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我們正準備去追查的這個人此時就已經站在了我們的面前。不過他的精神狀態實在是太差了。
「你沒事吧?」我看着蘇銘傑問道。
他沒有應聲,而是悠悠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可是接着就發現他閉着的眼睛裏面開始滲出淚珠,順着臉龐滴落在地上。
看到這裏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不過還未等我有所發問,只見他已經被帶走了。
「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劉珊並不知情,看着此時沉重的場面不由得問道。
「或許是他女兒去世了吧。」我淡淡的說,眼睛朝着他落寞的背影看去。
因為他已經抓了回來,我們之前所要申請事情也就不存在了,不過我們得知蘇銘傑已經哭暈在警察局了,所以對他的審問我們也只能擱置在一旁,等到他情緒穩定之後才能繼續我們的工作。
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我開始有些出神,望着這一桌子的照片我始終弄不明白,為什麼唯獨那張照片裏面會有那若隱若現的身影。
……
轉眼已經是傍晚的6點左右,不過此時天空已經明亮,在6月的時節裏面,現在依舊算是白天。
「結果出來了。」
正當我還在發愣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從門外沖了進來,我定睛一看發現這人正是季凜。
「有什麼發現?」我問。
「屍檢報告得出,周老三的死亡是屬於器官功能衰竭,其他地方無任何明顯傷痕。」季凜說。
我看着他問:「這說明什麼?」
季凜看着我頓了頓說道:「這說明,周老三屬於正常死亡。」
我不由得一驚,立刻起身問道:「你說什麼?屬於正常死亡?」
季凜點了點頭,表情很很凝重。
從樣貌上看,周老三這人也就4、50歲,身體硬朗的很,怎麼可能在沒有人為因素的情況就死亡了?
「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煤氣的原因?」我問到。
「這個不是主要原因,雖然說周老三之前是因為煤氣吸入過量,導致的昏迷,不過搶救了過來,而且根據之前的調查顯示,在搶救過來之後周老三的生命特徵穩定,不會出現什麼突然的器官的衰竭。」
我聽完季凜的話有些擔心,看來照片上面的那白色人影必須要調查清楚,否則根本無法解釋這匪夷所思的一切。季凜將這屍檢報告遞給了我,同時連帶的還有一份周老三的個人資料,說是劉珊幫忙讓他拿來的。
接過資料我翻閱了一下,除了發現周老三的本命叫周扒皮之外,我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我現在才算是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別人喊他的本名了。
晚上的七點鐘,天色開始漸漸暗了下去,而此時正在辦公室裏面查閱着這些資料的我聽見了推門聲。
「你怎麼還不走?」
我抬頭看去,發現正是劉珊站在門口說的話。
「算了,我在等一會,你先回去吧,留下一把鑰匙給我就好了。」我朝着她笑了笑。
劉珊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放下了一把鑰匙之後就離開了這裏。
又在這間辦公室裏面呆了半個多小時,才準備離開。不過我所要去的地方不是劉珊的出租屋,而是之前周老三和我呆過的那間醫院。
警察局離醫院並不是很遠,走路的時間不過十來分鐘。
來到了醫院的樓下,也是看了看我的衣物,儘量讓自己的衣着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人就行。
因為醫院的在職人員發生了命案,所以幾乎與這名護士有所接觸的人都開始了一一的盤查,只不過我還不清楚什麼時候會盤查到我的頭上。
繞過這些護士,和一些還在調查的警察之後我來到了之前我呆過的這件病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裏死過人,所以這裏的病房根本沒有任何人在這裏呆着,可是轉念一想,哪家醫院沒有死過人?
因為沒有人,所以這裏的燈光是關閉着的,而我為了掩人耳目,只能關着走了進去。走廊的燈光還算是明亮,也能照亮一部分,可是正當我走到了之前周老三的位置時,燈光卻剛剛好照射不到,所以這裏也成了整間房子裏面最陰暗的地方。
我不經咽了一口口水。可是我發現此時周老三的床位處空空如也,之前他的床位就是活動的,所以當他的床位給拿走之後這裏也是理所當然的空了下去。
在周老三的床位處找了很久,可是依舊未有任何發現,一時間沮喪了不少。我有些無力的靠在了窗台上,環抱着手臂正在查看着這四周到底有什麼東西。
因為那次見到奇怪的人影時是在我摔下床的那一刻,可是因為燈光昏暗我根本看不清任何他的面容,而第二次在照片上所見的影子依舊是很模糊,還是無法看清面容。
可也是在這時我卻突然想到:之前所拍攝到人影的那張照片是對着窗戶和牆角的,如果說起來,這張照片與之前的取證完全沒有關係,可是拍照的警察還是將這張照片給拍了下來。
想到這裏我或許要從那拍攝照片的警察入手,看樣子他似乎可以看得見這個人影,或許他知道一些什麼。
但正當我想到這時,正前方忽然出現一個具象的人形,這就像是一個隱身的人瞬間現身一般,他在我眼前猛地出現,立刻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時驚慌失措,本能的朝着那人影抓去,可是我發現根本抓不住這人影,但是他卻能輕輕鬆鬆的抓住我。
我的雙手因為失去了目標,開始在半空中胡亂揮舞着,想要喊出聲音,卻發現被掐住的喉嚨根不能喊不出來。
而那人影似乎愈發的起勁,掐着我的手開始逐漸發力,我漸漸的開始感到體力不支,所有的動作此時也開始無力,直到聽到了一聲玻璃撞碎的聲音我才意識到我的半個身子已經在三樓的窗外了。
可也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一松,頓時一股氣流湧入我的氣管。於此同時我只感覺自己猛的一拉,給拉回了病房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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