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報應?
報應就是你剛說岳父可能會打死你,而兇殘的岳父確實要打死你。★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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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凌空對立,徐陽逸一點一滴對岳從饒說着巴別之塔中的事情,絕大部分都沒有隱瞞。
許久,岳從饒身上殺氣漸消,但是目光仍然不善地看向徐陽逸:「也就是說,本真君的女兒現在身中純血詛咒。被困在巴別之塔?」
徐陽逸點了點頭。
「那你還敢在外面閒逛?!」岳從饒剛平息下來的怒氣勃然爆發:「我告訴你,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本真君不把你血祭了,我岳從饒從此不在修行界拋頭露面!」
徐陽逸嘆了口氣:「我正要去羅馬尼亞。」
「羅馬尼亞?」岳從饒嗤笑了兩聲,眼中寒光四射:「我做了血族這麼久的女婿,從沒聽說過純血有詛咒,更沒聽說過這種詛咒有解決的辦法。我警告你,你最好帶給我一個可以認同的答案,否則……」
「無論你背後是否有元嬰,本真君必殺你!」
徐陽逸沒有生氣。
他完全理解岳從饒的心理。當年在紐約對方和他長談了不少時間,他明白這位與眾不同的元嬰對安琪兒愛有多深,幾乎可以說要星星不敢給月亮,要月亮不敢給太陽。對方幾乎沒碰過安琪兒一根手指頭,結果卻在自己手裏成為一尊望夫石,如果是其他元嬰,恐怕天涯海角都不會饒過他。
岳從饒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一道聲音凌空傳來:「本真君就在這裏等你,若你敢繞過這道國門,你……就最好祈禱永遠不要出華夏!」
夜空寂靜。徐陽逸苦笑一聲,徑直朝着羅馬尼亞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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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anesc,肉菜大拼盤。再加上羅馬尼亞特色的各式各樣的香腸。就構成了羅馬尼亞隨處可見,又極其豐盛的午餐。§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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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橡木樹隨處可見,國花白薔薇開放在餐廳的各大花壇之中。一桶桶的葡萄酒打開在陽光之下。在這個充滿毒品,槍支,曾經黑手黨蔓延的國家中,投射的是祥和,安寧。
首都布加勒斯特,天主教的勢力在這裏是鋪天蓋地,經過狹長的土耳其海峽,對面就是伊斯蘭教對陣天主教的首發陣地土耳其。而布加勒斯特充滿濃濃的天主教和現代建築融合的風格。
當然,隨着黑手黨,毒品,槍支的蔓延,還有一種讓所有人都深深忌諱卻絕口不提的東西,同樣在暗夜中無聲滋長。
血族。
「當……」刀子切下一節mici,這是由攪碎的牛肉製成的烤香腸,是羅馬尼亞非常常見且美味的食物,銀質叉子將香腸送入嘴中,修長有力的手指端起一支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緩緩品了品歐洲五大酒國之一的紅葡萄酒。
白色餐巾輕輕擦了擦嘴,劍一樣的眉頭下,是漆黑的眼睛,亞裔青年男子動作瀟灑文雅,而站在他旁邊的侍者,卻戰戰兢兢,甚至冷汗滿頭。
「你叫什麼名字?」亞裔青年晃着酒杯,隨意問道。
「約,約,約內斯庫……閣,閣下……」侍者聲音都在顫抖。
「哦,我姓徐,還有個名字叫狼毒。」徐陽逸友好地看着面前的侍者:「如果可以,希望你下午帶我去塔古勒家族的族地,可以嗎?」
「嘩啦啦」杯盤狼藉的聲音,侍者臉色蒼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撐地,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尊敬的大公閣下,請,請放過我,抱歉!我,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您!還請……」
徐陽逸皺着眉頭:「別這麼緊張,本真人又不是吃人的怪獸,怎麼好像要了你的命那樣?」
約內庫斯不敢回答,他只是一隻剛剛初期的血族啊!侯爵都是他眼裏的天,他根本沒想過能看到大公!
聽到有人找他服務的時候,他還是竊喜的,他需要錢,不,是練氣期的修士都需要錢,修行大學創辦後,現在地球練氣期是井噴的狀態,有的人上一秒還是大學生,下一秒就成為了人人羨慕的修士,不過,這也造成了修行界魚龍混雜,很不巧,他就是那條魚。@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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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走過來一看,竟然是一位大公!
他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帶路。」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打斷了他的想法,和沒有說出口的話。
一個小時之後,徐陽逸站在霍雷祖修道院一個幽深的地下通道處。地下百米,是一片宏大的陵墓群,不知道哪位先王安葬在此,燈光無比昏暗,一隻只巨大的妖化吸血鬼倒懸頭頂,紅色的目光幾乎不敢在他們一行人身上停留一秒。異常安靜。
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如同海洋,刺鼻的血腥味在這裏幾乎化為實質。一條鮮血的河流將數萬米的建築群包圍起來,讓這裏仿佛地獄。
就在他剛踏下樓梯底部的時候,頭頂上數萬紅色眼睛睜開,一陣陣展開蝠翼的聲音形成一片海浪。幾乎就在同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哪位先生前來?」
「x。」
沉默,許久,蒼老的聲音淡淡道:「請。」
振翅聲剎那間歸於死寂,海洋一樣的紅色光幕紛紛落下。
「x先生。」十分鐘後,富麗堂皇的主墓室,已經被改造成金碧輝煌的歐式宮殿,一位垂垂老者,耳朵是三角形,露出的皮膚上佈滿老年斑:「好久不見……聽說你在華夏過的很不錯?」
面容蒼老,渾身靈氣一點都不作假。
半步元嬰!
