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紈絝嫡妃 第一百一十二章螳螂捕蟬

    至於這天曜帝京的流言到底會怎麼說,君卿的心裏自是不會過多在意,但一想到,那雙掩藏在紗幔底下的那雙明若秋水的眸子,對她暗含的敵意,「呵!」她不禁撫唇冷笑一聲。

    素問走在她的身側,對於小姐心裏所打的主意,她悄然凝了凝眸,不由得低聲道:「小姐,恕素問愚昧,小姐之前不是在仙衣坊里買了幾匹綢緞麼?怎麼那時……」

    「素問你是想說,怎麼執意非要再買那緞曳地流仙裙,可對?」君卿瀲灩的瞳孔,微閃了閃,素問聽罷,輕點了點頭。

    然而,君卿並沒有答話,只意味深長的回眸瞥了那長長的鑾駕一眼,這天曜帝京,怕是平靜不了多久了!恐怕,那些潛藏在暗處的陰謀,早已迫不及待地蜂擁而出,而這次的國宴剛好不過就是到了那個契機罷了!

    君卿眸光淡淡的,領着素問和蝶兒二人,回了定國公府。但當今夜的夜幕降臨,整個天曜帝京的街道上,哪怕時至午夜,也依舊燈火通明。

    「嘭!」

    此時的驛館裏,塔里木正陰鶩着雙眸,不滿地猛捶了捶桌子,沉聲開口道:「塔里格,你給我說說,難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天曜?嘁,依本將軍看來也不過如此!尤其是宮夙夜那個小人……」

    「你住口!」眼見塔里木說話,愈發的放肆,塔里格不禁眸色一變,及時的出聲喝止。

    被兄長一吼,塔里木心裏邊兒是愈發的不樂意,他陰沉着眸,不屑地嚷嚷,「嘿,塔里格,總有一日,你信不信這裏將會是我南疆統領的天下……」

    塔里格並沒有說話,只是對他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隨即,只聽他沉聲道:「明日早朝之上,我想咱們王上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塔里木對此同樣回以詭異一笑,語罷,兄弟二人都不再說話,南疆驛館,頓時顯入詭異的沉靜。

    同一時刻,與之毗鄰的赤燕皇室,吃穿用度無一不盡顯優雅,與南疆的那些粗魯看起來,此番動作,實屬賞心悅目。

    慕容葉宇命人撤走晚膳,剛要叫來守在門外的傾武,進來說幾句話,誰知,就在這個時候,他寢宮的門,竟然就這般被人輕聲扣響。

    他不耐地蹙了蹙眉,冷着聲音,開口問道:「是誰?」

    「回稟主子,是公主殿下求見!」傾武的聲音在門外極具穿透力的傳了進來,慕容葉宇聞言,他的眸色厭惡之色頓閃,但依舊溫聲喚道:「凌兒,還不快點兒進來?」

    今晚的每一人,都不會太過逍遙自在,墨無痕噙着嘴角那抹冰冷至極的笑,一雙隱晦至深的眸子,讓伺候在他身側的翎雲等人,根本就猜不出來,他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也對,要是主子的心思,她們這些做屬下的,都能妄自揣測,那主子睿智若妖之名,便不會如此輕易地名動天下了。

    墨無痕任由着翎風端上來的晚膳隨時冷掉,而他那張隱藏在裊裊的茶香之後忽明忽暗的俊顏,此刻卻是神色不明的只手執起了手裏的一枚黑子。

    隨即只聽,「啪」地一聲,那枚棋子,伴隨着他手中的動作,終是緩緩落下。

    突地,墨無痕那雙仿若可以洞悉世事的耀眼黑眸里泛着的波光,微微一頓,好看的眉頭,更是微不可見的一蹙,翎霧見狀,立時恭敬地輕喚了聲,「主子,該是翎雨那邊傳過來的消息。」

