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dong,尤其是被藤蔓雜草掩蓋的山dong,無疑是最純天然的隱匿地了。
「稟告郡主!」冷畫屏匆匆的扒開dong口的雜草,鑽入山dong內,向孫尚香匯報。
「說!」
冷畫屏道:「曹軍船陣中駛出五艘méng沖,二十艘走舸,約1000人左右,正沿江而下。從軍服來看,應該是荊州水軍。」孫尚香眉頭一挑,「可探得是誰領兵,目標為何?」冷畫屏道:「這個……曹軍崗哨太多,姐妹們不敢靠前,所以……」孫尚香點點頭,立刻從兜囊之中取出紙筆墨,飛快的書寫幾個字,然後取出一個jing致的木製小鳥,將紙卷塞入木鳥的腹中。
隨後,孫尚香出了山dong,手一拋,那木製機關鳥竟然真的飛了起來!而且速度奇快,眨眼就飛出了密林,不見蹤影。
冷畫屏忍不住道:「好神奇!木鳥竟然能飛!」孫尚香道:「這是劉備軍的諸葛軍師給我的。據說是他夫人所制。能日飛五百里。且有自毀機關,可以保證情報不被敵人竊取。」冷畫屏嘖嘖稱奇。
孫尚香突然吩咐道:「對了,你們去nong一身曹軍軍服來。」
「曹軍軍服?郡主,您難道要……」見孫尚香點頭,冷畫屏道:「可是,這也太危險吧。郡主若有個閃失……」
孫尚香決然道:「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意已決,勿需多言。你們也別跟來。人多反而更容易被發現。」
「……是,郡主。」冷畫屏無奈,只能應下。
而那隻被放飛的機關鳥,則飛過出密林,越過高山,穿過河流,掠過丘陵平原,最後落在一個人的手中。
不必說,此人正是諸葛亮。
此時諸葛亮所處位置,卻是在一處平坦的黃土地上。不只他,周瑜,黃蓋,甘寧等,關羽,張飛,趙雲等,均在此處。
除此以外,還有三千兵馬擺下的形如龜甲的八卦陣。
這八卦陣,已經擺下,就等曹軍陸軍了。
諸葛亮從機關鳥腹之中取出一捲紙,攤開一看,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一側的周瑜見諸葛亮有異,便問道:「發生何事?」諸葛亮微微搖頭,將紙條遞給周瑜。周瑜眼睛一掃,登時竄了起來,「曹cào……好個曹cào!你我兩人皆算他定從陸路進犯,未曾想,他竟然由水路進軍!」
其餘眾將聽了,無不大吃一驚。
黃蓋道:「大都督,回援吧!擅長水戰的將領都雲集此地,水軍無人調度統帥,可如何使得?」錦帆賊甘寧說道:「大都督,末將請戰!」
周瑜掃了眾將一眼,驀然「哈哈」大笑,將手中的紙條撕碎,道:「曹賊,自作聰明。yu以1000荊州降卒來試探我水師虛實。哈哈!」眾將相顧無言。「大都督為何發笑?」黃蓋道。周瑜卻眼睛橫向諸葛亮,道:「敢問孔明先生,可有退敵良策?」諸葛亮輕搖羽扇,笑道:「既然曹càoyu探我軍虛實,不妨就演一場戲給他看。」周瑜嘆道:「正合我意也。甘寧聽令!」
甘寧昂首站出,抱拳道:「末將在!」
「命你速回赤壁大寨。調派水軍,於水寨外故作練兵。待曹軍水軍來時,爾等假裝倉促迎敵。ji戰過後,假裝不敵,然後立即返回水寨!」
甘寧問道:「大都督的意思是,you敵深入?」
周瑜道:「若能you敵,則全殲之,但莫要除盡;若不能you之,也就罷了,隨他們去便是。」
「這……大都督,恕末將……」
周瑜臉一沉,道:「此乃軍令!」
甘寧神情一肅,喝道:「諾!」隨即,便策馬絕塵而去。
「報——」
一個斥候兵穿越八卦陣,來到陣心之中,道:「啟稟大都督,曹軍距離此地還有五里。」
周瑜道:「好!曹cào主力果然在陸上。不過……哼!」周瑜不說出來,卻看向諸葛亮。如果此時兩人都有讀心的本來,就肯定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聲:「不過曹cào真正的意圖,是和我軍進行水戰。這陸上之兵,不過是試探而已。」
諸葛亮卻道:「不過也驚險的很!若曹cào直接率領大軍進攻赤壁水寨,只怕這一戰……」周瑜笑道:「曹cào絕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所以,他才會派水陸兩軍來試探我軍虛實。不過,也正是他的謹慎,反而讓他失去了戰機。曹cào,必敗無疑!」
隨後,周瑜諸葛亮各施所長,排兵佈陣,靜候曹軍上鈎……
……
立於méng沖船頭,尹曠叫來1000水軍的軍官,劉鼎和張恭,兩人皆領軍侯,各率領500人。
