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還是一片漆黑,只有東方微微露出了魚肚白,天上殘餘的幾顆星星還在一閃一閃的眨着眼睛,我照舊早早地起床了,幫師傅打掃了院子,餵了師傅養的那群母雞,這才準備到外邊鍛煉。
這幾天我感覺我的身體恢復的已經差不多了,甚至在跑步的時候,可以追上馬曉靜的步伐了。每個星期天,她都會在老爺子的另一間屋子住下,天亮後,督促我一起出去鍛煉,這時間久了,不用她的催促,我也會起來,這養成的習慣,你在更改就有點不舒服了。
「小法師,起的這麼早啊,哎呀,看你這精氣神,簡直就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我要是還活着,沒準也被你這樣子給勾引了。」白小微不知道一晚上在哪裏鬼混了一夜,天亮了,也從外邊趕了回來。看見我要出門,和往常一樣,對我調侃了一番,
說完這小妮子又和鑽進了我的屋子,躲到某個角落裏睡覺了,雖然她今天看起來和往常一樣,可是最近我還是感覺到了異樣,似乎,她哭過.每天她對我的調笑,也變得有些假了,從她的笑容中,我還可以看到那份苦澀。
」唉,這天下儘是苦情人,不為人苦為情苦啊。「
門口槐樹邊站着一個穿着風衣的老鬼,靠在這槐樹上,低聲嘆息。
「屁,你老小子又裝模作樣,這詩句都狗屁不通,還裝什麼文人啊。」我聽見這老鬼的感嘆,笑罵到。
「看看,吃癟了吧,就說不讓你裝,讓人家笑話了吧。」旁邊探出另一個男人的頭,看着那老鬼頗有些幸災樂禍。
我搖了搖頭不理會這群無聊的傢伙,在師傅門口住着的,都是一些與世無爭的傢伙,肯定也沒有傷人的,否則師傅也不會放過他們,那還容得他們做鄰居。
不過這群傢伙確實有牛逼的,比如剛才那個穿風衣的,那手毛筆字很牛逼,而那天嘲諷他的,更是一個彈琴的高手,閒着沒事,我也跟着他們學了兩手,這字咱練好得需要時間,可是我跟這位苦學的結他,感覺學習的還算可以了,那老頭還是罵我沒長進,有辱師門.。
這麼胡亂想着,我沿着師傅門前的那條窄窄的水泥路,慢慢的向前跑去,這城市沒有雞叫,所以一些在外邊遊蕩遠的鬼魂此刻才剛剛趕回來,這不在這十字路口那還站着老大一票的遊魂,不過看着他們手裏提着的包,我搖了搖頭,看來這鬼魂和人一個揍性,這死了該是啥樣還是啥樣,看着這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女們,我搖着頭繼續向前,
」少兵哥哥,你今天來的有些晚了。「路邊一個荒廢的小胡同里鑽出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
我一看原來是這片房子以前主人的兒子,在四五年前被人給害死了,家裏人由於受不了這個打擊,在這裏看着以前熟悉的屋子,又怕觸景生情,便都整體搬到別處了,等着小子的魂魄悠悠蕩蕩的回來後,才發現自己家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他只好在這個地方苦苦等着父母回來。用他的話說,」爸爸最喜歡我了,肯定是去別的地方給我買好玩的東西,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門口那摩托車的喇叭一響,我跑出去一看,爸爸一定會把我高高的舉起來,給我好玩的玩具。「
我沒告訴這個孩子家人全部搬走的事實,給他一個美好的回憶,何必讓他感受到那份孤獨,失去那份希望呢?
