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恆看着莊柔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沒想到她是大晚上悄悄的過來,他平淡的問道:「不知找我有何事?」
「駙馬對平蕊公主的感覺如何,聽說到了五月你們就要完婚了?」莊柔好奇的問道,已經不是問案情還是私事了。
真是太沒禮貌了,竟然打聽這種事,許一恆神情冷淡下來,「這是我的私事,你打聽這種事是不是越界了?」
莊柔抿嘴笑了笑,「平蕊公主和賢王府走得很近,當年還在賢王府住過十來年,和世子他們應該算是青梅竹馬了。」
許一恆不耐得說道:「這些事用不着你特意來告訴我,沒這個必要。」然後便轉身想走,不願意和她再說去。
「傅厚發和世子周昭從小一起玩到大,其它幾位被殺的也如此,或許是因為總在一起玩,所以他們對長得美麗又有身份的平蕊公主起了愛慕之心。」莊柔不依不繞的跟在他身後繼續說着。
「說不定你不想有其它男人窺視平蕊公主,畢竟她是你的未婚妻,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他們。」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許一恆怒喝道:「你這是血口噴人!平蕊公主如此端莊美麗,有人生起愛慕很正常。她並未有任何越軌之處,你這樣污衊她的清白,真是個惡毒心狠之人!」
莊柔等他罵完,才平靜的說:「這樣的話,那明日一過,我便來抓拿你歸案。」
「為何不現在抓走,來抓呀!」許一恆怒不可遏的嚷道,還往前緊走幾步,把雙手伸出來讓她綁。
莊柔搖搖頭,「現在還不行,要是抓錯人怎麼辦,還得再把你放出來。滿三天抓不到人,我就用你充數,反正看起來就像是你乾的。」
「……不可理喻!」許一恆無語的看着她,一拂袖便轉身離去。
「許駙馬你放心,如果你想逃走的話,那三日都不用等,一逃我就能把你抓回去。」莊柔好心的提醒道,卻沒得來好結果,反被低聲罵了幾句。
她聳聳肩很無奈,現在的人都不知道接受別人的好意,自己還特意好心的提醒他呢。
算了,還是去找賢王世子嚇唬好些,那人明顯要更害怕。
莊柔轉過身剛想要離開,突然有細微的破空之聲傳來,哐得一下胸口便感覺到微微的震動。她低頭往胸口上一看,就見胸口上扎了根鐵針。
她抬起頭往前方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人影在前方院門處一閃而過。她咧嘴一笑,身子往下彎,腳發力整個人就竄了出去,飛快的撲向那院門。
門外是個帶池子的花園,一座假山座落在園子中,到處掛滿了精緻的燈宮。這園子中有六間或廂房或亭招待客人的食所,歡聲笑語不時從裏面傳出來。
莊柔手在腰間摸了摸,在鐵棍和佩刀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鐵棍。
她拿着鐵棍,慢慢的在園子中走動,警惕的盯着四周,燈籠雖然多,但黑暗的死角在燈籠之下更多。胸口上的鐵針還牢牢的插在上面,她卻沒有想先取下來,而是繼續那找着那放針之人。
園子之中的食客吃得很熱鬧,她卻完全感覺不到,一步步的走着,目光一遍遍的掃過能看到的所有角落。
突然,她停住腳步,目光落在了最近的一處屋子中,遠遠透過開着的窗,能看到裏面有不少人。
於是她就向那邊走了過去,站在了窗邊,注視着裏面的人。
裏面有七八個衣着華麗的男人,大部份都長的比較富態,一看便是商戶之人。除了這些男人,屋中還有三名侍女,正在端茶倒酒伺候他們。
莊柔仔細的打量着他們,目光落在了那三名侍女身上,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裏面的人發現了她,見是個穿男裝的可愛女孩,便笑道:「這位姑娘來找情郎嗎?」
「嗯,請問剛才有人進來嗎?男女都行。」莊柔問道。
那些男子嘻笑起來,「你不就是了,小情郎有什麼好尋的,我們就能當你的情哥哥。」
莊柔瞅了他們一眼,並沒有過多的招惹他們,也許那人就是想趁亂跑掉呢。
這時有人出現在了園子中,她便轉頭看過去,那是兩個端着食盒的男侍者,正把做好的菜給送過來。
而假山上有個亭子,裏面也有一桌人,從裏面走出個提着食盒的侍女。她從假山上走下來,看樣子是打算把食盒送出去。
莊柔仔細打量着她,便走了過去,伸手就把她擋了下來。
侍女低着頭,提着食盒小聲的說道:「這位客官有何事?」
「姑娘可否跟我去一個地方?」莊柔低聲說道,伸手便去拿她的食盒。