    「進!」那緋然的唇色,默然輕啟,整個人若是從遠處看去,儼然宛如一塊沉冰。

    翎霧恭敬地應了聲是,便給站在外面的翎雨使了個眼色,就退到了旁處。

    「主子!」翎雨恭敬地喚了聲,冰冷的眉眼,在抬眸盯視着那張容顏之時,驀然閃過一絲痴迷。

    「說!」此時的墨無痕極為不悅地睨了她一眼,開口的話,格外的惜字如金。

    「回主子的話,是上次那邊的人,有了動作,如今已經傳過來了消息。」翎雨的身子,被墨無痕的眼神,看得心弦無端震了震,「哦?」墨無痕聽罷,停下手中的動作,幽深的眸子,不經意的瞥向窗外,無端閃過一抹追憶。

    「領域不敢欺瞞主子,確實如此!」翎雨躬身應着,將手裏的信紙恭敬地遞上,然而孰料,墨無痕卻是冷嗤一聲,看也不看一眼,墨色的衣袍,揚手一揮,頓時便將那信紙化為了一堆灰燼。

    「主子!」翎雨等人,被墨無痕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嚇,立時全都齊齊跪身在地,然而,墨無痕卻是輕撫了撫眉間,冷聲開口道:「全都下去!」

    翎雨與其餘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不甘地咬了咬唇,只得低垂着眉眼,僵着身子走了出去。

    「皇兄……」慕容葉凌輕咬了咬貝齒,終是猶猶豫豫地喚出了口。

    慕容葉宇的眸中閃過一抹得逞,卻又故作不知的問道:「不知凌兒此刻前來,到底所謂何事?」

    「皇兄,凌兒想要那件曳地留仙裙!」慕容葉凌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將潛藏在心底的話,終於說出了口。

    「你不是已經得到了麼?」慕容葉宇故作疑惑的問道。

    「可……可……那不是凌兒想要的!」慕容葉凌擰着手裏的方帕,有些不知所措的說着。

    「哦?不是凌兒想要的?」慕容葉宇眸色一深,循循善誘的說道。

    「嗯。」猶疑了半晌,慕容葉凌終是輕點了點頭,青雲婆婆的那緞雲中闕,的確不是她所喜的顏色,但一想到她看中的曳地留仙群,被旁的人給碰了,心裏頓時一陣針扎一樣的不舒服!

    何況,那緞曳地留仙裙的料子,雖是不錯,但與青雲婆婆的手藝,又如何比得?

    她慕容葉凌就算不是天啟大陸的第一美人兒,都還是她父皇從小寵到大的公主,又如何能忍受得了一來這天曜帝京,就受到這般的委屈?

    她不敢直接開口給雲嬤嬤說,畢竟雲嬤嬤是皇后身邊的人。可三皇子就不一樣了,哪怕她同樣是皇后娘娘的兒子,但他從小都沒有才華盡顯的大皇兄受寵,哪怕整個赤燕並沒有立太子,但在朝臣們的心裏,大皇子儼然就是太子一樣的人物!

    「那皇妹這是想要皇兄為你作何?」慕容葉宇的嘴上不說,但他的眼底確實把慕容葉凌眸中的那輕鄙之意,看得格外的清楚,他眸中一道暗光閃過,唇角的笑,卻是愈發的和善。

    「葉凌……葉凌想要拜託……拜託三皇兄……」

    「皇妹不必緊張,難道你皇兄是個怪物還會吃了你不成?還是你的心裏只有大皇兄,並沒有將我這個三皇兄放在心上,所以……」慕容葉宇沉着雙眸,故作不悅的說着。

    然而,慕容葉凌聽罷,卻是惶恐地一喊:「不是這樣的!」

    「那又是哪樣的?」慕容葉宇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眸色不僅越發的幽深,要是眼前之人,不是她的皇妹……


    單單是這般想着,就覺得身下起了一股邪火,他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暗自調息了一番,這才聽慕容葉凌猶猶豫豫地說道:「三皇兄,今日仙衣坊之事,葉凌知道,葉凌是做得有些不對。但那個女子……那個女子……着實讓葉凌不喜歡!」

    「哦?說來給皇兄聽聽,到底是哪個女子這般大膽,竟然敢讓本皇子的皇妹如此不喜歡!」慕容葉宇那大男子一般的口氣,聽得葉凌的小臉兒不禁一紅,微咬了咬唇,過了半晌才道:「就是葉凌要將雲中闕贈予她的那個女子。」

