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南叔已經流下了憤怒和悔恨的淚水,他憤怒三個惡貫滿盈的人對歐陽琦做的一切,悔恨的是自己離開了之後怎麼就沒有跟歐陽琦說一聲,釀成這一切的當然是南叔了,要是他離開的時候跟歐陽琦說一聲,哪怕就是說一聲,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人間悲劇了,
歐陽琦二十年的等待沒有換來南叔,直到現在南叔才回來,南叔才回來,對了,我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天咱們剛到縣城的時候,南叔開着車說要去到處逛逛,他的這個到處逛逛,其實就是為了到以前他們相約的地方,後來一個電話打過來,南叔就馬不停蹄的趕回家了,
可我有個疑問,南叔當時發生的事好像也沒有那麼嚴重吧,在我看來他還是可以和歐陽琦聯繫的啊,怎麼一離開就那麼人間蒸發了呢,這有些說不過去,我扭頭瞅着雙眼紅紅的南叔,淚水還在不用的往下流,見我望着他的時候,南叔已經蹲道了地上,
剛剛還是歐陽琦,現在就換成南叔了,瞅着蹲在地上的南叔,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問:「南叔,我想知道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離開的時候,都不跟自己最喜歡的人說一聲,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不遲而別的人,告訴我,你有什麼難處,」
他蹲在地上已經發出了嗚嗚嗚的哭聲,哭得撕心裂肺,心疼不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南叔這件事更是心裏面永久的痛,二十年不會來,一回來南叔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歐陽琦,其實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回味當初的感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二十年,南叔一定是孤寡一人,一個人的陽氣像南叔那麼重,除了二十年不碰女人,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南叔是打架,搞不好還殺人,但這個和兇狠的那種怨氣沒有多大的聯繫,最重要的還是南叔二十年不碰女人,只有不碰女人的男人,身上才會保留這樣的陽剛之氣,對,應該就是這樣的,沒錯,瞅着蹲在地上的南叔,他抽搐着,抽搐着,
過了好大一會之後,他直愣愣的抬起頭來望着已經掩面而泣的歐陽琦說:「琦琦,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這樣做的,當時我真的很想很想去找你,你知道是什麼支撐着我活下去的嗎,是你,就是你啊,要不是有你,我恐怕早就撐不下去,死了,我想去找你,沒日沒夜的都想着去找你,可是我做不到,回不去啊,」
南叔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淚痕,我扭頭看了歐陽琦一眼,後者也一樣淚流滿面,但是她卻連連搖頭說:「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離開了二十年,都不回來,都不回來,我想過出去找你,但我沒有方向,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我的屍體,我找不到自己的屍體,離不開那個地方,我只能在那裏等着你,但事二十年過去了,你都沒有回來,你一直沒有回來,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夠告訴我嗎,」
歐陽琦歪着頭往南叔,有些事我問了可能怎麼也不會知道,但是歐陽琦跟我就不一樣了,她問南叔,一定比我問還要湊效多了,果不其然,我見到了抽泣的南叔的對歐陽琦說:「好,我告訴你,琦琦,我告訴你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才不辭而別的,」
說完之後南叔低下頭去把之前跟我們說的那件事說給了歐陽琦聽,就是他送葬的那一段事跟歐陽琦說了,這個段落我聽過了,但是歐陽琦沒有聽過,她正歪着腦袋聽南叔說,終於到了最重要的環節,這一段也是我之前不知道的,南叔扭頭之後發生的事,
南叔喃喃的說:「那天我轉過頭之後,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迷迷糊糊的人影,那個人在向我招手,她是個女人,穿着一件紅色的衣服,我腦海里浮現出來的第一個畫面就是你,對,那個人太像你了,無與倫比,我沒有理由不相信那個人就是你,我就開口問:「琦琦,你怎麼會在這裏,」我的話音剛落你就突然慢慢的走向了我,那張臉越來越清楚,我也清楚的看到了,那就是你,沒錯,那個人就是你啊,
我正準備再說第二句話,緊接着我身體一陣疼痛襲來,我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小舅家,周圍圍着我媽,我小舅,還有村裏的三爺,三爺臉色沉重的問我怎麼樣了,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我迷迷糊糊的,渾身酸疼,怎麼可能會舒服呢,於是輕輕的扭了一下身子說一點也不舒服,聞言三爺面色更加的沉重了,後來他就出去了,哪知這一出去,三爺就沒有再回來過,他消失了,切切的來說是人間蒸發了,對,沒錯,就是人間蒸發,
