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有人追李曼,我心裏肯定不舒服,特別劉飛之前還是我兄弟,對他我們也都挺照顧的,而張弛在初中的時候,更是經常幫他,可他混起來後,又是咋對張弛的,
現在又帶着人,拿着刀,追李曼追到了工作室,還揚言要砸了工作室,看到我後也是冷嘲熱諷,
所以,當我看到劉飛用刀指着我的鼻子時,我是真的很生氣,人一生氣就上頭,我也是一樣,所以衝過去,一刀就刺了下去,而劉飛還沒反應,就慘叫一聲,肩膀那已經被我刺了一下,
接着,我抬腳就踹了過去,劉飛一下就被我踹翻了,有幾個人還想上,被我用刀一指,就都消停了,
劉飛捂着肩膀嗷嗷大叫,隨後吼道:「給我干他,瞅你嗎比呢,都給我上,」
可是,卻沒有人挺劉飛的,這些人欺負欺負普通學生還行,可面對一個剛捅了人的我,她們還是很害怕的,而且前不久我還是他們的東哥,對我還是有點懼怕的,這會兒就更不敢動手了,
我蹲在劉飛面前,把甩刀抵在他的胸口,笑着說:「劉飛,你喊我東哥的時候忘了,當初張弛幫你的時候也忘了,現在覺得自己混好了,所以就把所有人放在眼裏了,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
劉飛挪動着屁股想要後退,可卻在我的目光下,一動都不敢動了,但卻嘴硬說:「陳東,你今天整我,明天金哥就整你,等着吧,」
我點點頭,卻是笑着說:「行,那我等着,」
劉飛咬牙說:「你別狂了陳東,現在都沒人幫你了,你都不知道吧,付勤他們都去找金哥了,說跟你沒關係了,你又跟以前一樣了,沒人幫你的話,你就是個幾把,」
這時候李曼下樓了,她淡漠的看了一眼劉飛,然後說:「就算真沒人幫東子了,還有我呢,」
劉飛看到李曼,就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吼着說:「李曼,我哪比陳東差了,我比他混的好,還比他長的好,我哪都比他強,你憑啥喜歡他不喜歡我,」
李曼冷笑一聲,表情很冷漠的說:「你混的好,你只不過是給金輝東當狗,而東子是自己一步步混起來的,你比的了,還有,我真沒覺得你長的好,像個娘們兒似的就叫長得好,」
劉飛仿若受到了天大的打擊,說:「行,李曼,你這麼說我,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把你幹了,」
李曼嗤笑說:「你先問問金輝東敢不敢動我,就憑你,也配,」
這時候,一輛麵包車衝進了院子,車門一開,上面跳下來一群人,是付勤他們來了,下車後啥也沒說,直接就干,而劉飛那群人,卻是幾乎沒有還手,有的甚至把刀扔了躲在一邊了,
咋說呢,
這些人都是高一的,對高年級的,本來就有點害怕,
而且,之前劉飛跟我們混的時候,他們也都跟着,這裏面的人,哪個他們都要喊一聲哥,倒不是我們欺負過他們,而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對我們,是有一種崇拜的,就像是我們以前看《古惑仔》時崇拜裏面的那些主角一樣,
劉飛看到付勤他們都來了,算是徹底傻了,愣了半天,才說:「你們不是跟陳東沒關係了麼,咋還敢幫他,就不怕金哥干你們,」
付勤咧嘴一笑,過去一腳就踹在劉飛面門上,咬牙說:「草你嗎的白眼狼,以前上初中的時候,你他嗎搶人對象被人打,都是張弛幫你,現在覺得自己牛逼了,就把以前的事兒都忘了,」
接着,一群人圍毆了劉飛,但下手都有輕重,
吳兵走到我身邊,小聲說:「咋整,這小子跑咱這來了,把咱們商量好的計劃給攪黃了,」
我撓撓頭說:「想辦法關他幾天,別讓金輝東知道就行,」
吳兵撇嘴說:「啥辦法,」
我也撇嘴,說:「不知道,」
李曼走過來,小聲說:「一會兒找人隨便砸點桌椅板凳,然後報警,就說他們過來搶劫啥的,反正啥都行,到時候塞點錢,關他們兩天沒啥問題,」
還是李曼聰明,小腦瓜一轉一個道道,我誇了她兩句,給她高興壞了,還說能到我,她就可高興了,而吳兵則一臉憂傷,表示他還是單身,受不了這種畫面,