    「哦?」是她……不知想到了什麼,慕容葉宇微眯了眯眼,接着,才道:「那凌兒可要皇兄如何做?」

    「皇兄,只需幫凌兒找到青雲婆婆,讓她定要在兩日之內,重新趕製出一緞雲中闕就行了。」慕容葉凌吞吞吐吐的說着這話,手裏的方帕被她擰得緊了又緊。

    「重新趕製出一緞雲中闕?那凌兒定是有別的想法了?」慕容葉宇瞧着她那般可人的神色,不由得眯了眯眼,而此時的慕容葉凌卻是遲鈍的恍若未覺,「嗯。」了聲之後,便輕點了點頭,「凌兒,是想讓青雲婆婆專替凌兒趕製一緞粉色的雲中闕。」

    「只是如此?那……那女子?」慕容葉宇仿若不經意間,輕提了提,然而,慕容葉凌卻是微搖了搖頭,「只是如此。旁的凌兒不敢再勞煩皇兄。」

    不知為何,當慕容葉宇掃到慕容葉凌那拒絕的神色,心下莫名的一惱,帶着薄繭的大手試探地往她腰上一擱,那頸項間傳來的幽香,還真是讓他意外的沉迷,「凌兒,你我是兄妹,你何須對疼愛你的兄長客氣至此?」

    「這次父皇好不容易,同意你前來天曜遊玩一番,你自是要放寬了心思!你可要記住,你畢竟是咱們赤燕皇室捧在手心兒上長大的人物!誰要是真敢給你看臉色,那麼單憑你赤燕公主的身份,便不用對她客氣!」慕容葉宇狀若語重心長地說着,最後那隻大手還意猶未盡的在那不盈一握的纖腰上,輕磨了磨,再次擔憂的開口,「凌兒,你可明白?」

    「嗯。」慕容葉凌輕咬着嘴唇,察覺到了那隻大手的作亂,偏又礙於那人是她的皇兄,她只得羞紅着臉頰,輕點了點頭。

    「呼,」慕容葉宇故意湊近了她的頸項邊,長長的輸了口氣,半晌才沉着眸子道:「好了,你先回去吧!要是太晚了,這路可不好走!」

    慕容葉宇狀若關心的話,好似還響徹在耳側。不過,慕容葉宇不知道的是,當慕容葉凌一回到寢殿,便急匆匆的找出了幾張嶄新的方帕,將那人所碰觸過的地方,頓感噁心的狠狠擦了擦。

    擦過之後,便將那些方帕,嫌惡的往火堆里一丟,她這才感到心情稍稍舒暢了些許。

    「之前三皇兄送過來的那女子,你們將她置在了哪裏?」慕容葉凌端坐在梳妝鏡前,溫和着眉眼,輕聲問着,站在一旁侍立着的宮女。

    「回公主的話,雲嬤嬤已經將那女子關至柴房了,不知公主可是有什麼話要吩咐?」宮女神色怔然地問着,不明白她們赤燕尊貴的公主殿下,何時竟會關注這麼一個小角色了?

    難不成真是因為,她是三皇子送過來的,今後真有那個做皇子妃的命?

    慕容葉凌的唇角,在那宮女看不到的地方,魅惑的輕勾了勾,「無事,畢竟是皇兄送過來的人,本宮這裏自是要把她招待好了,萬萬不可虧待了她去!」

    慕容葉凌這番別有深意的話一說完,那宮女的身子便立時一顫,看來今晚只得趁着公主休息之後,再通知那邊的人,好好將那女子招待一番了。

    然而,此時正昏睡在暗無天日的柴房裏的女人,根本就不知,從這刻開始,她以為的榮華富貴,讓她能傲然於世。卻是讓她跌入了比那之前更深,更讓人泥足深陷的沼澤里!

    待得慕容葉凌那婀娜娉婷的倩影一走之後,要不是傾武、傾文還在門外守着,他都快要覺得他身上的邪火,已經壓制不住了!

