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上校的話音一落,不僅是洛瑜旻愣了,就連李建樹也愣住了,從事教育事業數十載,他從沒聽說過考大學填志願還有外人強加的,更何況這是祈鎮第一個狀元,不僅是祈鎮的榮耀,更是整個榆社縣的榮耀。
部隊特招本是好事,可好事要是變成了壞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一時間李建樹也有點亂了思緒,大腦飛快的計算着該如何勸說洛瑜旻。
民不與官斗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律,但是現在這個情況,還真的讓李建樹是左右為難。
勸,洛瑜旻雖恨不到自己頭上,可是這心裏帶着怨氣,這學肯定也上的不自在。小姑娘又掃了部隊上的面子,這進了部隊保不准就有人給小鞋穿。
可是不勸,小姑娘一意孤行,這學籍檔案全給部隊上調走了,別的學校就算想錄取她也是枉然,徒讓這麼好一個孩子受氣,白白苦讀十載最後卻落了個空,他李建樹也於心不忍的。
洛瑜旻還沒有回答,系統中一直在查看監控器的大頭就先惱了。
其實大頭最開始聽到部隊特招自家小主人時是挺高興的,來自外星空的它肩負着神聖的使命,要把小主人打造成為新一代的星際霸主,要從根本的改變小主人的身體裏的小農意識就得先從外在環境改變,而部隊則是最好的選擇。
在它看來,依着洛瑜旻的身手,加上自己的綠綺的幫助,小主人用不了多久就能從諸多新兵中脫穎而出,升職對她肯定不是一件難事,那樣一來小主人手頭就有了權,人一但有了權力,呵呵,這後面的事情可是可想而知的。
進部隊雖是好事,但有一點必須是小主人心甘情願才可以,強招,拿學籍來威脅小主人進入軍校,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家小主人絕對不受任何人的脅迫。
當下大頭就在系統中提醒了一下洛瑜旻。
洛瑜旻當即立刻脫口而出:「憑我的成績,呵呵,我如果想去國外讀大學也不是不可以的,你們確定要卡着我的學籍?」
小姑娘渾身氣勢一變,原本純真無暇的眼神立刻象千年寒冰一樣刺骨。
金龍級的武者,全身氣勢一打開,20多平方米的客廳就象進入了一個全密封的場所,屋裏幾人頓時象被勒住了脖子一樣呼吸困難起來。
洛瑜旻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孩子,很小,父母就離開了我,爺爺奶奶也不要我,是姥爺和姥娘拉扯我長大,省吃儉用的供我讀書,為了不讓他們失望,我努力再努力的學習,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出人頭地報答他們,我的願望並不高。
我只想陪着姥爺和姥娘快樂的走完他們殘餘不多的人生,照顧與我相依為命的弟弟直至他能獨立。我從不惹事生非,但也從不怕事情找上門,威脅我,呵呵,你確定你能做得到?」
洛瑜旻釋放出來的威壓重點照顧的是張上校,可是她的掌控手法練得還不到位,總有那麼一點點的小泄漏,這下就讓本是陪同的李建樹和郝部長受了無枉之災了。
黃口小兒居然如此放肆,大言不慚的話中含話,張上校氣得青筋直跳,卻接不上話。
「如果限止你出境呢?」王姓小上尉插話道,他認為洛瑜旻是不識抬舉。
軍校,普通專科生出來就是少尉,本科生是中尉,碩士生是上尉,博士生畢業直接就是少校,有學歷,有軍銜,多少軍人夢寐以求。
可是這小姑娘不識抬舉,副校長還在首長面前許下了軍令狀,說一定會把洛瑜旻招回去,如果任務完成不了,他也得一同吃瓜漏,想着想着怨氣就上來了。
依着洛瑜旻現在的能力,對上十幾個,或是上百個普通的士兵都沒問題,就算是重武器要傷她也困難,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以一人之力對抗國家,那根本是天方夜潭,保命沒問題,可問題她不是一個人啊,這世上還有她牽掛着的姥爺,姥娘和弟弟。
就算系統升至四級,她能把幾人接到系統中,但是人是群居動物啊,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把家人帶入源源不斷的麻煩當中。
