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她隱約是有所懷疑的,當時只是簽了一份結婚登記表怎麼能算正式的婚姻?
可既然入了洞房,收了聘禮,收了錄取通知書,住進了碩的職工宿舍,律師還給她辦理了各種遺產手續,把孩子給了她,她便沒有去深究,至少在世人的眼裏,她就是碩的孤孀。
如今,不用再戴着寡婦的帽子,本該驚喜過望,她卻悲喜交加。
不用再做冷夜謹的嫂子,不用背着這個枷鎖,卻徹底劃清界限,早上殷閣下說她不必再回冷家,如今是真理由住回冷家了。
童璐怕會有記者採訪她,索性開溜,買了些蔬菜水果,坐車去凱米家,和她一起吃飯。
飯桌上,凱米吃到一半,飯全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你說我的超級男神是你哥?」凱米激動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天吶,我簡直不敢置信,我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最要好的閨蜜竟是殷閣下的妹妹!」
「別搖了,我腦子亂得厲害,煩躁得要死。」
桌子上,手機響個不停,很多記者打電話詢問她事情真偽,她索性關機。
凱米眨眼:「這種獨家採訪,當然得給我,快來告訴我,不但不是寡婦,還是豪門千金,這下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追求冷先生,心情如何?」
「別打趣我,我現在已經不知如何是好。」童璐說出自己的困境。
凱米托腮,思考半天,替她心憂:「你說的還真是大問題,如此一來,冷先生肯定不會在要你,男人怎麼可能會要政敵的女兒,給自己帶來一身麻煩?一旦涉及到觸及根本的大事,愛情也就變得不值一提。但是你哥說得對,咱不能為了個男人這麼犧牲,太委屈了不值得。」
「你不是一直支持我主動追求幸福嗎?」
「那也要分情況,冷先生再好,也不能委屈你!咱憑什麼受這個委屈?就像殷閣下說的,咱又不是非他不可!冷先生提出這種要求實在太過分了,我堅決站在殷閣下那邊。」
童璐埋頭,默默扒飯,她何嘗不知道這個要求過分,就連他自己也說有點厚顏無恥,可一旦她接受這個身份,也就預示着,她和冷夜謹再無可能。
她的心,很亂……
曾經,理智的放棄過那麼多次,為了他為了自己,一次次的想要保持距離,這是唯一一次,她抉擇得這麼艱難,不知何去何從。
整個下午,童璐將自己丟在凱米家的沙發上,兩人吃着垃圾食品,看着電視,但大部分時間她都處於發呆游神狀態,想東想西。
傍晚,有人敲門。
凱米透過貓眼往外看,忽然啊的一聲,揉揉眼睛,又細看了眼:「天吶,是殷閣下!」
她迅速拉開車門,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殷閣下,您您您好,我是璐璐最好的閨蜜,上次在醫院見過的。」
「你好。」殷戰親和紳士,主動和她握手。
凱米手伸出去,握了一下,感覺腳下有些飄飄然。
他站在門外,因為沒有男士拖鞋,並不隨便進屋,簡單的一件藏藍色風衣,那份傲視群雄的氣質,輕而易舉便叫人移不開眼,又不敢直視。
瞥見童璐,只有四個字:「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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