後來村子裏突然來了一個神秘的老頭,他進來直問我家在什麼地方,一番詢問之後就朝我家走了過來,來到我家他沒有過多的詢問,而是直接找到了我,那幾天我精神失常,晚上的時候總是出現幻覺,有時候會看到三個小孩跪在我面前磕頭,還哭着說讓我放過他們,把我嚇得夠嗆,有時候還會出現一個背對着我的男人,那個男人就跟你剛剛說的那個一樣,身子跟我一樣,並且我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我,可是當我走近去看的時候,跟你的情況一模一樣,見到了一張及其噁心的臉,
那幾天的生活不僅僅只是精神上的折磨,我肉體上也受到了很嚴重的折磨,每天晚上好像都有人用鞭子抽我,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就會發現我身上很多倍鞭子抽得紅腫的地方,那明明是夢境一樣的東西,我完全沒想到真的就在我身上發生了,
當時我父母準備把我送到醫院,可是老人們都說要是去醫院的話,我必死無疑,因為我觸犯了洞葬最嚴厲的禁忌,沒有現場死去,就算是對我最大的寬容了,讓我在小舅家,說三爺會回來的,讓我等三爺,他是村里最有辦法的人,除了他之外,估計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正在我無比痛苦的時候,那個老頭的到來讓我得到了釋放,他進來之後跟我娘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問了我三個問題:「這幾天那三個人一直在你面前跪着磕頭,」
「是,」我回答了他一句,心裏詫異他是怎麼知道的,我跟我媽說了,可是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就連村子裏那些見多識廣的老人都沒有一格是見過的,可是這個人進來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這說明他身上是有些真本事的呀,
那麼想着,眼前的這人不就是我的希望了麼,於是我瞅着他激動的準備叫救命,可是他又問了我第二個問題:「你扭頭過去看到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是,」我又應了一句,有了他的第一個問題,現在問第二個也不奇怪了,
他又接着問了第三個:「你這幾天晚上是不是會看到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死人,他背對着他,什麼也不說,手被吊着,腳掙扎,但是無濟於事,」
「是,」他說的全對,我一下子就無言以對了,問完這三個問題之後他對我說:「現在我給你這個東西,那三個孩子再來找你,你就把這東西給他們,要是你再見到那個被吊着的你,就把這個銅錢扔過去打他,但是你一定要打准了知道不,」他瞅着我用質問的口吻,
「嗯,」我點頭應了一句,得到了這個回到之後他從床邊站了起來說:「今晚把這兩件事做完之後,你就沒事了,但是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什麼,」我質疑的問了一句,他微笑着沒有回答我,反而說:「等你做完這兩件事我再告訴你,好了,先這樣,你先好好休息,」說完之後他就走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跟那個老頭待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精神了很多,他全身上下總是能夠散發出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污濁的空氣遇到了一場大雨,我遇到他就是這樣的,前一秒還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死,可是現在我卻覺得無論什麼東西都傷害不了我,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就跟第一次見到朱七道長的感覺一樣,那時候你也給了我這樣的感覺,所以在車上的時候,我才把二十年前發生的事給你說了一遍,
當天晚上我睡着之後,那三個孩子又出現了,他們跪在我面前不停的磕頭,好像還說什麼我們不敢了,求求原諒,我把那道長給我的東西遞給了他們,得到那東西之後他們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又到了後半夜,我又見到了那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我聽道長的,把銅錢打了過去,不偏不倚的正好打中了他的身體,我只聽到了啊的一聲慘叫,之後我就醒了過來,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亮了,我的身體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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