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裏,我已經接觸過兩個富二代了,一個是吃屎、泡模特的變態,一個是為了殺爹的禽獸,我並不是仇富,也不是對富二代有偏見,只是最近發生的事讓我對這個詞多少有些敏感。
再加上藍沁跟我通電話的時候那種隱隱約約透出來的傷感,怎麼都讓我覺得這裏面有事,另外也更不用說還有秋石算出來的那一卦了。
所以我立刻問顧帆,對藍沁那個富四代未婚夫有沒有什麼了解,最近還有沒有聯絡了。
顧帆說,他和那個人唯一的關聯就是藍沁的哥哥,後來因為藍沁的哥哥死了,他和藍沁那位富四代未婚夫也就沒有任何關聯了。另外,藍沁其實並沒有直接告訴顧帆她要回去結婚,只是說有事要回雲南,因為顧帆早就知道藍沁有婚約在身,所以就隨便問了一句,而藍沁對此並沒有否認。
在結束了和顧帆的通話之後,我越想越覺得心裏堵得慌。算起來,從初夏到深秋,我跟藍沁也算認識小半年了,也在一起住了這麼長時間了,但從始至終我都沒見她跟那個所謂的未婚夫有任何聯絡,如果一定要說她和哪個男人關係親密的話,我感覺和她關係最緊密的人好像真就是我了,顧帆都排不上號。
但現在,她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趁我出去了就自己偷摸坐飛機回雲南了!
這是為什麼?
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也好,我覺得藍沁對我肯定是有感覺的,她覺得如果把實情跟我說了,她可能會動搖。顧帆說過,藍家和那男的家是世交,估計兩個人的婚事多少有點政治婚姻的味道在裏面。
藍沁因為哥哥的死一隻覺得對不起藍家,所以她寧可犧牲自己的幸福,也絕對不會悔婚。所以她在回雲南之後,為了不讓她的養父母難堪,她一直裝出開心的樣子,只有在沒人的時候才會表露出傷感,所以在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聽起來才會顯得古古怪怪的。
對,一定是這樣!
雖然我的分析怎麼看都好像有點「不要臉」的自我吹噓成分,但這卻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釋。
想到這些之後,我索性再次打電話給顧帆,相信問了下藍沁那個未婚夫叫什麼,現在在什麼地方工作。
顧帆說只知道那個男的姓龍,叫龍志成,至於現在在做什麼,他就不太清楚了。不過顧帆告訴我說,他有個大學同學現在還在雲南,如果去問那個同學,應該能問出龍志成的事,好像龍志成在當地還是挺有名氣的一個人。
隨後,顧帆就把他那位同學的姓名、聯絡方式都告訴了我,並讓我十分鐘之後再打電話,他要提前幫我去打個招呼。
我連忙向顧帆道了謝,然後掛了電話。
等了十分鐘,我撥了顧帆給我的號碼,電話只響了一聲對方就接了起來,隨後從手機里竟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您好,請問,您是徐楊嗎?」我詫異地問了句,因為顧帆並沒有告訴我他這位同學到底是男是女,而徐楊這個名字則讓我先入為主地認定了,顧帆的同學就是男的。
「對,你是吳耀吧?顧帆剛給我通過電話,你想打聽龍志成的事嗎?」徐楊很熱情地問道。
「是,他在雲南很出名?」我問。
「沒那麼誇張,頂多就是在自治州里小有名氣而已,不過那些不太關係經濟、投資的人肯定也不知道他。不過他爸的名氣可比他大得多,不只在雲南,全國也都有連鎖公司,不過他們家的人做事都很低調,你在網上根本連他們的額名字都找不到,甚至連個照片都沒有。」徐楊一口氣向我介紹了一大堆,聽聲音,好像確實是個女的。
不過我的注意力顯然不應該放在徐楊的性別問題上,於是我便接着之前的話題繼續問道:「龍志成的名聲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負面新聞?」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平時我也不會接觸到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如果你想了解一下的話,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不過未必能問出你感興趣的信息來,感覺他們一家子都挺神秘的。」
神秘?
到底什麼樣的人會被人形容成「神秘」呢?
再聯想到吃屎、殺爹的那兩位,我越發地懷疑這個龍志成不是個好東西。
「那大概多長時間能有結果?」我繼續問。
「多長時間啊……這個我可說不準了,要碰運氣,而且我這邊最近要準備講座的事,不一定能抽出那麼多時間,只能讓我的學生去打聽。估計,一個月內應該能有結果。」
「一個月?!」我不禁嘆了一聲,這時間也太久了點!藍沁都回去一個多星期了,萬一那兩家人急着辦親事,再過一個月,沒準婚都結完了,孩子都懷上了!
我可等不了一個月了!
「要不這樣吧,我過去那邊自己打聽,您只要幫忙告訴我誰是龍志成,然後其他的事我自己來弄,行嗎?」我提議道。
「這個好說,不過你好像在東北那邊吧?這麼遠……」
「沒事,坐飛機很快就到了!」
「那倒也是。那,你打算哪天過來?」
「我先去看看機票,等確定下來了,我在給你打電話。是文山州,對吧?」
「對。不過沒有從北方直飛文山的飛機,你得先到昆明,然後再轉機。」徐楊很熱心地提醒道。
「好的,多謝,那待會咱們再聯繫。」
「嗯,我等你電話。」徐楊應道。
放下電話,我立刻查了下航班,並訂了明天上午的機票,轉乘的航班也都一套預定完了,隨後我也把航班,也預計到達的時間都告訴了徐楊。
徐楊說她那天會到機場去接我,我趕緊說不用,但徐楊卻說:「遠來的都是客,再說了,你是顧帆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了,有朋友大老遠的老做客,做地主的不去接一下,那怎麼過意得去。你也別推辭了,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我去機場接你,有什麼臨時情況就電話再聯繫。」
盛情難卻,我也就答應下來了。
隔天上午,我坐上了飛機,在轉乘兩次之後,傍晚四點半,飛機準時降落在了文山機場。
一出機場,我一眼便看到了一個長頭髮的人拿着一部大屏手機,手機上寫着我的名字。毫無疑問,那個長頭髮的人應該就是徐楊了,但問題也來了,這個徐楊到底是男是女啊?
之前通電話的時候,我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跟我通話的是個女人,就算男人的聲音再怎麼細,再怎麼童音,也多少和女人的聲音是有區別的。
可現在,出現在我眼前的那張臉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我聯想到「女人」這個詞,那根本就是個留着長發的男人!如假包換!
我正詫異地盯着那個人看,那個人也正好朝我望了過來,然後直接笑呵呵地迎上來問道:「你是吳耀吧?」這一開口,我便確定這就是徐楊了,因為聲音跟之前通電話時一樣。
「對,我是。」我連忙點頭。
「讓你覺得很吃驚吧?其實很多人第一次見到我,尤其是聽到我開口說話的時候都和你一樣的反應,我都已經習慣了。」徐楊沖我咧嘴一笑,似乎並不在意我剛剛的反應。
但是他也沒跟我詳細說明他到底是男是女,我也不好多問,只能暫時先把他當成是聲音比較細的男人了,因為他的長相怎麼看都是男人!而且不只是臉,他的肩也寬,背也闊,個子還跟我差不多高,轉身再一看背影,更覺得那就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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