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伸手攔住了這老頭的動作,那老頭被我弄得有些迷糊,回過頭有些疑惑的看着我,顯然不明白我為什麼制止他,我看了這老頭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老先生,這女的慘遭橫死,已經慘了,如果咱們在把她的屍身毀掉,她這轉世投胎都成問題了。咱們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我說着將那老頭手中的符咒收了起來,剛才我一瞄,就知道這符咒很牛逼的,在老爺子給我的符咒筆記上,我曾經看到這樣的符咒,據說這是對付邪魅的終極殺器,叫做離火符,這玩意無論是凶魂厲魄還是成氣候的精氣,被這符咒一旦沾身,就會被這無情的業火焚燒成灰。堪稱符咒中的超級燃燒彈啊。
但是威力越大,制約也就越大,相對於其他的符咒,這符咒太過於狠毒,中招的那些陰魂精氣,往往都是在慘嚎聲中魂飛魄散,這輕易殺傷陰魂實在有損陰德,在加上這符咒的繪製不易,非高級的陰陽師傅畫不出來,所以在陰陽先生或者道士中,很少有人來用它。
其實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於這符咒對畫符人的功力要求太高,道行低的人,要是強行畫,還是可以畫出來的,但是就算畫出來的也就是一高級的符咒收藏品,毫無任何的攻擊力,這東西畫的時候,不僅僅是圖文繪製的複雜程度,而是這東西對於繪製人的功力也有嚴格的要求。綜合以上的因素,這符咒的成功率也就低的讓人無法接受。
所以,這符咒也就相當的稀少,一旦出現了這東西,收藏起來也是一件絕大的殺器。好像一些國家擁有的核武器一樣。這東西不一定非要使用,但是你有了,一般的東西還真就不敢來招惹你。
我偷笑着將這張符咒摺疊好藏進了我的衣兜里,這好東西發現了就不能放過,話說回來,這符咒連老爺子畫出來都有些難度。所以我才不管不顧的就將這符咒收入囊中。在危險的時候,這可是一張救命的符咒了
那老頭看我偷偷摸摸的將符咒藏入了衣兜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你既然說我用這離火符有些過於傷天和,那我就好好的看着你怎麼處理這具將要起屍的屍體。」說完這老頭竟然好整以暇的抱住雙臂,哂笑着看着我。
看着這老頭的意思是想讓我自己制止屍變,本來我還想推脫一下,可是看見這老頭那哂笑的表情,我被這笑容一激,頓時這書生意氣有上來了
「這個雖然我想制住他,可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這連一張的符紙都沒有,怎麼來制服這屍體呢?我這身手和她斗,估計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現在這臨陣退縮是不可能的,否則還不被這老頭笑死?我只好退求其次的想從這老頭那搞到一些可以使用的東西。
這老頭微微一笑,從衣兜里掏出了一沓子的符咒黃表紙,遞給了我,我伸手接過這些東西,隨手看了一下,這些都是沒有畫過的空白紙張。我疑惑的看着他,莫非這老頭早就猜到我的想法,東西都在兜里藏着準備好了?
不過我顧不了這麼多了,在這房間裏找到一個平整的地方。將這黃表紙鋪在了地上,這時那老頭已經將一瓶隨身帶的紅色溶液放到我的身邊,這老頭的動作讓我對剛才的想法更堅定了,這老頭肯定這都是準備好的。不過眼下也不是想着這個的時候,我提筆用筆鋒輕輕寫了幾個字,試了試這筆的硬度,感覺這筆果然比在商店買的廉價的毛筆要好,這筆柔中帶韌,寫字的時候,筆鋒只要輕輕一帶,這橫撇豎捺自然而然的就出來。
我滿意的看着這筆,沾取了那紅色的溶液,我吸了一口氣,低聲念出了畫符咒,右手持筆飛快的在這黃表紙上,畫出了我最熟悉的驅鬼定邪咒,我拿起這符咒,略微吹了一下,讓這墨跡加速乾燥,接着閃開那屍體不斷舞動的雙手,飛快的貼在了這屍體身上。
「哼,原來你這小子是祝由的驅邪先生啊,不過你想用這驅邪定鬼的符咒對付這屍體,想的也太簡單了吧。」身後那老頭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絲毫不理會這老頭的冷嘲熱諷,提筆又沾取了一點紅色的溶液,在這黃表紙上,又飛快的畫出了我剛剛能使用的拘魂咒,接着又連着畫了幾張驅鬼定邪咒,最後我想了想,一狠心咬了自己的舌尖,用含着我舌尖血的紅色墨水,畫出來幾張殺鬼咒和超度用的解冤結咒。
我將這驅鬼定邪咒擺成了符陣,出門詢問了門外肖警官這屋內屍體的姓名出生年月,這次上天保佑,警察蜀黍們效率還可以,這位小姐的生辰姓名好歹已經調查出來了,我在這符咒的上邊填上了這屍體的姓名生辰,查看了一下沒有什麼遺漏,把這符咒用左手食指中指一夾,用打火機點燃,飛快向上一拋,喝道:「急急如律令。」
只見那符咒帶着一道火光,倏的一聲消失不見了。那老頭似乎已經明白了我的意圖,搖着頭說道:「你小子為了這女的,到還真是捨得賠血本,還敢將自己為數不多的精血吐出來一些,你就不怕自己以後落下什麼隱患?「
頓了一頓,又看了我一會,問道:」莫非你小子和這女的有什麼關係?她是你的什麼親戚,還是你們以前是男女朋友?「
自從剛才吐了這舌尖血以後,還真如這老頭說的,我頓時感覺有點渾身發虛發軟的感覺,對這老頭剛才說的,舌尖血用多了會傷元氣的說法,不由的相信了,
我頓時後悔起來,接着埋怨起老爺子,「老爺子這師傅當得,除了給我甩了一本書,其他的啥也沒告訴我,我哪裏知道這舌尖血用多了會傷元氣,我還以為和電視上一樣,這東西是可以隨便用的呢。不過回頭想想,自從我會這驅邪術以來,對付那些強大的對手時,那次我不是要用上點舌尖血,按照這逢戰必用的節奏,估計我沒被這些東西害死,就被自己把自己折騰死了。「
不過眼下,咱是不能讓這老頭看扁了,我硬撐着自己越來越軟的身子,「豪氣干雲」的說道:」醫者父母心,這救死扶傷是醫者本分,醫者,都該有慈悲之心,哪怕為此折了陽壽,也是應該的。」
這老頭聽見我的這話,不知是我由於失去精血過多的原因,還是怎麼的,我老感覺這老頭的看向我的眼睛似乎越來越亮起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92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