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圍着南湖大學城轉了兩圈,仍然沒有找到好的租房點。\www。qВ不是交通不好,就是噪音太大。就在三人下車準備隨便租套房子對付幾個月的時候,李野的手機響了,一看,居然是劉若涵。
稍作猶豫便摁下了接聽鍵。
「李野,你現在是在外面租房子嗎?」劉若涵開門見山道。
「是啊。」李野如是回答,他再也不想過寄人籬下的日子了。
聽了李野的回答,劉若涵居然沒有發飆,而是很熱情的說道:「我剛好在江南大學旁邊找到了一個小別墅,月薪五千,不過我想大老闆如你,肯定支付得起,對嗎?」
太反常了?
李野默念一句,然後很是警惕的回道:「五千塊一個月我是支付的起,但是…。」
「但是什麼?」劉若涵頓時就太高音量,隔着電話嚷嚷道:「還不快點過來,澄江湖畔,我在外面接你。現在我們三個都把化妝品、衣物、行李全部搬過來了,一切準備就緒,就等你過來付賬。」
「啊?你們不用這麼狠吧?」李野頓時只覺剛剛才驅散的陰雲又重新籠罩在了頭頂。
「呵,想逃脫我的魔掌?想得美。」劉若涵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
隨着電話忙音嘟嘟的傳來,李野不得不很憋屈的掛掉電話,然後滿臉陰沉的偏過頭對司機說一句:「澄江湖畔。」
此時,後排的澹臺希望終於沒能忍住笑意哈哈笑出了聲。被趙巨熊死死擠在前面的他可是真真切切的聽清楚了電話中的每一句對答。李野這個惡魔吃癟自然是他最樂於見到的事情,由於這個電話,他對電話中的那個素未謀面的彪悍女子充滿無限好感,對他來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能夠讓敵人吃癟的那就是偶像。
「再笑一聲試試?」李野回過頭,滿臉殺氣的沖澹臺希望揚了揚拳頭,他滿肚子怨氣正愁沒地撒呢?
澹臺希望見此,連忙硬生生咬住下嘴唇,強行讓自己不再笑出聲來,改明笑為竊喜。他是個聰明人,他一點不想成為出氣筒呢。
澹臺希望閉上嘴巴後,李野也不再追究,他向來沒有遷怒他人的習慣。
很快,的士便來到了澄江湖畔。剛一下車,劉若涵便一溜小跑過來,指了指旁邊一頓依靠着人工湖的小別墅對李野說道:「瞧見那頓別墅了沒有?雖然沒有你朋友送給你的那套金碧輝煌,但也算得上別致清幽,我只花了五千塊就租下來了,是不是超值啊?」
「額…是是是。」李野皮笑肉不笑的給予附和。
「那就拿錢來吧?」劉若涵手掌一伸,說道:「我聽文靜說,今天你收了個紈絝做徒弟,拿了人家三百多萬,是嗎?」
「多少?」
「押金五萬,我打算一次性繳納一年,所以…是十一萬。」劉若涵扳着手指頭算了算,道:「這套房子總共住1、2、3…4…5、6,六個人,每人每月支付八百多一點,你,要支付四個人的房租,文靜與秀芹的房租到時候歸我來收……」
李野並沒有那麼濃烈的興趣聽劉若涵計算幾百塊錢的事情,直接從密碼箱裏拿出十一疊錢交給劉若涵,說道:「囔,房租押金,十一萬。」
劉若涵接過錢,也不再繼續計算了,也沒細看,直接捧着錢便在前面開路往別墅里走。
身後的趙巨熊見李野把錢當紙一樣花,不由有些傻眼,憨厚的他忍不住嘟囔了句:「你們都是印錢的嗎?一頓飯吃了九萬八,租個房子花十萬,都是什麼人吶。」
澹臺希望一聽這個,頓時湊上前去,說道:「熊哥哥,你日後要是跟着我打天下,我一天給你五萬塊當紙錢燒,行不?」
「你怎麼能這麼糟踐錢呢?你不知道燒錢犯法啊!」憨厚的軍人趙巨熊同志並沒有因為澹臺大少的慷慨許願而動容,反而是劈頭蓋臉的指責起澹臺希望來:「你們這些個富二代啊,壓根就不知道民間疾苦,你說你們把錢捐給貧困山區不行嗎?我們那兒還有人吃不飽飯呢?我小時候就沒吃過幾頓飽飯。跟你打天下?你以為你誰啊?最鄙視的就是你們這些仗着父輩威風的敗家子了。」
澹臺希望哪裏會聽趙巨熊的教訓?被他媽教訓他毫無怨言,被李野教訓那是不敢有怨言,但趙巨熊,又算那顆蔥?不就是一保鏢嗎?
