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入她的元神幻境後,每過一天,這珠子就會『嘭』地炸開,要是所有的珠子都炸沒了,那你也出不來了。」
南宮宸瞥了他一眼,剛要將這串珠子還給他,卻不見了他的身影。
他蹙緊眉頭,方才,那老頭不是就在他身邊,一直纏着他?
怎麼就一眨眼不見了……
可手裏的珠鏈,是真的存在……
他抓牢手中的珠子,表面上仍似平靜,可心裏……早已波瀾起伏。
救……
還是不救?
他站在原處,緊緊攥着手裏的珠子,似要將它揉成粉末。
轉而一想,她是卿然的娘子,他就算再怎麼恨她,也該看在卿然的面上,將她救醒……
否則,等卿然來了,他的確給不了任何交代。
這麼想着,他折返了身,朝祠堂走去。
祠堂里探望她的村民早已經散去,現在只剩村長一個正跪在蒲團上默默誦經祈福。
他走了進去,看着她「熟睡」的容顏,心中一陣悸動。
不可否認,她精緻的五官和甜美的笑容曾經是無數男人的致命武器,若不是她最後選了君卿然,想來寒冰宮中,還會有無數人為她而發狂。
「來啦?」
一旁念經的村長睜開眼,問了句。
「嗯。」
他收回剛剛伸到半路的手,應了一聲。
「大皇子在我這么小的百花村隱姓埋名,還真是夠屈才的。」
「你知道?」
南宮宸先是驚詫了一下,隨後再瞟了一眼左晴歌后,心中自然已經有了答案,「是她告訴你的。」
「嗯。一年前,草兒的夫君離開了她,那時候草兒有孕在身,就受到這種打擊,自那時起,她就經常會做一些自殘的事,但都被村民救了下來。後來你來了,有你的照顧,草兒總算是有了一些好轉,但前段時日,有人又在河邊發現了草兒,她打算抱着大寶一起下水……」
「……」南宮宸怔然,原來左晴歌說的是真的,草兒早在先前就生病了!
「我前後給她把了幾次脈,又詢問了一下時間和事件,湊巧都是她受了一些刺激後,才有了尋短見的想法。」
村長的話倒是提醒了南宮宸,那天他的確和草兒絆了嘴,因為他將左晴歌趕走了,草兒想要報恩,所以怪了他……
這麼一想,草兒的真正死因,是因為他?!
南宮宸忽然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推斷,「不,不可能的。」
「左姑娘說得沒錯,她要是想殺草兒的話,那天就絕不會救下草兒。如果說左姑娘是有心機想要擠兌草兒的話,那她就更不會做令你痛恨她的事,她是真的愛你,不管一個人撒沒撒謊,她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村長說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大皇子,你好自為之吧,我們百花村……容得下恩人,卻供不下身份尊貴的人,往往這種人,是最難以低頭向現實承認錯誤……」
說完,村長就離開了祠堂。
獨剩南宮宸一人,和花床上那個再也不願醒來的左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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