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安蘭此時隱隱有一種預感,始終覺得無心說出的話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很大的改變,但願這則消息不要太過驚世駭俗才好……
「你娘可是姓周?」雖然心中已然確定,但無心仍舊多嘴一問。
「嗯,這件事情,那時我們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安蘭疑惑的看着無心,但是話說出口她又發覺有些不妥,她只好接着道,
「前輩莫要誤會,小輩口沒遮攔,您別跟我一般見識。」
安蘭見眾人神情淡淡,她眉頭一皺,表情開始變得凝重,他們這是怎麼了?為何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莫非他們都知道,只是瞞着我一人而已?
無心見安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中嘆息:「她同她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就連性|子兩人也有七八分相似,可惜伊人不在……」
「你莫慌張,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你只需老實回答便可。」無心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對安蘭說道。
安蘭被他的笑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心中忍不住腹議:「前輩看着也不像是常笑的人,剛才的笑容有多牽強,哎呀!不會笑也沒人逼着他笑,這不,嚇到我了,嗯,自己是不是可以向他索要精神損失費呢?」
無心當然不知道安蘭心中所想,他此刻是近鄉情怯,神情激動,心中狂喜,但是他的眼中的熾熱觸碰到安蘭風輕雲淡的眸子時,他的滿腔熱血終於冷卻了幾分,但是微微上翹的嘴角和柔和的面容怎麼也掩飾不住他心中的喜悅。
「嗯,前輩您請說。」安蘭點頭,而後期待的看着無心。
「想必你們或多或少也知道我的故事,我叫楓月白,是前凌周國的一名小將。」無心面容平靜地說着自己的來歷,語調平和,沒有一絲波瀾。
沈墨軒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逝,他低頭閒適地撥弄着安蘭的指節,微微抬頭,平靜地說道,
「前輩說笑了,據我說知,你可是戰場上不敗的神話,據說您出戰必勝。」
「呵呵!若真是必勝,我何至於此,只可惜了如玥。」楓月白狹長的鳳眸中溢出點點憂愁,他周身的氣息徒然變得悲傷起來,沈墨軒見到他身旁的異狀,微微詫異了一下,便視若無睹。
「前輩,小子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於您,不知您此刻可否方便回答晚輩。」沈墨軒見安蘭尷尬的陪着笑容,他立馬開始替她打圓場。
「小子,今天我心情不錯,就勉強原諒你的失禮,說吧,何事?」無心也就是楓月白目光掃了安蘭一眼,然後對着沈墨軒微微頷首。
「不知前輩的武功可是已經達到臻化入境的地步?」沈墨軒說着遲疑了幾秒,然後面色猶豫,最終他面上的表情變得堅定,楓月白把沈墨軒面上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他也不點破,只是靜靜等着沈墨軒的下文。
沈墨軒見楓月白沒有怪罪自己之意,他把自己此刻對武學的理解簡短地說出幾處不甚明白的地方,可沈墨軒萬萬沒有想到楓月白聽聞他的問話,一時驚訝萬分,楓月白看向對沈墨軒的眼神都變得熱忱起來。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出自己對武學的理解,沒多久,兩人便有了惺惺相惜之意,管無為雖然驚訝兩人對武學造詣的理解如此深刻,但是他可沒有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這不,管無為見兩人相談甚歡,就差擺出促膝長談的架勢來了,兩人的舉動對於想看熱鬧的管無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因此,他有些惱怒地說道,
「夠了啊,你們越說越不像話了,放着好好的正事不談,你們居然轉移話題,就衝着一點兒,無心你可就不厚道了。」
安蘭也在一旁點頭附和,她心中暗道:」這兩人歪樓也太厲害了些,不過沈墨軒的態度貌似有些奇怪,他往常可不會這麼熱情的討好一個人吶?他對師父也算警鐘,但是絕沒有今天這般失態,嗯,好像有些不對勁呢!」
安蘭暗自懊惱自己剛才沒有注意細節,但是她轉念一想,有發覺事情的真相馬上就被前輩會公佈出來,就算是再驚世駭俗自己也能接受。
