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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貓兒愛吃魚
&說什麼?」於小魚驚慌的看着哭着來到家裏、跟自己連話都沒說過幾句的賈環一臉悲悽的樣子:「你再說一次,外祖母怎麼了?」
&姐姐,」賈環抹了抹眼淚:「老祖宗……老祖宗她沒了,現在府里亂成了一團,於姐姐快跟我去府里吧。」
&麼?」於小魚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外祖母她怎麼會……」
&真的,」賈環哭着說道:「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這話咒老祖宗啊。」
&魚,」展昭環住於小魚的肩,讓於小魚靠在自己的懷裏,輕聲安慰道:「別難過,一切有我在呢。賈環,」展昭轉頭面向賈環:「我跟小魚這就過去。對了,賈將軍那裏派人去通知了嗎?」
&老爺那裏賴大已經過去了;」賈環低着頭說道:「賴大家的去了天波府林姐姐那裏;還有周瑞家的去了大姐姐那裏。」
聽到賈環說起賴大家的竟然去了林黛玉那裏,於小魚和展昭同時不悅的皺起眉頭——林黛玉現在的情況,又怎麼能出席賈母的喪禮呢;然而,這個時候,也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展昭和於小魚匆匆的看了看各自的衣着掛飾,看到並無不妥之處,就趕緊跟着賈環去了原來的榮國府,現在的賈員外郎府。
看着大門已經用淨白的紙糊了、門口升起了白色的燈籠、連門外的牌子也被白布擋好的的賈員外郎府,於小魚迅速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換上一副哀淒的神色,流着淚跑了進去。其實,於小魚和展昭到的已經算晚的了,除了賈元春和孫紹祖外,其他人都已經到了。而最令人費解的是:賈母的喪事,竟然是由探春和薛寶釵在主持,而理應主持這件事的王夫人卻不見蹤影。
&丫頭也過來了,」已經換上了孝服的賈赦看到於小魚,輕輕的點了點頭:「迎春和惜春都在那邊,你跟她們兩個在一起就行。該怎麼做,到時候會有人提醒你的。總之,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今天這種情況,大舅舅也顧不上你了。」
&明白,」於小魚看了看迎春、惜春所在的位置,發現林黛玉的身影並不在其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在換過下人遞過來的孝衣與孝帶後,於小魚又跑到賈赦的身邊,輕聲說道:「大舅舅,玉兒的事你要多擔待,畢竟她的身子不大方便。」
&兒的事,大家都明白,你不需要想太多;」賈赦看了看擺放在廳堂中間的賈母的棺木:「一會兒,你和迎春替玉兒給老祖宗多磕幾個頭就行了。」
&於小魚點了點頭:「大舅舅也不要太過悲傷;想必若是外祖母還在世,也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的。」
賈赦看看於小魚,點點頭,雙眼通紅:「我也不過兩天沒過來給母親請安罷了,沒想到她老人家就突然……」
一旁的賈璉趕緊扶着賈赦,低聲勸了幾句。旁邊過來弔唁的人看到賈赦悲傷得難以自抑的樣子,趕緊跟着勸了幾句。於小魚則直接去找了展昭。
&大人,」於小魚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的身體才剛好,自己也要多注意一些,凡事能躲就躲。要是實在不行,就藉口身體不舒服,早點回家。」
&才是,」展昭輕輕的將於小魚頰邊的頭髮撥到耳後,關心的說道:「自己小心一些,別累着了;像你說的,凡事能躲就躲。」
&種情況,」於小魚扁扁嘴:「我能躲到哪去!對了,你給我離屍體遠一些,聽到沒?」
展昭輕輕的點了點頭:>
&夫人,」提早一些來到賈家的楊文廣,悄悄的靠近於小魚和展昭,低聲說道:「玉兒的事……」
&事,」於小魚輕聲說道:「玉兒的事,我已經跟大舅舅說了,他的心裏明白的,同時你也別放在心上。」
展昭拍拍楊文廣的肩膀,說道:「放心好了,不會有人計較這件事的。」
&大人,」於小魚看看展昭,輕聲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先過去了。」
&展昭輕輕的點了點頭:「你自己也多注意一些,不要太難過了。」
&知道。」於小魚輕聲的應了一句,才轉身去了迎春、惜春等女孩子所在的地方。
&底怎麼回事,」於小魚跪到惜春的身邊,輕聲問道:「外祖母的身子一向康健,怎麼會突然就……」
&也不太清楚,」惜春壓低了聲音說道:「恍惚着好像聽說,是王夫人和尤二姐的母親在老祖宗面前起了爭執,後來就……」
&不得……」於小魚看看主持大局的探春和薛寶釵,心中搖了搖頭,暗道無論怎樣,只要賈政一天沒正式休棄王夫人,王夫人就應該露面並主持老太太的喪事;況且,就算是王夫人不方便,那麼也應該是由邢夫人出面主持賈母的喪事的,怎麼能推探春和薛寶釵兩個未出嫁的女孩子出來呢?賈政的這種安排,只怕是防着賈赦一家子呢。只是,這種事情,於小魚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是跪在一眾姐妹中,按着司儀的指令,按步就班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又過了一會兒,賈元春才匆匆趕來。這也是自賈元春結婚後,於小魚第一次見到她。然而,她卻沒有想到,這次見到的賈元春與她印象中那個眼角眉梢略帶着得意的圓潤女子已完全不同:賈元春比之前瘦了很多,臘黃的臉色、深重的黑眼睛、眼角生出的皺紋,襯得只有二十四歲的賈元春好似已有四十二歲一般。看到賈元春的模樣,於小魚就知道,她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賈元春號啕着撲到賈母的棺木上,心中為自己不幸的婚姻,那如同地獄一般的生活而悲痛不已。
