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州府,莊柔就看到所有的衙役和白役都站在門口,一個個全副武裝一掃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顯得非常正經還帶些威懾力了。Ω Δ看書 閣www.ΩkanΩshuge.la
史藏陰着張臉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這一排排的衙役,吳河山他們跟着莊柔剛回來,瞧着這架勢就愣住了。
就在這時,史藏向他們看了過來,目光陰冷的可怕,一言不和就要殺人一般。有相熟的捕頭趕快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趕快過去站好。
一個個都是不好伺候的主,吳河山趕快帶着手下站在了隊中,不知道這是要幹嘛。本來想問一問,可這氣氛太過詭異,半個吭聲的人都沒有,他也沒敢開口。
這時,門內傳來喊聲,「大人到!」
楚夏難得正經的穿着官服,沒有掛太多金光閃閃的首飾,只是玉飾沒少,脫都不願意脫不下來。
他站在大門口,滿身官威的瞧着眾人,擺夠了架子才說道:「行了,全聽史藏的,可以走了。」
史藏馬上抱拳應道:「是。」
然後他把捕頭都點了出來,一起上了馬。州府中沒這麼多馬給衙役用,還以為得小跑着去了,卻沒想到有楚夏的隨從引了十幾輛馬車過來,全是剛剛租來的。
「全部上馬!」史藏坐在馬上喊道,那雲霞山在城外,等衙役跑過去早就爬不動山了,還捉什麼人。
衙役們趕快湧上馬車,在捕頭的催促下,車夫甩起鞭子,拉着一車車衙役往雲霞山去。
吳河山騎馬跟上,抽空向熟人一打聽,才知道這是要去雲霞山的青凡殿拿人。他心頭驚了一下,還以為這個案子到鐵匠那就結束,沒想到大人竟然想要做大,直接向青凡殿下手。
難道,是想從廟堂中斂財?
<center></center> 莊柔看着他們全走了,才好奇的向楚夏問道:「大人,他們這是去哪裏?總得給我留幾個人,我還要去青凡殿抓人呢。」
楚夏瞅了她一眼,得意的說:「他們就是去青凡殿,等你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大人怎麼對這案子有興趣,不是說都讓我說了算嗎?」莊柔有些不滿,這樣不就是他的功勞了,無利不起早的,這傢伙怎麼轉性了。
嘿嘿的笑了兩聲,楚夏叉着腰仰頭說道:「知道什麼地方銀子最多嗎?廟堂。正好本官手頭髮緊,要做利民利國的大事,得多備些才些。光是那些貼在雕像上的金箔,就可以給我打個金磨盤了。」
莊柔愣了愣,管他是真是假,只想鄙視他這樣子,「真丟人。」
「放肆!」楚夏眉頭一挑,兇巴巴的喝道,「帶着你的這些窮鬼犯人走開,別在這裏礙我的眼,想審自己審去,本官可沒空管油水少的案子。」
站在門口的洪州官員有心想提醒,典史是沒權力審案子,但瞧知州大人這溺寵的樣子,誰也不敢出這個頭。
洪州早就如洪水過境,被楚夏禍害的已經不成樣子了,更別提莊柔在百姓中名聲差得不行,衙門早已經沒什麼樣子,也就是惡名越來越盛了。
眾人痛心疾首的忍了,只要忍到任期滿或是京城招回,郡王大人離開此地,這裏就可以恢復原樣了。
莊柔則白了楚夏一眼,往四下一看,連個衙役也沒有。去叫捕獄司的獄卒過來太麻煩,就抱拳對眾位書吏說道:「大家過來幫我搭把手,把人抬下來。」
她隨手點了幾個看起來身強體壯的書吏,那幾人很不情願的走了過來,眼尖的發現馬車下面已經滴了一大灘鮮血,頓時嚇的站住了。
「大人,馬車下面有血!」
莊柔彎腰看了一眼,無所謂的說道:「別怕,只是血而已。又不是個大活人藏在下面,先把人抬下來吧。」
說完她便拉開了馬車帘子,讓哭的雙眼紅腫,裙擺沾了不少鮮血的江怡雲無下來,然後就讓書吏去搬許婆子。
兩名書吏先踩上了馬車,看清車廂中的情景後,頓時慘叫着連滾帶爬從馬車上掉了下來,隨後指着馬車就驚呼,「裏面好多血,有死人!」
「誰說過裏面的人活着,那婆子本來就死了。把屍體搬下來,抬到存屍的捕獄司,活着的那男子送到牢裏面,我要好好的審一下。」莊柔覺得他們也太大驚小怪了,這根本算不上什麼。
書吏們這才發現裏面有活口,還以為兩具在血中的都是屍體,沒想到還有活的。不過都打成這樣,還要再審也太過份了,這都馬上要死了吧。
「快點,把人搬下來,我還忙着呢!」見他們拖拖拉拉的不做事,莊柔忍無可忍的催促道。
硬着頭皮,幾名書吏苦着臉過去,扯住馬車中的人,在車夫絕望的目光啪得拖下了一人,直接掉在地上,砸出一片血跡。
楚夏站在台階上明明離得很遠,一看馬車上掉下個血人,頓時就往後跳了一大步,萬分嫌棄的嚷道:「什麼鬼東西,快給我拖開,真是噁心死了!」
還好不是腐屍,不然他肯定得當場吐出來,光聞氣味就受不了。
莊柔總覺得他這個人有病,瞧着樣子似乎是怕血,但是在別人背上扎針的時候,也沒見他手抖一下。八成是裝給別人看的吧,記得他說過自己已經是自己人了。
她微微一笑說道:「大人害怕的話,就趕快到清風閣或是大堂上避一避,別站在這裏被嚇到。」
「你笑什麼笑,本官根本沒害怕,今晚上你到我房來,我要好好罰你!」楚夏哼了聲,氣呼呼的拂袖而去,只剩下一群官員臉色尷尬的看着莊柔。
這二位可沒什麼名份,卻整天當眾打情罵俏的,真是讓人不忍直視,。
莊柔知道晚上還要去紋身,也想早點把案子結了,也不再廢話,直接讓人把李平威給拖了進去,許婆子則是扔停屍處了。
她也往捕獄司走去,要馬上把江怡雲審一下,寫個供詞做樣子,把案子給結掉。突然,她發現花宇樓靠着一棵樹,正慢悠悠的扇着扇子,眼睛微微眯着似乎正在享受這難得的輕閒。
這傢伙到底是誰的探子,今天的事沒有值得他去稟報原主的嗎?
花宇樓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便睜開眼睛沖她開心的笑了笑,繼續沒事人的站在那納涼。
「……」莊柔深深看了他一眼,摸不清這傢伙的想法,轉身去了捕獄司。
而花宇樓卻覺得有意思,以雲凡兄的性子,自己都不用去報信,等會就可以在這裏見到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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