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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重逢的王家一行人乘電梯直達頂樓,出了電梯便向所居的房間走去。而王智連忙快走兩步,搶在前面開了房門,側身讓開有禮的說道:「四叔請進。」
「謝謝!」王振國點點頭,道:「還是讓你父親先進,大哥請。」後一句卻是與王貫東講的。
哈哈一笑,能在這裏與從未見過面的四弟重逢,王貫東現在正是心情大好,拉着王振國便進了房間,欣然道:「一起走一起走,來四弟,我們到裏面坐。還有王翰,你也進來吧!到大伯這裏隨便一點?想喝點什麼就讓你兩個......兩個兄弟幫你叫。呵呵,小三比你小是一定了,就是不知道你和王智誰是兄長?」
王翰一笑,回道:「我今年正好三十,王智多大了?」
「我二十九,該叫你堂兄的!」王智回道。
王翰點點頭,道:「我就直接叫你王智吧!叫老三王睿吧!否則直接喊排行總覺得有些不大順口,家裏的弟妹就不好分了,還是直呼名字好一點。」
「沒問題。」王智一口應下。王睿也點點頭,沒有異議。
說着話幾個人已來到會客廳內,王貫東拉着王振國走到真皮坐椅前,抬手讓道:「四弟你坐,想喝點什麼?茶行嗎?我這裏還剛好有頂級的碧螺春,給你泡上一杯怎麼樣?讓你嘗嘗大哥的茶道手藝。」
王振國點頭坐下,抬眼四望打量起房間的佈置來。看了一會才緩緩道:「這房間倒是很豪華。」說這話地時候眉間微微皺起。
王貫東讓他坐下後便到一旁去取茶葉,正是背對王振國,故也沒有看到四弟的神色如何,聽見他怎麼說便欣然笑道:「也就一般吧!這房間和別處比起來雖還有些差距,但在內地卻也算得上頂級的套房了,條件還可以。」
「還可以?」王振國驚訝說道,濃眉皺的更緊。
「是呀!這裏的條件確實還可以,怎麼了四弟?有什麼不對嗎?」王貫東停下手,轉過身來看着王振國問道。他感覺到有些不對了,四弟的語氣......似乎有點不大高興。
「不,沒什麼,沒什麼不對。」王振國也反應過來。立時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在心裏,他卻是另有一番心思。
什麼叫還可以?看看這套房內的佈置,單只臥室和衛生間就各有兩間,而適才進來時還經過一間備有健身器材的房間。加上現在這間會客廳,以及那嶄新的落地空調,電視電話以及窗前地電腦,哪一樣不是需要花大錢的玩意?
在這樣的地方住。一晚上得花多少錢?這不是瞪着眼睛腐化浪費嗎?竟然還說條件一般?那還想住什麼地方?難道去住紫禁城不成?口氣也太狂了點,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對這位剛見面的大哥有些不以為然。
卻也難怪。王振國與王貫東不同。兩兄弟地生活習慣和價值觀都是相差萬里不可計數。那王貫東自幼生在大富之家。待成年更是投身商海,行蹤遍及全球。歐美東南亞等諸多國家無有遺漏,見識自是極為廣博。對他來說,此時所居這處中國大飯店的總統套房還真就算不得什麼,比起那些歐美等經濟發達地區的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來講,這裏地條件也就是一般,畢竟內地改革開放十來年,怎麼比論硬件軟件你和人家也始終有差距,這麼說當然沒有什麼不妥。
可是換到王振國身上,那看事情的角度便是再有所不同了。王振國雖然也是王家之人,但他的經歷卻與王貫東完全不同。王振國自幼就趕上了抗日戰爭,正是局勢紛亂之時,而後新中國建立,中國共產黨執政,他這半生卻是甚少離開國內,唯一一次出國經歷大概就是當年對越自衛反擊戰,那個時候他隨部隊打到了越南河內,勉強算是出過一次國。
對於王振國來講,卻真是名副其實的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半生都深受黨和國家地教育,尤其他又是軍人,半輩子生活在部隊裏,艱苦樸素的作風早已成為他一生的座右銘。故此,以他這樣戎馬半生地老軍人來看,此種奢靡華麗一晚上就要花幾百塊地總統套房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可想像地。他還不清楚,這種套房幾百塊可沒有人會讓你住,把那數目再翻上十倍或幾十倍也許才接近真實數目。
所以,王振國與王貫東這對初次見面的兩兄弟,到目前雙方還沒有真正領略到對方地秉性與生活習慣,眼下還只是初相見,後面好戲還有的看呢!
