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鳴時刻警惕着他的一舉一動,然後去拿了一瓶類似兒童糖漿的藥液,遞給他:「這個並不是包治百病,只是能夠恢復得快一點點而已,你倒入溫水裏喝下去,明天大概就能夠好,不過也別抱太大希望,但凡生病,都有個治療的過程。」
冷夜瞑捏着藥瓶,眸色一眯:「再拿十瓶過來。」
季一鳴一聽,差點跳起來:「你打劫呢,一瓶就足夠了!」
「拿不拿出來?」冷夜瞑的手,摸到了衣服內襯裏面,那姿態像是要拔槍,季一鳴眼角狠狠一抽,緊張的道:「哥們,別衝動,我去拿。」
尼瑪,不是土匪,是恐丨怖分子!
季一鳴又給他拿了一瓶,聲音加重:「兩瓶真的足夠了,不要再威脅我,小小的胃炎而已,平時吃點清淡的,忌辛辣,沒什麼大不了的。」
回應他的,只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夜深人靜,慕璃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後是推門聲,一個高大的身軀逆光而來,因為病房裏只開了盞小燈,所以從她的視線,看不清對方的臉。
但有一股孤冷的氣息,直逼而來,她驀地站起來,有些警惕的看着這個一再讓星落難受的男人,不由得皺眉:「冷先生是有什麼沒處理完嗎?」
「出去!」回應她的,是硬生生的兩個字,鋒利無比。
星落剛剛睡下沒多久,慕璃不想吵醒她。
「冷先生,該出去的是你嗎?你就不能放過她?」
冷夜瞑寒光潺潺,森冷的橫掃慕璃一眼,冷笑:「我們的事,你有什麼資格過問,你們整個雪狼軍團的人有什麼資格說一句話?」
「……」慕璃啞口,卻不甘心:「我承認,我們是沒資格說,但是,好歹你們曾經相愛過一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求你放星落一馬,給一個痛快,行嗎?」
那麼?誰又給過他一個痛快?
那個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清醒時永遠倔強臉的女人,給過他一個痛快嗎?
冷夜瞑眉頭鎖得更深:「出去,別讓我重複三遍!」
「你若是恨她,就請恨到底,一槍殺了她,別給她來慢殺!你若是沒有恨到想讓她死,還能原諒,就別讓她過這種生不得求死無門的日子,否則的話,哪一天心千穿百孔了,想補救都補救不了!」
慕璃說得很不客氣,說完大步走出去。
她明白若是星落甦醒着,這會兒大概更希望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只是,她不想星落過這種生活,恨一個人的感覺,她也有過,被人傷害的事情,她也不是沒經歷過,如果能原諒就原諒,不能原諒就一刀捅下去別猶豫!
冷夜瞑盯着已經關上的門,沉吟了許久。
爾後,徑直走到床頭。
床頭柜上有半杯水是涼的,不過,腳下的熱水瓶里有水。他倒了一些,把藥劑混合在杯子裏,想要給她餵下去。
但這個警惕心強的女人,就像生怕被餵毒藥似的,牙關咬得死死的,怎麼都餵不進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2s 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