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眼睛一眨,一點滾燙的眼淚直接滾出來。
「把眼淚收起來。」冷夜謹淬了冰的眼神,軟了一層。
他不命令還好,他一命令,她眼裏就跟決堤似的,止都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落,月光下她的臉瞧着特別楚楚可憐,天見尤憐。
冷夜謹受不了她這樣的眼淚,被惹得有些心煩意亂,良久吐出一句話,「我允許你不及格。」
她卻仿佛被刺激到了,染着哭腔低吼:「我從小到大都討厭不及格,憑什麼你允許我不及格,我就不及格?」
冷夜謹執着她委屈的臉頰,深凝:「既然要聽我的話,我說了允許你不及格,為什麼還要跟我較勁?我要的女人,必須凡事都聽我的,接受我的安排,做不到這一點你哭也沒用!」
「誰是你的女人?誰要聽你的安排?誰哭了?」
童璐氣得胸腔上下起伏,打落他的手,用力的擦掉眼淚,一雙眼睛充滿幽怨的瞪着他!
他說的是人話嗎?這麼狠,這麼薄涼,她為什麼一直都將他歸結為好人的範疇?他根本是個冷血的禽獸!
「小狗哭了。」哭得他心都軟得不行。
童璐聞言,嗷嗚一口對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既然他說她是小狗,那她就咬給他看,別以為她只有被欺凌的份!
冷夜謹悶哼一聲,低頭,只看見她一頭烏黑凌亂的頭髮。她咬得極狠,牙齒都滲入到皮膚里,仿佛恨透了他,將他當做了仇人要咬死似的。
冷夜謹眯着眼睛,任由她咬如果這樣能夠讓她覺得爽快的話。
可這鋒利的小東西咬到最後,竟然埋在他的肩頭嗚嗚哭起來,一點持久的戰鬥力都沒有,哭得一抽一抽,又極為壓抑,仿佛在他的心裏下了一場悶得透不過氣來的夏雨。
「不是咬得挺痛快的嗎怎麼又哭了?小心被你外婆聽見以為我欺負你。」
「你本來就欺負我,你沒有欺負我嗎?你欺負得我還不夠嗎?我不是你的女人你不要這樣把我困在牆上你滾開,滾開……」她滿眼淚水,用力推他,「我不是充氣娃娃,被哥哥用完再當做遺產留給弟弟用!」
「如果你在意的是這個……」冷夜謹的聲音消失了一會兒,咬住她的耳朵,啃噬很久,跟她耳鬢廝磨:「那我告訴你,那一晚,是我,是不是心底要好受一點?」
童璐正在激動氣憤中,根本不知道他說的那晚,是哪晚?
直到他猛地入侵她的身體,狠狠挺進,就像當年那樣,同時將細緻的吻強勢印在她沒有血色的唇瓣,幫她找回回憶:「我告訴過你,這輩子老老實實替我守護好家人,一份付出萬分回報,還記不記得?」
唯一不同的是當年他的聲音絕對是無情的,但這會兒複述這句話,卻染上了幾分憐惜和疼寵。
他親吻她的眼睛,吞沒她滾落的眼淚:「還記不記得當時我是怎麼把你從少女變成少婦的?我帶你重溫一遍幫你找回記憶不哭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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