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魚坐在酒樓里,看着連臉上笑容都輕鬆了許多的迎春和惜春,微微的有些驚異:「你們說什麼?紫鵑成了寶玉的姨娘?」
&真的。」惜春點點頭,說道:「她現在是寶玉房裏地位最高的,比襲人的地位還高呢。」
於小魚長出了一口氣,暗暗的慶幸道:「幸虧當初玉兒肯聽我的話,沒把她帶到天波府去。要不然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
&道原因嗎?」於小魚笑着問道:「這件事是寶玉自己提的,還是老祖宗主動把紫鵑賜給寶玉的?」
&知道呢,」惜春笑眯眯的說道:「我也是聽說的:自從分家那天寶玉見到了林姐姐之後,就天天的在家裏鬧騰,非要去天波府找林姐姐;後來,紫鵑不是服侍過林姐姐嘛,老祖宗就讓紫鵑去了寶玉的院子裏服侍寶玉,襲人好像還跟寶玉鬧了一頓,鬧得寶玉十分的沒臉,還哭着到處說什麼日子過不下去了之類的;可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紫鵑就正式的被寶玉收了房,成了府里有名的寶二姨奶奶。反正寶玉房裏那些腌臢事,我都懶得說,還以為誰都不知道呢。不過,嘻嘻,那襲人的一番心思終於是落空嘍!」
&春,」迎春趕緊拉了拉惜春:「有些話不是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能說的。」
&怎麼樣啊,」惜春毫不在意的說道:「他們敢做,難道還怕別人說嗎?」
&不是那個意思,」迎春趕緊解釋道,只是向來不善言辭的她,越是着急就越是解釋不明白的:「我的意思是……我是說…>
&春的意思是說,」於小魚笑着說道:「收房、房裏事之類的話,太過難聽,是不能從你一個未嫁人的小姑娘嘴裏說出來的。」
&姐姐!」迎春這才想起於小魚已經成親,不免緊張的看向於小魚,深怕她會對自己產生什麼誤會。
於小魚看着迎春緊張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根本不會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她不用如此緊張。
&有什麼啊?」惜春看着一臉緊張的迎春,笑道:「你看看榮國府里新回來的那位,眼睛都恨不得長在展姐夫和楊姐夫身上了;再看看薛家那個……」
迎春趕緊踢了惜春一腳,惜春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看着於小魚說道:「於姐姐>
&沒關係;」於小魚笑着安慰了面前有些不安的兩個姑娘:「惜春,你接着說。」
迎春也是插嘴說道:「於姐姐,你可真得要小心大姐姐的,我總覺得她看展姐夫的眼神,有些古里古怪的。」
&心,」於小魚笑着說道:「這些事,我心裏有數。對了,惜春剛剛說薛家那個怎麼了?」
&啊,」惜春勾起嘴角,冷笑道:「整天的跟這個說什么女規女誡,跟那個說什么女言女德的,這麼做不好,那麼做輕浮什麼的,可是她自己呢?天天往寶玉的房間裏鑽,我看那個樣子啊,都恨不得直接長在寶玉的房間裏了。對了,我還聽說啊,她都在寶玉床上繡肚兜了,可是誰說她一句什麼了?可我們呢,尤其是我和二姐姐,我們一天到晚過得小心翼翼的,可誰又拿我們當真了?」
迎春想想那兩個在榮國府里地位卓然的兩位,再想想向來被所有人無視的她、探春、惜春三人,沉默了下去。
於小魚拍了拍迎春的手,笑着說道:「不用想那麼多,過好自己的生活最重要。對了,惜春,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你哥哥待你好不好?寧國府的下人有沒有為難你?」
惜春看着於小魚,想起這段時間以來在寧國府過着從未想過的被哥哥賈珍捧着的生活,她的心中明白賈珍之所以會主動給在榮國府生活的她送衣料首飾、又把她接回寧國府,又將她捧在手心裏疼着,是因為他想要討好於小魚和林黛玉兩個卻沒有門路,因此只好從她的身上下手。雖然惜春不屑於賈珍的做法,可是不得不說,賈珍的關心卻令她感受到了從未體會到的親情。如今聽到於小魚問她最近的生活怎麼樣,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回答於小魚的話。
&麼了?」於小魚關心的看着惜春:「你哥哥待你不好?」
&啊,」迎春也是趕緊的拉着惜春的手,柔聲問道:「自從那天以後,我們也有幾天沒見了;你過得好嗎?珍大哥哥對你好不好?下人有沒有為難你?要不……要不我去求求老爺,將你接到我家去,我們兩人還一起作伴,好不好?」
&對我挺好的,」惜春趕緊開口說道:「真的,你們不用擔心;只是,我真的是挺想念當初可以天天和二姐姐、林姐姐在一起的日子。」
想起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連迎春的眼睛裏都充滿了回憶與懷念。
&是,」惜春撇撇嘴,接着嘟囔道:「一想起林姐姐嫁到天波府、那位回到榮國府以後,我就覺得搬回寧國府的日子也不錯,最起碼不會有人天天的硬把我叫過去談心!」