    只聽「嘭!」地一聲,他將桌上的東西,冷冷地一拂袖,桌上的東西掉落在地上,立即支離破碎了一地。

    該死!他暗罵一聲,看來,他還真是低估了慕容葉凌那沒腦子的女人!

    「傾武!」慕容葉宇喑啞着聲音,朝着門外,不耐地喚了一聲,「主子!」傾武此刻有些不明所以的應了聲。

    「去!隨便到哪個地兒,給本皇子找個女人過來!」慕容葉宇那沙啞的聲音不受控制地一響起,傾武先是一怔,隨後便瞭然了幾分,他強自壓下心底的澀意,躬身應了聲是,便立即運起輕功朝着遠處而去。

    夜色里,幕後操控的那雙大手,正將這一切有序的進行。

    傾武剛一出門,便意外地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一個女人,他眸色微微一閃,隨即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將那女人的衣領一提,運起輕功,便再次朝着慕容葉宇所在的寢殿方向,掠身而去。

    塔里木聽到手下傳來的消息,一雙陰鶩的眼,詭異的沾染上了幾分笑意,哈哈!赤燕自認為尊貴無比的皇室,色令智昏的三皇子……哈哈!看來也都不過如此!

    我南疆最新的蠱毒,還真是要恭喜赤燕的三皇子!倒是沒料想到,他竟是這第一個試驗者!

    「哈哈哈!哈哈哈!」塔里木桀桀地笑聲,給這南疆的驛館,更是增添了一抹詭異之色。

    然而,殊不知,有句古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些事尚未走到最後,還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在為別人做嫁衣!

    墨無痕負手站在一側,深沉的眸光,空空的望着無邊的夜色,而他墨黑的長髮,則是被他隨意地輕攏在身後,若不是漠然的沾上了幾分夜色里的寂寞與寒涼,裊裊的茶香,映襯着他挺拔的背影,這世間,估計沒有人比他一舉手,一投足更加優雅。

    不過,此刻好不容易回到右相府的沈驚郅,揉了揉略微疲憊的眉宇,看到突然造訪的司徒老侯爺並不表示驚訝,他向他躬身一請,司徒老侯爺意會地輕嘆一聲,只得僵着身子走了進去。

    天曜帝京,攝政王府

    「主子!」夜梓離眼見宮夙夜帶着一身的沉冷之氣,冷凝着眉眼,終是回了府。他想到亦白那小子帶回來的消息,不由得語帶一絲興奮之意,恭敬地垂首喚着。

    「嗯,亦白呢?」根本不用夜梓離多開口問,宮夙夜自是知道亦白此番帶回來的消息,先他一步,就已開了口。

    「亦白大人,回來得匆忙,現在還在……」

    未等夜梓離他把話說完,宮夙夜就帶着一抹涼寒,扔出了句,「不必了,本王直接去找!」

    夜梓離聽罷,先是一愣,隨即便是一嘆,在主子的面前,除了小王妃,估計也就只有亦白大人才最為隨意了。

    話說亦白這邊,他好不容易從赤燕那雞不拉屎,鳥不生蛋之地,終於費勁一番心思的回來了,左手一個雞腿兒,右手一壇燒酒的正吃喝得起勁兒呢!

    卻在空氣中,突然敏銳的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青紫寒蘭的氣息!

    亦白手裏的動作一頓,緊接着眸色一變,隨即就一陣猛咳出聲:「咳咳咳……咳咳咳!」

    宮夙夜狹長的鳳眸在掃到桌上的那罐燒酒時,微眯了眯眼,眸光冷冷地睨向了他。待得亦白總算是緩過起來,這才漲紅着一張臉道:「呀!我的王爺!拜託你別這麼嚇人好不好?知道的是說你輕功卓絕!不知道的還以為打哪兒躥出了個亂葬崗的鬼呢!」

    亦白這話一說完,火火便「啾啾!」「啾啾!」地叫着,張牙舞爪地一下子就蹦到了他的身上!

    嘁!討厭!討厭!討厭!你才是鬼呢!

    它火火的主子,那是絕對的英明神武!去了赤燕那破地方一趟,真是活該被那些女鬼弄得迷亂了眼!

    「火火!」宮夙夜緊抿着薄唇,不耐地喚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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