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冷夜謹受不了煽情的認親畫面,宴會進行到一半就急着趕去養老院,哪知竟撲了個空,養老院裏哪有人翹首以盼的等着他?
余秘書趕緊道:「謹少別急,童小姐興許有事,或者肚子餓了,去吃飯也不一定。」
他給一直跟隨童璐的保鏢打電話詢問童璐的下落,保鏢支支吾吾。
「那時候在養老院感覺到異動就追去查看了下,等我回來,童小姐已經走了。」
余秘書定位她的手機,竟是從人工湖底找到的,順手撈上來的,還有一把保險箱的鑰匙。
冷夜謹眸色深邃,捏着濕漉漉的鑰匙,長指,驀地收緊。
她還是跑了?擔心他真的會娶徐瑩?所以連這點等待的耐心都沒有?
冷夜謹炙熱的心,瞬間被澆滅了熱情,周身的氣場無聲無息的降下來,氣壓低得連余秘書都想倒退散步遠離他。
「謹少,要不要我派人查查她去了哪裏?」
「查什麼?」冷夜謹的心情一落千丈,高高在上的聲音異常高冷:「她既然長了一雙愛跑的腿,你把她找回來,留得住這次,留得住下次嗎?愛去哪就去哪!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跑到天涯海角也不管我的事!」
走得如此乾脆,連手機都不要了!是怕他找到她?
他只覺清冷入骨,轉身大步離開養老院!心底的悲涼,壓都壓不住!
今天掀開了一些陳年往事,這個時候他是希望她呆在他的身邊,陪他說說話的,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昏黃的路燈下,他的影子拉得修長,背影孤寂又落寞,就連余秘書都覺得,莫名的心疼,再強大的男人,有時候也需要一個貼心人來傾訴心情,然此刻沒有。
余秘書覺得,謹少的心,似乎空了一大半。
冷夜謹滿身蕭瑟的回到家,姍姍已經被他送去宴會上和爺爺奶奶認親,空蕩蕩的別墅里只剩下他一個人,洗過澡坐在陽台上給自己開了杯紅酒,獨自暢飲,患得患失。
胸口,悶得厲害,恨她的瀟灑,果斷起來比男人更狠!
舉杯,將紅酒一飲而盡,面色沉鬱得厲害!
她總會看到新聞的,也許是半夜,也許是明早,最遲明天晚上都會滿城風雨,她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決定!冷夜謹捏緊着高腳杯,虎口泛白,眸底划過一絲危險失望的暗芒!
童璐面前擺着一個筆記本,旁邊擱置着一本古籍,翻着書頁,卻幾度翻譯出錯,不能專心致志投入工作。
一滴眼淚順着眼角緩緩的流,流到唇角,味道異常苦澀。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吸了吸鼻子,努力將鼻腔中的酸澀咽回去,繼續翻譯。
不知何時,女傭走進來:「童小姐,您需要去休息嗎?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
「抱歉,我忘記了時間。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打到車?」
「童小姐,木屋和主樓是不相連的,沒有人會打擾到您,您若是沒地方去,暫時可以住在這裏等翻譯工作結束再離開,隔壁就是客房,不過先生也說來去自由,在這裏不會有人約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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