏轉轉,因為這裏的各種紀念品囊括了整個寶島各地的風俗習慣,買點東西回去做個紀念也不錯。」柳夢尋點頭道。
張天元嘆了口氣,這都走了有一會兒了,他直接就啟用了尋字訣,只要是有寶物,那立即就會產生反應的,可是到現在也沒什麼反應,難道今天這揀寶大計竟然要毀了?
其實能不能給徐玥找到合適的東西那還在其次,即使找不到,以後回到了內地,張天元也可以賣給她一件,但人家賊都不走空呢,自己好不容易來這地方走一遭,要是什麼東西都沒搞到,那也太可惜了吧。
路邊的地攤上,好東西大概是沒有了,這裏的人那也不是瞎子,太明顯的寶貝,估計早就被淘光了,所以眾人在街道上轉了轉之後,就乾脆進鋪子裏看了。
雖說這些鋪子裏的好東西一般都是會留給老主顧的,畢竟老主顧比較可靠,也有信譽,這路過的客人就難說了,有時候可能什麼都不懂,還挺難伺候,所以對於過路的客人,真正的老鋪子甚至是不喜歡的,或許不至於趕你出去,但總歸是不會像對待老主顧那麼熱情。
張天元今天到的這個鋪子就是如此,鋪子不大,裏面只有一個掌柜和兩個夥計,而且還坐在那裏打盹,好像沒精打采的樣子。
「咱們還是走吧,看着地方就不怎麼好,連個客人都沒有。」徐剛皺了皺眉說道。
豈料他這話一開口,那掌柜的忽然就抬起頭,睜開了眼睛,冷笑道:「我們這鋪子只歡迎有眼光的客人,若是什麼都不懂,自然看不出好來。」
他這話擺明就是諷刺張天元等人不懂古玩了。
徐剛氣不過,拉過張天元對那掌柜的說道:「老傢伙,你還真別瞧不起人,我是不懂,但我這兄弟懂行,你這鋪子裏究竟有沒有好東西,他肯定看得出來。」
那掌柜的不屑地笑了笑,指了指隨便擺在一張桌子上的八個酒杯說道:「來,先挑一個給我看看,若是挑對了,我便好好招待你們這幾位客人。」
張天元聽到這兒,不由笑道:「我倒是忽然想起了一個有意思的故事,與我今日的遭遇倒是挺貼切的。」
「哦?說說看。」掌柜的說道。
「說的是一個老農民,家裏有十二個祖傳的瓷碗,但聽祖輩上說早年有幾個打碎了,所以這裏面有真得,也有假的,有值錢的,也有不值錢的,這老農想要賣了碗賺錢,可是他不懂行,而且也出不起鑑定費。」
「那他最後怎麼辦了?」
「這個老農啊,將十二個碗全部拿去給那些古董商看,古董商挑選出了其中兩個,說是一萬來塊買走,其餘的不要。你們猜這個老農說什麼?」
「嫌便宜?」
「算是吧,老農說『我這東西值七八萬呢,一萬塊絕對不賣,當然了,你如果真想要的話,剩下那十個碗,你挑幾個,我可以便宜賣給你。』」
「他這是什麼意思?」
「古董商覺得這老農有問題,他只喜歡那兩個碗,可是七八萬又太貴,於是只能離開。可這老農卻笑了,他將古董商挑出來的兩個碗好好取出來藏了起來,拿剩下的十個碗繼續去找別的古董商,而且每一次只要別人挑出好東西,他都會開出一個非常離譜的價錢來氣走對方,結果呢,就是這樣,一來二去,十二個碗裏面,六個真品全部讓他給挑出來了,然後待價而沽,慢慢等待真正適合的買主。其餘六個他直接留在家裏吃飯用了。」
「哼,這位小哥的意思是我讓你在那幾個酒杯裏面挑選,也是想要利用你的眼光來選真品了?你意思莫非是覺得我這眼光不行?」那掌柜的冷哼了一聲說道。
「掌柜的還真莫要生氣,不是我年少輕狂打擊您,您真讓我看,我覺得這些酒杯裏面,還真沒有好東西。」張天元淡淡說道。
一聽張天元這麼說,那掌柜的仿佛立馬來了精神,他迅速將放在桌上的老花鏡戴了起來,走過來在張天元身邊轉了又轉,不由嘖嘖稱奇道:「我沒看錯啊,年輕人今年不到三十吧?」
「二十五。」張天元笑着答道。
「哎呀,不得了啊,二十五眼光就如此犀利。好,很好,你順利地通過了我們的考驗,那麼請進裏邊吧,外面這些不瞞您說,最值錢的也不過萬把塊錢,但裏邊就不一樣了,想要買到好東西,還得去裏邊看。」掌柜的頓時變得熱情了許多,而那兩個打盹的夥計也被他喊了起來,守在外面,他則帶着張天元等人進了鋪子裏面。
本以為這就一個鋪面,可讓張天元沒想到的是,這小鋪子卻藏着大秘密啊,裏面整飭得就跟博物館似的,許多好東西全部都放在那防氧化的玻璃罩子裏面,你想摸都摸不到,除非你真敲到了想買的,他們才會幫你取出來。
張天元驚訝,他卻不知道這家鋪子的主人更驚訝。
其實李雲聰並非是什麼掌柜,他就是這個鋪子的老闆,只是平日裏穿着土氣,不願在人面前顯擺,所以很少人能夠把他與這麼大的鋪子老闆對等在一起。
李雲聰的穿着那是真正的樸素,還不像有些人花高價訂做的那種布鞋、中山裝之類來假扮樸素,這老頭穿的那就是最便宜的料子做成的衣服。
說起來,這麼樸素倒不是因為他摳門,而是這老頭曾經受過教訓。
他當年在帝都,那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鑒寶師,後來文化大動亂,他被扣了帽子,說是地主餘孽,證據就是他的穿着太過貴重,那幾年他可沒少受折騰啊。
在動亂之中,他年邁的父母去世了,是受不了折騰,最後選擇了跳河自盡。
他沒有死,因為他足夠堅強。
後來動亂結束了,他也不想在那個傷心之地待了,就坐着船來到了寶島,然後靠着精湛的鑒寶技術,在這一條街上站穩了腳跟,一直到現在。
剛剛坐在那裏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張天元幾個人了,其實真要說注意的話,還是先從柳夢尋懷裏的神羅注意起的。
一開始,李雲聰覺得這幾個人肯定是外地的遊客和本地的有錢人閒逛,就尋思着把那隻小鷹給弄到手,不過張天元識破了他的那些酒杯之中沒有真品之後,他就立即打消了這個年頭,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根據多年的經驗,他判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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