惜春震驚的看着賈元春,囁嚅着道:「於姐姐,那是賈……賈元春嗎?我不會看錯了吧?她怎麼會變得那麼老?」
於小魚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賈元春會憔悴得如此厲害的原因。看着越哭越厲害的賈元春,於小魚本應上前勸兩句,然而想到賈元春的一貫作派,於小魚還是狠下一條心,冷眼看着探春和薛寶釵虛扶着勸也勸不動的賈元春,在那裏越哭越厲害。最後還是賈政匆匆趕來,硬是將悲哀過度的賈元春拉離了賈母的棺木,又命人帶她去後面換過了衣服再出來。
至於王夫人,則在其哥哥王子騰來了以後才被放了出來;王夫人出來後,直接接手了探春和薛寶釵的工作,開始主持賈母的喪事。看着臉頰紅腫、眼眶通紅的王夫人,於小魚和迎春、惜春互相對視一眼,接着又低下頭去,做出一副沒看到的樣子,事不關己的按着司儀的吩咐該哭就哭,該收就收。
而賈母的葬禮還沒結束,於小魚就已經知道了賈母的死因。原來,那日尤母和尤二姐從於小魚那裏離開後,果然就找上了賈母。母女二人對着賈母一頓哭訴,將於小魚說得刁蠻無禮至極。其實,她們這麼做,一方面是想讓賈母出頭教訓於小魚一頓,另一方面是想藉此逼迫於小魚交出被她扣押的尤三姐。
而一直在賈母面前侍候的王夫人,自然而然的就聽到了尤氏母女的哭訴,也很容易的就猜了尤氏母女的企圖。雖然她和於小魚的關係不算太好,尤其在薛蟠的事情上,於小魚更是害她少撈了一大筆錢;然而,那個硬賴上賈政、並且頗為得寵的姨娘尤二姐以及她那個風流俊俏的小妹尤三姐和風猶存的母親尤氏,更是令王夫人覺得噁心至極;兩相比較之下,王夫人自然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做:深深了解賈母性格的她,談笑之間就勸阻了賈母,令賈母沒有理會尤氏母女挑撥離間的話,也令尤氏母女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誰知,尤母仗着賈政對尤二姐的寵愛,早就一改在賈母和王夫人面前謙卑有禮的模樣,張狂了起來;尤其是當她知道了賈母不肯去替她、尤二姐以及尤三姐討公道的原因,竟然是因為王夫人的讒言後,便更加的痛恨王夫人了——正如於小魚所言,她已經恨得想要弄死王夫人,讓賈政將自己的女兒扶正了。因此最近只要尤母和王夫人一見面,兩個人就斗得厲害,甚至有幾回差一點動起手來,再加上賈政被尤二姐的枕頭風一吹,又訓斥了王夫人幾回,令王夫人在一眾下人面前威嚴盡失,兩個人的關係自然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也令不斷的為二人緩和的賈母煩不勝煩。
今天,尤母和王夫人又在賈母面前吵了起來,最後竟然真的動了手;養尊處優慣了的王夫人自然不是尤母的對手,被尤母狠狠的一推,直接就撞上了賈母。也是賈母點背,被王夫人一撞,竟然一頭撞在桌角上,直接就斷了氣。
正好今日休沐在家的賈政,接到鴛鴦的報信後匆匆跑過來,見到的就是賈母已經開始發涼的屍體以及驚慌失措、披頭散髮、互相指責的兩個女人。憤怒的賈政直接甩了王夫人和尤母一人一個耳光,又命人先將兩人關進柴房,才趕緊報了丁憂、為賈母發喪,派人分別去通知了賈赦、賈珍、於小魚、林黛玉以及賈元春。
因此,於小魚趕過來,看到的就是由臨危受命的探春以及主動請纓幫忙的薛寶釵主持喪事的各項事宜,忙裏忙外的招待前來弔唁的女眷,而不是那個名正言順的賈家女主人王夫人。
聽完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於小魚不禁長嘆一聲,實在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好:如果當初賈母沒把尤氏母女接到家中,或者賈政沒有貪杯好色的納了尤二姐為妾,也許賈母就不會如今天這樣死於非命。想起跪在賈政其它兩個姨娘身後、哭得梨花帶雨的尤二姐,於小魚的心裏就一陣的硌應,甚至微微的還有些噁心。
&姐姐,」迎春關心的看着撫着胸口的於小魚,柔聲問道:「你怎麼了?你是不是累到了,不如就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吧?」
&沒事的;」於小魚拉着迎春的手,輕聲說道:「你呢?有沒有什麼事?對了,你跟范宗華的事,估計得向後再拖三年了。」
提起范宗華,迎春的臉上一片通紅:「這個時候,於姐姐說這個做什麼呢?」
於小魚輕輕的拍了拍手迎春的手,笑了笑:「好吧,我不提了。不過,你自己心裏得有數,別到時候犯了忌諱,明白不?」
深知於小魚好意的迎春輕輕的點了點頭:「多謝於姐姐提醒,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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