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五莊觀中鎮元子悽厲地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昏迷不醒。
那清風明月二位道童,還有諸多徒子徒孫們見狀大驚,忙上前來急聲呼道:「老爺!」
「師尊!」
「師祖!」
……
一時之間,亂做一團,最後眾人小心翼翼地抬着鎮元子進入觀中安置,又是各自檢查鎮元子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就慘叫一聲,昏迷過去呢?
但釘頭七箭書乃是詛咒之術,再加上陸壓一般不會施展此術,這秘術在洪荒還不曾被人熟知,這些徒子徒孫們又哪裏檢查的出來呢?
再說,就算檢查的出來,知道鎮元子遭了釘頭七箭書的暗算,他們又能如何?要知道要破除釘頭七箭書這詛咒之術,只有兩個辦法,那就是燒了施法的草人,毀了照有中術者影像的銅鏡,又或者直接殺死施術者,才能破除此術。
但是,就憑這些徒子徒孫們,別說殺了施術的陸壓了,就是他們想要燒了草人,毀掉銅鏡,只怕都辦不到。
所以,眾徒子徒孫們只能圍着昏迷不醒的鎮元子焦灼不安,有的弟子甚至覺得要大禍臨頭了,
額頭冒着冷汗,嘴裏嚷着:「糟了!糟了!祖師成了這樣,外面還有無數妖族圍困,我們萬壽山難逃此劫了!」
也有人故作冷靜,自我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們還有地書庇護,他們攻不破地書的。」
但這話一出,又有人潑冷水道:「地書是防禦至寶沒錯,但你別忘了,能操縱地書,發揮地書全部的防禦之能的只有師尊,畢竟它是師尊的伴生之寶,與他天生契合。可是由我們來操縱地書,那能發揮出地書幾分防禦之力,又能防禦多久,可就不知了。」
這是很殘酷的事實,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不由的一個個又面如死灰,臉上爬上了絕望。
最後,還是有勇者站了出來,咬牙切齒道:「天帝不仁,妖族霸道,今日圍我五莊觀,祖師遭了暗算,難道我們就如此坐以待斃嗎?諸位師叔師伯,諸位同門,我們何不殺出去,能殺一個是一個,總比坐以待斃強吧?」
「對!這位師兄說的對,妖族欺上門來,我等也不能軟弱,殺出去!我與這位師兄同去!」
「我也去!」
「算上我!」
……
雖然有附和者,但也並不多,在這數百位徒子徒孫中,只有十幾二十人有這樣的勇氣,有這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氣概,其餘之人則是面面相覷,然後低頭默然不語。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每一個人都是珍惜自家性命的,要知道這五莊觀外面可是萬妖大陣,面對萬妖大陣,就是他們的師尊師祖鎮元子本人也是匆匆逃離,用地書防禦,而不敢直接爭鋒。
萬妖大陣如此厲害,他們去外面和妖族搏殺,那不是去送死嗎?而且死的毫無意義!
那些血性之人瞪眼看着沉默的大多數人,沒有人再響應他們,甚至有一尚存理智的人猶豫着開口勸他們道:「諸位同門,莫要意氣行事,現在我們出去和妖族拼個你死我活,那是絕不可取的,就是死了也是毫無意義的。」
那個提議殺出去的弟子聞言,猛然抬頭看向此人,沉聲問道:「那這位師叔,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就在這五莊觀中坐以待斃嗎?」
「不!不!不!」這位鎮元子的徒兒忙搖頭道,「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衝出去和妖族拼殺,而是要搞清楚鎮元子師尊到底為何會突然慘叫,突然昏迷不醒,弄明白這點,再想着該如何讓師尊清醒過來,只要師尊甦醒,一切自然有師尊在,五莊觀依然牢不可破!」
這話很是有道理,眾人想了想,也不由的點頭表示贊同,只要鎮元子甦醒過來,有他來操縱地書,那萬妖大陣就攻不破地書的防禦,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這時,那道童清風也是猛點頭道:「這位師兄說的是,現在最緊要的是讓老爺甦醒過來,否則一切皆休!」
聞言,眾人又是議論開來,他們都猜測到了鎮元子是中了什麼暗算,但是到底是什麼暗算,又如何破解這暗算,眾人又都摸不着頭腦,只能眼看着鎮元子這樣昏迷着,而且傷勢看起來一天天加重。
第一天,鎮元子只是昏迷不醒,並未有其他的不妥之處。
第二、三天,鎮元子雙手突然潰爛,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釘住了一般。
第四、五天,鎮元子雙腳也開始潰爛,和雙手的症狀一模一樣。
第六天,鎮元子的徒子徒孫們驚恐地發現,鎮元子內里的五臟六腑如雙手雙腳一般開始潰爛,那身體內的法力更是消散一空,也就是說鎮元子的一身修為被廢了。
這個現象讓眾人恐懼不安的同時,更是徹底的絕望了,因為他們還是不知道鎮元子到底遭了什麼暗算,更不知道該如何破解這暗算了。
而且,已經第六天了,就算他們此時破解了暗算,只怕也已經晚了,因為鎮元子的修為已經被廢了,就算鎮元子甦醒過來,只怕也沒有能力操縱地書,庇護五莊觀了。
在這樣絕望的情況下,那些有着血性的門人不願坐以待斃,再次提出殺出去,這一次沒人勸阻他們,他們也果真咬牙切齒地出了五莊觀,向萬妖陣殺去!
但是,不出意外的,十幾二十個血性門人一進入萬妖大陣中,不等他們在這妖雲密佈的陣中找到敵人搏殺一場,他們就被陣中萬妖轟殺成渣,根本就是沒有掀起一點風浪來。
萬妖陣,陣中樞紐之處,一座營台之上,計蒙妖聖匆匆而來,看了一眼那營台之上的桌案,桌案之上有一個釘着六根小箭的草人,不由的心裏打了一個冷顫,對這殺人無形的草人心裏有着深深的忌憚和畏懼。
那桌案之前的陸壓見他來了久久不曾說話,不由主動開口問道:「有什麼事嗎?」
計蒙忙回過神來,不敢直視陸壓,微躬身稟報道:「陛下,剛剛有五莊觀的門人沖入陣中,但都被大陣滅殺了,計蒙特意來此稟報陛下。」
「哦?是嗎?這五莊觀里還真有不怕死的,我還以為全都是像鎮元子那樣的縮頭烏龜呢!」陸壓輕笑一聲,又看着那面前桌案上的草人道,「還有一日,明日就是第七日了,就是鎮元子魂飛魄散的時候!」
第七天,營台上的陸壓向草人一拜,又一拜,當他要拜下第三拜,讓鎮元子徹底魂飛魄散之時,突然他躬着身子,這一拜無論如何都拜不下去,他自己也像泥塑一般僵硬在那兒,動彈不得。
這時,一隻手從天而降,彈指之間破了萬妖大陣,又是彈指之間毀掉了草人和銅鏡,頓時釘頭七箭書這秘術被破,陸壓這施術之人瞬間被反噬,口中吐血,倒地不起。
而天庭鳳凰宮中的蕭陽看到了這一幕,看到了那突然從天而降的那隻大手先是破了萬妖大陣,又是隨手破了陸壓的釘頭七箭書,他神情也是瞬間變的冷肅起來,冷笑道:「他還真的出手了!哼!」
說着,不等身邊的玲瓏多問,他也是伸出一隻手向那天空中出現的那隻大手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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