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當輔 063 下氣丹

    「什麼烏鴉？」掃塵瞪他一眼，手指向掃籍幾個一一點去：「我是說他們，掃寶，掃刀，掃籍，都是幾院排名靠前的大弟子吧，誰是我的對手，掃霧甚至不敢上場，什麼算我贏了，哈哈哈哈。」他仰天一陣狂笑，忽地臉一冷，臉上顯出獰惡之色：「不算我贏，也是我贏。」

    他眼光轉回南飛揚臉上：「呆頭，看見了吧。」

    「你娘哦。」南飛揚有些煩了，嘴一哈：「嗯拿，我看見了烏鴉，嘎，嘎，嘎。」

    「撲哧。」那邊女弟子又笑了，聽聲音好象還是掃雪，算了，免得看她白眼，南飛揚也懶得轉頭了，心裏記數：「利息加二。」

    「哈哈。」掃塵這會兒笑了起來：「呆頭啊，你真是呆頭，什麼烏鴉，我說的是，你看見沒有，你和我，靈丹閣最差的兩個弟子，平時受盡欺負的，可是，只要給我們機會，你能打進前四，而我。」說到這裏，他停了一下，胸膛微微一挺，昂首四顧，剎進間，竟有一種虎視四方的味道：「能橫掃他們所謂的前五名最強的弟子。」

    他這話，如水中丟了個大石頭，四周議論聲猝然而起，也莫怪，藍呆頭，掃結巴，這確實是兩大著名人物啊，突然間鹹魚翻身，而且不是翻一隻，一翻就是兩隻，怎能讓人不奇怪，便是寶珠道人也扭頭看一眼松明子，哼了一聲，松明子則是瞪眼看着掃一，掃一脹紅了臉，心裏實在是無辜得很：「鹹魚能翻身，而且一翻兩大隻，誰想得到啊。」他不看掃塵，看也是掃塵的屁股不是，他就瞪着南飛揚，心下可就罵了：「個死呆頭，你多呆幾天會死啊。」

    南飛揚卻沒注意掃一的眼光，他本來有些討厭掃塵的小人得志——把他獨亨的風光拉走了啊，但聽了掃塵這話，回想藍呆頭受的欺負，一時到有了點兒同仇敵愾的味道，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拿。」

    「你也認為我說的對是吧。」見他點頭，掃塵眼光重又變得獰惡起來：「所以說，我們差，並不真的是我們自己的原因，是他們不給我們機會，不給我機會啊。」說到最後一句，他突然加大了聲音，雙手戟天，嘶聲狂叫起來，神情之獰惡，似乎眼前有一個無形的敵人，要狠狠的撕作千百片。

    「這結巴不會是有些神經質了吧？」南飛揚還真給他這樣子嚇一小跳。

    還好，掃塵似乎並沒有徹底狂化的跡象，狂叫一通，眼光又轉到了南飛揚臉上：「呆頭，記得昨天你問我，回家做什麼去了，我說回家殺人去了，你好象不相信是吧，那我可以告訴你，是真的，我把我爹，還有二娘三娘那些賤貨和她們養出的雜種，全都殺了。」

    他昨夜說的話，南飛揚確實沒當回事，但這會兒看他的樣子，卻不象是作假，南飛揚可也吃了一驚：「真的，為什麼？」

    「因為他們看不起我。」掃塵的臉扭曲了一下：「我本來是長子，可因為我有點兒結巴，他們就看不起我，那些賤貨雜種老是笑話，我爹那個的老不死的也看我不順眼，知道我為什麼來靈旗門學道嗎？就是受不了他們的辱罵，想來學點兒本事，我若修成了道法，他們就不會再看不起我了，可是，到了靈旗門也是一樣，因為我結巴，他們也欺負我，教我道法也三心二意，給我的靈旗法器也是最差的，我雖然很刻苦很努力，可是八年了，我學成了什麼呢，都是些最基本的東西，甚至小周天都沒打通。」

    說到這裏，他停了一下，看着南飛揚道：「呆頭，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那天小較，我事先給你吃的，不是培元丹，而是下氣丹。」

    「下氣丹？」下氣丹南飛揚到是知道，到也不是毒藥，是用來清火的，勉強算是一種泄藥，南飛揚以前上火，吃的黃蓮上清片，兩三次後也會拉一下肚子，一個功效，只不過下氣丹更霸道一點。

    「是。」掃塵點頭：「因為我擔心你的彈弓，怕打不過你，而那一次，是我一生中惟一的一次機會，只要進了小較前五，就能拿到周天丹，打通小周天，但這賊老天，真的不開眼啊，為什麼就這麼看我不順眼啊，就是你這樣的呆頭，我甚至還給你服了下氣丹，居然還是贏了我。」

    他斜眼望天，一張臉扭曲到極致，南飛揚幾乎都有些不敢看他的臉，太難看了，怕做惡夢，心下暗叫：「死結巴的運氣也真是差了點兒，若沒有我穿越，藍呆頭肯定會傻乎乎的服下下氣丹，那他就贏了。」不過隨後一想，不對，他若不穿越，藍呆頭已是死了，也就不可能有他的小六四喬裝成的彈弓，掃塵還是一點機會沒有。

    「你個呆頭都贏了我，還有什麼說的，我對這賊老天徹底絕望了，跑了回去，其實我當時還沒想殺人。」說到這裏，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似乎在回想：「我只是絕望到了極點，我就想回去，我都快忘了他們那些雜種了，只想着那兒還是我家，我撐不住了，回家去歇一下，但結果，結果。」他的臉又扭曲起來：「那些賤貨，那些雜種，居然見面就罵我，就笑我，在那一刻，我終於起了殺心，我把他們殺了個乾乾淨淨，但就在這一刻，老天爺突然開眼了。」

    他的眼光猛然亮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呆頭，你想不到吧，我告訴你，就在那一刻，我起殺心的那一刻，他們人頭落地的那一刻，我掏出那老不死的給豬油蒙了的心的那一刻，老天突然開眼了，我師父突然就出現了。」

    「你師父是誰？」他功力突然大進，又得了鬼手神鈴這樣的厲害法器，必然是另外有了師父，這一點南飛揚還是想得到的，到是非常好奇，什麼樣的高人或者說邪人，能在短短二十來天將掃塵的功力提高到這個程度。

    「你且不必問。」掃塵突然笑了起來，手一揮，然後抱拳，長長一揖：「呆頭，在這世上，你是惟一真心對待我的人，我卻給你服了下氣丹，對不起你，我給你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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