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放開了她,他並不是個願意情緒外露的男人,更不想被她看到他濕了眼眶,這對男人而言,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洗手間在哪?」
童璐立刻起身,離開他的懷抱,依舊覺得後背燙得驚人。「你跟我來。」
他在洗手間沖了把臉,一抬頭,乾淨的毛巾就遞到了他的面前。
這樣被人伺候他早就習以為常,但看到她貼心的將干毛巾遞上來,心還是經不住暖了一下,他接過毛巾擦了一下臉,擦完才反應過來:「這是誰的毛巾?」
「你放心沒人用過。」
「所以,在超市買毛巾的時候,順便給我備了一條?」這女人敢說毛巾是姍姍準備的,姍姍一個孩子能想得到那麼多?他邊擦邊睞她一眼,莞爾一笑。
童璐頭皮發麻:「不是毛巾我買了好幾條,這種東西平時都用得着,再說也不是什麼值錢東西,尋常人家都會多準備幾條。」
「浴巾有多買嗎?」
「沒有!」
「下次準備一條男士浴巾,也不貴,尋常人家也買得起。」
童璐氣餒,這男人!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天色不早你該回去了,余秘書他們應該還在樓下等着你。」
冷夜謹卻紋絲不動,自上而下的目光鷹隼般俯視着她,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我說今晚我沒打算走,你是不是會哭給我看?就像是在你舅舅家那時候一樣?」
他低頭,勾起她的下顎:「我想聽你心底真實的答案。」
童璐心頭一震,連呼吸都亂了,她不要他留下來!
「我不會哭。」
冷夜謹眸色瞬間深邃,這麼說是願意?
「我只是不喜歡哭,從小我就知道哭並不能解決問題。」
童璐轉身逃出洗手間,走到門口拉開家門:「但是如果我們沒有糾纏,徐婧也不會找我的茬,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對我動了壞念頭,我不想事情發展到那一天,人人都對我誅之而後快,你想要留下來,可是我明白,我留不起。」
冷夜謹跟上腳步,沒有走出去,反而兩手撐在她兩側,低頭曖昧不明的問她:「所以是留不起,而不是不想留?」
什麼嘛,這男人能不能不要亂抓字眼卻迴避重點?
童璐禁不住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不滿的垂眸:「都是一個意思,你該走了,那天晚上不是談得好好的嗎?」
「那天晚上難道我們談得很好我怎麼不知道?明明是談崩了不歡而散。」
以至於這幾天他都無法專心投入工作,每次想到她無情理智的話,都恨得痒痒的,恨不得將她收拾一頓,撕破她理智的面具,看看她的心到底無情到什麼地步,竟然連給她老婆做,她都毫不猶豫的拒絕,絕不陪他去冒險。
童璐猛抬頭,眼神控訴:「那天晚上我們明明說好以後你再也不玩曖昧的,你答應我的你這麼快就忘了?」
「我不記得自己有答應你這個。」
這男人!他這副口吻是打算裝失憶耍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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