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夜留意着意天的神情,沉吟道:「看飛宇的臉色,這紅衣女人與那花無缺似乎不像是血親關係。
意天贊道:「還是小夜聰明,這紅衣少婦與花無缺根本就不是親人,而是情人。」
徐若華質疑道:「情人關係你也能從她身上感應到花無缺的氣息?」
意天笑道:「這得感謝赤陰紫陽訣,那是陰陽合歡派的無上法訣,對於陰陽之氣的感應極為敏銳。」
意天這話半真半假,他能從紅衣少婦身上感應到花無缺的氣息,不完全是因為赤陰紫陽訣的關係,還與他修煉的天心神欲訣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
此刻,紅衣少婦似乎已經察覺意天等人的尾隨,當即回身看着意天,笑容嫵媚的道:「你一路跟隨,怎不走近一些?是怕你身邊之人吃醋,還是怕她們責怪你?」
意天劍眉微揚,輕笑道:「不必走近,只要你回頭看我一眼就行。」
這一刻,意天的眼神變得朦朧而又美麗,瞬間就吸引住了紅衣少婦的注意力,讓她不由自主的深陷進去。
意天發出的意念波以眼神為承載體,在十分之一剎那間,就入侵了紅衣少婦的大腦,開始讀取她腦海中,有關無缺公子的一切記憶。
這是奪魂攝魄之術,正是殘識幽魂宗的玄冥攝魂**,在意天手中施展出來,可謂是神乎其神,僅僅眨眼功夫,他就已經得到了他所想要的東西。
片刻,紅衣少婦清醒,眼前的意天等人早已離去,一切就好似一場夢境。
在另一條大街上,意天一行十人正在談論無缺公子。
「少爺,情況怎麼樣,探聽到多少有用消息?」
意天劍眉微皺,沒有馬上回答蘭馨的提問,而是在考慮一些事情。
剛才,意天讀取了紅衣少婦的記憶,從中了解到了少婦與花無缺之間的一些事情。 而就是這些事情,讓意天表情怪異,陷入了沉思。
其餘之人都留意着意天的神色,看得出他心中有事,但卻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徐若華突然抬頭看着北方,輕聲道:「花無缺與應採蓮來了。」
天際之上,一行人由遠而近,正是花無缺與應採蓮等人。
意天看了看來人,眉宇間神色奇異,既不開口也不躲避,就那樣站在大街上,把選擇權交給了無缺公子。
火靈城極大,花無缺一行人由北南下,而意天等人就站在繁華的大街上,不仔細留意,根本就很難看到。
意天若有心迴避,那很容易,可意天沒有迴避,他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花無缺能否發現自己。
片刻,花無缺與應採蓮率眾來到火靈城,花無缺沒有發現意天,但應採蓮卻發現了意天的身影。
如此,雙方的相逢不可迴避,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花無缺一臉不悅,哼道:「南宮飛宇,你可真是夠狠,也夠大膽啊。先前擺了我們一道,如今卻還逗留於此,你就不怕我翻臉殺了你?」
意天冷冷一笑,反駁道:「願賭服輸,在那石海之中是你自己跟在我們後面,豈能把一切推到我頭上?至於我逗留火靈城一事,那是因為我們需要在這裏購買一些東西,這一點似乎不妨礙你吧。」
花無缺大笑道:「能言善辯,確實有幾分口才。只是你忘了,這火靈城可是我的領地。」
意天漠然一笑,不予理會,扭頭看着應採蓮,問道:「記得前不久聖女等問過我,可曾知道非凡公子的底細,不知道聖女現在能否告之,非凡公子到底是何來歷?」
應採蓮眼波微動,不答反問道:「現在才想到問這個,你不覺得有點晚了?」
意天道:「我覺得現在詢問,時間剛合適。」
花無缺哼道:「聖女不必理會他,他肯定是想施展詭計。」
應採蓮留意着意天的神情,輕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呢?」
意天淡然道:「我可以用別的消息與你交換,估計你會感興趣。」
應採蓮笑道:「是嗎?那我姑且信你一次。」
聲音就此而止,下一瞬間,應採蓮的聲音出現在意天的耳旁,外人根本無法聽見。 「非凡公子段天德乃烈火帝國的皇子,自小前往雲州學藝。」
這個消息讓意天臉色驚變,眼神中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一切都是非凡公子在背後搞鬼。
元帥府舉辦的比武大會,估計都是非凡公子的主意,甚至這一次微晶儀失竊之事,也有可能是非凡公子的詭計。
「該你了,說吧,打算告訴我什麼驚人的消息?」
眼神含笑的看着意天,應採蓮一副淡定從容的神情。