我想了一下,還是給張亞玉打了電話,她接到我電話還挺高興的,問我有啥事兒,我說想找岳援朝,她有點失落,還說以為我要請她吃飯,我說肯定請啊,她就沒咋搭理我了,過了會兒就把電話給岳援朝了,
那面很快就響起岳援朝獨有的語調,他說:「小陳,你找我有事兒,」
對於這個稱呼,以前是沒有的,不過上次我爸找他辦事兒後,他就知道,我是他戰友的兒子,所以對我算客氣了一點,
我想了一下,就說:「樂叔,我開了個工作室,剛才讓人給砸了,人被我們抓住了,給你報個案,」
岳援朝那面沉默了一會兒,說:「行,告訴我地址,」
我把地址說了一下,岳援朝說老城區不歸他管,我含蓄的透露想要管這些人兩天,他又沉默了一下,說可以找老城區派出所幫我,但他要知道我為啥這麼做,還跟我約了時間見面,可我有點不想跟他這種老狐狸打交道,但有求於人,只能答應了,
過了會兒,老城區派出所來人了,把劉飛他們給塞車裏了,劉飛還叫囂,說他是金輝東的小弟,一個民警上去就是一嘴巴子,罵罵咧咧的說:「你咋不說你是金日x他兒子呢,」然後,劉飛就不敢放屁了,這是老城區,誰給金輝東面子啊,
吳兵很懂事兒,過去塞了點錢,意思是多關幾天,那人也痛快的答應了,
突然之間,我們也在用錢辦事兒了,而在不久之前,我似乎還很痛恨這種事情,可人都會變的,不想被這個社會拋棄,就要懂得如何運用規則,但前提是,要有自己的底線,
事情辦完後,我就去找岳援朝了,路上就在想,跟岳援朝說瞎話,肯定瞞不住他,但說真話,畢竟我們是要故意傷人去,他不得先把我抓起來,
不過,仔細想了想岳援朝的做事風格,還有我爸對他的評價,這個人正義感是有的,他想要打擊那些他覺得醜陋的東西,但卻不像那些迂腐者那般循規蹈矩,而是有點不擇手段,
這麼說的話,在學校收保護費這事兒,他肯定是看不過眼的,至於為啥到現在還沒管,就不是我能猜到的了,不過我猜他肯定是想管的,而收保護費的幕後是金輝東,我要對付的人也是金輝東,如果我跟岳援朝合作的話,
想着,出租車已經停下,我給了錢下車,直接去樓上找岳援朝,敲了門,他喊了聲請進,我就推門進去了,禮貌的喊了一聲岳叔,他點頭回應,讓我坐下,但卻沒像其他人那樣寒暄我爸和他是戰友的事情,
我坐下後,岳援朝扔給我一盒煙,低頭批註着文件,一邊說:「我還有點文件要看,你先抽支煙,或者喝點水,暖壺裏面有開水,茶几下面有茶葉,」
其實岳援朝工作的時候真的挺認真的,而且他那張臉,不管咋看,都是正直的,只不過是手腕有點劍走偏鋒,雖然是一肚子陰謀詭計,也會適當的犧牲一部分人,可就像我爸說的那樣,他的目的是好的,
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岳援朝把老式鋼筆擰好,然後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看着我說:「還行,挺有耐性,」
我笑着說:「謝謝岳叔幫忙了,」
岳援朝擺了擺手,說:「別打馬虎眼了,給我說說到底為啥要關人家幾天,」
我想了一下,就說:「我們學校收保護費的事兒,岳叔你知道嗎,」
岳援朝點點頭,一點都不意外我這麼說,他說:「一個學校,一個月能收小十萬的保護費,我能不知道嗎,」
我說:「背後的人是金輝東,你知道嗎,」
岳援朝說:「知道,」
我說:「那你為啥不抓他,」
岳援朝說:「第一是沒證據,第二是他有更大的罪,所以不能因為收保護費的事情,讓他感到警惕,那樣的話,很多部署都白費了,」
這裏面,似乎是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兒啊,
「你今天求我的事兒,跟金輝東有關吧,」
岳援朝瞅着我,然後拿出一份資料放在桌子上,說:「這個你拿回去看看,回頭給我個答覆,我覺得你這次能做出正確的決定,至少跟以前相比,你知道利用資源了,很多事兒你也能想清楚了,如果上次老袁的事情,你也能想的這麼明白,也許就沒今天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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