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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之中,暗淡無光。
葉白長長吸了一口氣,長鯨吸水一樣,將空氣里游離的雷霆元氣,納入丹田元嬰之中,才緩緩睜開雙目。
兩道電光,在房間裏的一閃而過。
葉白的元神法力,再次恢復到了飽滿狀態,身上的傷,也幾乎恢復的差不多,除了他和小地主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在顛天倒地陣中的經歷。
這個大陣,看似是飽含恐怖攻擊的殺陣,實際上卻是幻陣,葉白在與陣中的攻擊抵擋了許久之後,終被小地主這個旁觀者看穿。
小地主點醒葉白之後,葉白兵行險招,放棄了抵擋與反抗,只用自己的強悍肉身去承受那些無窮無盡般的攻擊,感受其中的奧妙,最終被他成功找到一處破綻之後,破陣而出。
那諸般攻擊加身的一幕,葉白想一想都覺得後怕,身上的傷勢也正是由此而來。
推開房門之後,葉白走向風停樓的前廳。
……
「道友,你聽說了嗎?那一位帶領幾百人族修士,北伐魂族,最終人心渙散,半途而廢了!」
大廳之中,近百張凳子上,座了九成修士,不少修士,正神色古怪的小聲議論着,嗡嗡之聲一片。
說話的修士,是個賊眉鼠眼的金丹後期老者,雖然一臉唏噓感慨之色,但眼底卻有着幸災樂禍般的神情。
「我幾天前就已經聽說了!」
座在他對面的修士點了點頭道:「他或許是穹天大陸史上最天才橫溢的修士,但想憑三百多的烏合之眾,就剿滅魂族。未免有些狂妄自大!」
此人神色,有些倨傲,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老者點頭同意。
無論是凡人紅塵,還是修真界,都從來不缺這樣一種人。他們在嫉妒仰望着別人取得的成就的時候,心中卻恨不得將對方一腳踹下去。
葉白如今,尚未做錯,只是一場慘勝引發的分崩離析,就引來了群修側目,嘲笑聲起。
櫃枱處的掌柜。仍是以前的何中元,聽到二人的話,此老目光一閃,微微瞥了二人一眼,眼中射出凌厲之色。
他幾可斷定這二人是新來玉京城沒多久的修士,尚未知道葉白就在後院中閉關。否則怎敢在這裏口無遮攔的說話。
這兩人的死活,他管不着,不過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樓被葉白拆了,更何況對方說的烏合之眾里,還包括了海狂瀾和郭白雲這兩個玉京城的天之驕子。
何中元正要開口制止二人,一道雄渾威猛的氣息,突然降臨在廳中。眾修身軀一顫,望向氣息的來處。
通向後院的大門,已經被人無聲打開,一道身材雄壯,面色異常冷峻的青袍修士,大步走來。
「他是葉白……」
一人聲音顫抖着道了一句。
廳中頓時鴉雀無聲,剛才還在議論葉白的不少修士,頓時面如土色,駭得垂下頭去。
葉白雙唇緊抿,目光如箭一般銳利。射在剛才說話的兩個修士身上,冷冷道:「他們或許是烏合之眾,但比起你們這些沒有骨氣的傢伙,仍要強上一截!」
聲音錚錚,如金似鐵!
兩個修士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說完這一句,葉白冷哼了一聲,走出門去。
何中元戰戰兢兢的看着葉白離開,眼中閃過詫異之色。
他可是已經見過數次葉白髮狂暴怒的樣子,尤其是當年溫璧人被人抓走的時候,但這一次他竟然從葉白身上感受不到半點暴躁的情緒,而是冷靜的如同一汪寒潭一樣。
「這個傢伙,比起當年,不光實力爆漲,連心境亦進步了極多。」
何中元心中暗嘆。
匆忙的腳步聲,已經響起,葉白雖然離開了,但眾修卻被駭破了膽,哪裏還敢停留,紛紛結帳離開。
……
葉白出了風停樓,往紫府而去。
才飛了沒幾步遠,就吸引了不少修士的目光,其中神色,複雜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有驚訝,有惋惜,有幸災樂禍,還有深藏的譏誚,不過卻沒有半個修士敢出口議論。
葉白的面色,比起往日更加冷峻,仿佛是鋼澆鐵鑄出來的一般,看不到一點細微的動容,動搖與頹喪。
這樣的局面,他在回玉京城的路上,已經有所預料,因此並不意外,既然不意外,又何需動容?
沒一會的功夫,就到了紫府門口,守門的修士,卻只是通報了一聲,沒有立刻引他進去。
等了片刻,姬伯清匆匆趕來道:「葉白,大師兄已經找其他幾派的高手來看過了,王師道兄正在用他的嬰火煉化那些逐流獸,已經有些進展了,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徹底滅殺它們。」
葉白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只要滅殺了那些逐流獸,海狂瀾應該可以醒來,至於其他傷勢,在玉京城這個修真繁榮之地,想來也不缺靈丹妙藥調理。
而關於王師的嬰火,葉白雖然不清楚,但此老是玩火的宗師,又領悟了第二重火焰法則,想來必定有些獨到之處。
「我可否進去看一看狂瀾兄?」
葉白輕聲問了一句。
姬伯清微微搖頭,沒有說半個字的理由。
葉白目光微閃了一下,拱了拱手,同樣沒有說話,告辭離開。
姬伯清看着葉白遠去的蕭瑟背影,嘆息了一聲,傳音道:「葉白,你的老師月龍道人,此刻就在玉京城裏,你該去見一見他了。」
葉白一怔!