所以,澹臺大少當下就發了飆,偏過頭冷眼盯着趙巨熊,凶道:「你敢教訓我?你算什麼東西?信不信我找人扎了你。」
原本李野還不想插手兩人的鬥嘴,但澹臺希望都人身威脅了,李野這個做師父的能不阻止?連忙回過頭去,對澹臺希望教訓道:「你要是自己能扎了趙巨熊那算你的本事,要是不行,就閉嘴,最討厭就是你這種動不動就喊幫手的懦夫孬種了。你自己好好想想,人家趙巨熊可半點沒說錯。你本來就是一個靠家族威名混世的紈絝子弟罷了,別以為自己很聰明,手段很厲害,你再聰明、手段再厲害你也只是個紈絝子弟。你要真牛-逼,哪天你把澹臺這兩個字去掉了,大家還真心實意的服你再說。」
李野這番話說完,原本還滿臉不服氣的澹臺希望的腦袋稍稍往下低了一些。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李野說的話有道理,雖然依然很刺耳。
去掉澹臺這兩個字,人家還會真心實意的服我嗎?
澹臺希望腦袋裏不停冒出這個疑問,這疑問以前雖然也在他腦海里盤旋過,但都沒有細想。
李野見澹臺希望進入反思狀態,不由趁熱打鐵又多說了兩句:「我認識一朋友,父母雙亡。借我一千萬起家,現在沒有三個月已經是南江市第一大建築承包商,身家保守估計已經有半億。雖然可能現在還比不上你們澹臺家,但你覺得給他二十年、三十年,他會不會有跟你們澹臺家扳一扳手腕的能力呢?他今年才21歲,比手段,比狠辣,比謹慎,比智商,不是我打擊你,你沒有一點能夠比得上他,你甚至連人家的車尾燈都看不見。」
李野這話說完後,澹臺希望徹底低下了頭顱,雖然李野的話語一如既往的難聽刺耳,但不得不承認,已經觸動到了他內心最敏感的那根弦。
李野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適可而止、物極必反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三人鬥嘴一番來到別墅,劉若涵已經辦理好了一切手續。房東拿了錢簽了合同走後,李野六人連忙進了屋,搬東西的搬東西,占房子的占房子,李野卻是一點也不着急,反正他也沒打算在這兒久住。
很快,房間歸屬權便分配好,樓上的三間房歸三名女性,底下的三間房便歸了李野、澹臺希望、趙巨熊三人。
選定好房間之後,眾人又折返回原來住處,搬運電腦等重大物品。
忙碌到晚上九點多鐘,終於將一切安排妥當。李野剛想睡覺,手機卻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於是將其扔至一邊,過了好一陣,電話又響了,如此三番五次,李野不受其煩,終於還是接通了電話。
「李野小學弟,你在忙嗎?怎麼掛了我五六個電話!」電話一接通,那頭便傳來一聲讓李野感到莫名其妙滿頭霧水的話語,從音質分析,應該是個妙齡少女。
「你是誰?」李野直截了當的反問道。
「我是誰?呵呵!」一串銀鈴般笑聲過後,那女生繼續說道:「明天你就知道了啊。」
「你是怎麼知道我電話號碼的?」李野繼續問道。
「我是江南大學招生辦的,你說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呢?」
「噢,好,那掛了。」李野敷衍一聲,便欲掛電話,他實在是沒有興趣跟神秘人繼續聊下去。
「誒,別掛啊神醫弟子,你入學通知書還在我這兒呢。」那神秘女人終於揭了秘:「我就是那天想要採訪你的記者,也是你的學姐,我是新聞傳播系的,你呢?」
「噢。」李野恍然大悟,然後說道:「你又是怎麼拿到我入學通知書的?」
「那天你掉在地上的啊,當時我想追過去還給你,但你跑得太快了,我沒來得及追上。」
「哦。」李野點點頭,道:「那你沒什麼事了吧?沒事,我先掛了。」
「誒,你別掛啊!你不想報名了呀?你通知書還在我手上呢?」
「沒事,我手裏通知書多得是,全國知名大學任我挑,我一點也不稀罕江南大學呢。」李野沒好氣的回道,他倒要看看這小記者學長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你怎麼能這樣呢,你不能因為你是天才就不讀我們江南大學,我們江南大學好歹也是國內前十的好大學好不好?作為一名江南省公民,你能不支持省內最好的大學麼?」那邊的小記者一聽李野如是說,頓時急了。
「看來你還挺了解我的,說吧,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再拐彎抹角,我直接掛電話,然後去別的學校了啊!我說到做到。」李野沒好氣的回道。
「我…我還是想採訪一下李神醫。今天李神醫是不是已經治療好了第一位顧客啊?今天晚上有人在您師父店子裏掛了『在世華佗』的牌匾了。現在裏面已經有了十幾個信封……」
小記者話還沒說完,李野直接回道:「不可能的,家師不會接受任何採訪的。明天我會去學校大門口一趟,你要是沒把入學通知書給我,我就去隔壁學校報名,噁心死你們江南大學。」
說完,便掛了電話。
他這麼一掛電話,那邊的小記者頓時一陣頓足,她才沒見過如此恃才傲物目空一切不解風情的天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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