「那你們就限止吧,只要你們不怕把事情弄大,我有什麼好怕的,反正話擺在這裏,軍校我是不是會去的。」洛瑜旻輕飄飄的扔出一句,看着面如死魚的張上校,仿佛再用點力,這人的眼珠就得曝出一樣。
原本洛瑜旻對軍人還是很有好感的,可是這個張上校說話咄咄逼人,你們暗地裏沒經當事人同意抽調掉了學籍也罷,還大明大放的當一個把柄握在手裏,一個小小的上尉也來威脅自己,不給他們展示一點自己的實力還真把自己當軟柿子捏了。
與此同時,京城某幢建築里也因為下發到祈鎮的這個特招書爭論不已。
「反正我是不相信一個不滿十八歲的女孩,還是一個從小到大連省城都沒出去過的農村女孩在那種環境下還能淡然處之,這其中肯定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原因,飛機上那麼多人,說不定是別人做的讓她冒充也有可能的。」
房間裏三個老頭,兩個身着夏制軍裝,另一個只是簡單的白色短袖。說話的是兩個軍人之一,年紀在年約五旬,尖瘦的下巴,粗眉卻是斷尾,眼睛是倒三角的,一看就是不好相宇的刻薄老頭。
「我說夏老頭,我發現你是越老越糊塗了,這個事情做得了假嘛,飛機上可是有監控系統的,當時的記錄我和周宇他們可都查看過了,一個小姑娘能在那樣的場合下不驚慌,保持着冷靜的頭腦想出對應之策,單憑這份定力就是天生當兵的料。」
替洛瑜旻辯解的老頭與前者年紀相仿,長得卻是虎背熊腰,滿頭黑白有半數已變白,就連眉毛上也有幾根變白了,肥胖的臉看上去挺象一個慈悲為懷的笑面彌勒佛,慈眉善目,卻又帶着幾分得意和不屑。
當然,他的不屑是針對那個夏老頭的。
「獵豹大隊不是什麼阿狗阿貓都能進的,你說的那個什麼洛瑜旻,就算她是高考狀元又怎麼了,她那個家庭就不不行,以後肯定是個拖累。」夏老頭拿出一張紙扔在桌上,身着白襯衣的老人拿起來一看,眉頭也緊鎖了起來。
薄薄的一頁紙記錄了洛瑜旻父母現在的情況,特別是洛瑜旻的母親洛柳青,是澳洲一富翁包*的情人,目前還懷有身孕。
「這樣的人怎麼配當軍人的母親,獵豹中隊哪一個士兵不是精心挑選身家清白的,只有這樣,才配當之無愧的穿這身軍裝,何況包*洛柳青的還是一個外國人。」夏老頭輕哼了一聲,到不是他特地要針對洛瑜旻,而是對面那個徐老頭是他的死敵,徐老頭看中的,他就必須要打擊,洛瑜旻只不過成了派系針斗的靶子而已。
「徐老,這個情況你知道不知道?」白衣老頭看着徐老,古井無波的雙眸象是一汪百年深潭讓人無法看透。
這三人正是華夏政黨最高領導小組中的幾人,白衣老頭正是央府的三號,軍委副主席鄭雷,胖胖的徐老則是總參的上將,主管國防大學這塊,夏老也是總參的一名上將軍,兩人共同攜管獵豹,直接對一號和三號負責。
「我知,我當然知道啊,下錄取通知書之前我就讓人調查過,洛柳青是洛瑜旻的母親不假,她的所做所為與洛瑜旻有什麼關係?更何況她離家多年未歸家裏已報了失蹤人口。
洛瑜旻也是她姥娘和姥爺帶大的,據調查,那個洛周氏在**時期還是一個抗戰積極份子,為**工作做過很多貢獻,這樣的老人教育出來的孩子品質肯定不差。」
「前不久洛柳青不是回家了嗎,還帶着那個何永勝,何永勝可是和澳洲的那些激進份子走得挺近的。」夏老頭再次扔出一個重磅炸彈。
激進份子指的是一些國家的反華勢力,何永勝的爺爺當年為了在澳州站住腳投靠了其中的一名小頭目,之後何永勝接管家族事業後,為了更好的發展,也和這些人來往挺頻繁。
「...」徐老啞口無言,有心反駁,可對方說的是事實,洛柳青給人當情婦的確怪不到洛瑜旻身上,可偏偏何永勝卻是與國外的反華勢力接觸很是頻繁,雖然他明面上沒有做過什麼不利於華夏的事情,可暗地呢?給反華勢力捐錢捐物這些,誰又知道有沒有做過。
簽於何永勝來華是以投資商的身份過來的,華夏政府也不能對他做些什麼,可是國安那裏何永勝是早就掛了號的,之所以調查洛瑜旻家庭情況時查到這一點,他也猶豫過。
能讓徐老下定決心要招洛瑜旻進部隊,歸根結底還是洛瑜旻與綠綺的關係,這一層關係的後面牽涉到了HK鳳凰鎮的即墨家,那個家族是決不能得罪,何況洛瑜旻與即墨家令狐走得挺近,要知道即墨令狐很有可能是即墨家族未來的掌權者。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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