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着塗嬰回到山谷亭子裏,四周看了一眼,整個山谷估計對於記憶中而言是最重要的。我立即將背包打開,用五帝銅錢往地上一拋,赫然有了八卦顯示,整個這裏應該是有什麼陣法所困住。
「你在幹什麼?你是道士?」塗嬰問。
觀天下萬物之變化,不外乎由太極而生陰陽,一陰一陽這個兩儀又各生一陰一陽之象,也就是一分為二,生出四象,四象即少陽、老陽、少陰、老陰,是謂兩儀生四象,而這裏的困境衍生出來的,則是一分為二,將雯雯的記憶封存,並且困住。
「你在幹什麼?」塗嬰繼續追問。
我看了一下四周,這裏沒有風眼,但凡是陣眼必有風眼,風眼帶動陣氣,這青丘國在雯雯的體內設置了陣法,而我必須要儘快找到這陣眼的位置。
記得我最先來到困境的時候,總會感受到黑漆漆的一片,然後才有光亮,每次順着那個光芒走出來的時候,都有一陣風吹過,指不定陣眼就在那個位置。
我一把伸手牽過塗嬰的手抓了過來,「你跟我走,別鬆開手了,知道嗎?」
塗嬰愣了一下,似乎對於我現在說的話她都很不是理解,我繼續說,「你要是想離開這個夢境的話,跟着我走,一會我會找到這裏的陣法,有人是在你的身體裏做了陣法,我破了陣,你就不會記不住我了。」
塗嬰似乎聽明白了,立即點了點頭,雖然牽着塗嬰的手,比雯雯的小手大一些,可是我卻覺得牽着的就是雯雯,那種心靈感應吧。
我將手中的紅繩一點一點散開,眼前不知不覺就到了一片漆黑之處,因為塗嬰始終和我牽着手在一起,也跟着我來到了漆黑之處。
此刻,塗嬰皺着眉頭,「這裏是什麼地方,怎麼突然就來了這裏!」
我指了指我手腕中的紅繩,一本正經的告訴塗嬰,「我是通過這個紅繩與你的夢境連接,如果紅繩全部鬆開的話,我就會從你的夢境裏出去,然而你還是會繼續留在這裏,我剛才特意鬆開了一下紅繩,這樣才能把你帶過來。」
塗嬰這會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語不發,而是極其謹慎的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我拉着塗嬰的手,順着走了約莫幾百米的樣子,赫然感受到有一股風吹過,我心裏一沉,看來就是這裏了。
我立即將五方旗子插在地上,佈置好陣法,然後讓塗嬰站在陣法中間,這樣在我破陣的時候就不會傷害到雯雯的魂魄。
我閉着眼睛,感受到風眼的中心,赫然朝着風眼處走了過去,我雙手合掌,念完咒後,聲令下,「敕!」,只覺得此刻渾身被一股風團團圍住,不斷重合,整個人都快被這個風力吸走,此時就在這個時候,陣法的風眼赫然從地上沖了出來,零零落落飄散着各種碎片一樣的東西。
不過一會,塗嬰滿臉驚悚的看着我說,「陳蕭!」
我和塗嬰面面相覷,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我才看清楚了那雙眼睛,大概是因為在黑暗中看起來更加的尤為明顯,分明是雯雯那雙動人的眼神。
「雯雯,你醒來了?」我好奇的問了句。
塗嬰揚起嘴角,點了點頭,此刻,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悶,整個人赫然有些站不起身子來,就連塗嬰也跟我有了同樣的反應。
此刻原本風眼打開的地面,赫然竄出了一隻白色狐狸,看上去好像面帶這殺氣,咄咄逼人的模樣,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愣了愣,莫非這個才是守陣的人?
塗嬰滿臉震驚,「你是什麼人!」
那隻白色狐狸笑的極其妖異,眼神赫然盯着我說,「破了陣法,你以為事情就解決了,一切就平安無事了嗎?青丘國現在已經全然知道事實真相,你一心要救的這個姑娘,只怕也不會有幾天日子了。」
我愣了愣,莫非雯雯有危險不成?這青丘國的人布下陣法,無非是想弄清楚雯雯是不是塗嬰,更重要的還弄清楚,塗嬰和陰長生當年死亡的真相,怕是他們會利用這件事去達成其他的目的。
「沒有幾天日子了。」這狐妖突然笑了起來,還等我反應過來,它縱身一躍,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我和塗嬰都被陣風弄的有些頭暈眼花,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
再次醒來,我已經躺在了床上,一旁站着的人,正是江離,他的表情很是嚴肅,不苟言笑,一臉冷靜的看着我,說了聲,「醒了?」
我恩了一聲,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江離卻一臉低沉着聲音說,「雯雯已經醒了,不過她情況不太好,你去看看吧。」
我愣了愣,連忙穿好衣服就朝着這大廳里沖了過去,只見雯雯神色有些憂鬱,眼神裏帶着幾絲傷感,不過她好歹是醒過來了。
見我走來,雯雯立即回過神來,又一臉警惕的看着我說,「陳蕭,謝謝你救我,不過……我想我這輩子愛的人只有陰長生,對不起。」
我愣了愣,雯雯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胖子站在一旁,臉色也很是難看,似乎覺得此刻的對話顯得越發的讓人尷尬。
我尷尬的說,「雯雯,你這是在說啥呢,陰長生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不過也是才記起來而已。」
雯雯搖搖頭,眼眶紅紅的,「對不起,陳蕭,之前我沒有這一塊的記憶,所以我不知道陰長生原來對我這麼重要,不過困境,卻讓我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人是誰,陳蕭,對不起,這些年我總是纏着你,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我也想見陰長生,想要復活他,所以我不能嫁給你了。」
我一聽,心裏如同被掏空了一樣,渾身沒了力氣,那一刻,只有一種難受感,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我努力擠出微笑,「好。」
此時雯雯赫然掏出她一直隨身攜帶的婚書,看了好幾眼,眼眶一陣紅紅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竟然直接一把將婚書撕成了兩片,我整個人完全傻眼了,又一種被硬生生分離了自己身體裏的一部分肉一樣。
疼。
可我是個男人,不能哭。
也不能說。
我必須要鎮定的保持微笑。
那一刻,散落在地上的婚書碎片,頃刻間,仿佛給我和雯雯直接建立了一堵牆。
我尷尬的笑了笑,此時江離和小胖子都在一旁看着,覺得面子丟的比較大,立即說,「這福二娃跟黑市勾結的太明顯了,黑市現在全部由周文王一人掌握着,眼下周武王即將重生,怕是力量太大,陰長生復活的下落卻始終沒有。」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不過是為了避開話題,所以顯得說話也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林永夜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本正經的說,「我過來的途中曾經遇到過一次西玄女妖,她不是在說你們村子出了點事情,有點動亂。如果妖盟可以幫我們一把,指不定也能對抗一會。」
小胖子聽了一會,立即說,「妖盟的守領是誰,你們不是不知道,那可是青丘國國主,早就想着等陰氏和周氏開火的時候,它們來個漁翁得利,和妖盟是不可能幫忙的。」
小胖子分析問題,向來準的很,說起來都是這個理。
林永夜忽然臉色陰沉了起來,極其神秘的說,「你們難道不知道,青丘國國主和枉生門門主之間一直不合,我們為何不去找枉生門?」
林永夜見我們眾人愣住了,立即說,「枉生門的厲害程度,怕是青丘國根本比不過,雖然這枉生門的實力過於可怕了些,也不清楚他們的背景身份,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它們喜歡做交易,我們可以跟他們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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