莫非這位楓月白前輩是原主?不會吧,事情若是這樣可就有些難辦了,可是看前輩這通身氣派也有些不像啊!哎,算了,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反正上奶子的事情自有沈墨軒在前面盯着,自己只需要養養花、種種草,過一種悠閒自在的生活便好,煩心事什麼的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管無為,你的話雖然粗糙,但是也不無道理,如此,我便勉為其難的接受你的建議。」楓月白斜睨了管無為一眼,冷淡地說道。
管無為被楓月白傲嬌的態度氣得一拍欄杆,若不是沈墨軒攔得快,兩人又要開始打起來了,安蘭滿頭黑線的看着眼前的幾人笑鬧,她心中苦笑:「自己這都是遇見的什麼人啊,一個個怎麼這般不靠譜,真實的,這滿院子只有我一個人是正常的了,唉!世間高手真寂寞啊!沒有人能達到自己的思想高度……」
「蘭兒,你又胡思亂想些什麼?」沈墨軒親昵地拍着安蘭的手臂道。
「沒什麼,呵呵!」安蘭說完眼神閃躲,糟糕,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記了沈墨軒這傢伙比狐狸還要狡猾,居然差一點兒被他發現自己的小心思了,被他知道了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哦,當真?」沈墨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只是安蘭只顧着低頭懊惱,沒有發現沈墨軒眼中的戲謔。
「嗯,我保證是真的。」安蘭點頭,就差舉雙手投降了。
「好了,蘭兒丫頭,你和沈家這個臭小子的事情你們自己慢慢探討,還是先等無心把話說完,老是這麼吊人胃口可不好,老頭子我走就等不及聽故事了。」管無為板着臉,正色道。
「早些說出來也好。」楓月白頷首,安蘭和沈墨軒也齊齊點頭。
「那時候我一位我會永遠見不到如玥,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和如玥出現在一處陌生的山谷里,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高不可攀,那時我武功盡失,我試着調動內力,可惜卻一無所獲。」
「後來呢?」沈墨軒瞭然,原來前輩也有一段武功盡失的經歷,難怪當初能看出我的異常……
「嗯,對呀,後來呢?」安蘭也好奇的追問道。
「如玥說我和她是被一位高人所救,只是那位高人救了我們便不知所終,因我武功盡失,無法離開那處無人谷,好在那處山谷野果遍佈山林,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發現出谷的路,我和如玥商議一番,決定暫且住在那無名山谷里。」楓月白說道這裏,面上滿是深情,安蘭見此心中暗道:「可惜了一對璧人,只是後來娘為何要嫁給爹?這中間一定有故事,而且貌似還很曲折的樣子……」
「嗯,前輩,您繼續。」安蘭收斂起笑容,表情嚴肅,但她心中卻不以為然:「找不到出口當然只有住下來了,這是常識好不好?根本就用不着和人商量的。」
「我們在山谷里的第三年,我們依舊沒有找到離開的路,我們便放棄了離開山谷的想法,索性放棄了離開的想法,從此一心一意的在山谷里住下,那一天傍晚,我和如玥敞開心扉,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如玥心中也有我,那時候我感覺就算是一輩子困在山谷里也值得……借着夕陽,我向如玥提親,我永遠也忘不了那時的她臉上嬌羞的模樣……」
安蘭聽着楓月白的獨白,感覺渾身不對勁,這真是那位和師父比劍的高手?沒弄錯吧,冷麵劍客化身柔情俠士,這轉變也太大了些吧!
「成親後我和如玥琴瑟和鳴,我以為我們會白頭偕老,可惜好景不長,我們才攜手走過兩載,便分道揚鑣。」楓月白說着抬頭望天,無心無意中一瞥,便發現他眼裏閃着晶瑩的光芒,氣氛一時變得凝重起來,只餘下耐熱的知了在花園裏歡唱。
「前輩,往事如煙,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您就忘了吧,何況娘親已經不~!」安蘭說到這裏發覺不妥又悻悻地閉上嘴,不在開口說話。
「丫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先別急,我還沒說完呢!」楓月白說完不管眾人面面相覷的表情,繼續說道:「那時我滿心沉浸在武功失而復得的喜悅里,所以對如玥有些疏忽,知道那天我們終於找到了出谷的路,有着武功,我們順利離開了山谷,那時我太高興,以至於如玥臉上的憂愁我都未曾發覺,直到有一天,如玥留書出走,我才驚覺是我的冷漠趕走了如玥,可惜後來任我怎麼懊悔,如玥都沒能再回來。」
安蘭靜靜的聽着原主母親的故事,心中五味陳雜。
「丫頭,你是我的女兒,有如玥的書信為證。」楓月白毫不掩飾眼中的激動,安蘭看着楓月白手中泛黃的書信,她頓時呆立在原地,好半晌安蘭才回過神來,勉力笑道,「前輩莫非在說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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