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謹不敢置信的低頭,這緊張到嚇破膽的女人此刻主動握住他的手,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竟想和他共同面對?
意識到這一點,他猛地反握住她的手,像是不敢置信,手中力道緊了緊,心異常激盪。
總統和總統夫人也看出童璐明明緊張得要死,卻依舊握緊了兒子的手,這副姿態,明明就是對兒子有情,怎麼不是風雨同舟?
「混賬東西!」總統閣下只說了一句話,拂袖揚長而去。
總統夫人倒是笑了笑:「你們自己收拾收拾,在病房裏也這般不知道克制,年輕血氣方剛也要有個度,璐璐還病着呢。」
說完,走出去不說,還把四個女傭給帶走了,連帶着門口守衛的保鏢,也打發得遠遠的,讓兒子和兒媳婦有個私密的說話空間。
出了醫院,坐在疾馳的車子上,總統夫人對沉着臉的丈夫說:「好了彆氣了,真說起來,璐璐還是很招我喜歡的,如果她當初真的沒有嫁給碩,而是嫁給謹,認了這個兒媳婦也沒問題,孩子們自己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總統橫眉冷對:「你說的倒是輕鬆,我們能接受兒子那套說辭,別人能接受,他當初又沒有真的和璐璐領證!現在說什麼都會惹人非議!明天的國宴,也不知道該怎麼公佈璐璐!」
本來明天想借着國宴推出兒子、兒媳婦和孫女,現在要如何公佈?一旦公佈後面就再難改口了!
不過璐璐他還是滿意的,能夠在書法上和他趣味相投,想着,一整晚的氣,倒是消了大半,卻不得不從現在開始為兩個孩子考慮,得讓他們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不能委屈了兒媳婦。
病房裏,總統和總統夫人走後,童璐緊繃的身體,瞬間癱軟在地上,腦子空白一片,後背全是汗,虛汗!
冷夜謹起身,將癱軟的女人抱起來,輕放到床上,他抓住她虛汗連連的手,傾擱在自己的唇邊,吻了下,又吻了下,貪戀炙熱的眼神,盯着她驚慌失措的眉眼,流連忘返不捨得移開,享受着這一刻:「不是讓你呆在浴室里,跑出來做什麼?」
今晚她的舉動有多愉悅他,她自己不會知道。
冷夜謹的心情,到現在都處於激動和亢奮中,連帶着她敢跑到殷戰家住一個月的怒火,都散得七七八八,覺得大赦天下不去計較。
童璐心事重重,眼角閃着淚光:「公公婆婆肯定對我失望透頂了,他們一直對我很好,我卻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再也無言面對他們了。」
「既然無言面對,幹嘛要跑出來丟人現眼?」
「事情既然已經這樣,當然要一起面對。」
只是,她不知道,面對之後的結果,等待她的是什麼?
冷夜謹目光越發幽深璀璨,諱莫如深:「是嗎?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和我劃清界限?」
「劃清界限不是已經晚了嗎?公公婆婆都知道了,現在應該思考的是怎麼破罐子破摔,我怎麼這麼倒霉?」
她心中悽惶得要命,卻忽然聽到頭頂的男人笑出了聲。
她輕拍他一下,吸吸鼻子:「你還笑?當時你應該隱身,那我就不會這麼難堪了!剛才我自己走出來什麼事都沒有,都是你弄巧成拙你還笑得這麼開心?」
冷夜謹似笑非笑:「隱身做什麼?我寵幸自己的女人,為什麼要躲躲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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