身後的紫府大門,已經緩緩關閉。
葉白不知道月龍道人,如今在玉京城的哪個角落。不過如果他真的想見,就一定能找的到。
思索了片刻之後,葉白又趕往九重天宮,九重天宮的修士也未讓他進門,不過負責傳話的是郭白雲的師弟周策。此子倒是幫郭白雲帶了一句話。
「葉兄,我和海大少傷好之後,還要去找你的,你可不要把命丟在了雪原上。」
聽聞此話,葉白心中一暖。
此後的幾天裏,葉白沒有去見月龍道人。先是將沉浮道人的晴空三打雷修煉了一下,這門密術全由元神催動,元神之力越強,威力越大,未來的進步空間極為可觀,修的葉白也嘖嘖稱奇。不知道沉浮道人究竟是從東大陸的哪處秘境裏得來。
又在玉京坊市里轉了一天,購買了一些丹藥等常備物品,和一些少見的煉器材料之後,葉白終是去了一趟月宮,看看能否請出一位精通陣法的修士,出山幫助自己。
可惜月宮依舊是一貫的作風,連守門弟子都未露面。
葉白悻悻離開。這幾日裏,他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冷遇,更不要提玉京修士們投來的那些目光了,若非他實力強橫,恐怕已經有不少修士當面出言譏笑了,不過即使如此,葉白的神識,仍然在不經意間,捕捉到了極多的冷嘲熱諷。
葉白面色,依舊冷峻。只是身影越發孤單了。
這幾天裏,他沒有去找月龍道人,月龍道人也也沒有來找他。
這一日,葉白終於打算離開玉京,去見一見萬妖海的那位「山道人」左元。
出了玉京城。飛了半個多時辰,葉白仿佛察覺到什麼,朝天空深處的茫茫白雲間看了一眼,吁了一口氣後,終究落在腳下的一處山腰處,取出一壺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過不多時,一道人影,從雲中降下,落在他的身邊,不是別人,正是月龍道人。
一老一少,屹立在懸崖上,臨風而立,氣質雖然不同,但均都卓絕而又縹緲。
上下打量了葉白幾眼之後,月龍道人仿佛滿意般的點了點頭,笑道:「怎麼,你如今連老師都不肯叫一聲了嗎?」
葉白苦笑了一下,輕聲道:「老師若是來勸我收手的,可以不用開口了。」
月龍道人哈哈一笑道:「葉白,你還扛的住嗎?」
葉白一愕道:「老師何出此言?」
月龍道人面色微正,唏噓道:「那些修士的嘴臉,想必你也看到了,你站到了那個位置上,就會有很多人看着你,出了一點差錯,就會引來無數的質疑與嘲笑。他們表面尊你敬你,心裏卻是畏你懼你,嫉恨你爬的那麼高,令他們永遠無法企及。」
葉白聞言,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道:「老師,你真的不用和我這些的,我還沒有軟弱到連別人背後的議論,與異樣的眼光都承受不住。」
「那就好!」
月龍道人欣然點頭。
葉白似乎從此老的話語深處,聽出了異常,奇道:「老師真的不打算阻止我嗎?」
月龍道人點了點頭,神色平靜道:「若你此刻仍是以前的暴躁入魔的嗜殺樣子,我一定會阻止你,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葉白,我仍然不贊成你用屠滅魂族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不過卻不會阻止你!」
「老師找到更好的方法了嗎?」
葉白目光一閃道。
月龍道人淡淡道:「我之前請教了許多其他宗門的修士,均沒有好辦法,直到季蒼茫來找我,他提供了一門叫做封天之陣的大陣,若是佈置成功,應該可以將魂族永久的困在蒼天之原上。」
葉白聞言,雙目一睜,猜也猜得到這門封天之陣,定然來自太玄木給季蒼茫的傳承。
「能夠成功嗎?」
「佈置此陣需要的材料,相當古怪複雜,有些聞所未聞,我已經跑了很多地方,也請了很多宗門幫忙尋找搜羅,接下來打算跑一趟中大陸的妖獸領地,搜羅好之後,還要請王師煉製陣旗等物。」
「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也許明年就能找齊,也許永遠找不齊。」
月龍道人微微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打算在此事上隱瞞葉白。
葉白思索了片刻,聲音一定道:「老師,我不想空等這樣一個或許永遠佈置不出來的大陣,來解決魂族這個大患,我堅持我的道路。」
月龍道人笑道:「那你就去做吧,最頂尖的修士,就是這樣在其他修士的嘲笑,非議和反對聲中,一步步爬上去的,不要辜負了老天爺對你的眷顧!」
葉白重重點頭,能夠從月龍道人的嘴裏,聽到這番話,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鼓舞。
月龍道人又道:「不過我也會堅持走,我認為的最正確的那條道路的。」
葉白聽到那個最字,心頭一松,笑道:「當然,老師亦是最頂尖的修士!」
月龍道人拂着長須,哈哈一笑,突然想起一事道:「差點忘了告訴你,璧人和晚晴已經來碧嵐山了,她們兩個,給你生了兩個女兒。」
葉白聞言,身軀猛的一顫,腦中如遭電擊,瞬間一片空白。
「我有孩子了?兩個女兒?」
葉白的胸膛劇烈起伏起來,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生出如在夢中般的感覺。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承受的所有壓力,遭遇的一切挫折,都是值得的,只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也要將魂族這個大患剷除。
「她們兩個……好嗎?」
葉白聲音斷續,有些舌頭打結的問道。
月龍道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慈祥道:「很好,性子和你剛剛拜入我的門下的時候一樣,古怪,懶散,還有一點貪,就是不肯隨我學符。」
葉白哈哈大笑。
二人又聊了片刻之後,各奔東西。
葉白直赴萬妖海,鬥志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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