那種磅礴的靈力,若有若無地籠罩徐陽逸周圍,他根本不為所動,微笑道:「還行。」
「本大公阿發納隆,塔古勒家族本代族長。」輝煌的宮殿中,只有三個人,老者打了個響指,身後一位管家模樣的男子立刻端來一瓶酒,緩緩倒上:「前一代聖徒的鮮血,兌上新鮮的紅酒。味道甘甜,毫無血腥味。」
爐火溫暖地燃燒着,徐陽逸接過酒杯,凝視老者單刀直入:「一方聖藥,最高等級。」
老者目光一閃,酒杯上倒映出他深邃的倒影:「代價?」
徐陽逸身體前傾,直視阿發納隆的眼睛:「純血血族,是不是有一種為他人去死的秘法?」
「當然。」阿發納隆搓着下巴,輕輕晃着酒杯:「不過……我很好奇,這是血族秘聞,知道的人不會超過十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目光交接,片刻後,紛紛平靜收回:「秘密。」
「噢……」阿發納隆抿了一口鮮血:「我想我應該有知情權。」
徐陽逸十指交叉,放在腹部,翹着二郎腿微笑道:「如果我不願意?」
「噢,年輕人,我覺得任何事情都需要代價。」阿發納隆愜意地舔了舔嘴唇,目光看向房頂創世紀的浮雕:「純血吸血鬼對族群延續的重要,你無法理解,你只需要告訴我們為什麼,在哪裏,就足夠。」
「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不是嗎?」
徐陽逸笑容更深:「我覺得,聖影級別的聖藥,已經足夠作為這條消息的代價。」
「足夠是足夠……」阿發納隆悠閒地彈着扶手,目光若有深意地掃過徐陽逸:「不過……算了,先喝了這杯酒怎麼樣?這是純正的葡萄酒,沒有加血。」
徐陽逸不置可否。
猩紅如血的葡萄酒如同陽光之下的瀑布,帶着令人迷醉的神色注入下方的銀杯之中,阿發納隆親自斟酒,蒼老的臉上古井無波。然而,那位看似只有三十多歲的官家,卻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
酒斟得很慢,阿發納隆帶着蠱惑的聲音緩緩道:「你的膽子真的很大……這裏,叫做李爾王之墓,已經一百多年沒有人踏入過。我敬佩您的膽量,不過,金丹之間的交涉,不只是公不公平,膽量大不大,您說對麼?」
「初次聽說。」徐陽逸微笑着看着那一條紅線笑道:「難道還有別的什麼?」
「當然。」隨着「咚」的一聲輕響,酒瓶飛到管家手中,阿發納隆輕輕一彈酒杯:「還有實力。」
「刷!」看似沒有力量的一彈,酒杯居然發出一陣龍吟般的嗡鳴,快若閃電朝着徐陽逸衝來!在他眼中,這已經不是酒杯,而是一隻滿是血腥的蝙蝠!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以為金丹的交易都是公平的。」徐陽逸仿佛視若無睹,笑容依舊。
阿發納隆輕輕一笑:「那麼……你以後就會知道,說不定從本大公這裏開始。」
「刷!」零點零幾秒,血紅的蝙蝠化為一根血紅弓箭!赤紅光芒大約尺長,完整包裹酒杯,阿發納隆靈力控制之強,居然在方寸之間營造出了一種讓空間都模糊的詭異靈氣。
下一秒,酒杯被一隻手穩穩抓在手中,徐陽逸仿佛抓住了一隻蒼蠅那樣,緩緩抿了一口。
「好酒。」他閉上眼,舒服地吐了口氣:「入口醇厚,芳香凌冽。果然是好酒。」
阿發納隆的瞳孔陡然縮了縮,而身後十幾米外的侍者倒抽一口涼氣,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好幾步!
接住了……
毫髮無傷地接住了!
這一彈,絕不簡單,阿發納隆凝聚了大半身的靈氣,憑藉恐怖的靈氣操控能力,入微級別的控制,將一杯酒化為可以將大公初期打的足以靜養幾月的兇器!就算中期,後期,接下去也絕不討好。對方居然以大公後期的境界接下了這一杯!
多少大公踏入塔古勒族地,被一杯逼退,現在竟然一個海外修士穩穩噹噹接了下來!
隨着徐陽逸一語落下,他身下的華貴椅子轟然破碎,成為片片粉末。阿發納隆目光瞬間柔軟下來。
看來……雖然強,還不夠,還在自己之下呢……
「我想,x先生,這杯酒,您恐怕還……」
話音未落,下一句話,讓他霍然站起。
「我想,阿發納隆族長,如果不是在歐洲結界之下,你這一杯,本大公喝的輕輕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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