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踮起腳尖,猝不及然間,將自己的紅唇印在他的唇上,像是為她的話蓋章。被他推開後,她盈盈一笑,轉身揮了揮走,大步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她不想說不在乎他身上帶着遺傳病她要陪他共度未來那些矯情的話,恐怕說了也會換來他的嗤之以鼻,還會惹來彼此心情的低落,他那樣驕傲的男子肯定也不想自己的病被人拿在嘴裏說來說去。
所以,她只想告訴他,她追定他了!
另一邊。
童璐不知道冷夜謹將她帶到了哪裏。
那裏並非什麼高檔的別墅區,也並非高檔的公寓區,而是一棟普通的公寓,即便在黑夜裏也看得出有些年代,他一手提着在超市買的東西,一手扣着她,上了三樓。
很小的普通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公寓裏的空氣並不沉悶,應該有人定期打掃,童璐站在客廳里,發現客廳的書架上擺着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對孿生兄弟,瞧着沒現在成熟,稚氣未脫,像個初中生。
「這是你和碩嗎?像個初中生。」
冷夜謹去打開窗戶:「初三。」
「那這棟公寓?」
冷夜謹站在窗前:「這是我自己掙錢買的第一棟房子,雖然不大,卻是我的第一個私產,當時買下這棟房子,感覺自己特別牛逼,興奮得圍着小區跑了三圈。」
現在回想,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牛逼個什麼勁,不過是買了一棟普通公寓,不過花了二十萬而已,一瓶上好的紅酒都買不到。
童璐滿臉崇拜,不敢置信:「余秘書說你十五歲就開始動腦經掙錢,從此沒為錢發過愁,原來是真的呀?我初三的時候,做暑假工去給發傳單,一個月最多掙幾百塊。」
冷夜謹勾勾手指頭,童璐就像個被迷得七葷八素的弱智少女,不過那膜拜的眼光讓男人很享受,雙臂一展將她納入懷裏:「今晚陪我在這裏睡,願不願意?地方雖然簡陋又小了點,但你應該不是不能同甘共苦的人,我的糟糠妻?」
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若是你哪一天一無所有,放心我能將菜市場十幾塊錢的幾盤菜,炒出大師級別的水準來,絕對不會讓你吃糟糠的。」
冷夜謹彈了下她的額頭,就喜歡她這樣,可以陪他睡總統套房,也可以陪他在麻雀大的小公寓裏自得其樂,不會露出嫌棄的表情給他看。
夜裏,兩人躺在一米五的小床上,他將手臂給她當枕頭,她靠着他的肩頭,聽他說他以前的事情,聽着聽着仿佛兩人的心又貼近了一層。
冷夜謹並非是個願意和人分享過去的人,但今晚他的話匣子打開,竟沒有收住,當做睡前故事般,兩人說說笑笑。
「哈哈,原來你小時候的理想是做聯合國國長?但是聯合國沒有國長,只有秘書長,你這理想恐怕永遠都不能實現。」
冷夜謹黑着臉,自己也笑出來:「當時不知道沒有國長,七八歲的時候喜歡跟在你哥屁股後面轉,他當時比我大幾歲是孩子王,有一次我們看到聯合國秘書長跑到家裏來做客,覺得排場大,你哥說以後他也要做秘書長,我想秘書長都這麼狂,那國長肯定是最牛的,我得比你哥牛,所以勵志做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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