意天面容沉靜,掃了花無缺一眼,隨即對應採蓮道:「聽說無缺公子十全十美,在火靈城中,可有不少情人。」
花無缺臉色微冷,哼道:「南宮飛宇,你休要擺弄是非。你自己身邊也是女人成群,有什麼資格評論本公子?」
意天看了看四周的情況,笑道:「我差點忘了,我現在身邊的女人數量,可比你身邊的女人數量要多出一倍啊,真是讓你見笑了。」
意天這話明顯是在諷刺無缺公子,這讓花無缺臉色大怒,咬牙切齒的吼道:「南宮飛宇,你休要得意,比女人數量,本公子可絕不會輸給你。」
意天挑釁道:「是嗎?那有空不妨把你的風流史說出來,讓聖女聽聽。我估計聖女很喜歡聽這些。」
花無缺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竟笨得當着應採蓮的面,說起來自己的風流韻事。
應採蓮微哼一聲,瞪着意天質問道:「你不會想告訴我說,你就用這些雞毛小事作為交換條件吧?」
意天哈哈笑道:「聖女是聰明人,我這是關心提醒你,難道聖女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情誼?」
意天這話一出,雙方眾人都感到詫異,特別是花無缺、蘭馨、應採蓮等人,都一致瞪着意天,眼神各異。
花無缺是懷恨在心,蘭馨則略顯幽怨,應採蓮則微眯着雙眼,盈盈笑道:「是嗎,那我豈不是要感到很榮幸?」
意天看了花無缺一眼,笑道:「聖女眼光獨到,應該明白什麼叫做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不要被某些人那偽善的面目給騙了。」
花無缺大怒,吼道:「南宮飛宇,你一再抹黑本公子,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意天眼眉一挑,冷然道:「抹黑對手,抬高自己,這是常用的策略。無缺公子不會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吧?」
花無缺怒道:「那是小人所為,非君子本色。」
意天大笑道:「無缺公子可自認是君子?」
花無缺傲然道:「本公子自然是謙謙君子,豈是你這種小人可比。」
意天反駁道:「我怎麼聽說,無缺公子是火靈城出了名的採花淫賊,連有夫之婦都不放過。」
意天這話頗為凌厲,氣得花無缺臉色鐵青,吼道:「住嘴,你竟敢胡說八道,本公子今天非要……」
意天打斷花無缺之言,一副教訓的口吻。
「君子要隨時注視自己的一言一行,決不能落人口實,有失禮節。聖人曰,君子者,謙和有禮,大度開明。」
花無缺氣得渾身顫抖,氣結道:「你…你…」
意天漠然冷笑,不予理會,衝着應採蓮笑了笑,隨即率眾離去。
花無缺揮手就欲攔下,但卻被應採蓮阻止。
看着意天一行人揚長而去,花無缺不甘道:「你為何要放他們離去,難道你真的看上了南宮飛宇不成?」
應採蓮瞪了花無缺一眼,哼道:「你是被他氣糊塗了,此人留着還有大用,在無邊荒城出現之前,殺他只會浪費精力。」
花無缺被應採蓮這樣一瞪,立時清醒了幾分,稍稍沉思了片刻,也覺得此時殺南宮飛宇,還不是恰當的時機。
離開了花無缺與應採蓮之後,意天徑直朝城外走去,臉上的笑容早已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思。
蘭馨氣鼓鼓的看着意天,哼道:「少爺是不是看上那應採蓮了,與她說話這麼曖昧。」
意天聞言一愣,看看蘭馨,又看看徐若華,然後目光逐一掃過眾人,臉上泛起了笑意。
「傻丫頭,少爺是故意逗她的,旨在氣一氣那無缺公子。當然,也用不着我去氣他們,花無缺與應採蓮之間貌合神離,根本就是各懷不軌。」
蕭明月問道:「飛宇,應採蓮可曾告訴你,有關非凡公子的底細?」
意天收起笑意,沉聲道:「應採蓮給我的消息讓我很意外,她說段天德是烈火帝國的皇子。」
慕容小夜驚奇道:「什麼,會有這事?應採蓮是不是故意在騙你?」
意天搖頭道:「我曾仔細考慮過,這個消息應該不假。以應採蓮的身份,她沒有必要為非凡公子掩飾身份,騙我對她而言,也沒有多大意義。」
徐若華分析道:「若這個消息屬實,那麼飛雲城所發生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非凡公子的詭計,他與元帥府之間可能早有聯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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