「參見……大人!」劉鼎和張恭遲疑一下,還是喊尹曠「大人」。話說,此時尹曠一無軍職,二無官職,真的不好稱呼。但是,他又是曹cào身邊的紅人,不可怠慢,最後只能用通稱「大人」了。
話說,兩人無緣無故被派遣到這麼一個máo頭小子手下,心裏疑huo的同時,也滋生着各種負面的想法和情緒,對尹曠的態度雖然不算惡劣,但也真的好不到哪裏。
尹曠焉能不知他們心裏的想法,不過此刻他懶得多說其他,直接冷漠的說道:「我只問你們一個問題。」
「……」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劉鼎和張恭臉sè大變。而同時變化的,還有他們的氣勢。身為武將的氣勢,此刻展示了出來。
「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劉鼎不善的道,配合着他眼角的刀疤,面目可謂yin沉猙獰。
尹曠道:「動動你們的腦子想想。丞相派遣我們去進攻赤壁水寨。和讓我等直接去送死,有何區別?1000人對數萬人,無異於以卵擊石。而爾等若是抗命不從,更是死罪。不但你們會是,你們的長官,也同樣會受到牽連。丞相又可藉此出去心有異心的人。前進是個死,後退更是死。但前進卻有一線生機,抗命絕無活路!」
尹曠繼續道:「而我,卻可以讓爾等活命的機會增大。前提是,你們必須聽我指揮,毫無異議的絕對服從我的命令。」
張恭冷冷道:「就憑你?一個連軍職都沒有的máo頭小鬼?」尹曠道:「不錯!就憑我。憑我手中拿的,是丞相親賜的青釭寶劍,憑我殺了你們,丞相也不會責罰我,而你們卻連死都要套上犯上作luàn的罵名。」
「可惡!你當真有丞相撐腰,就可為所yu為?!」張恭大怒,就要衝上去。一邊的劉鼎連忙攔住他,道:「子承,冷靜!你想連累蔡將軍和張將軍嗎?」張恭一愣,隨即狠狠的瞪着尹曠。劉鼎朝尹曠一禮,道:「請大人恕罪!大人既然手持丞相符節和寶劍,我等自該聽候差遣。」
尹曠聽了,自然知道劉鼎不過是權宜奉承之計,不過也只能暗嘆一聲,「能夠有這個結果已經不錯了。我在軍中毫無根基可言,唯有依仗曹cào的權勢,和用些非常手段……不過,權勢,還真的是個好東西啊。曹cào,僅僅是一個名字,就能夠讓這些老兵油子乖乖的聽我這個菜鳥話。」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無相關的念頭甩掉,然後道:「正如我之前所說,聽我調遣,我可讓你們活命,甚至,還能建立首功。」
張恭哼哼唧唧,道:「荊州水師早不復當年。能活下去就是謝天謝地了。還談什麼建功。」
尹曠不理他,看向比較識時務的劉鼎,道:「劉軍侯想必頗熟悉水戰。老實說,對此我一無所知。所以,接下來半個時辰,還請劉軍侯不吝賜教。」尹曠說的是實話,他的確不動水戰。而且,「高校」之中,也沒有開設相關課程——或許有,但是自己還沒有資格上。
劉鼎和張恭對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無語,無奈,憤怒,不甘種種情緒。不過,兩人還是大概的講了一下水戰的基礎知識。比如,各種戰船的作用,船陣的陣型,如何打旗語,以及水流,風向,水勢山勢等等。話說,水戰涉及了方方面面,天文地理無所不包,劉鼎張恭兩人其實也不甚jing通,也只是堪堪入mén而已——這也反應的荊州水軍的確已經不復當年了,兩個將官的素質都如此差勁,更別說普通士兵。
估計,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蔡瑁張允,以及他們的直系水軍吧。
雖然,兩個「老師」的水平不怎麼樣,但是尹曠的8點智力也不是擺設的。除了思維邏輯能力超常,學習能力和舉一反三的能力也優於常人。短短半個時辰,尹曠就將劉張兩人肚子裏的那點兒墨水給掏空了。其悟xing卻讓劉張兩人咋舌不已。
「嗯,學得快又有什麼用?紙上談兵誰不會?最後拋頭顱灑熱血的,還不是我們這些人?等人若是不敵,爺爺我跳水逃走,或者乾脆投降算了。」看着負手立於軍事地圖前的尹曠,劉鼎和張恭兩人目光閃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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