那侍女輕輕的讓了讓,有些膽怯的說道:「客官請不要這樣,我還得趕去廚房才行,不然又要挨罵了。」
莊柔抓着食盒不放,用力便是一扯,「有何關係,我又不是男的,還能吃了你不成?」
她這麼一用力,那食盒便掉落在地上,裏面的碗筷都掉了出來。
「這怎麼辦,我肯定要被罵了!」那侍女趕快蹲下身,忙着撿地上的碗碟,這時有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莊柔看着她撿碗碟,嘴角一翹便說道:「下次換裝的話,不要只換外面的,要把裏面的也換掉,你那靴子露出來了。」
侍女的手頓了一下,看着自己腳上那雙黑色夜行鞋,突然抓起盤子就扔了過來。
連躲都沒躲,莊柔揮起鐵棍就把盤子打碎,整個人撲了上去,揮起鐵棍便向她打下去。侍女就地一滾讓過攻擊,翻身半跪時便拿出了個鐵製彈弓,兩根鐵針被她夾在指間,已經拉滿了彈弓,對着莊柔的就放了出來。
「哈!」莊柔瞳孔一縮,左手便擋在了眼前,撲哧兩聲只覺得左手疼痛不止,那兩根鐵針便深深插進了她的左手臂中。而她整個人往前一衝,看也不看狠狠一棍就打了上去。
砰得一聲悶響,她把擋在眼前的手指打開條縫,只露出一隻眼睛看向侍女,剛才那一棍正好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侍女右手還死死的抓着鐵彈弓,左手搭啦着,肩膀已經被打碎,正死死的盯着莊柔就想忍着痛開溜。
而莊柔的手臂上,兩根鐵針已經深入骨,相比胸口上的那根鐵針,這兩根已經只有三分之一露在了外面。
「發生什麼事了,何人在此行兇!」食客們發現了不對,怎麼有人拿鐵棍打人,尤其是剛才吃飯那幾人一看更是大駭。現在的女人怎麼這麼兇悍,為了男人都動武了。
那侍女飛快的站起身,邊往後退邊趁機喊道:「救命啊,此人瘋掉了!」
莊柔則二話不說,提着鐵棍就沖了上去,對着她受傷的肩膀又是狠狠一棍。她的速度太快,那女子也算有點身手,她本來可以讓開的,但是骨折的肩膀影響了她的行動,被打碎的肩膀又狠狠挨了一棍。
「啊!」這次她沒能忍住,發出了慘叫聲。
但莊柔沒有任何的停留,手持鐵棍大步一跨撲過去,揮棍就又打上去。
侍女看她堅追不舍,狠狠得一咬牙,扔下彈弓從懷中拿出一根管子飛快的放到嘴中,在莊柔的鐵棍即將打上來時,噗得就從嘴中射出根鐵針。
那針直插莊柔的咽喉要害,她想閃和抬手擋都來不及了,於是膝蓋一彎整個人就往下滑,鐵棍直接打在了那侍女的小腿上。
只聽得她又慘叫一聲,小腿應聲而斷,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莊柔站了起來,在燭光下咧着嘴,白森森的牙齒上死死的咬着一根鐵針。她面目猙獰咧嘴笑着走過來,反手就給了那侍女右臂一棍,直接廢掉了她的雙手。
隨後便扔掉了鐵棍,右手伸過去捏住侍女的下巴,咔得一聲卸掉了她的下巴,從她的嘴中扣出了那根管子,原來是個吹箭筒。
莊柔把咬住的鐵針和胸口上那根拔了下來,全給夾在左手指縫中,然後腳一伸就把鐵棍踢了起來,右手抓住鐵棍走到了侍女的面前。
侍女張着嘴臉色蒼白的看着她,卻見莊柔嘴角帶着微笑,輕聲說道:「抓到你了。」
話音一落,她一棍就打在了侍女的頭上,乾脆利落的把她打得頭破血流,直接暈了過去。
然后庄柔轉過身,看着身後那些圍觀的食客笑道:「應捕辦案,你們有何意見?」
食客們驚悚的看着她,應捕是這樣辦案?怎麼和平時看到的不一樣。
這時許一恆也跟着好友過來,看着莊柔和地上的女人,他的表情有些詫異。
莊柔也看見了他,便點點頭笑道:「許駙馬,過來找你真是對了,如果沒必要的話,應該不會再找你了。」
「……」許一恆愣愣的看着她,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現在莊柔也不想和他說什麼,把鐵棍插在腰間,彎腰抓起侍女還好的那條腿,就這麼在地上拖着往外走了。
許一恆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喊道:「等等,找人把她抬出去如何?」
「你心疼了?」莊柔回頭笑道。
「就算她犯了罪,但已經被你打成了這樣,出於人道也不能如此虐待她。」許一恆語氣不善得說道。
莊柔卻笑道:「不行,要不是我哥硬讓我戴的護心鏡,我已經被她殺了,想讓我對她好點,那就別犯事呀。告辭了,駙馬爺。」
她呵呵得笑了笑,拖着那侍女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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