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家目光倏然變紅,最終兩枚犬牙迅速生長,隨即再次倒退了數米。§筆神閣
www.daoyouge.com§就連阿發納隆都直直站起,死死盯着徐陽逸的眼睛。
是的……他們都忘了,如同華夏有護國大陣一樣,羅馬尼亞同樣有!該隱這種級別的大修士弄不出一個護國禁制才是奇事,因為太過尋常,他們反而忘了這一遭。
現在一經提醒,他看向徐陽逸的目光變了。
這一杯,對方接得毫無壓力,僅僅是椅子破碎而已。實際上,哪位大公——除了徐陽逸這種目前還沒有時間組建勢力的大公,其他誰對世界上的強者心中沒個數?徐陽逸的戰力評估雖然華夏保密,他也是知道一點點的。
後期接下半步一指,已經算得上驚世駭俗。現在才想起,對方還處在護國大陣的禁制之中……
房間裏,一片死寂。
足足過了十秒,阿發納隆微笑着深深點頭:「紅桃八,還不取一張椅子來?你想讓x先生站着說話?」
「慢。」徐陽逸也站了起來,一口飲盡杯中酒,似笑非笑看向他的眼睛:「本大公想知道,現在我們可以交易了麼?」
阿發納隆仿佛聽到了最大的笑話,親切地握住徐陽逸的手:「親愛的x,我一個善意的笑話,我想你不會當真,對嗎?」
徐陽逸也笑着握了握手:「當然。」
再次坐下,阿發納隆眼底已經沒有了一絲輕視,他清楚地知道,對面這個男人,是真的可以越階反殺,他不清楚對方能不能戰勝他,但是,他不能拿塔古勒家族冒險。
任何一位金丹真人的報復,都絕對可怕,一旦x存心要和塔古勒家族過不去,他完全可以在自己趕到前,殺光見到的一切血族!難道塔古勒家族從此不踏出羅馬尼亞?
「交易成立。」他收斂了笑容,聲音冷靜了下來:「聖影級別的聖藥,延續壽元兩百年。&筆神閣
www。」
就在前四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徐陽逸目光霍然閃亮,一抹炙熱的光芒從眼底划過。
成立……就是說,確實有?
一根銀質的剪子出現在阿發納隆手上,他輕輕修建雪茄,一邊沉聲道:「但,也沒有。」
徐陽逸目光微冷:「我不認為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
「本大公是說塔古勒家族沒有,但是解除純血的方法,確實可能存在。」阿發納隆點燃雪茄,一股櫻桃味升起,雲煙霧燎之中,不徐不疾地開口:「首先,我要讓你知道。無論那位純血血族是誰,如果他沒死,只要他願意回來,他就是下一屆族長,也無論他和你什麼關係。」
「第二,如果他已經化為石雕,那麼現在必定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他欺騙了你,先生。純血血族的血脈天賦,可以以命換命,我猜測,他不是你最親密的戰友,就是你的愛人?這是一個堪稱逆天的天賦,任何人,只剩下一口氣,任何狀態都可以救活。」
他頓了頓,忽然轉移了話題:「你見過血族的屍體麼?我是說正常死亡的,並非戰死的。」
徐陽逸搖了搖頭。
「石頭。」阿發納隆深吸了一口,抬眉道:「任何壽終正寢的血族,最終都會化為石像。一旦這個形態,就表明完全死去。純血血族也不例外,我看到過,一旦純血血族使用了以命換命這一招,就絕對會進入死亡,並非長眠——我想,他是這麼對你說的。對嗎?」
徐陽逸抿了抿嘴,心中直往下沉。
死了?
怎麼會?那個一直跟在自己屁股背後,倒貼上來,自己最後居然違背原則接受了她的女孩,那個為自己送上性命,化為望夫石的女孩……居然死了?
他不在乎對方是不是血族,但是他現在很在乎對方的生死!
抱着最後一線希望來到羅馬尼亞,和這個半步的老怪物糾纏,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答案?