」今天我出來晚了,幫師傅餵了餵雞,耽誤時間了。今天哥哥給你講個故事好了,這故事叫做喜羊羊和灰太狼。「我辛苦的翻着腦子裏有限的記憶,把昨天晚上看到的動畫片給他講一遍,這孩子死前,這動畫片還沒有開始播放。
」.灰太狼帶着不甘的聲音說道「喜羊羊,我還會回來的。喜羊羊和大家都笑着看着它消失在天空。」終於我痛苦的講完了這個故事,說實話我看這動畫片把他在轉換成孩子能聽懂的語句,真比讓我抄一百遍傷寒論還讓我撓頭。
「喜羊羊為什麼這麼對待灰太狼呢?灰太狼這麼喜歡小灰灰,他是一個好爸爸。」這小鬼疑惑的問道,他那童真的臉上,還帶這對父母的那份懷念。
面對這個孩子這樣奇異的想法,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真的按照事實來告訴他灰太狼是因為要吃掉喜羊羊他們嗎?這是不是太血腥殘酷了呢?
我拍了拍那小子的頭,笑着說道:「好啦小子,天也要亮了,該回去睡覺了哦,明天哥哥還要來給你講故事的。」那小鬼看了看已經發白的東方,點了點頭,揮動着胖乎乎的小手,慢慢的向那房間飄了回去。
我站起身,伸直了因為蹲坐許久的而發酸的腰,這大冷天的,蹲在這胡同口,冷風把我的腳都快凍麻了。
我活動了一下慢慢的繼續向前方跑去,走到了早點攤子的時候,在哪裏吃了一頓飯,順便也給師傅買上了早點。當我慢悠悠的回到師傅的住處時,卻發現大門已經大開,我撓了撓頭,奇怪了,師傅這人那點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歡睡懶覺。這七點半以前根本就不可能起床的。我疑惑的抬頭看了看東方噴薄而出的朝陽,今天太陽沒有從西邊出來啊?
算了我想那麼多幹什麼?進去問問師傅不就知道了?我搖了搖頭,哼着歌走到師傅的屋子前,我一撩門帘笑着說道;「師傅,今天我看了太陽從東邊出來的,那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起來這麼早啊。」
「小子,還亂說話,快看看是誰來了?」師傅笑着說道
咦,今天不是星期天,我們宿舍的那群人不會來,馬曉靜也不會來,那已經出院的尚海義馬雲朝也不會來,那會是那個人呢?我撓着頭向屋子裏看去,只見師傅坐在太師椅上,另一邊的椅子上也坐着一個人,由於這老式屋子的光照實在是不好,而且我的眼睛因為剛從外邊進來,屋子裏的一切暫時還不能看清楚。
我適應了一會,才模模糊糊的看清了這人的相貌,當那熟悉的相貌還有那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時,這一刻,我突然如同重錘擂胸,
「父親,你怎麼會來到這裏?」我不由的驚呼出聲。
而父親旁邊的凳子上此刻也站起了一個讓我熟悉的身影,她猛地衝到我的面前,拉住了我的手,慈祥的看着我。「少兵,這才幾天你咋就瘦成了這樣?聽你同學和老師說你受傷了,我和你爸就連夜趕了過來。快讓我看看你傷在了哪裏?」
當這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眼中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了出來,這幾天我哪裏只是受傷啊,簡直就是和黑白無常差點都成了往來關係戶了。幾次都是在鬼門關上溜了一圈。
不過這麼重的傷,咱也不能給老娘說啊,否則這還不給擔心死了。我悄悄的擦掉眼淚,笑着說道「前幾天我受了點小傷,多虧了師傅讓我這麼快就恢復了,」
不過我回過頭看着洋洋自得的師傅,低聲說道:『老爺子,你咋給我父母打電話了,我不是跟您說過別打的嘛,你這一說,讓他們擔心吧。你看他們這一晚上沒有睡覺就趕過來了。」
師傅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哪裏知道會這樣啊,昨天夜裏我想你這麼重的上能不讓你家裏知道嗎,所以我晚上十來點才給他們打的電話,就是怕他們擔心早早就來了。沒有想到他們這一夜都沒睡,我告訴他們你都沒有什麼事情痊癒了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1s 3.949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