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過了這由雪參丸引起的小小波折之後,安然又依次給徐家、曲家諸人把了脈。
好在徐太子雖然召集了徐曲兩家三代之內的血親以及他們的配偶,但因為這幫子人都非富即貴,屬於平日裏最注重保養身體的一類,身體狀況都很是不錯。
除了曲老那個腦中風後遺症,只元首徐邦國因為公務繁忙、思慮過重等原因有很嚴重的失眠症。極難入睡不說,便是勉強睡着也是極易被些微響動驚醒,睡眠質量也是夠差。
就是用肉眼看,也能輕易發現他眼中的紅血絲與眼下的青黑。
被這說起來不是多大的病,卻每每被折磨得身心俱疲的失眠症弄得心力交瘁。什麼古方、針灸的,中西醫結合了好久,可惜都收效甚微。
徐邦國都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有多長時間沒有睡個酣暢淋漓的好覺了。
此番見安然診脈精準,又於製藥上頗有幾分造詣。這會兒不免把期待的目光看向她,希望她能解決了這困擾自己多時的失眠症。
別看小媳婦兒年歲輕,但架不住人家師承神秘,尤其是在煉藥方面真真是很有兩把刷子啊!
咳咳,那個養榮丸、雪參丹可以作證。從嘴歪眼斜,睜眼都很有些吃力到如今的臉色紅潤、中氣十足,自家岳父更是活生生的證據來着!
「徐伯父不必擔心,區區失眠而已,連利於病的苦口良藥都不必。等我回去之後幫你調配些個幽夢香,夜晚之時放在臥室之內任其緩緩揮發即可。
保證你即刻放鬆精神、舒緩身體,當晚就能體會到一覺到天亮的美妙滋味,而且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會很神清氣爽。
最妙的是幽夢是由純天然的草藥、花果提煉,沒有絲毫副作用不說,還免了服藥之苦、之毒副作用不說。它還不會讓人產生依賴性,只用上個十天半月,徹底治癒了失眠症之後。便是停了它,也照樣兒酣睡如初。
如果非說缺點的話,那就是這東西取材都相當珍貴,製作方法也是繁瑣不已。便是我,在材料齊備的狀態下,也得個兩三天功夫才能完成……」在元首大人求醫若渴的目光下,安然很是利落地獻上了香療這樣安全又雅致的方法。而不是為求速度,貿然為其針灸或是開藥等。
那樣兒倒是效果上很能立竿見影,但所冒風險也是成千上萬倍不是?
雖然她對自己的醫術十足信心,很有把握能夠藥到病除、針下立愈。可關乎於一國最高領導人的身體,不是說有自信就可以的。
再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麼!
明明能直線到達的距離,何苦還要翻山越嶺呢?
「你,還會調香?」元首夫人曲芳驚呆:又是武功,又是醫術的,聽說還頗通雕刻、茶道、書法等等,這居然還會調香。老天,這帝家的小孫媳婦兒是有多多才多藝?
之前不是安家二姑娘花痴又傻缺,最是不學無術的麼!
莫非是太優秀了被那惡毒繼母與繼姐嫉妒,才被惡意毀了名聲?或者是這姑娘機智靈慧,唯恐自己成了被風摧折的獨秀樹木,特意掩藏起了這滿身才華?
不過不管什麼原因,只要她能真箇治好了自家丈夫,就是她曲芳的恩人,她以後都要極力護持着的對象。
可惜,元首夫人的這番想法兒並沒有被安然get到。
迎着那一雙雙因為曲芳的話而對她越發滿滿興味的眼睛,安然刷地一下子將俏臉兒紅透:果然,調香什麼的,還是太毀她堂堂大女子的形象了不是?
雖然那幽夢雖被歸類於香方之列,實際其安眠功效與湯藥可謂是殊途同歸。
「高手、神醫、雕刻家,這會兒又冒出來個調香師來。哎呀我說弟妹,這世上還有什麼職業是你勝任不了的麼?
嘖嘖嘖,優秀到這種程度,真真叫我輩女子頂禮膜拜。更叫諸多男子咬牙切齒,各種羨慕嫉妒恨帝少的好福氣啊!」徐太子夫人頗有些促狹地繞着安然轉了兩圈兒,用一雙燦亮星眸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個透徹。
仿佛要透過皮肉,看透她心中還藏着哪些個未曾透露出的優點一般。
「嫂子言重了,我哪有那麼厲害?不過是師傅涉獵頗廣,又一心想着要我青出於藍。為了不被逐出門牆,也就只得頭懸樑錐刺股的勉力苦學罷了。
不過這人的精力到底有限,便是我再如何的廢寢忘食,也難免不顧此失彼。除了武功和醫術外,別的方面兒其實不過略通一二罷了。
譬如說這調香,我所熟稔的就只有幾種在香療的方子。至多也就是起到些個譬如助眠、舒緩精神之類的作用。離真正的調香師,距離何止十萬八千里呢!」安然扶額,對於這個在她面前沒有半點兒太子妃的沉穩大氣、雍容華貴。
只滿滿的話嘮氣質,各種自來熟的徐太子妃,她是真心覺得很有些無奈來着。
提起安然那個神秘的師傅,不僅是徐太子妃眼睛瞬間閃亮,滿滿的八卦氣息撲面而來。就是老元首、曲老、帝老爺子他們這些個老首長們,也都是滿滿的興味好麼?
能叫國安最精銳部隊出動,半點兒沒查出來相關信息。隱匿於安家幾年不露絲毫端倪,更教出了安然這麼個堪稱全才的徒弟……
這高人,是得有多實力非凡、驚采絕艷啊?
若是有可能,老元首他們表示都可以開開眼界的。連他們都如此,更別說是那些個熱血青年們了!若不是今兒才第一次見面兒,還很有些不熟。他們都要頂着帝少那冰塊兒臉,央安然將她那些個絕技挨樣兒展示個遍了。
一句託辭引來諸多好奇什麼的,安然也只好用更多的謊言來圓她之前給自己虛構的那個高人師傅。這個時候,她就不由得慶幸自己那絕佳的記憶。不然的話,每次的故事都有很大的不同,她可怎麼自圓其說呢?
再一次在眾人的唏噓感嘆中複述了一遍她那高人師傅的來歷,與人家那教授完她之後便恩怨兩清、飄然遠走,從此天涯陌路此生不見的行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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