「這不可能。★筆.趣.閣
www。★」他手中的杯子不自覺被握得「咔咔」想,從牙縫中飄出一句話:「她對我說過,她只是沉睡。阿發納隆……」
他抬起頭,目光平靜,殺意卻震得整個房間都嗡鳴作響。
「如果你敢說假話,本大公保證,血族出一個,我殺一個。殺到你們沒人敢再出來為止。」
「你大膽!」管家終於忍不住一步踏前,怒斥道:「面對塔古勒家族的族長……」
「轟!!」還未說完,他的身影如同流星一般被打飛,猛然陷入牆壁之中,壁爐被撞過,破碎不堪,恐怖的蛛網紋剎那間從撞入之處蔓延。管家一言不發,已經昏死了過去。
「他該感謝你。」徐陽逸看着杯中紅酒,不帶感情地說:「如果不是你出手,他會更嚴重一些。」
阿發納隆目光更加深邃:「自己的狗,還得栓好點才是。」
就在剛才一剎那,他感覺到了一種恐怖的殺意。仿佛從屍山血海裏面走出來,立刻將管家打飛。因為他知道,這股殺意一旦爆發,管家恐怕徹底廢了。
在血族族地被人廢了貼身管家,他丟不起這個臉,塔古勒家族更丟不起。
「接着剛才的話題。」他馬上轉移了話題:「沒錯,那位純血血族已經死了。不過,還有一個辦法,讓他活過來。」
他適時停下語速,豎起兩根指頭:「兩份聖影級。這牽扯到了塔古勒家族的絕密。」
「可以。」
阿發納隆舔了舔嘴唇,手一抬,一片血色光幕將兩人周圍三米完全隔絕出來。聲音也慎重無比:「地球上沒有,然而,上界一定有!」
「血族,並非來自地球,你想想,地球一切,各大國度,一切都是神造,要麼就是惡魔那樣的慾念化身。血族呢?」
「不是通過修煉,只是被蝙蝠咬了一口的異變。這是第二次造物,它……並非地球的原生物種。」
徐陽逸目光閃爍:「證據?」
阿發納隆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飛快結印,剎那之間,面前金光閃爍,不到五秒,一張殘破的紙片出現在面前。
只有指甲蓋大小,靈力探入,卻什麼都感覺不到。只能感覺一股血腥的,磅礴的生命力。
「猜猜,它來自哪裏。」阿發納隆的笑容微微有些猙獰:「算了,我告訴你吧。它來自於一個你永遠想不到的地方。」
「真武界!」
徐陽逸目光霍然閃亮,自己看去,果然,紙片角上有真武二字。
「從前,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但是,直到你說出真武界,我忽然明白了。」
「這張紙片,是血族聖物,來歷甚至比該隱大人更早!你知道它怎麼遺落的麼?」他湊近了一些,笑容無比神秘:「因為……它在那隻咬了該隱大人的蝙蝠肚子裏。」
「那隻蝙蝠和尋常蝙蝠沒什麼不同,只有這張紙片,它咬過該隱大人。於是該隱大人成為了原初的血族。你不覺得,它們的關係很神秘?」
徐陽逸接過紙片,沉吟片刻才道:「看來,我不找你,你們也會來找我。」
「沒錯,我的第二個條件就是……如果萬界大戰中,有可能的話,一定要找到這張紙片來自於哪裏。那裏,才是血族真正的族地。我相信,我們只是龐大的血族分支,很可能還是流落在外極其微渺的一支,真正的血族族地,一定有能解開純血之謎的辦法。」
「拿着它,先生,一旦附近有高級血族,它會立刻發出提示。就像……自己都在尋找它們一般。」
徐陽逸毫不猶豫地收了起來,深深看了阿發納隆一眼,對方是覺得萬界大戰恐怕兇險之極,他們沒有功夫去找族地。請他去衝鋒。
這是陽謀,不過,他並不覺得反感。這件事,他必須去做。
他還沒有讓自己的女人為自己送命,他卻夜夜笙歌的習慣。
「十年後來找我。」留下這一句話,他化作流光離開了羅馬尼亞。
歸心似箭,來到華夏國門外,他猶豫了很久,最終選擇了站到岳從饒面前。說清楚了一切。
「呵……」岳從饒冷冷看着他:「你不怕本真君殺了你?」
「當然怕。但是我認為你不會。」徐陽逸沉聲道:「因為,我會做到全力尋找血族的蹤跡。」
「你認為本真君不會?」
「你會,但,你不是百年金丹後期,我的時間,比你多得多。接觸的秘密,關於上界的秘密,也比你多。」
岳從饒許久才移開目光,幽然一嘆:「其實,第一次沒殺你,現在本真君已經不想殺了。」
「這是安琪兒自己的選擇,我從來尊重她的選擇。包括……她自己的生命。我是想看看,她為之獻出生命的男人,有沒有擔當。」
「若你不去羅馬尼亞,你必死。若你不敢回來面對我,本真君天涯海角誓殺你。」他轉過頭,看向徐陽逸:「但是,你沒有逃。」
「安琪兒沒有選錯人。」
岳父女婿相對無言,許久,岳真人才一步離開:「這件事情,交給你。希望老夫有生之年,還能喝上你們的喜酒。」
人去樓空,徐陽逸看着滿天星斗的夜空,輕輕舒了口氣。
或許,很久。
或許,不久。
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安琪兒走進了他的心,以一種慘烈的方式。以一種無私的奉獻。所以,他會回報她,會做起作為男友應該做的一切。
一命換一命,一心換一心。
這是責任,也是擔當。
哪怕踏破星河,他也會找到血族的真正本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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