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皇上,這些是怎麼回事?」太皇太后用力拄着龍杖憤怒的大聲質問,她已經老了,發個火都帶喘,白髮上的金步搖正隨着她的顫抖而晃動不休,怪嚇人的。(燃文書庫(7764))
舒夜暗暗叫糟,親自過來攙扶着太皇太后落座:「皇祖母,您怎麼來了?快快,看座!上參茶!」
太皇太后雖然坐下了,依然很生氣:「不用上了,哀家不喝!你這分明是想把哀家給氣死才罷休!」說着又用力拄了拄龍杖。木鑲金的龍杖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叩叩的響得清脆。
舒夜微微擰眉,陪着笑:「皇祖母言重了,彆氣彆氣,先喝口茶順順氣!」
「哼!」太皇太后這才勉強接過茶,在瑤夫人的伺候下喝了兩口。
看來真氣傷了?他下意識的看向何紫菡,是她去告狀了?
何紫菡看都不敢看他,只弱弱的勸:「太皇太后,您別生氣了……是臣妾不好,沒有挑到皇上中意的……」
「你閉嘴!」太皇太后沒好氣的吼斷她的話,手裏的龍杖用力敲擊着地面,「皇上糊塗,你也跟着糊塗麼?要不是今天正好讓哀家撞見,這選秀就成你們的遊戲了!想玩就玩一玩,不想玩就不玩!你們可有想過,這讓天下人怎麼想?」
何紫菡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吭聲,只偶爾抬眸,淚眼汪汪的看看舒夜。天地良心,她真沒去告狀,真的是偶遇……
舒夜漠然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繼續哄太皇太后:「皇祖母,您先別生氣,聽孫兒解釋……」
「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太皇太后瞪着他,手指着周公公手上的畫像,痛心疾首,「皇上,這些都是名門閨秀,他們的家族都在為大昀效力,你一句話就把她們給否定了,可想過她們身後的家族會作何感想?」
「這……朕會解釋的……」
「還解釋什麼?解釋你對皇后有多痴情嗎?這選秀的事也是皇后首肯的!」太皇太后用力敲擊着地面,「這些閨秀也是有自尊的,你至少要見一見!這萬一要再鬧出事來如何收尾?先前因為你懸樑自盡的李小姐就是個例子!」
舒夜滿頭黑線,無言以對。
看他有所緩和,太皇太后也緩了緩,瞪向周公公:「周順,展開!一幅一幅的展開!哀家倒要看看,這些閨秀是怎麼不入皇上的眼了!」
「是!」周公公默默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耷拉下腦袋默默的把畫像展開。
「皇后,你念着!」
「是。」何紫菡吸吸鼻子,站起來跟着畫像念道,「這位是葉閣老的孫女,年方十五,秀外慧中……」
一連二十個閨秀,聽得舒夜頭疼。他看着這老中小三個女人,心想,光三個就夠他頭疼的了,這以後宮裏真設了三宮六院,那麼多女人還不把他煩死?
「皇上,你都聽到了?
「恩。」
「人也都看了?」
「恩。」
「那你現在說說,她們都入不了你的眼嗎?」太皇太皇大聲問。哼,這二十個姑娘是她一起參與選的,高矮胖瘦,內向的外向的溫柔的個性的都有,她就不信皇上還能再找出藉口來!
果然,舒夜思索了一圈,都沒找出合適的理由來拒絕。
「既然皇上沒意見,選秀就如期舉行,三天後群芳閣,請皇上準時參與!」太皇太后重重的用龍杖敲了敲地面,站起來,「我們走!」
瑤夫人和何紫菡一左一右攙着太皇太后走了,臨出門前,瑤夫人還特意叮囑了一回:「皇上,三天後,群芳閣。」
舒夜:「……」
看來這選秀是怎麼也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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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產期將近,已經不大出門。重新修茸後的神醫谷煥然一新,除了冬之園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春夏秋三園都是嶄新嶄新的。
薛容在不家,楚雲凌便成了這神醫谷的新主人。不過,人家那是當過皇帝的人,管理一個小小的山谷完全不在話下。神醫谷永遠與世無爭,遠離塵世硝煙,寧靜得不像話。楚雲凌找到了新的愛好:勞作。每每看他跟着長風去採藥,回來總弄得一身傷,白芷就覺得特別好笑:「凌,你實在不必做這些的……」
「我喜歡啊!」楚雲凌無辜的眨眼睛,挨在她身邊坐下,「芷兒,我從不知道,在山林間勞作這樣快樂!當皇帝的那些年真是白活了!」
白芷:「……」
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擠着想當皇帝,他竟然嫌棄成這樣!唉唉,不知道被那些人聽到了會做何感想。
白芷恬淡的笑笑,伸手幫他擦拭額上的汗珠:「有公子的消息了嗎?」
「薛容已經到青城了。」楚雲凌捉住她的手,湊到唇邊吻了吻。
「恩。」白芷神情恍惚了點了點頭,「凌,龍應天此人很是卑鄙,公子在他手上會不會吃虧?」
「應該不會。」楚雲凌說。
「喔……」白芷哦了一聲,小聲說,「那公子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總覺得這青城很危險。」
楚雲凌揚揚眉:「快了!」
「快了是什麼意思?」白芷問。
「除了劉紫陌,忘川天機閣的燕霞也去青城幫忙了,她可是個厲害的招魂師,所以我說快了。殺了龍應天,龍小妹和薛容便能回來了。」楚雲凌想得很簡單,龍小妹不同於龍應天,非要做大梁的走狗,而舒夜又是個明事理的,只要殺了龍應天就一了百了了。
「招魂師?」白芷蹙起秀眉,忽然想到一事,「既然她是招魂師,為什麼不幫皇上把皇后把魂魄從狐狸身上招回來?」
楚雲凌愣了愣:「什麼狐狸?皇后的魂魄在狐狸身上?」
白芷自覺失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朝楚雲凌猛搖頭。青鸞一再交待這事不能告訴別人,她怎麼給說出來了?
楚雲凌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看白芷的目光漸漸變得複雜:「芷兒,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還不信任我嗎?」他從不過往她從前的事,她與龍應天那一段痛苦的經歷還是他自己查出來的,她與大昀皇后花未央有姐妹之誼他也知道。他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她,沒想到她卻是防備着他的。叫他如何不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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