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一段時間的躲避老鼠練下來,齊鄂的反應可稱之為神速。
只見他雙腳往上一伸,直接越過了方向盤,接着順勢一個翻身,竟然在極度狹小的空間裏翻越到了後座上,在一隻手順勢抱起娜麗莎的同時,另一隻手已經打開了車門,然後腳一蹬,與娜麗莎一起飛出了車外。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連串的動作說來話長,其實也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十分之一光景而已。
儘管生存的可能性已經相對提高了很多,但由於距離水面還有近四十米高度,落下去照樣凶多吉少。
齊鄂此時哪裏顧得感受什麼軟香溫玉入懷?只是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作響。
「主人,好飯不怕晚,終於輪到本嘟嘟粉墨登場了!」
沉寂了好久的嘟嘟,終於現身了,「主人,別怕,只當跟着本嘟嘟玩一個小遊戲。」
「小遊戲?像躲避老鼠那樣的小遊戲嗎?」
齊鄂在暗暗叫苦同時,又看到了生還的希望。
畢竟躲避老鼠雖然把他折磨得夠嗆,但是也讓他嘗到了甜頭。非如此,在熱狗店外面,他就被四把AK47打成馬蜂窩了。
好在齊鄂與嘟嘟有同體優勢,交流不浪費時間,倘若是換做旁人,只怕一句話沒說完,早就掉進東河裏了。
「丟——丟——樂!」
嘟嘟的聲音拉得夠長,因為這樣才更拉風。
齊鄂雖然是第一次養Q寵,但是問過「度娘」,知道丟丟樂是與Q寵寶貝互動玩耍的一個小遊戲。具體動作就是抓起Q寵脖子後面的痒痒肉,從高空丟下來,以此來鍛煉Q寵的膽量。
然而,令齊鄂哭笑不得的是,今日裏情況有變,被抓住痒痒肉者換成了他這個主人,這真是城頭變幻大王旗呀!
「入水動作,滿分十分!」
隨着嘟嘟的歡呼聲,齊鄂和娜麗莎雙雙墜入了河裏。
說來也奇怪,齊鄂抱着一個人,從四十米的高空落入水裏,竟然連一絲水花都沒有濺起來,就像是把一雙腳伸進洗腳盆里那樣簡單,與道奇警車落水時的驚天動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齊鄂是在黃河邊長大的,從小就喜歡踩水,十歲時曾經抱着一條七八斤重的黃河大鯉魚,把肚臍露在外面,踩水到對岸去。
東河雖說比齊鄂家鄉的那段黃河寬上許多,娜麗莎的重量也能頂十幾條黃河大鯉魚了,但是齊鄂的水性與氣力也比此前增長了數倍,三下兩下,就把一個大活人抱到了一個橋墩下。
這個橋墩宛如擎天柱一般,臨近水面的地方圍着一圈水泥腰帶,大約一米寬窄,倒也能讓人容身。
幾乎是同時,大橋上傳來了一陣熟悉的AK47的狂叫聲,緊接着,偌大的東河水面上便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彈雨。
一梭子子彈打完,那幾個槍手還不死心,竟然扔下來幾顆手雷,隨着幾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波浪翻滾,有幾十條大大小小的魚被殃及,在河面上翻起了肚皮。
「從這麼高的橋上摔下去,那一對狗男女肯定在東河底餵魚了!」
一個囂張的聲音道:「虎哥,大功告成,聽說八大道上的荷蘭酒吧里來了一批粉嫩的東歐妹子,不如今晚兄弟們一塊去樂呵樂呵!」
頓時,大笑聲、口哨聲響成一片,眾人呼嘯而去。
那一幫凶神惡煞早已經走得遠了,可齊鄂還是緊緊抱着娜麗莎,既沒有累趴下的意思,更加沒有放手的意思。
娜麗莎身上那件囚衣已經濕透,緊緊地貼在嬌軀上,使本來已經羨煞旁人的身材變得更加魔鬼了,特別是那一對「兇器」,幾乎要撐破囚衣,呼之欲出了。
娜麗莎的呼吸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均勻,只是一雙美目還緊緊閉着,看樣子似乎是嚇暈了,但是嘟嘟卻憑藉着自己特有的的嗅覺,認為她還是在閉目養神。
「你不是想玩嗎?我就陪你玩一次大的。」
聽嘟嘟這麼一說,齊鄂隨即狡黠一笑,「哎呀,娜麗莎怎麼還不醒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呢?我要不要給她做人工呼吸呢?」
齊鄂頓了頓,好像在猶豫什麼,最終卻是煞有介事地說:「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佛又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是會被人誤解趁機揩油,我也認了。」
說着,齊鄂對準了娜麗莎那嬌艷欲滴的櫻唇,大力吻了下去。
就在兩人的嘴唇間距僅僅只有七八公分時,娜麗莎突然睜開了眼睛,輕啟朱唇問了句:「齊,你想要幹什麼?」
齊鄂及時叫停了自己的動作,對着一張近在咫尺的俏臉,輕聲道:「方才你沒聽有人說,我們是一對狗男女嗎?此情此景,你說一對狗男女最有可能幹什麼?」
娜麗莎卻是一本正經道:「別忘了,你是警察,我是囚犯,此時此刻,你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放手!」
齊鄂笑了,「正因為我是警察,你是囚犯,我才不會放手,畢竟貓抓老鼠是天經地義的事。」
「是嗎?」
娜麗莎媚眼如絲:「那你還等什麼?」
「是啊,我還等什麼?」
齊鄂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對着一個如此惹火的美女,說一點兒都不動心是假的,自然而然的,他把嘴唇又往前挪動了幾公分。
但就在兩人嘴唇即將對上的那一瞬間,齊鄂突然想起來什麼,又停下來問了嘟嘟一句:「現在幾點了?」
「關鍵時刻,怎能感冒?」
嘟嘟想起來那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廣告,納悶地反問了一句:
「主人,不會吧,既然乾柴好不容易才遇到烈火那就燃燒吧,又不是明媒正娶,難道還要選擇良辰吉時?」
齊鄂明顯加重了語氣,「嘟嘟,我問你,現在幾點了?」
嘟嘟這一次明顯學乖了,「主人,十點十分。」
「你說什麼?十點十分!」
齊鄂大叫了一聲,雙手懊喪地一拍腦門。
他忘了自己懷裏還抱着一個人呢?
娜麗莎那麼一個大美人,就這麼着被他生生扔到了水泥地上,沒有任何水分地摔了一個屁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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