再說王貫東,在聽到王振國回答沒什麼後,他應了聲便又轉過身去繼續泡茶,並沒有把剛才的事情當回事,只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片刻之後便捧着茶具回來坐下,笑道:「這茶泡好後不能急着喝,還得燜上一會。四弟,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這些年在內地是做什麼事情的?生活還好嗎?」
「還好。我是軍人,目前在部隊工作,生活還過得去,總是吃穿不愁就是了。」王振國回道。
「哦!在部隊工作,那也不錯。聽說
的軍人待遇還是蠻好的,社會地位也不錯,地方上都屬呢!」王貫東點點頭,又道:「四弟你參軍也不少年了,現在什麼級別了?看你的氣勢格局不小,走到哪都有隨從跟着,怕也是軍方高官吧?」
沉默了一下,王振國終還是沒有隱瞞,緩緩道:「我目前在北京軍區下屬某軍分區擔任司令員職務,少將軍銜。」
「什麼?四弟你是司令員,還是少將軍銜?已經是將軍了?」王貫東一下就站了起來,驚訝的問道。
「是地。」王振國淡淡應道。
「哈哈!好。好好。」王貫東連叫了三聲好,暢聲笑道:「我們王家出將軍了,好,太好了,王家出將軍了。」
看到王貫東如此為自己高興,王振國心中也是一熱,到底是骨肉兄弟一家人,雖然初次見面,但王貫東待他那份熱忱親情卻也令他頗受感動。
而王貫東高興。王振國感動,那始終沒什麼出聲的王睿卻在一旁講話了,就聽他輕聲道:「父親,您還沒問問。四叔是怎麼知道我們來京,又怎麼找到我們的呢?」
此言一出,那進來後同樣沒怎麼說話的王翰便立時轉頭看了王睿一眼,隨即又轉過頭去。不過即使他動作很快。但王睿卻還是立時察覺到了,也轉過頭去淡淡看了他一眼,唇邊微挑。
「對對,我還把這碼事給忘了。」王貫東收了笑聲。又向王振國問道:「四弟,你怎麼找到我們的?要知道這些年來為了找你們我在香江可是沒少費勁,始終都在派人尋找鈴姨和你們。但找了十幾年都沒有音信。搞的我都已經灰心了。沒想到你倒的厲害。我第一次來內地就被你找到了。」
「這......」聽到這個問題,王振國顯得有些語塞。
倒是王翰在一旁微笑接口道:「是這樣的。父親這幾十年來也一直惦記着祖父還有大伯你們,早就跟我們提起好多次要找你們。說來也巧,前兩天我偶爾到一位朋友那坐,他恰好是政府派出來接待你們的工作人員,於不經意間他就聊起了這次來京地港商巨頭,正好提到大伯您的名字,我就上心了。後來我又仔細打聽了一下,發現大伯的情況和父親提過的頗有相符,就這樣找上門來了。」
「哦!是這樣,那可真是天意。怕是上天有意讓我們王家骨肉重逢,否則怎麼會這麼巧?倒是王翰你有心了,大伯該好好謝謝你才是。」王貫東點頭說道。
可他卻沒有注意,在王翰講出這席話地同時,王振國那邊卻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神情有些異樣,似乎......似乎頗有澀然。
不過這一切卻沒有逃出王睿的眼睛,對於自己這個四叔的異樣表情,今天晚上王睿已經不是第一次注意到了,當然表面上他仍舊聲色不動,宛如沒有察覺般,但心中已慢慢開始有了幾許疑慮。
大家又說了一會,眼見時間不早,那王翰便又提醒道:「父親,時間已經不早了,大伯他們今天一整天又坐飛機又參加晚會地,怕也累了。咱們是不是早點回去,讓大伯他們早點休息,有什麼話等明天請大伯到家裏說。大伯,你們明天不急着走吧?父親和我們一家人都想請你們到家裏坐坐,也算認門認親了,我母親還有弟妹今天都沒來,都等着您到家裏見面呢!」
「好,大伯明天不走,明天不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們,這個門我是一定要登的,親也是一定要認的。就這麼說了,你們住在什麼地方?明天一早我就你兩個堂弟過去。」王貫東今天也確實是太高興了,毫不猶豫就做了決定。
微微一笑,王翰道:「北京的路大伯您不熟,況且我們住在軍區大院,沒有人帶路進進出出也不方便,您還是等着我來接您和兩位堂弟吧!這樣,明天上午九點,我準時來接您和兩位堂弟,大伯今晚就好好休息等我來接就行了。」
「也好,那就這麼說吧!」王貫東點點頭。
於是,王振國與王翰起身,由王貫東父子三人送到電梯口,彼此道別辭行後,加上兩位警衛員一行四人便乘電梯下樓離去。而老爺子王貫東卻是高興地很,與兩個兒子回到房間猶自激動不已,拉着兩個兒子坐下就與他們講起了關於王振國的母親,也就是他稱之為鈴姨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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