聽到惜春特意着重的「談心」兩個字,小魚眨了眨眼睛,還沒等問出口,就聽到迎春嘆息着說道:「只是三妹妹可憐了,好像現在天天都會被叫過去呢。」
&許人家巴不得的呢!」惜春冷冷的說道:「也就你吧,一天到晚的瞎操那個心。」
&麼,」於小魚好奇的問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嗎?與那位有關?」
&姐姐你是不知道,」想起這件事,惜春就是一臉的不痛快:「她剛剛回來的時候,還能好些,畢竟寶玉病着呢。可是,自從寶玉好了以後,她就天天派人來叫我們過去,嘴上說是什麼談心、加深姐妹感情;可是實際上呢,還不是看我們不順眼,說我們這不對那不對的,在那裏顯擺着她有多麼的高貴。」
&是的,」於小魚笑着說道:「你不想聽她的話,就當她是在唱歌,左耳進右耳出不就好了。」
惜春撇撇嘴,悻悻的說道:「那歌唱得也太難聽了吧!」
&然知道她五音不全,」於小魚笑眯眯的說道:「不理她不就成了嘛。」
&惜春狠狠的一捏拳頭:「她就是個五音不全的。」
於小魚和惜春的話,令迎春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晃花了特意來找於小魚的范宗華的眼。
&板啊,」小豆子小心的湊過來,指了指呆呆的站在一旁的范宗華:「忠義侯爺來了,正在那裏等你呢!」
&然於姐姐有客人,」迎春趕緊站了起來:「我和四妹妹就先走了。」
於小魚看着已經站了起來的迎春和惜春,關心的問道:「你們兩個能行嗎?還是我送你們回去?」
&用了,」迎春趕緊說道:「姐姐忙吧,我們自己回去就好。」
&如,」剛剛上來的裴慕顏看到這種情形,笑着插嘴說道:「由我來送兩位姑娘,如何?」
&顏?」於小魚看着慕顏,笑道:「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顧着和兩位美人聊天了,」裴慕顏笑眯眯的說道:「哪還顧得上我啊!」
&於小魚挑了挑眉毛:「我可以理解成,你這是在為我吃醋嗎?」
&以為我會為你吃醋嗎?」裴慕顏拍下於小魚已經放到她肩膀上的爪子,又笑着對一臉好奇的看着她和於小魚的迎春、惜春笑道:「你們兩個姑娘獨自回去也不方便,還是我送你們吧。放心,我是小魚的朋友,不是壞人。」
&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放心,我不會嘲笑你這愛吃醋的小性子的。」於小魚不甘心的補了一句,才又對着迎春、惜春說道:「迎春、惜春,她真的是我的好朋友,讓她送你們回去吧。要不然我也不放心。」
&就麻煩姐姐了。」迎春對着裴慕顏施了一禮,柔聲的說道。
看着迎春和惜春跟着裴慕顏離開,於小魚才笑着迎向范宗華。
&於小魚不解的看着眼神明顯有些呆滯的范宗華,不由伸出手在范宗華眼前擺了擺:「你看什麼呢?」
&哦,」范宗華回過神,看着一臉好奇的於小魚,撓了撓腦袋:「你忙完啦?」
&呀,」於小魚笑了笑:「你不是回草州橋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天回來的,」范宗華笑着將手裏的東西遞給於小魚:「特意給你帶的,草州橋的特產。」
&於小魚看着手裏的東西,笑道:「果然不一樣了,還知道給我帶禮物了。母后那裏送了嗎?」
&然送過了。」范宗華笑呵呵的說道:「我可是剛剛從母后那裏回來,就跑你這裏來了。怎麼樣,我這個義兄對你好吧?」
&里現在怎麼樣了?」於小魚笑着問道:「縣太爺看到你說話了嗎?」
范宗華想起縣令對着自己點頭哈腰的模樣,十分的不滿:「你別提了,我本來以為在開封沒什麼意思,回草州橋能有點意思呢;可是……」
&是沒想到,」於小魚笑着插嘴說道:「你回到了草州橋,還是一樣的沒有意思,所有人對你恭敬有加,可是卻還是不肯給你任何的活干,對不對?」
&怎麼知道?」范宗華震驚的看着於小魚:「你說得好像你親眼看到了一樣?」
&猜就猜到了,」於小魚笑着說道:「你現在畢竟是太后義子,哪個縣太爺不要命了,敢給你派活啊?」
&日子,真是沒意思;」范宗華苦惱的說道:「真沒有以前在草州橋當地方好玩。」
於小魚看着范宗華眉眼都皺到一塊兒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
&麼了?」於小魚看着范宗華小心的看向自己,一副想問什麼又不敢問的樣子,皺眉問道:「你想說什麼?」
&個……」范宗華難得露出一副扭捏的模樣:「剛剛……」
&話就說,」於小魚不解的說道:「你幹嘛要做出一副扭捏樣兒啊,這樣可是一點都不像你呢!」
&哪裏扭捏了?」范宗華不幹了:「你們女人才愛扭扭捏捏的呢?」
&剛是誰啊,」於小魚學着范宗華剛剛的模樣:「那個、剛剛的,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范宗華看看於小魚,垂下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我不過就是想問問你,剛剛跟你在一起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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