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又說道:「我也聽你說過,你已殺了『黑風十三鬼』的四個,今天再加上三個,就是七個!我知道,你其實也是個生意人,在江湖上擁有的產業很多,我們也略知道些消息,我還在你那什麼『先生和小姐走過的地方』吃過飯。既然你是個生意人,卻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還點價?」
禽屋河聽說這話,皺了皺眉,道:「哦?你還想活着?」
黑狼點了點頭,道:「至少活着並不是一件壞事!」
禽屋河問道:「你想還到多少?」
黑狼立刻道:「我還到六個。」
老男十八忽然說道:「別人可以還價,你卻不能!」
黑狼連忙問道:「為什麼我不能還價?」
老男十八冷冷道:「你不該在背後放冷箭下黑手的!」
黑狼道:「好教各位得知,我其實是個病人,剛才這只是一時抽瘋,控制不住,實在不好意思!這雖然有點不對,但實在是一件值得原諒的事!你們說對嗎?」
禽屋河冷冷道:「你如果能夠從這裏爬走,我就放你一馬!」
黑狼一聽說這話,他沒有再說一句話,立刻就趴在了地上,屁股一拱一拱,他果然爬走了,爬得就和一條蟲子完全一模一樣。
麥阿婆和蝙蝠都在吃驚地望着黑狼在地上不斷蠕動的身影。
麥阿婆忽然笑道:「各位,實在對不住!大家都知道,我只是個帶路的,現在我的事情完成了,也不敢再打擾各位的管鮑之娛了,我也要回家鑽熱被窩了。告辭!告辭!」他竟然拱了拱手,就一搖一擺地走了。
羊角釘忽然問道:「大哥!這個死胖子,無事生非,我們就這樣放他走?」
禽屋河盯着麥阿婆離去的背影,冷冷道:「多殺人並不是一件好事,我很少一天殺四個人的,今天也不能例外!」
蝙蝠一聽說這話,連忙道:「禽公子這個戒律很好,完全是金科玉律,希望禽公子千萬不要觸犯這麼英明的律條。」
禽屋河冷「哼」一聲,問道:「你難道也不想死?」
蝙蝠道:「在下年紀雖然是大了一點,但活得也像是個年輕人一樣,有一腔熱血的,當然不想死了。」
禽屋河笑道:「你如果也能像你的同伴一樣,從地上爬走,我也放你走!」
蝙蝠連忙道:「好!一言為定!絕不反悔!我爬得比黑狼還要快,你信不信?」
禽屋河笑道:「我不信!」
蝙蝠忙說道:「不信我就爬一個給你看!」他果然也很快就趴在了地上,也像一條蟲子一樣爬向遠方。
他果然比黑狼爬得還快!也很快就消失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直到這些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楊雨絲才忽然跑過來,來到禽屋河的身邊,大聲道:「禽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恐怕江湖中,能比得上你的人,也沒有幾個了吧?」
禽屋河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定有的!」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杜沉非的身上,問道:「你說對嗎?」
杜沉非連忙笑道:「禽兄的劍,如此出神入化,絕妙無雙,真稱得上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江湖中人必然少有人敵。」他的目光掃過老男十八與羊角釘,又接着道:「兄台的這個傾奇者組織,也是高手雲聚,鸞翔鳳集,必定是所向無敵,江湖中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組織敢來輕視。實在令人欽佩!」
禽屋河笑道:「只是,剛才若沒有你身上的『雄黃彈』,只怕我們如今都已死在這裏!」
這時,楊雨絲立刻問道:「魚哥哥,你的身上,難道真的帶了我們從『玄環鬼谷』中揀回來的『雄黃彈』嗎?」
杜沉非笑道:「我的身上哪有什麼『雄黃彈』?」
一聽到這話,就連禽屋河也吃了一驚,問道:「你身上真的沒有這種能令蝙蝠喪命的『雄黃彈』?」
杜沉非笑道:「對啊!我有倒是有『雄黃彈』,只是卻沒有帶在身上。」
過了很久,禽屋河才笑道:「你的確是個聰明人。」
杜沉非笑道:「幸好我們已經是朋友,誰如果不幸成為你的敵人,一定會很難受的。」
禽屋河大笑,道:「在你見過的人裏面,又有哪些用劍的高手?」
杜沉非想了想,道:「除了你,還有剛剛這個麥阿婆,以及在山洞中遇到的顧草衣,這些人都是用劍的高手。」
禽屋河問道:「顧草衣的劍,的確很好!難道這個麥阿婆的劍也很快?」
杜沉非道:「這麥阿婆,在狩野十八護劍中排行第三。所以他的劍,絕對不比顧草衣的劍差得太多。」
禽屋河聽了,又問道:「那他為什麼不出手,卻總是在旁邊看着?」
杜沉非笑道:「他說他是個很謹慎的人,不到已有絕對把握或者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對不出手。」
禽屋河道:「他怕死?」
杜沉非又笑道:「他怕得要命,他說他是個很熱愛生命的人。」
禽屋河笑道:「這是他的優點,卻也是他致命的弱點。」
杜沉非道:「的確是!」
禽屋河又問道:「除了這幾個人,你還知道有哪些用劍的高手?」
杜沉非又想了想,道:「還有龍錦繡。」
禽屋河道:「這個人,莫非是重劍團的人?」
杜沉非笑道:「他就是重劍團的龍頭大哥,一柄重劍,當今江湖中,已少有人能敵。」
禽屋河道:「我聽說過這個人。我的兄弟狂哭木就曾領教過這個人的手段。」
杜沉非道:「的確是,我曾親眼目睹了這二人的一戰。」
禽屋河道:「除了我和顧草衣、麥阿婆、龍錦繡,還有誰?」
杜沉非道:「還有段寒炎、謝獨鷹、江心秋月。」
禽屋河聽到這三個名字,皺了皺眉,道:「這目空岩的謝獨鷹,我也曾與他有個一面之緣,也見識過他的劍法,極其冷酷殘忍。這人若不幸成為我的敵人,的確是一大勁敵。」
這時,楊雨絲連忙說道:「他不會和你成為敵人的。」
禽屋河道:「為什麼?」
楊雨絲笑道:「因為他已是我們的朋友,而你也是我們的朋友。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為敵人的。」
禽屋河點了點頭,又問杜沉非道:「這江心秋月,我卻從來未曾聽說過她的名字,是什麼人?」
杜沉非笑道:「她本來是極樂宮的人。」
禽屋河一聽到「極樂宮」三字,臉色也變了變,道:「聖地,極樂宮?」
杜沉非道:「正是!」
禽屋河喃喃道:「莫非是極樂宮宗主江心龍王的兒子?」
楊雨絲道:「哈哈!不是兒子,而是女兒。」
禽屋河道:「我也久聞這極樂宮的一柄揮紅劍,一套模糊劍法,獨步江湖,無人敢犯。」
這時,老男十八也笑道:「據說這江心龍王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杜沉非笑道:「的確是!」
老男十八道:「我聽說他本是一介莽夫,大字不識一個,直到三十幾歲,才忽然要發奮讀書,據說如今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杜沉非一聽,倒吃了一驚,他卻從來都不曾聽人說過這件事。
禽屋河道:「的確是,這個人自創的一套劍法,門下弟子無數,可真是文武全才。」
這時,楊雨絲也笑道:「還有啊!他這『江心』的姓都是自己創造的。」
杜沉非笑道:「看來,這個人的確很有意思。只可惜我們雖然去過這極樂宮,卻並不曾見到過這江心龍王。」
楊雨絲笑道:「魚哥哥,反正秋月也已經是我們的好朋友了,我們以後都可以去他家玩啊!那樣你就可以見到秋月的爹爹了。」
杜沉非點了點頭。
禽屋河忽然道:「這個段寒炎,必定是天際嶺放青山莊的人。」
杜沉非又點了點頭,道:「不錯!放青山莊的三少爺。」
禽屋河道:「自從目空老怪死後,我想,除了極樂宮的江心龍王,以及紅雲堡的堡主楊鳳卿等幾人,這放青山莊老莊主的劍,在當今江湖中,已很少有人能敵。」
楊雨絲一聽到「楊鳳卿」三個字,就吃了一驚,心中想道:「難道我舅舅,還這麼厲害嗎?難道會比這禽屋河的劍還要快嗎?」可是她並沒有說出來。
禽屋河又繼續說道:「這段老莊主雖然已不再踏足江湖,但是我聽說,他的三個兒子已得到他的劍術真傳。老大段崖松,老二段北門,老三段寒炎,全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劍術名家。日後若有機會,我一定要領教領教!」
杜沉非笑道:「兄台若是想尋他們切磋武藝,我想一定會有機會的。」
禽屋河道:「我聽說,這段寒炎已經是你的兄弟,卻不知道,他現在哪裏?」
杜沉非雖然並不知道段寒炎現在具體在哪裏,但是他知道段寒炎一定在從袁州回潭州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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